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的那家汤粉店散文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意外的发现一家美味,于是它成了我熟悉这片陌生地带的标志。有人说:因为一个人而爱上一座城,而我因为一道菜而爱上了一片土地。它让我找到家乡的味道,让我独自漂泊异乡的打工族,找到了心理的慰藉。

一个人来到了这座城,一个人呆在了这片区,一个住在了这个房。开始接触陌生的一切,渐渐熟悉每天的路径。对于一个路痴而言,最痛苦的就是记路,我不得不强迫自己记住每一个标志性的物体。在乱走乱逛的一天,我意外地发现在我所住小区后面居然还有一家家乡人开的汤粉店,那种一碗不到十块钱的猪杂汤粉,却也让我尝到了熟悉的乡味,不由自主的喜欢上了它。

这是一家由潮汕人开的汤粉店,老板负责做盒饭,老板娘负责做汤粉,潮汕人的作业模式一般都为一家人老小动员。每到傍晚的时候老板家的几个孩子放学回来后就在店里面帮忙。收拾碗筷,找找钱,打打下手。就这样他们一家人靠着这家汤粉店生活,店里的生意每天红红火火,除了店里坐满的人外,还有一袋袋堆在桌面上未送出的外卖盒。

这样一家简单的汤粉店,我想老板应该也经营了很长时间吧,才会积累了那么多的客户。除了实惠的价格外,更是正宗的潮汕味道,让每一位顾客都吃得心满意足吧。

渐渐的我也习惯了吃或是爱上了吃他家的汤粉,在每天加班劳累的生活里,回到小区附近,只要瞅到他家的.店面还亮着灯,我便会过去叫老板煮上一碗猪杂汤粉。看着白色的河粉被浇上滚烫烫的八刀汤,一大碗冒着热腾腾的蒸气。我总会习惯性的戴着眼镜去大口大口地品尝那一碗汤粉,总把眼镜熏得满屏的雾气,但却也喜欢这种真实的感觉。

吃过各种高大时尚的西餐厅,或是打着各种特色旗号的日式料理,或韩式料理,也品尝过各地美味,是贵的或是便宜的。可正如舌尖上的中国所言,最美味的菜肴莫过于妈妈手中的家常菜。原来菜肴不论品种,餐厅不论等级,正宗才是最本质的特色,而所谓正宗,便是它里面含有妈妈手艺的味道。

突然觉得,在异地开一家带着正宗特色的小饭馆不只是一种悠然自得的生活方式,让更多的游子品尝家乡的味道,也让自己的生活有不错的经济收入。生意不需要做的太大,把生活过好就行了,带着妻儿,开开心心就好。

后来的一段时间,太忙了而没有再去光顾小区后面的汤粉店。有一天,一个从家乡过来的朋友找我,我想起了那家的汤粉店。于是当我带着朋友过去,惊讶的是发现汤粉店没有了。当我们走进去时,这已经变成了一家港式烧味店。我问店长:“之前的那位老板呢,为什么不开了?”

店长说:“他们觉得太累了不想做了,于是就转让了。”店长说完后,继续回去做我们点的菜,只是那句“太累了,不想做了”一直回荡在我的脑海里。

“斗转星移”,不知是哪位先人的名言,世间的一切看似突兀奇来的变化,而我能看到的又是多么浅肤的自以为是。什么才算是愉悦的生活,我以为自己每天加班累成狗,于是渴望吃上一碗热腾腾且自带着乡味的汤粉,而老板何尝不是一天到晚含辛茹苦地经营着那家店铺虽小租金却一直狂涨的小店,渴望能有一天好好的休息。看似值得羡慕的一家人,却同样承受着你无法理解的焦虑。原来每个人的生活都是如此的艰辛,原来一切美好的设想,只是我个人的遐想。

我最爱的那家汤粉店关了,曾以为它会是我独自呆在这座城市的精神慰藉,它让我能时刻感受家乡的温暖,想到妈妈的味道,它会提醒着我:其实我没有那么糟糕。曾以前以为生活最大的不确定性来自天灾人祸,原来生活最大的不确定性来自人的行动。一个想法可以是长期的积累,也可以是灵光一现。于是就这样的改变了一切依旧循规蹈矩的生活。

那个小店铺依旧停留在那个位置,只是招牌会被挂挂拆拆千千万万遍,每个经营者是都带信心与干劲,或是带着尝试与摸索,从零开始接手这家店。不一样的生活目标,不一样的生活方式。我依旧奔波劳累,你终须经历惨淡经营。

只是我再也找不到我喜欢的味道了,本也该习惯了这种社会的普遍现象,却也总在怀念那碗热气腾腾的汤粉面,那种白色的粉条,滑滑的,入口即溶……

我家的那点事儿散文

十月一日长假和和友人逛街归来,我看见老公和儿子在床上拼帆船的模型呢,大秋天的都光着个膀子在那忙乎呢,孩子在喊着:“我们在干了不起的工程”,我一看那菜刀都当作工具放到了床上,他们正在热烈的讨论哪一片木板改放到哪,谁更聪明,是谁想到的,谁又有新发现了。

我只有赞叹的份了,就看着船的样子渐渐的神奇呈现了,孩子在床上地下的蹦来跑去,那才叫一个雀跃呢。然后是一个穿线,一个系线,起名,和图纸对照,谈论船的历史,一直忙呼到晚9点才宣告竣工。孩子把那个称之为艺术品的大帆船小心翼翼地摆到了他的书桌上。

正巧假日老师布置了一篇说明文,原本想写客厅的大榕树了,我说写这个船吧,孩子欣然应允。可是昨天爸爸就去沈阳上班走了,孩子对着这个船没等动笔便哭了,他说想爸爸了,弄得我的心里也酸酸的,是啊,大约一周了,爸爸领他逛沈阳的超市,带他到农村摘果子,陪他去正大看书,给他做油焖尖椒,一起玩电脑游戏......

一年难得一次啊,每个月放一天两天的假总是匆匆地来匆匆地去,孩子的泪水流在脸上,我的泪水流在心里,我神情淡淡地说:“把文章写好吧,儿子”。

孩子趴在床上,在枕头上也把字写的工工整整,把船的构成写得详详细细,我想这虽然是篇说明文,但他是带着真切的思念来写的,我看他结尾写的:“我看着桌上的大帆船,就会浮想联翩,想远在沈阳的爸爸”时,还是没忍住泪水。

我们都在不断的体验中成长着,孩子知道了别离的滋味,爱父母的情浓了;我也因而意识到,父亲能给他的东西无论我做的多么周到都无法替代。

老家的汤圆散文

今天是元宵节,仅仅在网络上感受到了一丝节日的气氛。上班一周,人在上海,心还在老家。

早饭时间,食堂里依然排着长长的的队伍。轮到我的时候,元宵已经没有了,没有就没有了吧,对于这些所谓的元宵,我没有丝毫的期盼。

元宵节日吃汤圆是由来已久的习俗,看了网上关于汤圆和元宵有什么不同的撕逼与科普文章之后,我依然分不清哪些是汤圆,哪些是元宵。不愿意也不想分清楚,在我的世界里,没有元宵,只有汤圆。

老家的春节,每家每户都要吃汤圆,寓意团团圆圆。汤圆是手工制作,又大又圆,一般都是实心,偶有包了芝麻馅的,都是以甜甜的`味道为主。外面的汤圆,花里胡哨,丧心病狂,什么玩意都敢往里塞,简直是为所欲为,暴殄天物,对此,我表示极大的愤慨和强烈的谴责。

我固执地认为,元宵和汤圆都是同一种生物,只不过是两个不同的叫法而已,只有甜或者不甜的才配叫汤圆,其他口味的,一律视为异物。

超市里的汤圆,有芝麻的,有花生的,有大的,有小的,各式各样。无论包装有多精美,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味,也许是防腐剂,也许是其他,无法用苍白无力的语言来表达我的失望。

挑战我认知和味觉极限的是肉汤圆,至今想起依然耿耿于怀,从那以后,唯恐避之不及。今天中午,当上海土著流着哈喇子,再一次眉飞色舞地和我说起肉汤圆的美味时,我的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强忍万分不适,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他那拙劣的表演。

下午,同事来闲聊,我放下手头的工作,滔滔不绝地和他说起了家乡的美食,无数次的重申,那些美食必须是老妈亲手做的,外面买的,根本不是那个味。一时之间,我也和那位上海土著一样唱起了自以为是的独角戏。

味觉记忆,根深蒂固,相伴一生。小时候吃惯了掉渣月饼,长大后,见到广式月饼就皱眉头。喜欢什么样的口味,与每个人的成长环境有关,素汤圆也好,肉汤圆也罢,各有各的好,自己满意就行。

多年在外,已经适应了漂泊的生活,从北到南的饭菜也能吃个七分饱。要想吃得十分饱,只能回老家。

在上海,想吃真正的汤圆,可以用麻球来替代。想吃最好的汤圆,还是回老家,和家人一起。

最爱的是石榴的散文

老家的院子里有一棵历经百年的石榴,据传是爷爷的爷爷小时候种下的。如今我的爷爷早已作古,但是石榴树仍然在发挥她的光和热,每年都要为我们家贡献若干石榴。

小时候,石榴树之于我们,不仅是贡献美味的神奇之树,更是乐土

春二月的时候,冰雪刚刚消融,沉寂了一个冬天的石榴树上偷偷的钻出了一个个褐色的小芽,那小芽渐渐转红、变多,过不几天,又慢慢变成浅绿,最后伸展开来,成了满树的绿叶来。这一层绿慢慢变深,慢慢变阔,到了四月底,就结出小小的骨朵。五月的暖风一吹,就像炒爆米花似的,突然这里、那里爆出一朵朵花来。不几天,满树的花都开了。

石榴花也分公、母。公花的花底是尖尖的,母花的花底是圆圆的。花快谢时,母花慢慢孕育成一个个小小的石榴。她的'花那么漂亮,不像其他的花那么娇嫩易碎,因为她连着果,掐一枝戴在头上就是最美的发带了。

那一树的花像燃烧的火、像新染的纱、像西天的霞,说不尽的热闹喧嚣、道不尽的富贵繁华。望着那一树的花,仿佛就是看见了满树的石榴果了

我们盼望着、等待着……

耐过了漫长的酷夏,终于秋天到了。可能是她早就看见了我们猴急的模样,石榴裂开嘴笑了,露出一排排晶莹剔透的牙齿

秋日的午后,大人们下地收割去了。我的任务是在家照看两个弟弟。弟弟们调皮,没有辙了,就只有哄着他们的份了。我指挥弟弟们搬出家里的小桌子、小凳子,偷拿出爷爷喝酒的小酒盅、装花生米的小碟子,我登高摘下一个熟透了的石榴,剥开她的米来,盛放在小碟子里,就着小酒盅里的茶水,用手撮着吃,开一个石榴的盛宴——绝对玩的是最朴素的高雅,赚到了最廉价的满足

没有熟透的石榴,仔是泛着青的,味道有点酸涩,熟透了的石榴仔白里透红,味道是甜津津的,薄薄的一层皮儿包裹着甜甜的汁水,仔又是硬硬的,全部嚼碎吞下去,可以帮助化食,是助于小孩消化的好东西。剥下的皮也是一味药,晒干了备用。如果有谁拉肚子,掰下一小块泡开水喝,是立马就能见效果的

据说,我家的石榴树下有一条带冠的蛇,我爸爸说他小时候还亲眼看见过的。爷爷说那是一条家蛇,是祖宗变化来保护家宅的。因此,我们总期待着一见。但不知如果真让我们碰见了,又会吓成怎样惊慌失措的光景呢?

这几年,妈妈每年要摘下石榴存放起来,然后打电话叫拿去给她的外孙吃。去年,又陆续出来了三个品尝者了。但愿他们也视石榴为美味

越长大,越怀念儿时的生活。如今,我们早都已经长大成人,拥有各自的工作和生活。每每想起小时候石榴树下的美好时光,就会有光阴易逝的伤感。但是儿子女儿和侄儿、侄女们如今也在成长。这棵石榴树历久弥新,依然焕发着勃勃的生机,也会成为他们每年的一个盼望吧,给他们的生活注入一点念想、注入一点甜蜜的味道。这是我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