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坛子酒外观的句子 人生中的那坛酒优美散文 娘总说爹是个“犟种”,说他从出娘胎就“邪”的很——说白了就似老顽固一个。苦笑间,我不知拥有这般奇葩的爹是幸还是不幸,只晓得

人生中的那坛酒优美散文

娘总说爹是个“犟种”,说他从出娘胎就“邪”的很——说白了就似老顽固一个。苦笑间,我不知拥有这般奇葩的爹是幸还是不幸,只晓得一般情形下都会顺应他的心。

家有希特勒似的爹,很多时都让人无奈甚至尴尬着。譬如咱不晓得头发被卷成“波浪”或拉成直线是什么滋味,更不晓得身着“奇装异服”是怎样的风情……不仅如此,老爹对自己也很苛刻,只穿娘亲手缝制的棉衣或千层底,甚至他对布料也要求严格——必须是质地舒软的棉布。而是他老人家还有一嗜好——爱喝点酒,对酒也相当考究,这“火候”当然只有娘才能把控。

“晶儿娘,给我烫壶酒。”从我记事起,每当午饭时老爹总眯起小眼,一脸祈盼地吩咐着。娘也不多话,总一路小跑,你瞧她东屋炒菜,西屋取茶壶,南屋找酒盅,北屋将水烧……待到炊烟袅袅散尽,那股浓郁的酒香已氤氲在风中,伴随菜的香味一同袭来。“嗯,这酒好香嗷!”我吧嗒着小嘴,狠狠地吞咽着唾液。“臭丫头,来一盅?”爹的脸有点绯红,他递过一盅酒,那酒儿还幽幽地散着热气。“好!”我举起酒杯,瞬间这盅酒儿落入口中,只觉热辣辣的液体沿着食管缓缓下滑,五脏六腑也随之“燃烧”起来。“咳咳。”我夸张地咳嗽着,眼里溢出泪水,小手搧火似的摇摆不停。“哈哈,我的傻丫头,喝酒要一点点的品,才能捕捉到它的韵味。”老爹憨憨的笑着,露出高高的牙床。“我这缺心眼的丫头,咋这么虎呢?”娘有点嗔怒:“好在这酒是纯粮食酿的,不伤人的。”我泪眼婆娑地望着老爹,满心的困惑:“这怪怪的玩意,爹咋对它情有独钟?”此时老爹已醉眼朦胧,他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喃喃自语:“这可是咱们陵县人自己酿的酒,酒香纯正,好喝且不上头……”老爹的话让我惊诧,在我眼中这辣辣的、涩涩的白酒远没有娘的茶末好喝。

不过我喜欢看爹饮酒的样子,那神情看似销魂;喜欢看娘为他温酒的身影,喜欢看她红彤彤的脸颊或溢满幸福的眼;喜欢听他们聊天,那话题总无关痛痒,譬如围绕一杯茶一盏酒都能侃上半天……那时的日子很清贫,称得上捉襟见肘,但一杯粗茶、一碟素菜、甚至一坛廉价的老酒都能让人满足。

不知年轮转了多少圈,只晓得暴躁如雷的爹逐渐温顺下来,而温柔的娘亦早已弯曲脊梁,甚至更加孱弱。忽然有一天,爹在酒后竟潸然泪下,看着他萎缩在角落,我的心也被揪了起来。谁会晓得,晴天也会打雷――济南府的教授下达的“判决书”让人断肠,“胃癌”这可怕的字眼竟和娘有了牵连。好在她老人家大字不识一个,依旧兴高采烈:“丫头,把诊断书放好,我们复查时还用呢。”只是待她转身,看到我们沮丧的脸便会困惑:“这是咋的了?一家子蔫头耷脑的,像霜打的'茄子?”“没啥,这臭丫头或傻小子老跟我作对:他们给我买的酒老不应口,远没有我们那时的散酒好喝。”爹的眼有点儿红肿,叹了口气。“爹啊,我给您买的可是好酒啊,很贵的。”我噘起嘴巴,满眼的委屈。而哥哥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哈哈,我说呢?就为这点事难为孩子,你这老家伙真是个犟种。”娘笑得很灿烂,将满脸的褶皱绽放成一朵晚菊花:“也是,好酒不在价钱的多少,你们咋知道你爹爱喝哪一口呢?”娘叹了口气。

此时太阳已越过头顶,阳光穿过密密麻麻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土坯房内的石英钟滴滴答答的走着,我们和爹焦灼地搓着手掌。爹的眉头紧皱,紫红的脸颊阴沉的可怕。我咬着嘴唇,屋内屋外甚至邻家间穿梭不停,我那病重的娘跑哪去了?

待我兜兜转转从街市回来,嫂子已将美味佳肴端上了饭桌,一股浓郁的香味再次袭来。这酒香竟如此纯正,像极了以往。“嗯?哪来的好酒?”老爹夸张地嗅着,样子极其贪婪。“这是老酒厂才酿的新酒,听说还历经大师指导的呢!”瘦削的娘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蠢婆娘,你跑了那么远的路只为这坛酒?”爹的嘴角抽动着,脸涨的通红。“哈哈,那有啥?快尝尝好喝不?”娘疲惫地倚在炕头上,一缕阳光穿过玻璃窗搭在她的肩头,阳光里的娘笑得很温柔。

只见爹缓缓地举起酒杯,将唇慢慢地吻向酒杯,然后深情地嗅着,最后伸出舌头轻轻地触摸到那晶莹剔透的酒滴……“太好喝了,晶儿娘。”忽然爹扭过了头,泪如雨下……

品酒人生优美散文

酒是辣的?第一次尝酒时留下的印象,如今想起来,我仍然会哑然失笑。

那天,父亲叫我去楼上的酒坛里用酒吊给他打一瓶酒下来,到如今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心血来潮地去喝那么一大口酒呢。那种辣喉咙的感觉,无论多少年过去,仍然记忆犹新。

那时候我根本不敢问父亲为什么酒是辣的。一直到过年,我才忍不住问父亲,为什么白得如同开水一样透明的烧酒会是辣的呢。父亲笑笑说,好的酒就不辣。

我真正的恋上酒,是参加工作以后,那时候,我的意识里已经烙下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江湖气概,认为酒是英雄豪杰行走江湖的不二法宝。其实,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工作之余,喝酒也变成了一门深奥的学问,这个学问就是劝酒与拒酒,有时候,我会围绕主题劝别人多喝酒,也会借口身体不适而婉拒别人的敬酒。尽管觉得这样喝酒少了一份雅兴,但若能有幸碰上一个酒品和酒量都很好的人,那真的会酒逢知己千杯少,甚至会一醉方休。

小时候,老屋楼梯的脚边有一只硕大的缸,父亲说那是爷爷专门用来酿米酒的,那时候,我没有问父亲什么是米酒,只是在心里惊讶,这么大一缸酒,得多少粮食啊!爷爷是一个爱喝酒的人,这是爷爷在我心中第一次烙下的概念,我没有见过爷爷,关于爷爷的一切都是听父亲说的。有时候,跟着父亲去山上锄草,坐在栗树下休息一会儿的时候,父亲会感叹着说,以前,这些山和山下的田都是我们家的呢,这些栗树是你爷爷种的,那片竹林也是你爷爷辛苦种下的,山上干的都是体力活,所以你爷爷的酒量很好。父亲的话,容不得我去怀疑,那只大缸和楼上那些大大小小的酒坛就是一个明证。

终于,有一年冬天,那只大缸在母亲的手中鲜活了过来,望着满满的一缸米酒,望着大缸沿口下那一圈湿漉漉的痕迹,我仿佛能够感觉到大缸那份欢快的神情。

我问母亲,干嘛要酿这么多辣的酒呢。母亲笑笑,告诉我,这个米酒不辣喉咙,有时候还是甜的呢,只是有后劲。我摇摇头,不敢相信,只是听到母亲像是在和我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米酒酿得好才开心呢,万一酿不好酒,这么多粮食,多心疼啊!”那时候,无忧无虑的我,根本不知道父母生活的不易。后来,母亲无意中说起,为了酿那缸米酒,她给我们吃了无数次的萝卜丝饭和番薯饭,如果酿不好酒,她不只是心疼那些米,更会心疼我们兄妹。

自从母亲那次酿出酒以后,我的潜意识中那些江湖豪杰大碗喝酒的场面总是在现实中展露无遗。父亲叫人来帮忙干农活时一遍遍斟酒的场景,过年时那种推杯换盏、吆五喝六划拳的场景,我不由得对当初那口酒入喉那份辣的滋味产生了动荡:难道这些人喝的酒是甜的?还是他们喝下去的酒是直接倒入了喉咙而减少了那种辣的味觉?

父亲叫我去缸里打酒的时候,我有好几次忍不住想喝一碗的冲动。

这种冲动一直到参加征兵体检结束,那一刻,我豪气干云地喝下了一碗啤酒,没有想象中那份难忘的辣,但是,啤酒那种涩涩的味道,第一次就让我觉得,这不适合男人喝。

参加工作以后,慢慢的,我就喜欢喝酒了,这种喜欢体现在酒场上面的来者不拒,而不是说我贪酒。我一个人几乎不喝酒,骨子里认为,喝酒喝的是一种氛围。

走出了山村,喝的酒自然就多了,这个多字,不光是体现在次数上面,更是体现在酒的种类上面,各式各样的酒,多种多样的酒,那些年,对于喝酒,我好像乐此不疲。

而真正意义上的喝酒,是在我去了内蒙,在那次酩酊大醉足足沉睡了一天一夜之后得到了升华。那次去内蒙古是参加创作笔会,面对着来自全国各地的诗人作家,站在北方广袤的土地上,感受着北方汉子大碗喝酒的豪放气概,我豪气干云地喝下了一大碗白酒,那种烙印在脑子里很多年的辣辣的滋味,再一次的顺着喉咙涌向我的每一根神经。

对于酒真正的认知,源于古龙的武侠小说,从小就喜欢舞弄拳棒的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爱喝酒的古龙,喜欢上了他笔下那些喝酒的场面,甚至那些喝酒的人物。

“酒之一物,真奇妙。你越不想喝醉的时候,醉得越快,到了想醉的时候,反而醉不了。”看到这里,想着自己第一次在内蒙古喝醉酒,那一刻,我也想不到自己会喝醉呢。

“不喝酒之后,别的倒也没什么,只不过觉得日子变得长了些。朋友却变得少了些……”我不赞成古龙那样的喝酒,哪怕喝酒的人内心都是孤独的,但我认为,孤独只是一种诗意的形式,就像某个夜晚我对月抒怀,只不过是一种自怜自艾而已。

“不管最后酒醒会多么消沉颓废情绪低落,在喝酒的时候总是快乐的。”那时候,最是喜欢把自己融入在古龙笔下这样的场景中,感受一份惆怅,感受那种欢饮意气风发、悲饮宠辱皆忘、快饮莲花吐艳、慢饮丹桂飘香的无限情趣。那时候,那些酒文化在我心中深深地种下了根,我不敢说自己温文尔雅豪放倜傥,但是,多年养成的酒品,如同母亲当年酿的酒尽管质朴守拙,尽管来自于山野乡村,但细品之下却清洌甘甜,如同简单中蕴涵着一份深意。

内蒙古那次喝醉酒是我唯一的一次,尽管喜欢古龙笔下那些人物喝酒的场景,但我不喜欢古龙那样不顾性命的喝酒,我认为他那样喝酒是酒里生、酒中去,就没有酒的情趣了。喜欢喝酒,自然明白有的酒适合风花雪月的场景,久而久之就会让人沉迷其中,这样的酒我不喜欢,我宁愿喝那些辛辣之极的酒,宁愿尝一口便面红耳赤,宁愿举着大碗狂饮,宁愿那份辣的滋味涌上心头,也觉得痛快非常。

“你若以为酒只不过是一种可以令人快乐的液体,你就错了。你若问我,酒是什么呢?那么我告诉你,酒是种壳子,就像是蜗牛背上的壳子,可以让你逃避进去。那么,就算有别人要一脚踩下来,你也看不见了。”《七种武器》里,古龙这段话让我感叹颇多。“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这一个愁字,一旦融入到了酒里面,又有谁能够借着酒消得了呢?千百年来,多少英雄豪杰,多少文人墨客,是曹操?是刘伶?是李白?是苏轼?是鲁迅?是古龙?是我自己?都不是!

于是,我在古龙的武侠世界里,品尝着美酒的味道。那份骨子里的浪子情怀,怎能少得了酒呢?我在古龙的'世界里,看到友情的根就生长在酒里。“友情是一柄足以摧敌制胜的利刃,可以说它打遍天下无敌手!”喜欢喝酒的人,很容易在酒桌上交到朋友,这是我喝酒多年来得到的定论,哪怕奸诈如商场,我也碰到过好几位喝得开心了就什么都不是问题的真汉子。

是的,有时候,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就能够谈个不停的合同,在酒桌上喝得开心之际却会大笔一挥,会豪气干云地说:“就喜欢和喝酒痛快的人共事,做生意要的是长远,那样合作也会变得愉快。”

岁月静静地流,葱茏的时光里,温酒一杯,浅尝,便会醉倒在江南的烟雨中。多少文人墨客,都是在酒后诗兴勃发,如李白斗酒诗百篇,“五花马,千金裘,呼尔将出换美酒”,这位“酒仙”给我们留下了多少关于酒文化的典故啊!又如“每大醉,呼叫狂走,乃下笔”的草圣张旭,也是有了酒,才有了“挥毫落纸如云烟”的《古诗四帖》。无论是一醉三年的刘伶,还是有着“酒圣”之称的杜康,他们总是把酒流淌在血液里,不拘小节之外,成一种高雅之品,荡气回肠。

酒是一种文化,喝酒图的是一种氛围,兴之所至自然少不了弄盏传杯。也是在弄盏传杯之间,便有了宋太祖的杯酒释兵权,便有了秦昭王的平原十日饮,更有了项羽的鸿门宴,有了曹孟德与刘皇叔的青梅煮酒论英雄。而酒,从历史的长河,缓缓地流到如今,始终只有两种喝法:一种热闹,一种寂寞。

少了那种豪气干云的豪迈,如今的酒文化,却让我觉得多了一份遗憾。“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酒逢知己千杯少”,每一次喝酒,我便会沉醉于酒文化的厚重与悠远之中。古人饮酒是为了追求一种精神,他们讲究酒礼与酒德,讲究天、地、人的合一,他们注重饮酒的情趣,他们赋诗作令,升华了饮酒的内涵。

那些酒文、酒赋、酒诗词,奠定了“酒是中国文学的酵母”之说。“香乃酒之形,味乃酒之魂,触乃酒之体”,酒像女人,那个品字的美的结构,你没有经历过,就不会懂。

可想而知,在弄盏传杯之间,酒是一种情调,更是一份情感。所以,当我跟一群人推杯换盏的时候,是一种热闹的喝法,而当我孤独地左手拎着酒瓶站在窗前,吸一口烟,而后数着夜空中的星星,仰脖灌一口酒的时候,便少了一份情调,成了一种寂寞的喝法。很多这样的时候,往往是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而泪在心里,眼中却没有泪。

酒能营造一种气氛,更能制造一种幻觉,有时候,我仿佛看到,自己拿过一坛酒,一掌拍开泥封,“咕咚、咕咚”灌下去半坛。“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一首王翰的《凉州词》,渲染出美酒的诱人魅力,诗句里那种狂热的气氛,那种酒文化产生的幻觉,给我一种纯粹的震撼。

喝了那么多年的酒,无论是母亲自酿的米酒,还是来自于澳洲的葡萄酒,从来没有一种酒烙印在我的脑海深处。而去年囡囡给我庆生的那个夜晚,朦胧的灯光下,那瓶她自酿的葡萄美酒,仿若我生命的血液。品着美酒的那一刻,我一下子明白了“为爱而生,也可为爱而死”这句话真正的含义。那时候,我想醉一场人生,沉醉在酒千年的穿行里,与心爱的女子一起喝酒,享受那种飞翔起来的曼妙。

突然想起,小鱼儿喝酒后会高兴地拍着桌子唱歌,李寻欢喝了酒能暂时忘记忧愁,花无缺喝酒之后也会变得冲动,我不由得感叹:人生在世,最乐处莫过于一醉也!

“只要是喝酒,就没有不醉的人。”古龙常这样说。

我也这样说。因为我喝醉过,尽管我只喝醉过一次。

记忆深处的那杯酒散文

每当有所场合,每每举起酒杯,就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父亲,虽然父亲不嗜酒,尽管在他的教导下我也不会随意饮酒。但每每此时,脑海中的那杯酒就会清晰的再现出来,浓浓的亲情就会再次浸润眼眶,全家其乐融融的场景,让我几多追忆几多渴望!所以初始的那口酒,总是伴着沥沥的心雨,逐渐的才能体会到的它的香氛,它的格调,它的情怀……

情绪与酒前展后伸,让我沉浸其中,无法释怀。记得那是上高中的时候,那是一个周末的晚上,那更是一个和谐温馨的日子。当年十八岁的自己在父母面前还能撒娇任性,骄傲的像个公主,而那时的父母则正如我现今的年龄,两鬓的银霜闪烁着中年的风采。那晚母亲照例准备了几个小菜,胡椒炒鸡蛋是父亲的最爱,羊肉汆丸子弟弟喜欢,什锦水果罐头我百吃不厌……还包了全家爱吃的水饺。弟弟端坐在饭桌旁,眼巴巴地瞅着一桌子的饭菜不能动筷,父母则对坐着轻声讨论着什么,母亲不时的微笑着……见我进门,弟弟快步向前接过我沉重的书包,肯定是为了节约时间,以便他尽快美餐一顿,父母则招呼我洗手入座。

鉴于职业关系,父亲很少饮酒,但每逢周末,全家围坐畅谈其乐融融的情景却是重复了无数次,每到这时,父母总要对饮几杯。这次他照例拿出小酒杯,斟满,先递给母亲;又斟满,竟然出乎意料地放到了我的面前。我以为他弄错了,就把酒杯小心翼翼地移了过去。因为父亲教导过:女孩子家要懂道理,识大体,切忌随意饮酒。所以从小到大,我还没有品尝过酒的滋味,酒在我的思维里,那堪称是违规之物。但父亲居然又把酒杯再次放到了我的面前,并自己斟了一杯。他在用行动告诉我这杯酒是我的。我开始狐疑地猜测起来:难道父母要宣布重大的决定啦?还是他们故意试试女儿是否饮过酒?我瞅瞅父母,望望酒杯,费解地思索着……

见我吃惊的神色,父亲说话了:“闺女,尝尝这酒,真正的贵州茅台!”从不饮酒,故而不知酒的名称。通过父亲的话,从此让我知道了白酒的行列里有茅台。顺着话音,我不禁打量起那“稀罕物”来:印有“贵州茅台酒”字样的红白相间的围裙,裹住它圆柱型的身躯,裸露出瓷白透亮的皮肤,头戴一顶“小红帽”,还中规中矩的系着“红领巾”,俨然一个十足的木偶。说真的,打心眼里不喜欢这呆板的形象。但作为女儿,我对父亲深信不疑,再说这茅台却有与其他酒家不同之处:那就是比以往见过的酒瓶小了许多,近乎袖珍型。于是我告诉自己:巧小且其貌不扬者,多为精品。

在母亲的鼓励下,我下定决心试一试。于是小心的端起酒盅:先采用扇闻法,接触少量的气体,扑鼻而来的是淡淡的香;接着用舌尖舔了一下这纯净透明的液体,顿时,一股麻辣感传遍整个口腔,和着那说不出的香味的诱惑。真是酒壮英雄胆,我学着母亲的样子一饮而尽,瞬间一股热浪灼烧喉咙直逼头颅并到达腹腔,剩下的只是满口生香,这就是传说中的酒香吧!好在当时的酒盅小,只装得下一钱酒。有了刚才的体验,我有点欲罢不能,指望着再来一杯,可父亲这时却一本正经地说:“尝尝就行了。”并笑着转向母亲,“看看将来谁会给咱闺女买这茅台喝?”话音未落,弟弟立马高高举起小手嚷嚷着说“我我我……”母亲望着父亲及她的一对儿女,早已是笑靥如花,幸福和着美酒,荡出心田,漾在脸上……

这是平生第一次饮酒,我牢记了它的名号,也知了了它酱香的性格,从此它深深的烙在我的味蕾里。父亲的那句话,也深深地跟进了我的脑海里。于是那瓶不足半斤的小瓶茅台,它清晰的形象,加上父亲的'言语,母亲的浅笑如初,弟弟的天真附和,还有自己当时的一脸懵懂……犹如一幅图画定格于我的心中,历久弥新,每每忆起,温馨的潮水就会溢满心怀。

婚后,儿子的出生,让我懂得了育儿的艰辛,更加体会到为人父母的不易。一天,单位同事一席话让我突兀明了了父亲当年的那句话。事情这这样的:暑假,同事上大学的儿子归来,她高兴之余,既是果冻面包又是糖块瓜果……同我给三岁儿子准备的几乎相差无几,为此大家多有不解。谁知她淡淡地说:“等儿子结婚后,他自己有了孩子,到时就舍不得吃了,所以现在让他吃个够。”平淡的语言,真切的事实,让我瞬间想到了父亲当年的那句话,真是如出一辙啊!

都说母爱似河,父爱如山,父母之爱那是不尽的源泉。“谁会给父亲的女儿买酒?”这句话感动了我今生,我也用行动给予了父亲最满意的答案。今天就让我们共饮了这杯“窖仙酒”,这是一杯凝聚着亲情友情爱情的酒,这是一杯地地道道的家乡酒。它香气四溢,蔓延回旋,与我记忆深处的那杯酒氤氲交融,更香更醇……

山的那一边优美散文

一只野鸟“啾”地穿过芦苇梢。苇梢点了点头,雪白的苇毛摆了几摆。

秋天的芦苇河十分寂静,除了水流声,空旷的平原便只有几声归巢的鸟鸣。

仔子正坐在河旁,他看着远处渐渐落下太阳发愣。轻轻的芦花随着悠悠的晚风,无声地飘进河水里,又随着河水哗啦啦地飘走了。

夕阳的余辉把空旷的平原映得暗红,河水中高耸的芦苇也变得金黄。

几团芦苇花飘过他的.眼前,他不禁感到有点冷,便紧了紧身上的背心,两手抱住胳膊。老黄牛也在他身边卧了下来,悠闲地嚼着草。

仔子觉得无聊,便捡了一棵小石子,抛进水中。

石子落进水中,没有激起任何涟漪。

他正要抛第二颗时,却看见一只水鸟从芦苇丛中窜出来,带着一串水花,飞向了那夕阳。“扑—通—“紧接着又飞出了一只。

仔子犹豫了一下,他看了看那两只鸟,便停下了。过了一会,他叹了一口气,吹开挡在眼前的头发,抽出了别在腰上的笛子。

……

一切又归于平静了,晚风带着悲伤的曲调,飘向了遥远遥远的地方……

“仔子哥,仔子哥——”突然,一道清脆的童音飘进了正在沉醉的仔子耳中。仔子停了下来,扭头看了看身后。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正向他跑来,两个羊角辫子在晚风中荡来荡去。

“小芦苇,你怎么来了?”

“听你吹笛子呗,你吹笛子真好听。”小芦苇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躺到老黄牛的背上。

“这么晚了你还来这里,你娘会骂你的。”仔子笑着说。

“没事啦,我娘知道。”小芦苇又坐在仔子身旁,双手托着腮帮子。“哥哥,你在看什么呀?”

“夕阳!”仔子轻轻地说着,眼睛仍然看着西边,他的双眉紧锁着。

西边的天空,飘出朵朵红霞,格外绚丽。

“呀—鱼!你看那条鱼!你快救救它吧,仔子哥——”小芦苇站起来,急着拍手跺脚,指着河里的一条鱼大声喊着。

仔子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激动,“它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要救它?”

“会淹死的呀!你看,水这么深,一定会把它淹死的。”芦苇又坐下来,睁大眼睛看着。

……

“这些鱼儿是该救救了!”仔子自言自语地说着。

“为什么呢?它们不是挺好嘛。”

“小芦苇,你说这水能喝吗?”

“呀——,才不能喝呢。我妈妈说 喝了生水会拉肚子的,我妈还说过这水很脏。”

“是呀,以前这水可是能喝的哟,可现在水变脏了,鱼儿呀,喝了就会拉肚子!”

“可水是怎么变的呢?”

仔子无语,他扭头看了看远,“小芦苇,你知道那边是什么吗?”

“大山呗!”芦苇鼓着腮帮子说,

“是啊。水从大山那边流过来就是这个样子了。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仔子轻声而无奈地对芦苇说。

“大山那边是什么呀?”小芦苇问。

“有电!知道电吗?”仔子答道。

“电?就是打雷那个电吗?”

“是,……也不全是。那边有电,很亮的。”

……

“哥,你去过大山那边吗?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呀?”

“听人家讲的呗!”

“你想去吗?”

“不想!”

“为什么呢?”

“那边不是很脏吗?”

“对,还是咱们这好。哥,你吹笛子给我听吧!我娘都说你吹笛子好听!”

……

笛声忧郁、低沉而伤感,随风飘入空中,慢慢地……飘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