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诗歌

猎角震落了去年的松果

栈道因进香者的驴蹄而低吟

当融雪像纺织女纺车上的银丝披垂下来

牧羊童在石佛的脚趾上磨他的新镰

春天,呵春天

我在菩提树下为一个流浪客喂马

矿苗们在石层下喘气

太阳在森林中点火

当瘴疠婆拐到鸡毛店里兜售她的苦苹果

生命便从山鼬子的红眼眶中漏掉

夏天,

我在鼓一家病人的锈门环

曲嬉戏在村姑的背篓里

雁子哭著喊云儿等等他

当衰老的太阳掀开金胡子吮吸林中的'柿子

红叶也大得可以写满一首四行诗了

秋天,呵秋天

我在烟雨的小河里帮一个渔汉撒网

樵夫的斧子在深谷里唱著

怯冷的狸花猫躲在荒村老妪的衣袖间

当北风在烟囱上吹口哨

穿乌拉的人在冰潭上打陀螺

冬天,呵冬天

我在古寺的裂钟下同一个乞丐烤火

山神爷散文

在故乡的大山脚下,那清清的泉眼旁有三间简陋的小茅屋,那就是这座山的守护神王大爷家,家乡的父老亲切地赠送他个雅号“山神爷”。算来自大娘走后,他已经独自在这大山深处居住了6个年头了。一提起“山神爷”,周围十里八村儿的人没有不翘大拇指的,因为他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为大家树立了一个典范,令人们都发自内心地对他称赞不休。

大爷今年已经80多岁了,个子不高略显清瘦,但身板硬朗声若洪钟,说起话来诙谐风趣儿,和什么年龄段儿的人都和得来。别看他一天到晚乐乐呵呵的,好像没有愁肠,知道他身世的人都说他是个苦命人儿。大爷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双亲,是靠乡亲们的帮衬才长大的。他15岁那年,就以放羊为掩护为游击队送信,20多岁就参加了解放军,东打西杀南征北战,为中国的革命事业流血流汗,身上伤痕累累。

就是这样一位可敬的老人,在离休以后,他一不要组织照顾、二不要特殊待遇,英雄本色不改。仅仅在家里呆了4天,就做出了惊人的决定,到农村去、到大山上去,为养育自己成长的家乡略尽绵薄之力。

老伴儿不理解、孩子们也不同意,毕竟他年事已高。也有人说他是撑的,闲来无事打打麻将、去公园锻炼锻炼该多好?为何自讨苦吃去那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挨死累?但倔强的王大爷认准的理儿,就算是十头牛也休想拉回来。他说“人活着总得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在做通了老伴儿的思想工作后,他们就回到家乡,在这长年经流不息的泉眼旁安顿了下来。

我们那个村子四面环山,但山坡上土壤贫瘠,因此山上的树木稀稀落落,比秃山也强不了几许。据老人们讲,原来这儿的山上树木也是十分繁茂的,那时山上松鼠、兔子、山鸡和不知名的鸟儿经常出没,蘑菇、黄花菜、木耳、山菜等随处可采。可是很多年以来,人们毁林砍树破坏了森林植被,令这富饶的大山越来越贫瘠,以至于到了现如今这付样子。

王大爷先从眼前做起,一把镰刀、一把镢头就成了他的开山工具。乍一看,那满山的石头和棉槐根子、荆棘藤子和一人多高的荒草,真不知从何处下手。他却不急不燥,一小片儿一小片地割草、一镢头一镢头地刨山。饿了吃一口从家里带来的干粮、渴了喝一口带来的清凉山泉水……

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的辛勤劳动很快就见到了成果。看见那被一点点开垦出来的荒山,大爷心里乐啊!再看看镢把上的点点陈旧的血痕和手掌上越来越厚实的老茧,他的心里真的乐开了花。

果树栽下了地,大爷还在空隙的.地方种上了各种豆子、芝麻和花生地瓜等,被开垦过的土地生机盎然,十分养眼。大娘也被他的行为感动了,经常上山来陪老爷子一起干活儿,山坡上时不时会传来老两口爽朗的笑声。就这样他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辛勤耕耘,已经开垦了十几亩荒地,栽种了各种果树上千棵……。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上级领导以大爷的事迹教育广大干部群众,村里也经常组织人们到山上植树造林,村里的乡亲们也自发地把自家发酵好的牛、马粪肥,用大车小辆送上山坡,为大爷的果树施肥,一些乡亲也主动帮大爷修剪果树。因为他们看到了“山神爷”那颗金子般的心,他一不图名、二不图利,就是心甘情愿地为这一方人们造福,这样的共产党员难道不应该敬佩吗?

环境的改变,令昔日的荒山野岭焕发了青春,每年一到春暖花开的时节,昔日的荒山秃岭到处是绿意盎然,桃红柳绿鸟雀成群,就连以前少见的山鸡野兔和松鼠,也悄然回到了这个富裕的家园,开始繁衍后代。到了秋季,早期栽种的果树已经硕果累累,当大爷把那无公害的水果捧到人们面前时,大家的心振颤了,这哪里是一捧水果啊?这分明是一个老人的心啊!

如今,“山神爷”老了,太重的活干起来有些吃力,但他依然像辛勤的蜂儿一样,在已经开垦过的山坡上忙碌。闲暇时,他经常来在老伴儿的坟墓旁,和老伴儿说着心里话,“我老了!说不定哪天就去了,到那时我就去找你,咱俩一起在这山坡上长住。夏天听鸟儿鸣唱、看山鸡跳舞,冬天听北风唱歌、看大雪飘飘……我这辈子啊!没有白活,我知足了”!

山神经典散文

秋天是成熟和收获的季节。在城市化日益加快的今天,人们往往注目城市的繁华和喧闹,陶醉那大路的宽阔和灯红酒绿;而大山,常常成了人们休闲和旅游的地方。为了同大山交朋友,放飞心情,享受一下秋天大山的情调;几个同伴相约,我们向大山的深处走去。

天空是那样的高远碧净,阳光温暖而灿烂;山路绵延悠长,一路的草丛和沟壑。置身于这雄伟俊秀、翠中叠黄的大山中,仿佛遨游于波涛汹涌的海洋。无边的树木和风景将你拥抱;涛声阵阵,鸟音清脆,山鸟起舞,宛如演奏一首首美妙的戏曲;一阵阵花香和泥土的气息扑鼻而来,沁入你的五脏六腑和心海。我们沉醉在这慷慨壮阔、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致,感叹大山的博大和情韵。而最令我们爱慕的是一种不知名的花儿,她洁白清香,随风飘舞,像一串串风铃,缠绕灌木,依偎着大山;默默无闻地生长在一片绿丛和秋色里,给大山增添了许多生机和情调。

就在我们赞不绝口、惊叹这种不知名的花儿非同一般、神情不凡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是山下来的客人吧,快到屋里坐坐……”。此时我们才感到正午的太阳有些灼人。

坐在面前的,是一位身材瘦矮但精神矍铄的老人:六十多岁,一套缀着补丁的厚布制服,沾满黄泥巴的解放牌球鞋也是补过的。所谓的屋,其实是用毛竹和柴草搭成的两间山间小棚;里面放了一张床、一张桌、几个树墱改成的凳子,和放在墙边的几把锄头和柴刀。望着老人布满皱纹的'脸和老如树皮的双手,我想老人一定饱经风霜,有着许多辛酸的往事,生活一定很苦很累,一定有许多的苦要说出来。和老人聊起来,才知老人护林三十多年了。为了村里这二百多亩的山林,老人不知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泪,几次差点送了性命。就在一个多月前,老人还被一头野猪袭击,到乡卫生院缝了二十多针。伤口刚刚愈合,又回来看山了。

如今,这片林已密密麻麻、一派成熟的景象。老人整天在山上转悠,生怕树被人砍了一棵。老人担忧道:“造林难,守林也难;常有人打这片林的主意,我就是不让他们乱砍滥伐……”。我们问这林是否属是老人私人承包的;老人反诘道:“难道说是村里的林场,就可以放松看护吗?村里派我护林,这是对我的信任,我就要护好林,不要对不起自己的良心,还有乡亲们的信任……”。听了老人的话,我暗自惭愧。因为我们的谈话无意地流露出自己的功利之心,对老人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多么有责任心和善良的老人呀!或许身在大山,或许对大山感情太深,大山就似他的孩子一样,有如此深厚的感情。

这时一位老妇拎着一个竹篮喘着气,走上山来:是老伴送午饭来了。两小蝶青菜,一盒米饭,还有一大碗排骨汤。我们开玩笑地说着老人:够丰盛的午餐。老人一再向我们道歉:没有东西招待我们,连开水都没有的喝!因为山上禁火。又急忙吩咐老伴:“快下山去,为客人做点好菜,让客人吃了饭再走”;还将那一碗饭菜重新盖好,要老伴带下山去,算是给我们添一个菜。同行的乡宣传部长跟他是老熟人,一再谢绝,老人才算作罢。这时老伴插话:“我不是每天都送饭,他的伤还没有彻底好,才送点热的给他吃;以前都是他自己带饭上山,他心痛我,不要我送饭。老头子倔着呢”。一看就知道:一对恩恩爱爱的老夫妻!

我们向老人说明了来意:想宣传一下老人和他的精神。谁知话刚出口,老人显得很生气的样子,坚决反对。并说,谁要是写了稿子宣传他,就要找谁算账。我们不解,请教乡宣传部长。原来是邻村,也有这样的一位老人,在媒体宣传后,山被卖了,那个老人也无山可看了。听说这个人还在山上大哭了一场。面对如此情形,我们只好尊重老人的意愿。

下山的路上,同行的乡宣传部长介绍:几年前,一位外地商人看上了这片山林,私下塞给了老人一万元钱,想买下这片山林;老人将钱交到了乡长手里,要求退给开发商;结果搞得都很尴尬。但这毕竟有以招商之名行毁林之实的嫌疑,乡里也不好说什么,只得依了老人。部长深有感触地自言自语:“还好当初没有卖掉这片山,否则再已看不到这片山林了;现在这片山林,价钱翻了好几倍呢!”;“卖山容易,再绿化一座山头就难了”!我们也深有同感!多么执著、多么有奉献精神的老人呀!

想着老人,我不免为他生活担心起来。从乡宣传部长的口中得知,老人的两个儿子已大学毕业,都在省城工作,多次要老两口去省城住居;住不了几天,老人就要跑回来。儿子们没法,只得在山脚下做了一幢新房;村里已给两位老人卖了养老保险,也不拖欠老人每月600元的工资。现在,这片山林仅经济价值至少好几百万,还不算它的环境价值和社会效益。

告别大山和老人,我们都遗憾起来:没有搞清那香味扑鼻的花儿名子。那是一朵什么花儿,在大山的深处,默默无闻,泛着清香。乡宣传部长这时吟叹起来:“你们想:茫茫大山深处,生活着如此一位老人,山便有了灵气,人间就有了高尚,他就像那片山林中的一棵不老松!就叫老人‘山神’吧!”突然间我感到,那花儿叫什么名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花儿自然的清香沁入了我们的心房,感悟到了老人的博爱和伟大!感受到这座大山有了老人就有了灵气和魅力!

其实,人人都有自己的一条路;就像这位老人一样,在执着和守护山林中,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哪怕默默无闻,做那山中的一棵不老松!

山上本没有神,老人不就是山神吗?

山神诗歌

猎角震落了去年的松果

栈道因进香者的驴蹄而低吟

当融雪像纺织女纺车上的银丝披垂下来

牧羊童在石佛的脚趾上磨他的新镰

春天,呵春天

我在菩提树下为一个流浪客喂马

矿苗们在石层下喘气

太阳在森林中点火

当瘴疠婆拐到鸡毛店里兜售她的苦苹果

生命便从山鼬子的红眼眶中漏掉

夏天,

我在鼓一家病人的锈门环

曲嬉戏在村姑的背篓里

雁子哭著喊云儿等等他

当衰老的太阳掀开金胡子吮吸林中的'柿子

红叶也大得可以写满一首四行诗了

秋天,呵秋天

我在烟雨的小河里帮一个渔汉撒网

樵夫的斧子在深谷里唱著

怯冷的狸花猫躲在荒村老妪的衣袖间

当北风在烟囱上吹口哨

穿乌拉的人在冰潭上打陀螺

冬天,呵冬天

我在古寺的裂钟下同一个乞丐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