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碎花连衣裙的句子 一件碎花连衣裙散文 “娟儿,这件碎花连衣裙应该是你十来岁穿的衣服吧,为什么还留着?”我又一次听到了这个问题。这么多年来,有太多的人问过这个问题,而

一件碎花连衣裙散文

“娟儿,这件碎花连衣裙应该是你十来岁穿的衣服吧,为什么还留着?”我又一次听到了这个问题。这么多年来,有太多的人问过这个问题,而我每一次的回答总是微微的一笑。

其实也不是不能丢,只是每次看到它总会有太多的感触,太多的不舍。

只要看到它,不管心里有多少烦恼和不开心,也总是暖暖的。

只要看到它,我仿佛都能回到十几年前的那个早上,又能听到那爽朗而可亲的声音。

“娟儿,快醒醒,看看大姨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一大早,大姨的叫喊声吵醒了酣睡的我,我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大姨,只见她手里捧着一件紫色的碎花连衣裙,领口上镶着一圈淡紫色的彩带,胸前有一个漂亮的紫色大蝴蝶结,还有一个高腰的大裙摆,漂亮极了。没等我反应过来,大姨已经给我穿在了身上,笑着说:“看看,咱家娟儿,穿上这裙子多漂亮,简直美的像个公主。”在一旁的爸爸也跟着笑了。我扭头问了问大姨:“你怎么知道六一我要穿裙子啊”。大姨笑着说:“前天晚上你不是哭着闹着要穿裙子过六一吗,我在那边正好听见,恰好你姐有件裙子,买来后因为有点小,一直也没穿,这不就想拿过来让你试试,要是合身也就省了你爸给你买了。”还没等话音落下,大姨已走出了大门口,伴随着她离去的是她那爽朗的大笑。

这就是我的'大姨,一个非亲非故的大姨。只所以叫她大姨,也只不过是因为她住在我家隔壁,母亲生前和她的关系处的不错而已。不过在那时候,如果是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她们是亲姐俩呢。更或许,是因为大姨家的生活比较殷实,对我们家的照顾一直很多。

后来,在我十一岁的那年,母亲得了重病离开了我们,整个家一下子就散了。父亲因为要偿还母亲花下的医药费,常年在外奔波,对我和弟弟也就少了很多的照顾。本以为母亲不在了,她和我们的关系也就变淡了,可她反而对我和弟弟倍加照顾,无论大事小事,只要我家遇到困难,她总是第一个出现。

还记得我上初中第一次交学费的时候。父亲为了我几乎求遍了每一个亲人,他们都怕被我家拖累,怕我爸还不上,都说没钱,没有一个人愿意伸手去帮帮我们。晚上看着父亲无神的目光,我知道了答案。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还是她,她拿着钱来到了我家,一连串地对我爸问了好几个问题,“明天是不是娟儿要上学啊?学费够不够啊?你有空没有啊?要是你忙,我就替你送她去学校。”大姨话音未落,我早已扑在了她的怀里哭了起来,大姨有点焦急的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啊?”。父亲无奈的摇了摇头,大姨好像看出了些什么,对我爸说:“你看你,是不是钱上的问题,就怕你钱不够,晚上我和她姨父商量着,给你送过些钱来,有难处也不知道早些和我们说一声,这要是我不来,难道还不让咱姑娘上学啦!”。父亲低着头说:“不是,只是不好一直麻烦你。”大姨一听再没等父亲开口说话,把钱扔在了桌上,扭头离开了我家。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把我家的事儿当作自家的事儿来管的人,一个超过我任何亲人的一位大姨。在那个被所有人都视我们家为“瘟疫”的时候,在那些亲人们都在躲着我们的时候,她却视我家为最亲的人,有事没事儿就去看看我们姐弟两个,有什么衣服破了就给我们补补;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就给我们拿过来一些;天冷了,看着我和弟弟没鞋子穿,就主动给我们做几双鞋……她就像对自家儿女一样,用生活的点滴,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我们。

本以为生活可以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下去,本以为等自己长大了,能有机会回报点大姨的这份恩情。可生活总是有太多的事与愿违,没过多久,大姨因生病也离开了我们,当我得知大姨离世的消息,我瘫在了地上,不敢想,像母亲一样可亲的大姨都离开了我,以后的生活我要怎么度过。

在大姨的葬礼上,我看见表姐家的女儿穿着一件浅粉色的碎花小短裙,我一下子就想起了我的那件裙子,看着表姐“姐,你知道吗,你还有过一件类似你家姑娘穿的连衣裙呢?”表姐说:“没有吧。”“不是啊,我记得我十二岁那年过六一,大姨大早上的就给我拿过来一件裙子,说是你穿上小,才让给我穿的。”表姐想了一会儿说:“是有那么一回事儿,不过那不是为我买的,是你大姨知道你家的里情况,怕你爸不给你买,第二天让咱大姐从城里专门为你买的。”我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表姐,姐接着说:“你也不想想,要不是专门给你买的,怎么可能那么合身啊,我要比你大好几岁呢,我的衣服再小,也不可能那么合你的身啊!”。听着表姐的话,我哽咽了,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或者是还能说些什么,望着大姨的灵柩我哭到无泪,不知道要用什么来偿还大姨为我所做的一切。

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只要是回老家,我总会去大姨家看看,站在院子里好像还能感觉到大姨的存在,总是无法接受她已经离世的现实。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转眼间,大姨离开我们已经十几年了,衣柜里的衣服也早已是换了又换,唯独这件碎花连衣裙一直挂在那里。每一次看着它仿佛都能看到大姨的音容笑貌,也仿佛能听到她那爽朗的笑声。而今,我能做的也只有把这件碎花连衣裙永远的珍藏起来,只有把这一点一滴的思念之情寄托在这件连衣裙上,也只有希望来生还能有幸再见大姨,再还今生的这份恩情。

小二的碎花裙散文

和友人逛街她说今年好多人都在穿长裙呢,于是她流连在卖长裙的店里。

店主是个和蔼的女士跟她介绍着各种款式的裙子,黑的白的黄的蓝的。

后来她挑了一条白色的印有碎花的裙子。

付了帐她挽着友人,脸上有着很满足的笑容。

细碎的长发在春风里温柔的飘散着。

友人眼里的她永远像个孩子般,哪怕是得到一颗很小很小的糖都会高兴很多天。

天气开始变暖,她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穿上花裙子的自己,嘴角不断的上扬上扬。

她又一次和友人走在街上,细碎的步伐以及眼神里的优雅。

她问友人还会遇到上次逛街时那个送她彩色气球的男孩吗。

友人先是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她支吾一声,一秒后像只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向前走去。

她知道她和他一定会在某一时刻再次相遇。

就像他给她的彩色气球,无论怎么飘荡最后都会回到她身边。

天气阴沉的有些不像话,挂在阳台上的风铃在风中被吹的玲玲作响。

她从床上起身将敞开的窗子一一关上。

楼下的巷子里有只野猫缩在别人的屋檐下,眼睛转来转去不知道是不是在等自己的主人,抑或是盯上了某只可怜的.老鼠。

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世界,仿似窗子以外的事物都是来自另一个外太空。眼睛里的虚无缥缈胜的过迷路人看见的海市蜃楼。

听见门铃声。

她披上外衣快步走到玄关打开门 ,一张带着笑容的陌生面孔。

蓝?

男人带着疑问的口气说出了她的名字。

她点点头,心里有着无数个问号。

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是个粉红色的礼盒 ,巴掌大小。男人把礼盒放到她手上连道见都没有就急匆匆跑下了楼。

她看着男人消失的背影,关上门。

她握着礼盒推开阳台上的窗子,屋檐下的野猫不见了,一个拿着黑色雨伞的男人背着她站在巷子里。

如果她在晚几秒钟关上窗子,她一定会看见那个男人转过来的面孔。那张一直在她心里住着的脸,一张温柔的脸。

雨开始下起来,像有人突然在头顶浇了一盆冷水越下越大。

他等到弟弟从楼道里跑下来,举着伞朝弟弟走去,然后两个人在这骤然来袭的阵雨里一步一步走向另一个方向。

他回到租的公寓,抖掉雨伞上的水。口袋里的手机一直没有动静,他在沙发上靠了会儿又扭头问了问玩电脑的弟弟:上有没有蓝的动态。

弟弟摇头。

他又等了会,还是忍不住拨通了蓝的电话。

喂......

电话那头传来蓝慵懒的声音。

他有些紧张地吸了口气,开口说:戒指喜欢嘛?

戒指?什么戒指啊?

啊?你没收到吗?他怔住,视线瞟向弟弟。

你在说什么啊?我挂了困得很。

......

嘟......

嘟......

他拿着电话,漫长的忙音让他紧绷的心脏瞬间坠入万丈悬崖。

碎花的衣裳

昨日,路遇街边一小店,橱窗模特身上,一件紫白粉红杂色相间的小碎花长衫吸引了我!

于是没多想便走了进去,甚至没多想便买了回来。

晚上回家,站在灯光下对着镜子试穿,质地朦胧,款式飘逸,尤其那一袭的碎花,尽显女人味道!

可那花色怎么就突然的感觉眼熟了呢?

我楞在了镜子前!

“小玲啊,过来,看爸爸给你买了什么?”

那是在我十七八岁的时候吧,记得是个夏天,父亲刚出差回来。

我应声来到父亲身边,见他从包里拿出一块布料来递给我。

那是块小碎花的的确良布料,也是紫白粉红杂色相间的花色!

“喜欢不?”父亲看着我,眼神里的兴奋多于询问。

“人家现在都流行穿大花色的衣服……”我不领情的嘟着嘴说。

“不好看吗?我觉得挺好看的呀!这可是我排了一个多钟头的队才买到的`!”父亲的语气低了很多,我知道他很失望!

母亲将那布料做成了衣服,小碎花便伴我度过了许多个夏季!

今天,我又买回了这样的碎花衣衫,她也将伴我走过那些花开的季节……

此刻,好想对父亲说,我真的很喜欢这花色!

父亲,您在天堂听见了吗?

白底碎花布衫散文

我家的老照片中,有一张我们家族里的男性全家福,那里面,我的形象很特殊。

我就站在最前排我两个爷爷中间,手扶着他们的大腿,站着。因为是在最前排,又因为身穿一件白底碎花布衫,在那件白底碎花布衫的衬托下,凸显出我是一个脸庞清秀的女孩。所以,在之后的好几年里,家里人看那张照片的时候,总有人调侃我:“这张照片里的你,像个三妮儿。”

那时候,应该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我四五岁左右。在我的印象中,那时候,我很少穿新衣服。我二哥比我大不到两岁,二哥上面又有大哥。我们弟兄三个穿衣服,可不仅仅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还要按大小排列,大哥穿小了,二哥穿,二哥穿小了,我这老三接着穿。即使我哥哥穿的,也许就是我爹穿过的旧衣服。之所以如此,除了节省,还跟一个“穷”字有关。而那件白底碎花布衫,却真是一件货真价实的新衣服,而且只有我可以名正言顺堂而皇之的在它全新的时候穿它,别人都没有这个权利——包括跟我年龄相差很近的二哥。

为什么?因为它是我干娘专门给我做的。

我干娘何许人也?是县城西北离县城大约十一二里地的某村庄大队妇联主任。

她怎么就成了我干娘呢?是因为我爹。

公私合营以后,我爹是县供销社职工,上世纪五十年代末曾经被派到那个村庄的代销点工作。

其实,写不写这个话题,我踌躇了很久,因为事情牵涉到我的亲生父亲,也因为时间的真相当时就云遮雾罩,现在写出来,更难还原历史的本来面目。但又觉得不写,就成了我人生中的一段空白。毕竟,这世上,除了我的亲娘,她是我曾经叫过娘的第二个人——虽然“娘”字前面加了个“干”。

随着岁月的消逝,情节已经很不完整,细节也几乎消失殆尽,只剩下一些模模糊糊的记忆片段。

第一个片段。

田野间,一条乡间小路,满眼是空旷、荒僻,我跟在我爹身后,往乡下走,至今还可以肯定无疑地说,是去我爹工作的那个乡村。

因为饥饿,腿脚越来越沉,也越来越感到疲惫,弱小的我,也越来越跟不上我爹的脚步。我爹看我实在不堪,就把我背在背上,背累了,再放我下来,让我走一段。

那时候我爹应该是三十多岁,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我趴在爹的肩膀上,随着他晃动的身躯而晃动,只觉得爹的脊背好宽,趴在这样宽阔的脊背上,浑身都是舒坦。

第二个片段。

三间堂屋里,高高亮亮,正对门,有一溜高高的柜台,柜台后门有货架,货架上摆着货物。东头一间,有一张桌子,一张床。床很窄,却极其整洁。

走进来一个妇女,比我娘年轻,比我娘个子高,长得健康壮实,装扮要比一般的农村妇女干净利落,模样,只记得眉眼周正,算不算俊俏?模模糊糊记得,应该算。

她对我爹说:“老李,这是你儿子?”

“是俺三儿。”

再过了一会儿,她说:“老李,你看你这床恁窄,叫你三儿回俺家睡吧,俺家宽绰。再说啦,你也太忙啊。”

后来,我就跟她走了。

她扯着我的手,走出了那三间房,走进村庄的胡同里。村庄的胡同,是曲里拐弯的迷魂阵。在曲里拐弯的村庄胡同里,她一边扯着我的手走,一边与我说着话。

她的手,让我感到温暖,而且,有一股亲和力似电流传导到我的心里。她的手,似乎并不柔软,力感十足,还有些粗粝,一定是长期从事农业劳动的结果。那双手带给我的温暖和亲切感,至今还记得。

第三个片段。

乡村之夜,漆黑如墨,天上是否有星星闪烁,不记得了。也许因为我的肚子撑得难受,正在上吐下泻,顾不得上观天象了。

白天里,她的娘或者是婆婆(记不清了)蒸了一地锅杂面馍,馍的个子很大,暄暄腾腾,贴近锅沿的地方,又焙烤出了焦皮,我一连吃了好些,具体几个,记不清了,反正吃了很多,大大超过了一个四五岁孩子的饭量。

那时候,城里,大饥荒已经悄然降临,我整天吃不饱饭,饿成了大肚娃,一见有吃的,就如同饿虎下山,胡吃海塞起来。晚上,却遭罪了。肚子涨得难受,睡不着,后半夜,就得出来,上吐下泻。

一定是怕我年龄小,害怕,她陪着我,到一条沟渠边,看着我。我上吐下泻完,她给我擦拭。

似乎还模模糊糊记得,她曾经圪蹴下来,双臂把持着我,让我在她的把持下拉大便。

那一夜,我起了好几次夜,每一次,都是她陪着我。

也不记得在她家住了几天了,反正,每天都吃得饱饱的,暂时赶走了肚子里的饿鬼。

第四个片段。

我家里,她来了。掏出一件白色碎花布衫让我穿。

似乎记得我亲娘还对我说:“穿吧,三儿,你干娘给你做咧。”

穿上,又长又胖。

似乎有人说,“小孩儿正长个儿,大点儿好,能穿好几年。”

也不记得是别人让我喊的,还是她让我叫的,反正,那一次,我开口加了她:“干娘!”

那以后,我还见没见过她?不记得了。

第四个片段。

我记得比较清晰一些。

时间大概得过去好几年了。家里人在看那张照片。又提起了我穿的那件白底碎花布衫,自然也提起了她。

我娘说:“她对你爹好着咧!”现在还记得起来,我娘对我说这话的时候,微微笑着,语气似乎有些暧昧,也有些调侃的`味道。

我爹倒很坦然。淡淡一笑,说:“那时候,大队干部经常跟代销点打交道。她是妇联主任,当然常去代销点了。”

我爹又说:“她男人在外地当工人,她一个人在家,又没有孩子。看见俺三儿长咧秀气,喜欢呗!”

“从离开XX村,再也没见过她。听人说,她找她男人去啦。”

听我爹说起她的时候,我娘似乎也并不太介意。以我娘的刚烈性格,眼里揉不得沙子,要是我爹和她真有暧昧,我娘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但那一次,那个话题轻轻松松就过去了,并没有掀起一点波澜。所以,我至今都以为,我爹和她之间确实并不那么暧昧,最多,是彼此有好感。

再说了,那时候,整个社会都流行道德洁癖,男女关系是个很敏感的雷区,一脚踩上,就会身败名裂。我爹本是忠厚老实之人,又为人谨慎,这个雷区,他大概没有胆子踩。而且,他那时的命运也很坎坷。本来,不管是会计账目,还是营销,我爹都是当时县供销社里一把好手,却被分配到一个乡村小代销点,一干就是好几年。这本身就说明我爹当时的处境不妙。如此处境之下,焉有瓜田李下之心?

而且,不久,因为我爷被打成右派,我爹就从那个代销点里被下放了,没了工作,一气之下,偷偷当了盲流,下了东北,在兴安岭当了两年伐木工人。那时候,人生不由己,转眼即飘萍,他们之间,即使想再浪漫,也没有了机会啊。

在我的印象中,从那次她给我送白底碎花布衫之后,我们之间也似乎再没有交集。

从第四个片段至今,我从一个四五岁的幼儿长成一个六十五岁的白发老头,我们家里几乎没有再提起过她,但在我的深层意识里,她——我曾经的“干娘”——一直被岁月沉淀成记忆,悄然隐藏着。

四五年前,我曾经又去过那个村庄,在村里人的带领下,去看了当年代销点的旧址,老屋子还在,却已经风烛残年,破败不堪,门窗都没有了。很让我感叹世事沧桑野马随风白云苍狗。

如今,我娘已经驾鹤西去十年,我爹也仙逝三年半有余,她——我的干娘——最少也得八十五六岁了。不知道她——那个我曾经叫过“干娘”的人——还在不在人世,是否还活得好?

我不会忘的,是除了我亲娘,她对我的那份类似亲生母亲般的爱,类似亲生母亲般的亲切。

那件白底碎花布衫,我真的穿了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