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家优美散文

娘家有我爸和我娘,有我弟和弟媳,还有我的两个侄子,当然还有那么一大村子的人。

每次回娘家走到村口,紧邻公路的叔叔婶婶和爷爷奶奶们就站在村口,我用浓重的乡音喊他们,他们就像看游动的画一样看我,眼里满是喜欢和羡慕,心里满是疼爱和牵挂。而当我在他们乡音的陪伴下,走向我的家时,爸和娘的目光,更将这份牵挂升华,升华到他们眼角的笑,升华到他们心底的暖。

一大家子的人在一起,说得就是人间风景,人间冷暖。田里的庄稼,能让娘感到某种荣耀,这两年,因为农村种田机械化的推广,村里的驴和牛几乎绝迹了,街巷上突然没有了驴叫和牛屎,有时我就怀疑我的娘家还是不是农村?但当那芬芳的粮食,被拉到场院里的时候,我就丝毫不怀疑这一点了,特别是当我坐在粮食堆上,回忆我的童年时,我就更肯定了这一点。娘说得好,一大家子,还不亏了有我这样会打算的好女人?我点头说是,但爸爸和弟弟却反对,他们高声说,粮食能挣几个钱,还不亏了我们打工的工资?我当然向着娘说话,娘不仅将她的骨血传给了我,还将她的天真和可爱传给了我。人,虽然老了,但秉性是难以改变的,她明明知道,整个家百分之七十的收入,都是来自爸爸和弟弟的收入,但她偏就那么说!这里的可爱,谁能听懂?她那挤眉弄眼故意嗔怒的样子,在我看来,都有少女的遗风!我试着在我县城的新家里,将这句话说给丈夫听,丈夫拍着我的肩膀说,好了好了,咱家都是你的功劳,我才懒得和你争!我目瞪口呆,我盼望着他和我争几句,但他却懒得和我争。倒是我女儿说我,越活越像她姥姥了。

未婚时,总幻想着有一天离开这个家,离开爸和娘的唠叨和管教,和自己心爱的人,去很远的地方流浪。走四方的梦,永远是浪漫的,身子和头颅飘在半空里,而双脚却踏在现实的土地上,——结婚后,我不但没有去流浪,而且若干年后,我还喜欢上了这种扎根土壤的感觉,我感觉我就像田里的一株玉米棵子,成熟的果实只能落在我脚下的大地上!虽然,我那么讨厌这片土地的贫穷,但血浓于水的情,总让我身不由己。我和丈夫在离娘家5公里的地方,结婚、生女、工作,我们没有走到更遥远的地方去生活,丈夫告诉我,我就应该成为这样的人。我无法对他说我真实的想法,就像我无法对我爸和我娘解释一样。还是不说了吧,那些旧梦;还是不说了吧,让梦跟随侄子和女儿的脚步;还是不说了吧,走着的脚步可能比做梦更现实。

回娘家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一家人围着圆桌吃饭。当饭菜被我和娘端上桌,爸的话匣子也就打开了,他一边高声说我老大不小仍然没有干活的样子,一边嘱咐我如何在县城里生活。说实话,自从我二十二岁离开农村去县城单位上班,到现在仍然没有学会如何做一个城市人。虽然我的理想是做城市的精英,但我的骨子里却装满了乡土,我那不可救药的小农意识,我那沉默到灵魂里的认真和固执,我那挣扎到绝望的挣扎,都让这只能成为我,成为属于我的标签。后来,与一位我所敬慕的作家,在一起吃饭,他给我解释了“标签”的意义,他说这“标签”,就是个性,你如果能在一群红男绿女之中,依然保持你的乡土,那将不仅是你个人的胜利,而是一种文化的`胜利!作家的话,将我逗笑了。那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找自己找了三十多年,仍然没有找到?但我不能将疑问,告知我爸爸。他不懂,或者可能是太懂,他才放弃了追问,而让我融于世俗。

此时,娘总会和爸唱对台戏,她指责他不要对我这么说话,她说她像我这个年纪的时候,活得还不如我!我安慰娘不要生气,但她忽然问我,你还记得,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

我不敢说不记得,但我又真不记得。我只能将一些模糊的我所想象的印象告诉她,她脸上时而转晴,时而转阴……时光快得让人抓不住,我怎么就忘了那些呢?只记得当时娘的脸,白白的,头发黑黑的,喜欢将额前的头发用一个黑发卡卡住……

我无法对娘说我的感受,但无疑我是爱她的,并珍视那些走过的时光。有娘就有家,有爸就有根,当我和弟弟、弟媳,再次拥住他们的时候,我看到了幸福的炊烟,自我的童年飘到了我的眼前。

回娘家的经典散文

其实娘家并不远,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可缘于生计,照看门面生意,我鲜少白天回娘家。即使回去,都是晚上匆匆的回,吃了饭和爸妈,弟妹,侄儿说说话,又赶回家。幸好不远,倒也能隔上一些日子就回娘家一趟。出嫁的女儿,心始终不曾远离娘家。因为那是我们的根,是我们血液里涌动的亲情的根源地。

五一女儿放假,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学业重,一向大大咧咧的女儿思想上也有了压力。我打算快速地把次日的花车准备好,带着女儿早早地回趟娘家。侄女补课结束,正好我们一路回去。我家先生因有事不能同我们一起前往,所以我们选择乘中巴车回。

因为是乡镇中巴,发车的时间没有特别准时。等了约莫20来分钟,司机才不知从哪里出来,不慌不忙的买完车票,又过了几分钟,车终于启动了。女儿和侄女一边玩着手机,一边又悄悄地说着什么。我望向窗外,柏临河悠然流淌,一排排的树一树树的花,逗弄着你的眼睛,从车窗前一晃而过。一路前行,我忽然发现河里的莲叶已大如圆盘,密布柏临河,行至青龙,竟有荷花立于荷叶上,荷花的花苞,只露出一点红,羞羞涩涩的倒也惹人眼。我本来还遗憾呢,前些日子听说柏临河的漂流项目未获审批,因环保不符合要求,河中建的亭子已全部被毁,想到去年那绵延数十里的荷花吸引了不少人前往观看,我还兴致勃勃地写下两篇《柏临河的莲》,如若那满河的莲花亦被毁,着实有点惋惜,但环保是国之大事,我们一介平民不懂这河究竟如何治理。有莲就赏莲,无莲则看水。我相信受柏临河恩泽的人们是希望这柏临河的水欢快地流向远方的。

很快就到了集镇,我们下了车,女儿提着给父母买的饼干,侄女背着女儿的背包,我则把侄儿重重的书包提上。掂量一番,这书包的分量不轻啊。现在的孩子们读书也不容易,但多年后他们也许会发现,读书其实是一件幸福的事。比如现在抽空读书的我,真的不愿意“白首方悔读书迟″。

女儿还是正月间来过外婆家。公路旁,不知谁又做了一栋漂亮的房子。变化无时无刻不在上演。我边走边看着路两旁郁郁苍苍的大树,其中一些树的树龄不小了,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长在了那里。几十年过去了还越发葱茏,那些后来栽上的,也己长成参天大树。每次回来走在这条路上,我总会习惯性的去看这些树。光阴就躲藏在这些树叶里了吧?女儿和侄女在前面走着,我望着她们的背影,依稀看到了儿时的我或独自或和小伙伴一起,每天行走于这条必经的路。时光荏苒,光阴飞逝而过。

转个弯就到了回娘家的路口,东风渠的一处台阶前,那一股从东风渠灌溉沟里流出的水还在哗哗的往河里流淌。记忆中,这股水好像从没停止过。逢遇大旱年间,它会从水桶粗的一股水变成水杯细的水。那些年,没有自来水,村里的妇人们都习惯到这里来洗衣服,说些家常里短的话:谁家的两口子吵架了,谁家的小孩儿把他家的豆角摘啦?谁家的樱桃熟了,招呼着周围的小孩儿去摘樱桃。谁家老人咳嗽了,给个小偏方治治就能好,不用打针吃药……说话声伴随着棒槌一声声清脆的响声,那溅起的水花,那流淌的河水,一定把她们的话带到了远方。

而现在台阶已被损坏,不能从这里走下河去了。也好,因为常年流水,台阶上一直长有清苔,脚踩上去很滑,容易摔跤。毕竟安全第一呀。

前行二三十米,向左有一条分支小路,那是小时我们去外婆家常走的路。一朵朵蒲公英悠闲的长在地上,沟渠上开着一篷篷美丽的小刺花。小时候我们最爱看了,我偏爱深粉色的,它不象浅粉色开不了几天就变白了,深粉色的刺花即使凋谢,也会比浅粉色的稍微深些,时间的痕迹在它这里是慢慢隐去的。我看到好几处刺花在杂草里蓬勃的开放着,再贫瘠的土地上都有着顽强的生命,都能开出美丽的花来。

我望了望这条多年不曾走过的小路,杂草丛生。外公外婆已去世多年,房子早已易主,姨妈一家也于多年前搬离了这里,这条我也曾走过无数次的小路掩埋在了我记忆深处。侄女说:“姑姑,这条路有啥好看的,奶奶从不让我独自从这条路上走。”我回答她:“奶奶是怕这条路上有蛇,所以才不让你走。”“才不是呢!奶奶说原来太姥太爷住那前面,我一个人走怕太姥太爷叫我呢。”“你奶奶迷信呢,他们去世的时候,你不知道还在哪里呢?”默然地竟有些伤感,真是物是人非啊。

离家越来越近了,女儿看到从路前方推着垃圾箱的父亲,亲切的喊着外公,原来是爸爸把家里的垃圾拉到路旁的移动垃圾箱里倒掉,过几天就有人把垃圾运走。真好!现在的农村,环境卫生搞得越来越好,垃圾集中处理,花园式住房,山青水秀,发展如此生活于此,感谢党的好政策吧。

我们一行三人离娘家的后门只有十几米的距离了。

二娘家的果树

进门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为啥呢?因为娘家的后门园田与路两旁的果树太吸引我们的眼球了!首先是一片柑桔林,未见其花,先闻其香。柑桔树的花香是浓郁的,闻得久了就有醉人的感觉。这个时节不是柑橘开花最繁盛的时候,最美花期已过,但是仍有一树一树的柑橘花正满枝头,那一朵朵白色的小花,一簇簇,一团团,热热闹闹,密密匝匝。看来今年应是"大年″呢?那凋落的花瓣遍地都是,我总是觉得这泥土香是沾染多少花儿的灵魂才会如此。没有种过地的人对泥土香很难深有体会。我们农村的孩子,从小与泥土打交道,对泥土有着别样的情感。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父母与泥土打了一辈子交道,深知这其中的辛苦,他们是多么希望我们能跳出农门,走上一条康庄大道。可事与愿违,虽然我们没有过着如他们一般的日子,但是与泥土也很少打交道了。这种亲切的感情不经意的显现出来,难舍的是旧时的时光吧?

路的另一边种着几棵梨树,梨树上己挂上了豌豆大的梨。我数着:一个,两个,三个……好多呢!女儿已惊喜的跑到前面一棵桑树前。浅红的,深红的,黑的发紫的桑葚挂了一树。“妈妈,我好久没有看到这满树的.桑葚了。"女儿欢笑着,随手摘了一颗大的喂进嘴里,甜甜的吃着,又拿出手机对准桑叶树,一颗颗的拍,一枝枝的拍,乐不可支。

我们的说话声惊动了做饭的母亲。母亲走到后门口叫着女儿与侄女的名字,招呼她们到家里吃,说早已摘好一篮桑葚洗好了放着,女儿答应着,可脚步却不曾移动,母亲走上前来,接过我们手里的东西。我让母亲少做几个菜,告诉她女婿不来吃晚饭,我们吃不了多少,做的太多浪费了,尽忙人。母亲回答:“这么忙啊?没啥菜。"我知道母亲嘴上说没啥菜,但吃饭时一端出来就是满满的一桌。我问母亲今年的核桃结的咋样?侄女在一旁抢着回答:“姑姑,有好多呢!我带你去看。"“还用你带我?有颗核桃树还是我带回来的呢?”我逗着侄女。和母亲走到核桃树前,十几年的时间,核桃树已从当初的一棵幼苗长成了如今的亭亭如盖。它和左边的一颗土核桃树相连,把到菜园的那条小路,从天空遮住,夏天正好纳凉呢!母亲看我兴致勃勃,带我去看菜园垄坎上的桃树。好多的桃啊!我伸手去摸,母亲提醒我树叶上有毛,小心手痒痒。我拿出手机挑了一个最大的桃儿拍下来。

从田坎走到菜园里,那棵老桑树还在。小时候,这棵树上发生了多少我们的趣事。那时很小,不知这果子能吃。结果的第一年,母亲怕我们等不到成熟就偷吃,骗我们这果子有毒,不能吃。若是偷吃了会象偷吃蛇果中毒一样,被灌大粪的。所以我和弟弟妹妹从不敢摘这果子。

有天中午我趁父母午睡,偷偷跑到菜园里摘那刚打绺儿的黄瓜吃。没曾想那桑树底下站着一个小小的人影,是弟弟!正摘那桑葚吃。好一个偷吃鬼!我蹑手蹑脚走上前,猛的大“嘿”一声,把弟弟吓得手一哆嗦,正准备喂到嘴里的一颗桑葚掉在地上。“你不怕灌大粪吗?妈妈说这果子不能吃。”我又气又急的喝问着弟弟。弟弟满脸坏笑,我有些明白了,是不是妈妈骗我们的?弟弟笑出声来:“对!妈怕我们等不到成熟摘了来吃才那样说的。有一天妈喊我给她送点水来,我听到她和前屋的幺幺说骗我们这果子吃不得,我们才不敢摘,等熟透了吃才好,还说要一直长到变成黑色才好吃呢。"我揪揪弟弟耳朵,“你咋不早告诉我和妹妹?说,你偷吃几回了?”弟弟捂着耳朵,“没几回,姐姐你看,黑色的还没几颗呢。″我看看树上,的确。本想把妹妹叫来,可看着树上就几颗成熟了,咽了咽口水。弟弟是个精灵鬼,马上摘下来我们一人吃了几颗。真甜啊!我咂咂嘴,发现弟弟手上留有摘桑葚留下的黑色果汁,弟弟在园田的水沟中洗了洗,没洗掉,抓了一把泥土,放在手里搓几下。即使被爸妈他们看到,也只说不知是什么脏了手。

小小的我们本以为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有点儿对不起妹妹。谁知后来忍不住和妹妹说起,妹妹竟说她早就知道这果子能吃,母亲摘给她吃过,让她别告诉我们,等成熟了再告诉我们摘下来吃。我心里那个滋味呀,真是无法形容,使劲跺了跺脚。妹妹看着我,咯吱咯吱的笑个不停。

如今我站在这棵桑树下,满心欢喜的想起往事,情不自禁笑出声来。母亲以为我是看着桑树结的果很多,又让我去看看屋前的李子树。说今年挂的果实密密麻麻的,到时候又有的摘了。我说我先看看桑树前面的那排李子树吧。母亲说那几棵老树早已不结啥果了,就一树叶子。我还是走上前去看了看,想当初它也是结的满树满树的呢,酸酸甜甜过我们儿时多少的快乐时光,它也曾有过风华正茂。谁没有年轻过呢?

随母亲走到屋前的稻场里,那几树火红的石榴花一下子吸引住了我的眼光。石榴开花,蕊珠如火,灿若朝霞,我真舍不得错过这美丽的花儿。手机不停的拍照,这火红就流淌到我心里了。女儿和侄女也走过来,美美的看着,嗅着,母亲见我们兴致正浓,让我们自己看看。锅里的排骨怕是煮好了哟!

石榴树的左边是一棵桂花树,树形很好,弟弟说,曾有买树的人要买走这棵树。但由于树上面有电线,不好操作,况且母亲也反对卖掉就作罢了。树上面的电线逢雷雨季节的确是个隐患,提醒弟弟要给管安全的人说一下。

母亲喜爱种树,屋子周围有好多棵大树都被买卖树的人看中。那棵大樟树有几十米高,树干粗壮,叶子稠密,像一把特大的伞。那棵银杏树也有十几米高了,树干挺拔,直指苍穹。还有那颗红叶李,树叶紫红,即能吃果又能赏叶,树形也是极好,弟弟做房子的时候舍不得把这棵红叶李砍去,特意在它的外面做了堡坎,把它保留下来。

稻场下面的农田里母亲用木板做了几间鸡舍。鸡,鸭,鹅都分别关在里面。我们的声音也许是吵着了它们。有的扑愣着翅膀,有的咯咯的叫起来。母亲养的鹅很会管家。妹妹说她曾看到过两只鹅追赶过路人的情景,很威武的样子。它们很听母亲的话,只要母亲喝斥它们,它们就会停下脚步,原地仰脖,而后悻悻的走到一边。我刚毕业工作时,就曾被一户人家的鹅追赶,知道鹅的厉害,所以母亲的鹅,我从不招惹它们。我宁愿去逗被侄女宝贝的不得了的狗“小黑"。狗最通人性,母亲养过许多条狗,但不论是哪一条狗,只要见过自家亲人一面,下次来的时候,它不会生扑过去。有的只是象征性的“汪汪”两声,有的摇着尾巴,蹭蹭来客的腿,有的从狗窝里钻出来看一看,就低下头又钻进狗窝睡大觉了,但只要听到声响,它立马竖起耳朵,叫着飞快跑出来,好像随时准备战斗的战士一样。我曾写过一篇《那年,那狗》,就是纪念最让母亲割舍不下的两条狗一一阿黄和飞鹿。

围着稻场转了一圈,田边的那一排李子树不知挂了多少的李子。想起前年和朋友们来摘李子,爬在树上的,站在树下的,不敢上树忙着拍照拍视频的,她们用袋子装,用帽子装,用菜篓装,笑声震破了天。拍不完,数不清,乐不尽啊!

还有十几棵柚子树,去年才结果的枣树,砍了老樱桃树后新栽的小樱桃树等等,天黑之前,要看不过来了哟。

终于进了大门,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我走上二楼,想到楼上去一睹这些美景,推开院门,弟妹的一盆吊兰映入眼帘,它长势极好,许多分支像天女散花一样垂落在花盆的四周,仿佛一只只展翅的精灵,让人心旷神怡。院子是搭的钢架棚,四面围有栏杆,晾晒衣服很方便,不用担心下雨的时候忘了收衣服,秋季里晒花生什么的也很方便。院子的最外端,核桃树的一根枝丫钻了进来,伸手就能摘核桃,真是幸福感爆棚啊。

站在二楼的院子里,四周看看。那樟树,银杏树根本拍不完全,但是屋后的那片橘林,倒能拍个全景,可惜此时光线渐暗,母亲在楼下喊我开饭了。

三娘家的饭

弟弟,弟媳正好赶回来了。果然,一桌的好“土”菜。新鲜的土豆炖自己喂养的粮食猪的猪排骨,瘦肉炒菜园里新摘来的蒜薹,自家的土鸡蛋炒青椒,弟妹做的甜香肠,青翠欲滴的青菜,鲜鱼块,青豌豆等等,看来,晚上少吃减肥的话又得先放在一边了。母亲一个劲儿的往我们碗里夹菜。女儿连连说:"外婆,不要再给我夹菜了,碗里的菜都装不下了。”弟弟在一旁笑着打趣:"看她胖的!还能吃?"女儿一挥手,拍了弟弟肩膀一下。弟弟顺势抓住女儿的手,和女儿玩闹起来。我们一边笑着,佯装斥责他俩:“吃个饭都不安生。”弟弟宠爱女儿,见到她就和她打趣玩闹,女儿也喜欢舅舅,从小到大,我每次回娘家,只要女儿前去,弟弟都会买上一大堆水果和各种好吃的菜,对小孩子来说,有的吃有的玩,有亲人的宠爱,不正是最幸福的吗!

爱人回娘家情感散文

昨天是爱人在2022年第一次回娘家,其一,是为了办理身份证之事,其二,因为过春节也没有回去探望父母,所以心里甚是挂念,在情在理也要回去看看咯。

爱人回娘家,我却成了孤家寡人,因为女儿也跟她一起回去,妈早些日子已经去了小弟那头,爸常年工作在深圳少回家,不过,还有一个“八哥”陪着我,感觉还不错。

爱人回娘家,我生活不习惯,因为每次回到家里,爱人总会为我准备宵夜或者其它好吃的东西,女儿总会逗得我不亦乐乎!家里总是热闹非凡。现在却要“自给自足”,也没有女儿在耳边唠叨我,感觉有些寂寞。

爱人回娘家,我思想不习惯,心里总会感觉有很多牵挂:现在爱人和女儿在岳父家怎么样了呢?或是她的身份证能否顺利办好呢?女儿有没有到处闹事、惹事呢?因为在家的她是如此的调皮,如果遇上大舅小舅的孩子,不会打架了吧?

爱人回娘家,我休息不习惯,当晚上回家的时候,独自玩电脑,独自吃宵夜,独自看电视,独自听音乐,独自……总之浑身不自在,因为每天晚上,我总喜欢看看电视、听听音乐、吃了宵夜,然后玩玩电脑,最后在她的催促之下才踏进房间休息,这已经成为我的生活习惯,突然一下子改变了,显然会有所不惯。不过,还好,爱人说过几天立马回来。

爱人回娘家,家里气氛不习惯,当晚上我回家,女儿总会第一时间下楼来迎接我上楼,如今却是独自上楼,且耳边所听是自己上楼梯那个难听的脚步声,清静得出奇,安静得害怕;当女儿在家的时候,女儿总喜欢与我闹着玩;爱人却喜欢跟我抢电脑玩;如今孤家寡人,只有孤芳自赏,也只有“八哥”陪着我,不过它终归是一个小动物,没有给我带来更多的生活情趣。此时此刻的我,总希望爱人可以快快回到身边!为我驱赶心中那份寂寞难奈的心境。

爱人回娘家,她带走了我的欢乐,带走了我的幸福,带走了我的可爱小宝贝,带走了我的温馨,带走了我的'珍贵时间,带走了……

爱人回娘家,她为我带来了无尽的牵挂,

爱人回娘家,她为我带来了无尽的思念,

爱人回娘家,她为我带来了无尽的想念,

爱人回娘家,她为我带来了无尽的挂念,

爱人回娘家,她为我带来了无尽的空虚,

爱人回娘家,她为我带了了无尽的寂寞,

爱人回娘家,她为我带来了无尽的郁闷,

爱人回娘家,她为我……

回娘家情感散文

记忆里,对走娘家最初的印象大概是三十多年前,那时我还是个小孩子。

姑姑到我家,在大灶前烧火。我想,姑姑是来走亲戚的,怎么能让她烧火呢?姑姑则说:“走娘家嘛,我就愿意烧火!”风箱不紧不慢地拉着,火苗徐徐窜出,映着姑姑的脸,姑姑竟一脸满足和踏实。走娘家就烧火?我才不愿意烧火呢!一烧火,灰还指不定抹到哪里呢。那时,我并不能真正理解姑姑的心思。

我结婚之后,却不得不尽量自觉地往火屋里钻,我得当个好媳妇,对回娘家也有了新体会。新婚第三天,大伯嫂生孩子,剖妇产,大伯哥出差在外,做手术前是我老公签的字,婆婆一直陪在医院里。一家人都忙小侄子,常在家里的就只剩我和公爹两个人。公爹虽盼孙子,但自然是不便去医院照顾的。新媳妇不能见月孩子,是老家的风俗,我也不能去医院。于是,只能守在家里,做饭的担子也就落在我身上了。每天早上先烧三暖瓶水,公爹爱喝茶。有时烧开了水先给他沁上两个鸡蛋。婆家的灶不带风箱,引柴火若是好用,点火并不费事,若是不好用,则浓烟四起,光点火就得闷半天。可怜我上了十多年学,大学一毕业就结婚,刚结婚,还得学新课。等终于做好饭,太阳已升高,我也大汗淋漓。那段时间回娘家是我最放松的日子。早晨可以由着我睡,起床后饭已端上桌,吃可随意吃,坐可随意坐。父亲盯着我憨厚地笑:“你是回来睡懒觉的!”“嘿嘿!就是!”我做个鬼脸儿。其实,何止是晚起大半个小时的事儿,回娘家,原来是这个滋味儿!

春节回娘家是一件重要的事。在鲁北平原上,嫁出去的闺女如果平常工作忙或者路途远不便回娘家,春节也总得回娘家一趟,一则孝亲,二则慰思乡之心。要是过年都不走娘家的话,左邻右舍就难免疑心家庭矛盾所致。

我嫁得近,回娘家是家常便饭。然而,对待春节回娘家仍郑重其事。得和弟弟提前商量日期:初二,还是初三。因为初二走娘家是家乡的风俗。大年初一一般不出门,初二走头一桩亲戚。新年第一桩亲戚当然首选娘家。闺女的娘家,老公的丈人家,孩子的姥娘家,还有比这更亲的亲戚吗!但我如果是初二走娘家,弟弟需在家陪着,就不能走他丈人家了。弟弟如果初二陪弟媳走娘家,我就初三回娘家。兄弟姊妹们趁过年凑凑,也为一团和气,叙叙手足之情。

我刚有孩子那年是初二那天走娘家的`。娘家人都盼着早一天见外甥。我平抱着刚三个月的儿子,里一层小褥子,外一层小褥子,婆婆又在最上边搭了一层,还叫我咬住一个角儿。不搭上,怕有风;搭实了,怕憋着孩子。一路上,我一直伸着脖子,歪着头,保持着一个姿势,就是这样走着回娘家的。老公在后边笑呵呵地跟着,手里大包小包的。我想起歌中唱的“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后还背着一个胖娃娃”,我可全然没有人家那么能干,那么利落。刚进村,大娘亲切地和我打招呼:“英子,回来了吗?”一句话问得我心里那个暖啊!我到别处走亲戚,人家都是问:“英子,来了吗?”只有走娘家用“回”字啊!娘家,娘家,有娘的地方才是家。这里是生我养我的村庄,这里有我牵挂一生的二老双亲,是我永远的家!一向爱闹的五哥说:“坐火车来的?”我笑得走不稳,嘴不得空儿又没法儿回他。倒是老公话头来得快,“坐飞机来的。你看,这不是刚出了飞机场嘛!”这回,轮着他们哈哈大笑了。我婆家到娘家,走小路只需五分钟。

到了家,一家人可乐开了花。娘忙着接孩子,爹笑着等女婿磕头,弟弟忙着摆酒席,妹妹抢过我的手拉着叙旧。七大姑八大姨,街坊邻居,都来看小孩子、看大闺女女婿,嘘寒问暖,好不热闹!爹受完女婿一拜,又忙着给大伙分食女婿带来的礼物,幸福与自豪溢于言表。我们山东人的热情、好客、淳朴,从那场面可见一斑。

这十几年,每年春节走娘家,喜庆的场面类似。不同的是我因工作单位变动,搬家到县城,回娘家远了,幸好交通工具拉近了空间距离,开车也不过是十几分钟的车程。不同的还有看到儿子已长成青年,亲人们彼此感叹岁月流逝。

走娘家好,可是,一年中有一天不能走娘家,那就是腊月二十三。“闺女在娘家过腊月二十三,她娘家穷得没块半头砖。”这是我们鲁北地区的俗语。我没探究过此话的来历,也不想探究。出嫁的闺女,哪个不盼着娘家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呢!只要有这样的话,虔诚的遵守便是。

今年的小年刚过,大年很快就来到了。今年春节回娘家,我将领一个大学生回去,我儿子长大了!妹妹将带着我的两个亲外甥回去,二外甥还是头一年走姥娘家呢!弟弟的一对儿女更出息,侄子一米八,侄女胖乎乎。我亲爱的爹娘,你们就光等着乐吧!

另外,这几年,爹学了一道拿手菜――清蒸葱油大鲤鱼,是我家逢年过节、生日八字宴席上大家必点的菜,味道之鲜嫩、特别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特别需要注意的是,蒸大鱼一定要用大灶,否则,就不是那个味儿。今年春节走娘家,爹做这道特色菜时我要烧火,我要好好体验一下姑姑当年的感觉。

其实,天下女人的心是一样的。不管是姑姑,还是我,还是像我和姑姑一样出嫁的闺女,对回娘家都是一样的感情。娘家是我们的根,打断骨头连着筋。不管走到哪里,娘家都是长着我们思念的地方,岁岁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