伊人一笑倾城的抒情散文

雕花镂栏,念伊人,在此一方。琴筝弦系,伊人抚琴,犹奏梨花落,妒了窗外春桃,又换梅花弄。君一离,伊人看见漫天而来的,不是失望,是绝望。伊人弃琴,倚栏思君。

伊人倚栏,雨蒙蒙,稀稀疏疏。雨染发,云覆纱,泪眼朦胧又看花。菡萏曳,藕叶慌,锦鱼也恐雨儿发。伊人笑言雨儿傻,无措竟往屋里闯,却怅惘,人也似雨,毫不顾忌。清波漾,圈圈涟漪晃,谁落水中央,悠悠无心枉,伊人心微恙,拂袖疾未良。卜算的'那一卦,终成桃花劫难化。谁为我点朱砂,并肩看长安一世繁华。

伊人倚栏,风习习,绵绵细细。携寒气,面面袭来,狐裘锦衾身上披,难驱心中寒意。遥看路遥,观风雨相依,如胶似漆。桃花殷殷,随风吟,孤身风中零,零落一身凄。风卷残云凌厉,墨空恼怒惩欺,不顾伦理,战争欲起。伊人无力,哭叹着生死不离,终是一场浮华似梦。梦醒,伊人戚戚,难掩涕泪,风中仍是形单影只。

伊人倚栏,君迟迟,心心念念。不在意君之心不属己,只盼君归来共枕眠;不在乎君之意不予己,只望陪君无声寂寂。花开不为己,只为看花人。院里零落了一地的桃花,恰似伊人凝眸潋滟的悲伤。已不贪恋君之笑意殷殷,已不想拆穿君之伪装,如此礼遇如宾,甚怪也甚好,伊人不计其未达眉眼的笑意。也罢,也罢,真爱也怕岁月磨,难敌七年之痒,七年之后,从未爱过,何谈情淡,何谈不爱?闭耳倾听,听见风的呜咽。

雨辗转而急,风缱绻而厉,风雨飘摇,风雨逍遥,风雨凄凉,风雨中谁为谁急了一束白发?伊人步履匆匆,撑伞迎君。雨幕中见君醉楼台,怀中人娇媚。跌跌撞撞,污雨湿了绣花鞋,溅起一行惊泪,跪坐青石上。君若真意,伊人无异,弃弃弃,愿弃妻位,也无畏;君若假情,伊人不怒,守守守,静守绣阁,也无恨。伞落,人默,大雨如注。一夜君未归,伊人惹了一身疾,药香袅袅,林叶潇潇,却无白衣晓晓。落红已无踪,已匿于土,泪怎还流?

披衣而起,伊人倚栏,盼君归,仍是雨蒙蒙,又是风习习,莫再迟迟归。君不归,伊人不回。

冷月夜,伴伊人入梦的高二抒情散文

月落西窗映白光,暮霞隐去紫烟缭。今夜无眠,漫倚轩窗,掬一帘朦胧心事,摇曳成树梢上游弋的月,颤栗在柔软的心上,欲哭还羞。透过月影,剪眸似水,了望一路羞答走过的旅程,情思涌动,缠绵悱恻,早已被水墨浸染的扉页,不知道记载了多少人间的悲欢离合。

茫茫旅途,依然红尘,让执着的灵魂见证了什么是山高水阔,写下记录心情的零乱诗章,有种浮华过尽的悲凉。蓦然回首,淡月如霜。秋起的晚风,吹拂神经,尽情劫掠想你的余香,为了你,我愿做守候红尘的护花使者,让夜的思绪,如絮散落,轻灵飘舞,泛滥成花蕊。

早已尝尽世间的辛酸留守,却怀念曾经的月夜轻柔。曾经的过往,本该随风逝去,可你那喃喃呓语,却植入我心底,掀开尘封的记忆。我知道,在相爱的路上如不经历风雨,难以卓见彩虹;我知道,我们曾经的誓言不曾轻薄,就让我牵着你的手,留下风花雪月的痕迹。

一壶浊酒,慨叹世事如风,怎能忘记曾经邂逅的剪影。如果这一夜那窗前小路依旧蜿蜒而去,早已看不到流霞余晖,只是躺着几瓣琉璃的落花,望着月下的浮云,不知道该不该用执着的脚步把你追寻。

尘度春秋守冬夏,每日醉心于水墨里画下相思的片段,喜欢迈着轻盈的脚步,踩碎一地月光。流香的过往浸染着柔情,有你的陪才好。你曾经的明眸顾盼,我曾经的.笑意浅浅,会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远去?我亦不知道,浪漫的邂逅,是否可以经得起匆匆的流年?

如若誓言逐渐苍白,我宁愿此生不见,用一生的时间,把你的点滴回味珍藏,品一杯相思酿制的酒,拥抱你的芳菲优雅的老去。漫步在庭外小径,柳荫抚眉慰心,曾经走过的路,不在荒芜,或深或浅的脚步,一路奔走,追随你弥漫的气息,那里有我浓浓的挂牵。

何时月光挤破了纱窗,池中倒映着一弯明月,我不知道是不是你?你的血液流淌着倔强,我的脚步亦曾徘徊,不敢轻易触碰这份美好。害怕你在不经意间消失,徒留一段我心灵的空白,如果你愿意,我就做一颗老树,让你化作藤蔓把我缠绕,哪怕窒息,亦满心的欢喜。

当你的身影移入我的眼帘,我便知晓,我们的一生会以月华的姿态缠绵,相依相挽,与月沉沦,纵然那缠绵的味道很凄美,我也情愿。其实,只想陪你去找寻自由,寻觅一方净土,幽居世外桃源,种上你喜欢的花,爱吃的果,你抚琴我墨诗,你以溪当镜,我背水轻歌。

在暮色小路上,我们手挽手走向林间草舍,席地而坐,浊酒一杯,对吟畅谈,相视一笑,红红脸儿,相拥而眠,唱吟相濡以沫的恋曲。如果可度今生,你与我能这样,就能上演一幕不离不弃的华丽,即便是浪漫虚无的风花雪夜的幻想,也注定是一种别样而幸福的温馨。

但我知道,这只是一个梦的温柔。于是,我又想你了敏儿。想你,我们的情,我们咫尺天涯的痛。自从有了你,我无视种种诱惑,每天把对你的爱融入文字中,或许只是这样,我的心会好受些。

我没有给自己留下丝毫的余地,只把你的一切,印刻在我的心底,根深蒂固,我也住进了你的心里,我们谁也不会逃,谁也不可逃掉。虽然山高水长,但我们在不眠的夜晚,都能感受彼此思念的眸光,让灵犀的心穿越茫茫时空,宛若伸开爱的翅膀,拥抱起生命的怒放。

只想你在我的身旁,我为你披衣梳妆,为你画眉,多想握紧你的手,为你传递爱的温暖,可我知道,这只是我们奢侈的希望。四季如风总喜欢信步晚庭,沐浴紫霞,望着你的方向,任微风把思念魂消,多想感受你的气息,你的幽香,赖在你的怀里永不醒来。

我渴望我们灵魂的相融,你是否已听到我的呐喊,不要忘记我的名字,不要遗弃我们海誓山盟的约定,在人生向前的路上,莫失莫忘。只是文为心声,>

冷月夜,伴伊人入梦 夏雨 2900字

月夜花开抒情散文

记忆往往总是这样木讷、迟钝,遗忘在心路历程中。蓦然的惊醒,回往自己所走过的路,时间的车轮已越过高高的山顶,直往下坡路驶去。如果不是季节的提醒,是否真的会迷失方向。

在某个月夜,思绪随着夜风散步,一种复杂的心情让月光去洗涮心里的烦恼。向季节轻声打听今夜的'话题是什么呢?是无声的挂念,还是倾听再离别的愁予,或者说是沉默无语呢?纵然心路阡陌但只要有一个探首,挑破三月的帷幕,那么这个所谓的话题目就会迎刃而解。

月色朦胧,一种美丽的忧伤隐约重叠。如果揭去那遮掩的帷幕,一些念想,一些记忆中的留存会像细小的花儿一样静静地绽放开来。季节不会忘却花的开放,无论是三月的桃花,还是八月的桂花都会准时开放。虽然季节的脚步不会停留在某个时段,但我们也不能错过它善于的提醒。

月色承载着无限的相思,夜风轻轻地抚慰着伤痛。花开的声音不要轻易惊醒秋虫的啾啾。开窗放入一个静夜来,让自己的思绪缓缓地稀释。是的,不是所有的思绪都能坦言,含蓄一点,矜持一点,那种欲语还休的美,总显出迷离的惑人。

夜无声息,惟有月色朦胧,星子躲在月色的背后,藏去了闪烁的笑脸。那些繁杂的花朵层层叠叠,将最美的花心包裹得严严实实。如果没有季节的提醒,风的催熟,这些花瓣的彩衣还会让传统的包裹。也许是夜色迷茫掩饰了花蕾的含羞,让花有了舒展美的机会。那婀娜的姿态花枝招展。暗香在静谧的月色下,飘浮在空气中。淡淡地吸入肺腑,记忆中的花香刻骨铭心,它伴随着花开的声音弥散整个季节。

李白的月夜抒情散文

有人问我:真正的诗人该是怎样的。

我脱口而出:浪漫,激昂,生命壮阔而跌宕。

也许这种定义太自我,太片面,但却是我心中一直所认为的。

诗歌的个体创作发端于屈原,在唐朝达到鼎盛。这期间,中国的文学大地涌现无数伟大的诗者,也创作出无数千古名篇。“以诗取仕”的大唐王朝,俨然诗歌的国度,诗人这个群体,在这时格外耀眼。“诗圣”、“诗佛”、“诗鬼”,这些在历史的夜空中璀璨生辉的称号,都伴随着大唐的兴衰荣辱明灭闪现。他们超越了前人,也影响了后世。

这当中,我最爱李白。

这是一个诗的国王,是文坛的异类,是一种文人的风尚。

写李白,想从他的平凡说起。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关于这首诗,在整个中国都应该是家喻户晓,就连三岁大的孩童也能倒背如流。李白,早已在世界文坛确立了自己的地位。

在我的心里,最伟大的三位文学家是鲁迅,苏轼和李白。鲁迅的伟大,在于把人心世道看了个透,在于他于黑暗中勇敢的用刻薄和尖酸的笔调,极尽辛辣的把中国人做了一遍无情而精细的解剖;苏轼的伟大,是因为他让我觉得只有他才是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乐观之人,他的豁达,造就了一个文坛永不逝去的神话;而对于李白,我敬仰他身上的那份洒脱和奔放,那份有些痴狂的浪漫。纵览整个历史,我都觉得很难能有一位文学家像李白这样可以将自己的傲慢和超脱肆意挥洒。读诗,若是不读李白,那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那就回头,再看一眼那篇可能是很多人第一次学习唐诗时所读到的作品,《静夜思》。

这首诗的影响力无须再说,能以如此简单地诗句却在千百年后仍然代代相传,这就是李白。《静夜思》大概是唐诗里最接地气的一首,不仅因为它简单易背,朗朗上口,更主要的,是因为它的主题,宣泄着中国人内心最普遍,最传统,最柔弱的思乡之情。中国人比任何民族都要恋家,所以才会有叶落归根的说法。而这首诗,正是在一个月色寂寞的时间点上,向世人抛出一个文化命题——家与漂泊。

李白本身,一生都在漂泊中书写大唐的诗歌,书写自己的传奇。

李白的家乡在四川绵阳,这是比较官方的说法。如果我们再去稍稍追问一下,那么,1971年,郭沫若在他的《李白与杜甫》一书中,提出李白出生于中亚细亚的碎叶城,其位置在今天的吉尔吉斯斯坦,后来才随家族迁至四川。想到李白日夜思念的家乡,竟然可能不是中国,确实有些小小的伤感。李白用汉语写下这么多引起国人共鸣的诗篇,他骨子里的文化基因至少说明他也是正格的中国人。那我们索性先不去讨论他的籍贯,只需要跟着他的脚步,去体验一个伟大诗者的生命历程。

开元十三年(公元725年),李白辞别亲人,离开绵阳,正式闯荡天下,云游四海,这年,他25岁,风华正茂。写下《静夜思》的李白,只把乡愁留给了后来的我们,而他自己与生俱来的漂泊意识和不羁的灵魂,让他在开始漂泊后就和自己的家族断了联系,从此再没有回过家。

李白出蜀不久,便遇见了改变他一生的人——唐代名道,司马承祯。关于这次见面,史料上说,司马承祯称赞李白“有仙风道骨,可与神游八级之表。”可以猜想,李白正是因为获得这样的评价,从此走上求仙访神的道家之路,也让他的一生充满超逸自然的浪漫。

李白把这种浪漫寄托于大好河山当中,寄托于诗作当中。写诗、交友、寻仙、求职,这便是李白前半生的主要漂泊历史。

李白寻仙在中国历史上也是出了名的,受道家思想熏陶,李白渴望成仙,久而久之,写的诗也有了仙气。我一直觉得,李白早年对当神仙的渴望似乎大过做官,或者说,他对于自己才学的自视甚高,让他不大愿意腆着脸去低三下四的求官。李白是自科举创建以来唯一没有参加过科举考试的文人,按照他的理想,坐在家中便可得到皇帝的召见,当然,最后他做到了。

李白的寻仙之路不大顺畅,因为本就无仙。但李白还是不肯罢休,信仰的力量就是如此强大。李白一面寻仙,寻的累了,才想着做做官,借着诗名,结交不少官员。可当他敲开人家的门,拿出自荐信的时候,却又是一副比皇帝还大的架子,这样的求职,结果可想而知。

李白继续自己的乖张任性,读李白的诗,有时让人感觉这个人永远也长不大,永远得精力充沛,永远得自我主义,永远得在政治面前幼稚苍白。因此,最适合李白的职业或许大概就是做一名寻仙炼丹的道士,偶尔醉醉酒,讲几句狂言,心无他物。可惜的是,李白注定要青史留名,这种留名方式让他失了许多自在,多了几分彷徨。李白成为诗人,是我们的荣幸,是他的悲哀。

终于,李白凭着诗名扬名四海,唐玄宗的妹妹玉真公主也读过他的诗,于是,李白顺理成章的得到玄宗的召见,获赐翰林院供职,这时,他已经42岁了。

我相信最初呆在玄宗身边,李白一定很是高兴,玄宗从文采上是赏识他的,这点毋庸置疑。可李白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他无权参与政事,终于明白自己只不过是玄宗身边一个文案秘书罢了,甚至,有时连秘书都不如,要替皇帝写那些歌功颂德,语言肉麻的作品,李白不情愿了。这就是真正的文人和御用文人的区别,真正的文人是现实派,他们看见什么就是什么,只在创作手法上加以适当的修饰;而那些谄媚的御用文人,他们的作品不过是华丽的辞藻堆砌,没有实质内容,读来令人作呕。可悲的是,现在很多人,尤其是广大领导,他们认为越是华丽,越是长篇大论的文字就越优秀,那些别人听来假大空的东西他们却甚是着迷。文学的悲哀,莫过于此!

李白在朝廷受到轻视,不情愿,不开心。不开心,放荡的生性就表露出来,喝酒,喝酒,喝的酩酊大醉,喝的化作酒中仙。

于是,那个著名的民间传说就产生了。李白在长安酒家抱着黄桂稠酒一醉不醒,宫里来人,请我们的诗仙回宫,有外族使臣向玄宗觐书一封,满朝文武无人通晓其义,唯有李白可做翻译。李白满脸的不情愿,发着牢骚随侍从进了宫。然后,把自己的'不满借着酒劲完全的发泄,让万人巴结的杨贵妃替他捧墨,让玄宗宠信的高力士为他脱靴。真可谓是“数十年为客,未尝一日低颜色。”

不过,这里就存在一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样的书信,能让满朝文武束手无策,又能让李白敢如此的摆谱,如此的放肆?大胆推测一下,或许真是一封来自那个遥远的碎叶城的外邦文字。

李白终究还是因为此事得罪了玄宗,在入仕长安的三年后,终于还是黯然离开,虽然表面看上去很是风光,赚了一个“赐金放还”的荣誉。

李白走了,继续自己的远行。这一年的初夏,中国历史上一次伟大的相遇发生了。李白结识了杜甫,这年,诗圣33岁,诗仙45岁。

关于李白和杜甫的友谊,历来存在争议。争议的焦点,其实又多少有些无聊。很多学者凭借李白很少写诗提及杜甫这一点就断定李白对杜甫有些轻视,这一观点实在可笑。李白25岁出蜀,从此再未回家,也没有资料记录他和家里有过书信往来,对家人尚且如此,为何对杜甫就一定要念念不忘呢?

事实上,不单单是杜甫,李白的生命一直都没有承载太多的依依不舍,这就是李白。对于相逢,李白必定是怀着诗人的激情,更何况遇见一位将来跟自己比肩的后生,他的激情会更加蓬勃。但李白的仙风道骨以及对生命进程的追寻,让他从来不曾眷恋于情感的牵绊,性格上的洒脱,是李白最可爱的地方。若是无知的认为李白无情,那么那首《赠汪伦》又作何解释呢?

文人的表达方式不同罢了,今人却要以此上纲上线,实在是对先人的亵渎。

李白和杜甫,他们的友谊是高贵的,也是亲近的。当时的杜甫,还远远没有达到后来的高度,但李白一定是知道他的,也许,喝醉了还会吟诵几句杜诗。杜甫对李白更多的是崇拜,李白是他的老师,是他的兄长,是他的知音。

那么我们就来看看这两位文豪在一起的创作。

《鲁郡东石门送杜二甫》

醉别复几日,登临遍池台。

何时石门路,重有金樽开。

秋波落泗水,海色明徂徕。

飞蓬各自远,且尽手中杯。

这首诗写在745年的秋天,是李白送别杜甫所作,从此,两人再未谋面。

再来看看杜甫的这首诗:

《天末怀李白》

凉风起天末,君子意如何?

鸿雁几时到?江湖秋水多。

文章憎命达,魑魅喜人过。

应过冤魂语,投诗赠汨罗。

杜甫创作这首诗时,正值李白因永王李磷事件而获罪,被流放夜郎,故以此诗怀念好友。

李白这时年已届五十,一生的政治理想付之东流。内心的意气风发,早已成为过往的依恋,在那个也许不属于中国的故乡,深情的守望。

李白的一生,是不幸的,也是奔放的。即使仕途失意,他也是李白。他让昨日之日不再留,他在今日散发弄扁舟。他拔剑四顾,引觞自酌,呤一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挂云帆,济沧海。”多么伟大的抱负与理想。但理想终归是理想,犹如镜中花,水中月。摸不着,捞不起,远远地一轮挂在天上,惹得李白黯然神伤,“白发三千丈。”

李白或许是古今最懂得月的人了,他的诗作,描写月亮的很多,也写的绝妙,写的迷人。这位叱咤诗坛的大诗人,他的情感与自由,似乎只有在月夜才能得到释放。李白身上的自由是狂乱的,原始的。是一种从内心迸发的蓬勃与骄傲。你尽可以嘲笑他的疯癫,但你永远也无法真正理解这份自由。那是属于千万失意文人的声音,属于他们的舞蹈,属于他们的节拍。那是一种超脱现实的现实,真实可信。那亦是对生命敬畏的仪式。李白的生命,属于月夜,属于诗歌,属于他绣口里的半个盛唐。

像李白这样的人,我一直疑心他就算仕途顺利也未必能有大作为,他太透彻,政治上没有隐蔽性,他的全部热情都只适合在诗的土壤里扎根。对于天下局势,他总有些糊涂,甚至不如妻子宗氏头脑灵活。安史之乱,李磷请李白出任幕僚,李白想都不想便答应下来,任凭妻子如何劝说都无济于事。最终,李磷因为起兵反抗皇兄,李白也受牵连,遭到流放。

政治上的李白一败涂地,文学上的李白价值千金。读李白,万不可将他神话,实事求是,才是对历史,对文学的负责。

李白是典型的文人,真正的诗者。就像我在文章开篇说的,他浪漫,将自己摆脱于世俗之外;他激昂,这一点倒与苏子瞻相同,都有着对生命的执着,对生活的热爱;他的命运,也壮阔波澜,在唐王朝的历史洪流中起伏跌宕……

手边放着南宋洪迈的《容斋随笔》,关于李白的结局,有这样的记载:李白在一个月夜泛舟饮酒,醉了,见水中有一月亮,探身去捞,溺亡。

很多历史学家对此说法提出质疑。

但我宁愿相信,和月亮在一起,这或许是李白最好的归宿。

月夜,本就是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