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是从起床开始的诗歌

床仍安睡!

十二月的雨把我梦里的生命燃烧成鲜红的旗帜!

我尚未觉醒的民族还在睡梦中飘啊飘啊!

我不愿回去!

从窗口望去,世界都是空气!

白茫茫的一片如半世拐杖的山羊胡子!

你白色的裙子是空洞的辞藻散发出来的霉味!

你如发飘逸的雪衣却令人迷醉!

猫钟六七点的壮志!

一下子就被抛弃到民工刷白的高墙面壁!

打破了旧时光里萤火虫凿开的一面月光镜子!

抹去了荒诞虚无主义的魅力色彩!

我是一个醒着的.人,但只能充当孤愤的人罢了!

你们看吧!遍宇都是一群甘愿沉默尸体!

无所谓白天与黑夜,无所谓自己送死还是等死!

所以在这十二月的季节,梅花你尽管乱开!

我不理会了,我要起床、穿衣、打伞、上学!

我要去北方的一所太阳城学院读书、练字、写诗!

我想在这个光头的世界里添上古镇、小桥、流水!

哦!玉黄大地,我愿意这个样子!

亲爱的母亲,我会一直保持这种样子!

从您温暖的怀里出发又在黄昏时分回到您的襁褓里!

将雨的天与将雪的天我都不怕,因为我在期待----

春天与太阳像新生的禾草从土被中散发潜在的飘逸!

春天是从深冬开始的经典散文

(一)

他并不喜欢花花草草的东西。

但那天却抱了一盆秋海棠坐上了2路公交车。花盆是寻常可见的那种白色塑料盆,没有任何的图案修饰。秋海棠更是常见,厚厚的叶子并不是水灵硬挺的,相反,却有些发黄打蔫。

但那是一株开黄花的秋海棠,不过现在并不是开花的季节。小玑曾经给他描述过它开花的样子,像是一株开在深冬的油菜花。可惜没有等到花期的来临,一场病患带走了小玑。

他抱着那株秋海棠像是抱着一团思念。郁郁而离群索居。

直到有天他看到书上这样的一句话:死亡是一场旅行,只不过旅行家不再回来了而已。

他忽然间就开朗起来了。阴霾掠过,明净的十二月的北方天空空旷而辽远。

他抱着那盆秋海棠看着窗外。忽然公交车停了下来,是到了一个站点。他被这突然的停顿惊了一下。他看见一个女生上了车。黄色的帆布书包首先映入眼帘,那个斜纹的粗帆布书包斜挎在她的背后,像一个大大的橙子。女生扎一根漂亮的发带,脸上带着笑,眼睛四处搜寻着座位,随后在他身边坐下来。

她不时看他一眼,像是有话要讲。但当他迎着她的目光而去,她便又娇羞地躲开。

最终她还是说话了:你手里的秋海棠……送给我好不好。

她继续说,今天是她的生日,但现在很少有人记起她的生日,她说人越是长大就越是孤独起来了,她说这株秋海棠你能不能……送我当作是生日礼物?

他犹豫了片刻,便把花盆塞给她。她就细眉细眼地笑起来。

(二)

他是去火车站的。女孩在中途下车,下车前她给了他她的手机号码。她说若是你想你的这株秋海棠了可以发短信给我。随即又转过身来说,男生应该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吧。

是的,他并不喜欢花花草草的东西。

这盆秋海棠是他问小玑要来的,小玑从小学一年级便是他的同班了,后来上到初中他们又做了三年的同桌,高中也是同班。他经常像小玑的跟屁虫,她去超市的时候他便帮她拿东西。

有时小玑有些烦他,说你不要总是跟着个女生好不好?

他便笑,心里都是细密的幸福。

深冬开始的但是小玑忽然离开了。人生总是充满无常的变数,以往形影不离的日子仿佛是他的一场幻觉。他的记忆不再牢靠,他觉得他是活在了梦里,现实梦境互相交织着,分不真切。

唯一让他觉得可靠的东西是那盆秋海棠。他以他的生日来要挟小玑,说今天是我的生日了,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如果我赢了你送我这株秋海棠。如果我输了,买卡百利的打口带给你。

小玑那时正在浇那株秋海棠。不知道那天哪来的兴致,很轻松地答应了他的要求。他从阳台上下去,她也从阳台上下去,他们的家只一条狭窄的巷子相隔。

他们在巷子里玩那个简易的游戏,猜硬币的正反面。

当然,他捣了鬼,所以轻易地赢得了那盆秋海棠。

其实他并不是为了要那盆秋海棠,只是他平日里实在是想不出借口可以问她要点什么,来借以打发自己对她供过于求的情感。

她跑上阳台搬来了那盆秋海棠,告诉他,是株开黄花的秋海棠哦,很少见的。

她说你一定好好照顾它,死了我可不饶你!他严肃地说了声,遵命。

她就看着他细眉细眼地笑。

傍晚的时候,他还是拿了卡百利的打口带给她,其实是早就买好了的。

(三)

他独自去北方上了大学,小玑从他的.生活里彻底抽离出去。唯一留下的纪念便是不太牢靠的记忆和那株秋海棠。

他带着那株秋海棠去学校,放在他的阳台上,很多时候他都对着那株秋海棠发呆。

他一直没有看到那株秋海棠开花的样子。

或许是小玑编来骗他的,它根本不会开花,或者开了也不是她所说的金灿灿的样子。

而现在马上就是寒假。如果把它留在学校,没人浇水,再加上学校即将停止供暖,这株秋海棠必死无疑。

所以他决定把这株秋海棠带回南方去,到开学的时候再搬回来。但是假期的火车完全是人山人海,哪怕是带回去了,也被挤成了花泥。

现在倒是找到了一个好的归宿,那个细眉细眼笑着的女生给他好感,让他信任。

你可以发短信给我哦,如果你想念这株秋海棠了。

他想着她的这句话,在离开北方的第七天,他发了条信息给她。

还活着吧?他问。

很快信息就来了:没那么容易死吧!

他呵呵笑起来:我说那株秋海棠呢!

她又很快回复:中间的叶子长大了许多呢!

他们像是两个认识许久的朋友那样,随意地对着话,从深冬开始的没有半点的虚伪和雕饰。人生里总是有这样的时刻,偶遇一个人,从此生活的轨迹一路阳光,就像失去了小玑的他,谁能说他现在所偶遇的她不是上帝派来的一个天使呢?

他再次发给她信息是在他离开北方的第二十三天。

在忙什么呢?他从自己的计算机课本中抬起头来,手指啪啪地按着手机键。

没忙什么。学photoshop呢!

真巧啊,我也在看计算机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呢?

你叫我小棠好了!

更是令他惊诧,他笑一笑说,那株秋海棠它还好吗?

长了许多呢,长花骨朵了哦,好像要开花了吧。

他头脑里立刻显现出它开花的样子。金灿灿的样子,向日葵一般的喜气洋洋。

开学了如果还开着能不能让我看看。他问。

当然可以了。

(四)

度过了一个多月的寒假,他再次返回北方的时候,北方依然是他离去时的样子,一派萧索景象。他坐上公交车去学校的路上,忽然想,我能不能遇见她呢,那个细眉细眼笑着的女生,背着一个大帆布斜纹的黄色背包。扎着好看的发带,这次应该还抱着一盆开得金灿灿的秋海棠。

但他没有遇见她。

他待在学校里,恢复了以前的木讷,他过着教室宿舍STORY 金故事两点一线的生活,偶尔打打篮球,和同学去网吧玩一会CS,但日子还是被他过得索然无味。

直到有一天他在对面女生楼的阳台上发现了一盆黄色的秋海棠,他的心里忽然一阵敞亮,好像是黑暗了太久的心室忽然打开了一扇天窗,俏皮的阳光便迫不及待地钻了进来。

是料峭的二月天气。但那株秋海棠却开得喜气洋洋。

是梦境还是现实呢?

他忽然想起她来,莫非,他们两个原本是一个学校的,他们就只隔着一个小小的草坪,彼此相望着的?

他赶忙发信息给她,但是等了很久却没有收到她的回复。他终于耐不住性子打过去,里面好听而机械的女声说,你拨打的电话已经停机。

他无计可施,只好呆呆地望着对面的阳台。

直到一个女生出现了,却不是那个细眉细眼的女生。

她眼睛大而明亮,穿着一件橘黄色的高领毛衣,梳着俏皮的马尾,她正拿了喷壶给那株秋海棠洒水。

喂,他在这边喊了一声。

她遂抬起头来,冲着他微笑。

小棠呢?他问,他不知道对方能否听得明白他的问话。他不知道那个一个多月前在公交车上偶遇的小棠会不会是她的舍友。当然了这一切假设必须是在这株秋海棠是他那株的前提上。

她去美国留学了,就把这株海棠转交给了我。她冲他从深冬开始的说着。他们的距离并不远,并且是课外活动的时间,大多数的学生都待在操场或是图书馆里。宿舍楼沐浴在太阳的余辉里,安静而美好。

那你叫什么名字呢?他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你也叫我小棠好了。

说完他们笑起来。

那株秋海棠在对面的阳台待了半年的时间,忽然失踪了,他的心一阵失落。后来他在其他的窗口发现了它,无论主人的更迭,它一直生长得茁壮而浓绿。

后来校园里开始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说是黄色的秋海棠代表了幸运,如果有人肯送你一株黄色的秋海棠,也便是送了一生的祝福给你。

他便释然了,他想起送人玫瑰,手留余香的话来。不禁笑起来,觉得自己还有什么值得不开心的呢。

起床现代诗歌

大约在早晨七点半之际

迷迷糊糊的睡意

还沉静在昨夜睡梦中

老妈开了我房间的门

催促着叫我起床

拉开了窗帘

一股暖意迎面袭来

眼睛眨了几下

目光投向远处的'山

山被笼罩一层薄雾

雾把山和天际连成一片

在雾的中间调和下

阳光覆盖了整片山体

朦朦胧胧

呈现一片微黄

手戳了一下眼睛

不知道是自己的睡意还在呢

还是眼睛近视

或是那边本就不是那么清晰可见

此时

阳光透过窗

照亮了整个房间

肚子也叫了起来

再也没了睡意

掀开被子

穿好衣服

开了窗

整理了房间

嘭!

关门而去

春日起床的诗歌

从唐朝花园的啼鸟

到卧室换气扇的吼声 响成一片。

这中间国家电台的新闻

也加入了这浪漫的合唱。

一切都在醒来——这是春天!

季节。思想。身体。

庸懒的.拖鞋。昨天吃剩的半盘韭菜。

时代在前进。

看来我必须赶紧起床。

我老婆身穿睡衣

从玻璃的脸上揭去黑夜。

多么社会主义的早晨 红日照耀在东方。

黑暗笼罩着西方。

我手持牙刷 冲进盥洗间。

以春天的速度对付身体内残存的夜色。

早晨万岁!

我喊出这句话时满口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