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落下的雪花,呼啸的北风,带给我一种悲伤和失落,思绪被寒风吹到了遥远的春天……
小时候,我是在外公外婆家长大的。外婆家的小里屋里,是昏黄的灯光。印象中外婆总是在里间外间忙碌着,几乎从来都未停下过。我就在床上与外公下象棋,可是每次我都会被外公打得落花流水。外婆有时正过来填碳,见我又输了,便一面埋怨外公太狠心,一面安慰我说外公耍赖,而后外公撇撇嘴,装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不一会外婆端来一盘丰盛的菜,然后先是我坐下,再是外公,随后便是外婆。可我当初一直搞不懂,为什么外婆总是先让我尝尝,再问我好吃不好吃才肯吃饭,要是我说不好吃,她以后要么不做这种菜。要么下次努力将它做好。有什么好东西总是先让我吃,我不吃再让给外公,可她只要让给外公,再吃到此事物的几率便是百分之零点几了,因为外公称自己是“食品垃圾箱”,几乎没有他不愿意吃的东西。所以在我的印象中,外婆从未大口大口的吃过好东西,顶多是吃一小口便罢了。
吃过晚饭,我便坐在外公的腿上,听他讲故事,古今往来,外公给我讲了不少,还有一些外公自编的笑话,往往能逗得我开怀大笑。外公有时还教我唱《世上只有妈妈好》,不过歌词变了“世上只有姥爷好,有姥爷的孩子像块宝……”。外公的歌声在我耳边荡漾着,有一种别来无恙的亲切,别来无恙的温暖。
冰天雪地,草木枯萎,我冻得浑身发抖,却忘不了那个遥远狭窄的小屋:旺盛的炉火,那一件件温馨的往事,那个永远都会容纳我的天堂,犹如春天般的温暖。虽然周围是冰天雪地,但在我心里,却有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一个温暖的彼岸容我时刻去停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