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回锅肉散文

一直以为会做饭的男人就是好男人,所以我固执的学会了做饭,经过十几年的挥铲如雨,厨艺依旧是不敢恭维,炊烟袅袅,青春渐逝,在唇齿间的回忆里,只有那一手回锅肉让我有了几分自信。

有人说有味道才会有爱情,印象中的四川男人个个都有一手回锅肉的绝技,厅堂之上,阡陌之间,一铲一铲的叮当声里,到处都是回锅肉的味道,用四川话来讲,那是很巴适的。

所谓回锅肉,网上众说纷纭,版本众多……

其实往简单的来说,就是把一块煮熟的肥肉切成片,再往锅里烹制一回。

说来也奇怪,经过锅碗瓢盆的一番忙碌后,原本死气沉沉的肥肉,竟然在刹那间,化腐朽为神奇,不仅香气四溢,而且口感肥而不腻,一下鲜活起来了。

无论是深宅大院,还是茅舍农家,在四川,回锅肉就是一道谁都可以吃,谁都能够吃得起的菜。

翻开那些与回锅肉有关的文字,我更喜欢巫昌友在巜绛溪笔谈》里的说的.那一句话,“生活就是一盘回锅肉,爱情就是一盘回锅肉”。

对于这样很“生活”的比喻,我是既懵懂又感觉新鲜的。

想一想,如果生活是一潭死水了,我们只要学会了回锅,那又该是一幅生龙活虎的场景了。

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却如春风吹皱了一池春水。

记得碧玉曾经在日记里说过,初见刘老师,自己就被碗里的回锅肉打动了。

说实话,我是不怎么懂少女情怀的,人面桃花也好,杏腮带羞也罢,一个老男人仅靠一盆回锅肉就俘虏了少女的芳心,还是让我悄悄艳羡了二十余年。

艳羡归艳羡,不过我更想知道刘老师的那盆回锅肉究竟是什么样的味道?

究竟是蒜苗回锅还是青椒回锅,一直都是一个谜,刘老师没有说,碧玉也没有说。

在玉成乡下,相亲一般都是在玉成桥上完成,听河水叮咚,看黄角树滴翠,一对陌生的男女就在桥的两端,开始了最初的相识。

如果彼此有意,女方就会接受男方的邀请,在桥头方老太婆的茶馆里喝茶。

喝茶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中午男主角要为未来的丈母娘做回锅肉才是真正的考验。

在老人们的谈笑中,不知道有多少俊男才子因为一顿回锅肉,而饮恨情场。

巫昌友曾经说过青春是不堪百度的,回头看看刘老师与碧玉二十年的爱情长跑,因为周老师的一盆回锅肉,这个故事温暖美丽了许多。

玉成桥不长,回锅肉却别有一番滋味。

玉成桥清浅,倒映的不过是青春年华。

看了太多一见钟情的电视桥段,叹了多少无端分手的现实,我对郎才女貌的肥皂剧早已深恶痛绝。

每天离婚的人那么多,每天的海誓山盟可笑得离谱,难道爱情只是一个童话般的传说?

直到我见证了碧玉与刘老师的爱情后,才相信拴住了女人的胃,也就拴住了女人的心。

光阴渐去,谁都会有自己的那一盘回锅肉。

记得刘老师曾经说过,爱情就是要不断的回锅。

我若有所悟,如果没有当初的那盆回锅肉,碧玉会等刘老师二十年吗?这是一个不该有的假设,也许连碧玉本人都无法回答上来!

冬天渐冷,我似乎又闻到了回锅肉的味道

可能是受到刘老师与碧玉老少恋的鼓舞,我的厨艺竟然像蜗牛一般的在提高。

闲话照片散文

一刀送来一叠书友会时拍的照片,我边看边说,又这么多,不知道放在哪里好呢。几个大相册全插满了,我得重新排列一下,尽量挤一些位置出来。

我喜欢照片。它同日记一样,也是岁月的印记,生命的痕迹。

无事翻看相册,多少人多少事,历历在目。

孩时的影像仅剩一二。看着照片上满脸傻气的.我,茫然之余,心下倒也泛出几许欣喜。那时的我,多么健康,如果时空可以倒流,我的生命当能不能辗出另一道轨迹?

最难忘的是那张小学毕业照。坐在镜头前面,我无论如何都难以收拢抑不住的笑。这照片早已不知去向,但那灿烂无邪的脸宠,还是永久地定格在了脑屏的一角。

那时难得拍照,何况我这副尊容,自然更是无意轻易为之。记忆中只有过两次拍照经历。一回是邻居吴兄不知从那借来相机,为我留下了彼时的憔悴面容。次年,我想读刊授大学,为缴报名的照片,托人找来一位摄影记者,他的技术大大美化了我一把。

1984年春节前夕,有位亲戚专程来为我拍照。天下着雪,我坐在阳台上,衬着盛开的月季花,咔嚓一声响,心里怦怦跳。几天后照片出来了,哈,居然是彩色的!要知道,我还是头一回见到真正的彩色照片!

而今,彩照成了寻常玩意儿,倒是黑白照片,让摄影师一渲染,反倒带上了浓重的艺术意味。不过,普通人还是习惯彩色摄影,毕竟它更逼真。

头一回坐轮椅去闹市处树荫下花丛中大规模地拍照,感觉很不适应。每回镜头一对准,我都会慌乱伸手遮挡。不过,时间一长,好像也觉不出有什么了。丑陋不是错,更不是罪。来吧来吧,留下一个影,为今后保存一点回味也好。

照片越来越多,相册越来越厚。托在手里,感觉得到一种沉甸甸的积淀。每回翻检细看,如同探望久未谋面的友朋,温习着那一张张曾经熟稔的面庞,亲切而又甜蜜。

忽而想到,时间久了,或者记忆衰退了,记不起某一张照片的主人姓甚名谁怎么办?趁自己还没犯迷糊之前,我是不是得早作准备,在照片后面记上一笔……

今昔对比,鸟枪换炮啰!拍照片变得那么的简单省事。数码相机一出手,不用胶卷不用冲印,要多方便有多方便。然而,碰上好的有纪念意义的镜头,人们总还是习惯把相片印出来。曾经以为,相册也会成为历史,看来,这种想法还是太超前了些。

有时候还想,什么时候我也去买个数码的来玩玩。我难得出去,但正因为难得,才有必要把外面难得一见的物事记录下来,回家后慢慢品尝……

闲话过年散文

时间过得真快,春节这几天家人的聚会初五晚上终于结束了,自古以来人生聚少离多,春节其间,令我最开心、最快乐的仍是在哥哥,姐姐家陪伴母亲“搓麻将”,这感觉和往年差不多,但是又有些不一样。因为有了侄孙女妞妞,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侄孙女的老太太和几个舅爹爹、姑奶奶、叔叔,小姨们,轮流逗着她玩,别看侄孙女妞妞只有1周多,表情很丰富,会发明创造一些“鬼脸”,还有很多自己的语言.妞妞高兴时会将鼻子和眼睛挤在一起,撅起小嘴,逗我们大家开怀大笑。面对我们大家的表情,妞妞也会学着你哈哈大笑,跟着你学各种动作,大嫂说:她的孙女妞妞一直都很乖、很好带,她很少有哭闹的时候,当妞妞用哭闹声来表达她不满时,是提醒她的奶奶自己该睡觉了,总之,笑是侄孙女妞妞每天生活的主旋律。

按我家惯例,节日期间兄弟姐妹几个轮流陪母亲打麻将。我们都感觉到母亲乐在其中。当然在节日期间除了“搓麻将”这堂家庭“必修课”外,春节假期给我们全家大小二十一口人创造了更多的欢聚与交流机会,尤其对我们四世同堂的大家庭来说,这样的机会更应珍惜、珍惜、再珍惜......

每个家庭的情况各异,内容也不尽相同,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方式、方法;各人有各人的嗜好、爱好甚至隐私,绝非千篇一律。但有一点是相通的,就是父母亲都希望儿女们常回家看看他们,他们在意的不是物质上的`东西,而是陪他们玩玩,拉拉家常、说说心里话......

初四、初五这两天娘家、婆家让我在锅、碗、瓢、盆中演绎出的一首动人心弦的歌,虽不动听,但却有着独特的韵味在里面。在锅、碗、瓢、盆中感受到了亲情的温馨和快乐!初五下午厨房交响乐终于结束了,家人离去了,望着满地的脏,外加一桌锅、碗、杯、盘狼籍的油腻,老公和女儿么,肯定指望不上了,这时候,多想休息,但还是要强打精神收拾锅、碗、杯、盘狼籍的油腻。收拾完锅、碗、瓢、盆之后,休息。晚上还要去我姐家拜年。其实我不盼望过年了。越不想,就觉得时间过的越快,不知不觉又是一年。每当这个时候,心里就发寒,既要购置各种缺一不可的年货,又要忙于来自各方面的应酬,的确越来越不喜欢过年,也许是年龄关系,也许是现在年味本来就寡淡了,再加上自己休力跟不上了,失去了企盼过年的心境。

其实我们过年不能只顾了自己吃喝玩乐和应酬,在父母的有生之年,还能陪伴多久,如果父母可以健康地活到90岁的话,我们可以在这些有限时间里能为父母做些什么?多陪陪父母,就是对父母的一份孝道。

初七大家将要奔赴各自岗位,开始蛇年的第一天工作,在此恭祝老公、女儿、大哥、二哥、嫂子、姐姐、姐夫、弟弟、弟媳、侄子、侄女们工作顺利、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永远幸福快乐每一天!

茶闲话散文

张岱有文《闵老子茶》写得好,意趣似不逊其《湖心亭》之“一痕,一点,一芥,两三粒”者。友人周默农说有个叫闵汶水的人极善茶道,张岱闻之,便遥舟渡水前往拜访。久待至夜半更定,所见却乃“婆娑一老”。此翁见客至,知其是慕名而来者,遂起炉煮茶,邀客入一室。室内明窗几净,茶皿十数种而皆精绝,一时里灯色,茶色,杯盏色,合着暗暗咄咄的茶香,几乎将张岱醺倒。几番切磋品评后,客主皆欢,遂成就一段高山流水的茶缘佳话,真真好极妙极。比此更叫人心心念念的,倒是文中所提及那十余种紫砂壶,及青花盏五彩小碗等茶器,想来定漂亮的要命。据闻,明清时有位制作紫砂壶大师时大彬者,其所制之壶砂质温润色若猪肝,古朴典雅不媚时俗,精巧不说,品种还多,有束腰,菱花,有六方,僧帽,更有美人肩,西子乳,听来哪里像是茶盏器具,简直一幅赏心悦目的浣纱图。焉知那闵汶水所藏没有此间一二?

前日偶翻一茶书,始知古之茶多为粉状或饼状,制作方法亦甚繁琐。采,拣,洗,蒸,榨,研,压,焙,一系程序十分讲究,大有稍马虎不慎而功功亏一篑之险。古茶制作讲究,古人喝茶也甚讲究。水讲究,以山泉为上,天落水为佳;煮水用火讲究,宜用洁净炭火,沾了油渍的或劈用过的旧木器皆不可用;煮开的水亦讲究,不可沸,不可不沸,要以见蟹眼而恰;器皿也讲究,煮水壶宜金属,冲茶壶宜陶制。水煮好,茶冲好,还要在茶器里焖一会儿才能入杯,入喉。这焖的时间亦甚讲究,有‘酾(焖)不宜早,饮不宜迟‘之说。想来如此这般的'喝上一口茶,真真能琐碎死个人。

茶,可消渴,可清心,可舒神,可遣寂。可茶也实在是个缓慢磨人的营生,是个闲情。陈眉公《小窗幽记》里就讲:“茅斋独坐茶频煮,七碗后气爽神清,竹榻斜眠书漫抛,一枕馀心闲梦稳。”陈眉公是个会生活会处世之人,其布衣于乱世,却因其才气而盛名于天下,有“翩然一只云间鹤,飞来飞去宰相府”之说。据闻,开篇所涉制壶人时大彬就与其交好,时大彬初喜作大壶,后得此公指教,方改作小壶而闻名。知堂老人亦有茶文与陈眉公笔下之闲雅神似,曰:“喝茶当于瓦屋纸窗下,清泉绿茶,用素雅的陶瓷茶具,同三二人共饮,得半日之闲,可抵十年的尘梦。”知堂老人亦处乱世,亦是奇才,亦负盛名,不同者,概因其过分贪恋那瓦屋纸窗下的“半日之闲”,才有了其兄言其之“昏”,有了张中行老人笔下惜其之“大事上糊涂”的糊涂,想那清泉绿茶再美再佳,恐怕也洗不掉他附逆的那段尘梦了。好在其自诩如屠芥涅夫小说里所谓多余之人,虽少事成功,却能“把一切损害与侮辱看作浮云似的”,倒也能“自得其乐地活着”。此不失为大智慧也。常人难能。

我不常喝茶也不懂茶及茶器,唯记少时家中来客,必会从茶几小抽屉里取茉莉花茶,撮一二,置玻璃小杯中,以壶水冲之,水气微袅间递至来客手里,并乡语款款曰“喝哇,喝哇”。来客也不拿捏作假,用嘴噗噗吹开水面上半开未沉的茉莉朵,吸吸嘶嘶地喝将起来,俨然可口俨然好味。庄户人家喝茶多如此,不惯矫情也不甚个讲究,粗茶糙器,权作日常之需。乡里小镇夏日的大午后,绿树浓荫下惯见三五七位老者围拢了对弈,常有人捧着硕大的罐头钵,钵内茶浓色艳,马,车,象,卒依那茶钵的盖启盖合为鼓令,在“楚河汉界”上拼死厮杀着,偶有暮色悄悄柔柔地投影到那局面上,美若一幅绝世之岁月静好图,烟火而温馨。在内蒙古中部乌兰察布地区,常有人家将砖茶切磋碎,大铁锅里熬开,灌入暖瓶中,饭间饭后作白水饮。那茶我喝过,酽酽的,倒在搪瓷缸或白瓷大碗里,酒红色泽十分诱人,入嘴很敞很沉,香气也老也涩,别有一番滋味。离乡居城里后,也得过些好茶好茶具。有一套格外好看,一母携六子,熏黄色泽古典雅丽,水草样纹络生在其中,逸逸动动很惹眼。闲来也曾效仿古人做优雅状,煮水,温杯,投茶,洗茶,冲茶,姿态倒也略近,壶水倒也如线,茶香倒也飘绕,只是一应做下来,图没弄出个两腋习习的清凉,倒折腾出三袖五袖的津津热汗来,找来纸扇扇了好一会儿才散爽。看来己性内里还是个粗笨之人,经不得这太过精细讲究的事物。自以为《红楼梦》里用油炸了,鸡肉香菌新笋蘑菇五香豆腐干各色干果腌过,炒的鸡爪子拌过的茄鲞,吃起来未必就有村灶大锅里炖熬出来的茄子菜味正得口,在茶事上,犹觉大杯大碗在手,间凉间续,从早喝到晚的,那才真切才实在才安稳。于是乎,索性将那曾只“临幸”过一回的茶壶茶盏包裹好,登梯启柜“打入冷宫”,一并束之高阁的,还有那一时一味里效尚慕雅的心。

一芽一叶,经火淬炼,既能容雅,入文人墨客手,出尘不染清新静逸,成就奇章妙典;又能容俗,入平民百姓家,宜糙宜简安贫安凡,过得晨昏日月。此概系茶之佛心素性。且不从深远处论,单只茶名这一项就似个偈子。“毛蟹”,一听就觉在烟火缭绕之厨灶间,“拂手”,一讲倒似去了尘外清静之地;“龙井,毛峰”,文史气十足,“菊花,瓜片”,乡野味具丰;“冻顶乌龙,凌云白毫”,有高山仰止仙界莫近之觉,“大红袍,将军绿”,又似霸王与爱姬戏里戏外温存婉转;最好听莫过于“雨前”,大俗,大雅,实耐啜。

据说武夷山盛产好茶,按品等分为花香,小种,名种,奇种。最难得为奇种。奇种之所以奇,是因此茶树与梅树或木瓜树相近,尽引得此二者之香,遂为珍贵。明人王百谷有诗曰:“山田香土赤如泥,上种梅花下种茶。茶绿采芽不采叶,梅多论子不论花。”想着山田香土梅开茶郁时,可着花布衫,笠在头,篓在颈,于破晓之晨,踏未晞夜露,行幽转山路,至山顶腰头,埋首于万丛青翠间,细指尖甲,掐下粒粒嫩绿,换得一手清香,偶或浅唱一曲悠婉的采茶小调,偶或仰眼眺眺那山之青云之白空之蓝,一朝茶筐满,或归,或忘归,皆好,倒比费力捯饬那些个炉炉火火钵钵碗碗来得豁澈惬意。看来此生终是脱不了“农人”这袭衣衫了,也倒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