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显祖描写徽州的句子 梦里徽州散文 东晋的陶渊明,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个理想王国——桃花源,引得后人辗转难眠,费尽心思要去走一遭,看一看世外桃源的真面目。可惜,他们怎么也

梦里徽州散文

东晋的陶渊明,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个理想王国——桃花源,引得后人辗转难眠,费尽心思要去走一遭,看一看世外桃源的真面目。可惜,他们怎么也寻找不到,徒然作诗感喟。其实,桃花源就在偏僻闭塞的徽州山里,整日攀附权贵、醉心功名的人,游走于通都大邑,又怎能注意到乡间才子、草下明珠呢?理想王国里有桃花源,桃花源却在徽州,这其间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难道徽州就是梦寐以求的理想王国吗?粗俗的我无法理解。我只知道,在徽州,不仅山明水秀,烟云之间还遍布精美的古祠堂、古书院和古牌坊。那些古建筑巧夺天工地生长在青山间、绿水旁,像一首首诗,似一幅幅画,山水人文的完美结合达到了极至,人与自然的和谐,看来莫过于此。

祠堂、书院之多,可以用“云集”一词形容,这也是徽州古村落与江南古镇的显著区别之一。在著名的周庄,好象就没有祠堂书院。沈万三家族,挣了盆满钵盈,除了给后人留下了深宅大院,没听说他们捐款办书院,也没听说他家子孙文字出身……贾而好儒,可能并不是天下商人的共识,但它是徽州人习惯了的一条康庄坦途,在这条道路上,徽州人矢志不移,世代不改初衷,一直走到了今天。

对于一个宗族而言,祠堂可以增强自己的凝聚力,既能团结族众,同心协力抵御外侮,又可以和衷共济,戮力同心共谋发展。徽州的祠堂中,数罗东舒祠最为典型,它位于歙县呈坎村,享有“江南第一祠”的美誉。游人不晓得罗东舒是何许人也,但是参观时能感觉到他的本事肯定不小,罗氏子孙分明把罗东舒当作孔子一般祭祀!我说祠堂搞的像孔庙,导游讲它号称“民间故宫”哩,辉煌到什么程度,可想而知。祠堂的规模,代表了宗族的势力、实力和荣耀,人们往往通过它们了解一个村落、一个宗族,祠堂就是村落的窗户,是眼睛。我想,呈坎村的眼睛,就是罗东舒祠了。

“十户之村,不废诵读”,这是徽州人科举至上的真实反映。四书五经里面有金钱美女、功名富贵,比做生意来得容易,还少的日晒雨淋,人生在世,除了追求这些,还有什么呢?于是,书院一座一座建立起来,成为徽州独特的文化景观。历史上,徽州人不单单建造了众多的书院,还通过书院培育了一大批人才,经过长期的积累和沉淀,为徽州赢来了“东南邹鲁”的美名。徽学之所以成为中国三大显学之一,显然与这里文风鼎盛、底蕴深厚的环境分不开。一路游玩,有两座书院给我印象较深。一个是雄村的竹山书院,记得那里有一副对联:“竹解心虚,学然后知不足;山由篑进,为则必要其成。”另一个是东麓书院,相传,宋代民族英雄岳飞曾经来这里访问故人,就住在书院里头。原本普通的院落,因为名人的游踪,加上导游解说词的煽情,逐渐的就异样、神秘了,于是,游人的印象就深刻了。

徽州不仅祠堂、书院出众,牌坊更是一绝,这里牌坊数量大、样式多、级别高,使徽州被称为“牌坊博物馆”。不要说其他地方,单单鲍村的牌坊群,就足以令人瞠目结舌了。一溜七座巨型牌坊,呈一种弧型立于村头,像人间的巷子,更像天上的街市,忠、孝、节、义被它们演绎的'淋漓尽致。有人说,批评人,应该用电话;褒扬人,应该用公文。当我往返于牌坊之间的时候,我想,徽州的牌坊,就是封建统治阶级旌表功德的公文啊!

我不止一次游历徽州,每一次都为徽州陶醉。现在,我对徽州的推崇已经无以复加了——滇藏山川,带有仙气,“多智而近妖”,让人有遥不可即的感叹;江南水乡,过于阴柔,而且沾染铜臭……都不似徽州,有山的风骨、水的灵秀、梦的境界,它既不是神,也不是妖,它是吸食人间烟火的圣人,崇高却可亲可近,质朴却超凡脱俗……“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这岂止是汤显祖的叹息,这分明是我的内心写照。

在徽州的水边散文

面对徽州,我一直保持沉默;不是不想表达,而是无从说起。

这种欲说还休的情感,不是偶尔,而是时常在胸中涌动。与河流、小溪、沟渠相遇,我都可能被一种情绪控制,似乎自己在膨胀,一字一句哽在心头。它们是诗意的存在,赠我一些不带任何风尘的痴妄。有时坐在水边,一些东西在体内翻滚,我顿然觉得时光被独自占有。水,在徽州的土地流过,我仿如水波里的一块石头,被滋养、浸润;十八岁开始流浪,来来去去,我终究未破江南给我布下的阵。江南越走越柔美、安然;它一把揽住我,我从此堕落在温柔乡里。

一切,是个定数。

十年前的冬天,一列往南的火车载我入徽州。火车刚进皖南山林,雪便浓厚起来,大地一片莹白。我不断用手抹去车窗上的雾水,天微亮,酷似黎明;河流、山川,沉默不语。远山脚下,炊烟缕缕,缓缓地似被风雪冻僵,一直浮在那里,久久不散。一些河流并未结冻,雪积在水中高地上,俨然一顶顶白帽子,不见飞鸟,不见行人。一场风雪落在黄昏,徽州把我带入童年,在山林、风雪、内心深处,我看到一个孩子朝我走来。焦虑一点一点消失,好想安静睡一觉,带着梦走进徽州。

那次,我去皖南的一所高校参加工作面试。再见,已是三月,去学校签就业协议。新生活即将开始,列车穿行在田野、山林中,窗外青色莹莹,我踏着三月的绿再入徽州,皖南山水在和煦的风中晃动。一些河流,沿着山脚爬行,一潭潭绿水,犹如眼睛,看着太阳。

去徽州的路上,我倍感欣喜。怀揣一些情绪,仿佛逆流而上,我一直往回走,找到安身立命的场所。一个地方如能把人生的开端与未来衔接住,把童年的时光与记忆融合在生活起居里,想象吧,有多好。我走下火车,不陌生、不紧张,只像被故人拥入怀抱。站在车站广场,我嗅到了水的气息,不咸不腥,而是大山汩涌出来的宁静与恬淡。

徽州,虽远离江海,却也滋润丰盈。水,流过它的每一寸土地。

曾走入一个村落,我说,是个意外。小小村庄,被水环绕,青石板随意一搭,便成了桥,它渡着居民出门、回家。一位老妇在水边洗菜,表情安静,恰似流水;水穿过她的白天和黑夜,在台阶下缓缓而逝。她起身回到院内,轻轻合上门。站在岸边,水波细小,将思绪击碎,我顿时恍惚起来。一些虚无、迷离撒在阳光之下,河流之上,我忘了时光。木板桥架在村后的水域上,我踩上去,走向对面的树林。阳光斑驳,一些树站在水里,任时光与水漫过枝叶缓缓爬过身体,留下一圈圈印迹。我一时无法辨别是时光或者流水亲吻过这些树而留下动人的痕,它们刻在一棵树的生命里,从生到死。树比人活得更久,它见证溪头浣衣女子的岁月春秋。从前她青丝齐腰,后来她华发满头,是水揉碎了一位女人的容颜,把她所有的时光都带走,如同卷走一片叶子。树与水,谁长在谁的怀里?这是一个村庄的谜;甚至这村落,也一同消融在水里,随着树一起生长。

我不想写出这个村庄的名字,但我无法不暴露我的城市。

一直把黄山称为我的城市,我愿意做它的主人,占有它。河流如柔软的臂膀,搂住整座城市,一草一木、一块碎石,都是润的。这里河流交织,水域把土地隔离开,于是一些土地有了自己的名字,比如沙洲、江心洲、三江口、屯浦、湿地、秀水,这些名字沾了水的风韵,听上去就很美。沙洲是水边的一个小区,一条河从它身旁流过,人们把河称为新安江。沙洲小区的人们临水而居,这是自然的赏赐,无人能从他们手里夺走一条河流赠与的幸福。清晨,妇女们提着篮子下河洗衣,他们在青草深处勾着腰,抡着棒槌,身前晃着一小片水晕。河流被她们叫醒,东方的霞光也跟着散开,一座城市在水边睁开眼睛。

我住在一个叫秀水的小区里,它跟沙洲相连。有时,我被一些烦心事纠缠而早早起床。下楼,我沿江边柳树走到水边。草地上,沾满露珠。我猜它们在太阳出来之前会不会悄悄回到河流里,然后在天黑之后又悄然上岸。天气晴好,水一直清澈。我坐在洗衣石上,看鱼儿跃出水面,然后跌下去。江面上有人点着一支竹篙,慢慢划,将长长的迷魂阵收起。渔人把那些丢了魂、入了阵的鱼倒入一个小木桶里,再一点点把网撒下去。明天,他还会收网,这是水赐予他的生活。

我又何尝不是一条上了岸的鱼,落入这徽州的迷魂阵中。在水边,我什么都不用想,走走,停停。一些人在水边开垦了小块土地,萝卜刚出芽,带着两半椭圆的叶子。土垅松软,似乎他的主人刚刚来整理过。一窝南瓜匍匐在草地上,它还没有觉察到秋的气息,依然挂着黄花。不远处有个水坝,夏天,我会穿着短裤在坝下游泳。晚饭后,大人孩子都聚在那里,我们像鱼一样回归自然,在水花里游来游去。

我刻意来看水。它的宁静与简洁,一丝丝侵入内心,让我自在。那是一种近似虚无的淡然,只用眼睛看,不需大脑思考。

江心洲是个小岛。湿地是水边的一处公园,长满水柳,绿草茵茵。屯浦是徽州人从前外出经商的`码头。三江口,顾名思义,是三条江的汇合处。此处水域开阔,但平静。三条不同的河流在此挽起手,其中有条河叫率水。我的单位,一个近于一千五百亩的大院子,临着率水河,这同样给了我富足感。单位的中心位置有个六层图书馆,我不止一次捧着相机爬过一扇窗,站在楼顶上。一条河流仿若一条绸缎在风中荡漾,白云、飞鸟、晚霞,都是真实的存在,它们是不是跟我一样因爱上这里的河流而从远方游离过来,驻留在徽州上空?仔细听,有哗哗的水声和风而来,一条河流的歌唱,并不洪亮,只有站得高,在安静处才能听见。我认识一个女生,她离开徽州后,写了许多怀念徽州的文字。她说,有时在夜里想念率水,想再听听流水声,想着想着便哭了。她在这里生活四年,这院子外的一条河给了她慰藉与感动。跟她相比,我倒会成为这里的久居之人,率水会流经我的一生。就算哪天我死了或者走了,它还会存在,还会给其他人送去温暖与回忆。

一条河与我们毫无瓜葛,但又千丝万缕牵扯一起。单位想办法从率水取水浇灌园子里的树木、花草,我总看到工人手持龙头在园子里忙碌,香樟、金桂、樱花被率水滋养着,长势葳蕤,它们跟那女生一样与一条河流相通。在夜晚,当人们沉沉睡去,这些树会在风中听到水声,一点一滴,被它们吸纳入叶脉,凝聚成清晨枝叶上的露珠。

率水,在我身边流淌。来去上班,我穿过河上的桥,看晴空幽蓝、渔舟点点、灯火波动,一切那么自然,我悄无声息融了进去。

春末夏初,躺在水边的草地上。徽州天空透着让人感动的蓝,说不清,为何。或许天空的纯净,跟我们出生时的眼睛是那么相似吧。当我们仰望蓝天,就能回到童年,甚至更早。那里沾满若有若无的回忆与温暖,不骄不躁。人生梦,仿若这天空。我们走着走着,一些幻想便丢了,跟天空一般高远;我们成长、衰老,生命之初的那抹蓝渐渐淡去,残余下来的却又模糊不堪,于此,我们抬头,对天空的透彻便心存眷恋。云朵在远山处,与水光映衬。它们一点点变幻,有时厚重,有时却轻灵。夜晚来临,我坐在水边想,云一定回到了山的深处,卧在树叶上,等待下一个天亮。

徽州,暗夜。它极像一座古老的房子,幽窗里透着火光。窗外,有水流过,声声不息,我在水声里安静观望。晚饭后,出门走走。穿过秀水广场、经过沙洲,我站在老大桥上。这座从明代走来的古桥,有个鲜为人知的名字—镇海桥。一色青石板,在时间的脚步里渗着圆润饱满的光。我踏在上面,仿若步入一段历史,在灯火波光处,任一些情绪信马由缰。

城市灯火,照亮一条河流的梦。

河上暗影浮动,风贴着水面舞蹈。

柳树,把枝叶斜过去,在风中打转,似要抓住一些光与影的碎片。

风从江面吹来,行人三三两两。我顺着坝子走到河堤,风沿着台阶往上,落在草丛里,似故人拾级而上的脚步。它在新安江丰腴的身体上滚动,波光一茬接一茬,从对岸荡漾过来。

江面空阔,不见渔舟,也不见游船。江心传来话语声,忽高忽低,有些句子只能听见一半,剩下的一半便不见了。我想一定是被风吞没。王维曾走在深山里,不见人影,却听见人的说话声,好一个“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而在新安江暗夜深处,风出卖一个男人,他的话语经过风的修饰,开始柔软起来,顺着串串涟漪在水面跳跃。

月亮升起,它是来赴约的,与河流的约会。草丛里的歌声越发高涨,那些蛰居在水边的昆虫伴着水声欢呼夜晚的到来。行人的脚步声,也是软软的,怕是落脚太重,一不小心踏碎了新安的梦。星星,在黑幕里渐次探出头来,一颗、两颗、三颗,它们沾在树梢上、山顶上、草尖上,如果诗人徐志摩在此,他也会在满载星辉的船里放歌吧。

我的新安,如一件古朴的袍子,晾晒在皖南的星光里。

人迹渐渐稀少,我只等城市的霓虹退去,趁着月光与星光,慢慢踱回去。

梦里故乡散文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是的,我曾经远离故乡,去寻找心中的梦想,每每想家时,这首歌就在耳边回旋,低吟。故乡,是游子的根啊,无论我们飞得多高,多远,心里都有一缕乡愁,成为灵魂深处的绝唱。

那一年深秋,和良人刚订好婚,便要求带我去沪上,因他已在那从业多年。父母再三商量,同意了,因总有一天,要离开的。那个下午,本来,说好要走的。吃好饭,先是哥哥找良人谈话,叮咛他好好照顾我。后是老爸,他们避开我,谈了很久,出来时,老爸竟然眼眶是红的。是的,老爸,哭了,当着良人的面。平日的老爸,是多么严肃一个人,从来没见他那么脆弱过。再不要说母亲,从头到尾,都在抹眼泪。那天下午,终不能成行。良人说,不忍心啊,可怜父母心……

第二天启程,天刚蒙蒙亮,母亲忙前,忙后,清点我的日用品,衣物,烧早饭给我们吃。该走了,父亲和母亲一同送到村口,良人一再说别送了,才停下脚步。深秋,清晨的风,已感到寒凉了。走了一段路,回头,看父亲,母亲,还迎着寒风站在村口,心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此后,父母,站在村口送我的一幕,常常的在梦里出现。

刚至沪上,一切都是陌生的.,当地人说话,也听不懂。白天,良人去上班,一个人呆在屋子里,真是无聊。沪上,那天空,常常是阴着的,难得有一天有阳光,想晒晒太阳,竟寻不到,可晒太阳的地。这里的房子一个挨着一个,只有过道里,才有几缕阳光,而且一晃就没了。想念故乡,那灿烂的阳光。家乡,到了秋冬农闲,上午,邻居们,就会三三俩俩聚在一起,在哪家东山墙墙根下,或坐或蹲着,闲话家常。男人们边抽烟,边说话,女人们,手中做着女红,在一旁微笑地听着。小孩们,在周围,追逐,嬉戏,一幅闲闲的农家图。

沪上,秋天,经常的下雨。可那雨声,怎么听,也不如家乡的亲切。 我是一个内心非常细腻的人,听雨,要在安静的环境下,才能感受雨的意境,而心生喜欢。沪上的雨,落在水泥地上,声音噼啪,一点都不柔和。故乡,那雨,落在树叶上,落在泥土地上,听来是淅淅沥沥的,有时下细雨,真是润物细无声。在家里坐着,从空气里弥漫的,清新芳草味,雨打湿泥土味,才感觉到了,哦,下雨了,一切都是那么静。秋天,晚饭后,若下雨,常常的和母亲搬张椅子坐在一起,看门外的小雨,不紧不慢地下着。那时光是安静的,有时靠在母亲怀里,默默的听雨,一会就困了,想睡觉,母亲的怀抱总是那么温暖舒适。

都市里,夜晚霓虹闪烁。看着那些迷幻般的灯火,迷失了方向,因找不到那柔柔的月色,月色下藏着我多少的记忆啊。三岁时,记得,夏天的,一个有月亮的夜晚,我和母亲坐在凉床上乘凉。忽然听得放鞭炮声,一会一群人抬着一张单架到近前。原来隔壁的婶子生小孩回来了。开心的我啊,马上从凉床上溜下来,连鞋也顾不得穿,跟着跑,边跑,还边说了一句非常经典的话:“哇,婶婶家的宝宝头好大啊。”引得大人们哄堂大笑,原来我错把婶婶的头,当宝宝的头。哎,这句话,就成了我的典故,以后的日子,经常有人拿这句话取笑我。

可是我才不在乎呢,我感兴趣的是婶婶家的宝宝们。婶婶当时生了双胞胎,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经常跑去看宝宝们喝奶,打嗝,拉屎,摸摸小脸,喜欢到不行。盼着他(她)们尽快长大,和我玩耍。渐渐地,可以跟在我后面喊妹妹姐了。小学,初中,只要是有月亮的夜晚,我和大小双,还有村里其他的小伙伴们就会在月亮地里疯玩。或捉迷藏,或丢手帕,或割韭菜,好不开心啊!童年,少女时期,那些个有趣的事,都是在月色下度过的。

此后,我去沪上,大小双随后也到浙江某个城市。我们离开故乡第一个春节,大家都回来了。记得那天,下着好大的雪,一大早,我还睡在床上,阿宝,一阵风就跑来,一下拉着我的手说:妹妹姐,我好想你啊……”说着,就哭了。哥哥还在一边笑着说:“想不到你们的感情这么好。”哥哥哪里能理解,我们这些离开故乡的孩子的心里感受。自我们离开故乡那一刻起,我们已告别了童年、少年那无忧无虑的生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那些美好的记忆,只能在梦里去追寻。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远离故乡时,每每想家,就会听这首歌。乡野长大的孩子,那一缕乡愁,是傍晚,炊烟袅袅的村庄。是母亲,一声声唤儿回家吃饭声。是儿时,小伙伴们一张张笑脸,是村外,那一湾小溪,是那空旷的原野地,是亲切的乡音。多少次,这些个场景,在远离故乡的游子们,梦里出现,魂系,根系着故乡情啊。

梦里大海散文

梦是美好的,它绚丽,浪漫。梦是虚幻的,大海却是实在的。一片沉寂中,渗透着幽怨,恬静,温馨。多么希望我对大海的挚爱之情能够随风乘雾而去,去抚平岁月带来的伤痕,而留下甜蜜的回忆。

我爱大海,闭上眼,红红的太阳卧在海水与天空交接的地方,水天之色,红红的。海水碧波荡漾,光彩夺目,空中的海鸥忽上忽下飞翔,低头聆听海潮起伏的声音。光着脚在海滩上跑来跑去,软软的细纱,温柔绵绵,让我怀抱着一个个美丽的幻想。海动风起,幸福漫散,呼吸新鲜的空气,看那大海波澜壮阔,蕴涵我无尽的遐思……不想附庸风雅,总想凝成永恒。

听那海的的咆哮,看那海的翻腾,完全是一种境界。大海滚滚的波涛仿佛在宣泄它的宏伟,壮观。听着海涌动的声音,我每每心潮澎湃,激动万分。在海的面前,追寻一种感觉,一种平凡生活中不曾有的感觉。它让我明白这世界不是灰色的,只因为我用灰暗的心去读它。不能逃避生活,不能让生活千篇一律,单调乏味,不能让人生的钢琴奏出永远是单调的音符。要学会埋葬过去,对红尘发笑,给生活抹上阳光的色彩。在平淡的生活中书写自己人生的精华。

涨潮了!海浪不断地拍打着岩石,激起许多浪花,飞来飞去,涛声阵阵。哦,听海的'涛声好象在听灵魂的对话,听真情的奔泻,听年华的淙淙流淌。除去岁月的回响外,还有昔日难再的痛惜与欲语还休的惆怅。在这海的呼唤声中,心灵得以喘息,生命才得以延续。

我深深的恋着那清若水晶的大海,蓝蓝的,带着忧郁。月光下的大海失去白日的喧嚣,轻轻的,静静的,忧郁的,绵长的流出一窜窜美丽温柔和谐的音符。好似一个女子在思念远方的亲人,朦胧,脱俗,浪漫……海风拂来,那样温暖,让我安详,静谧,像母亲,又像一位朋友给我温馨,给我希望,给我力量。这时才明白,我缺少的是一份坦荡,大海的坦荡,拥有的却是近乎虚荣的自尊。生命在呼吸不止,生命的意义不是萎缩而是舒展。不管何时都要以高昂的姿态挑战命运。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坦然而欣慰,问心无愧,坦荡而自然。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享受自己的平淡,那是一种纯真,可爱,自然的生活,那是一种美。一种高雅。

海涛声依然在响,像我真实的心跳……我梦想着能真正听懂月光下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