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写床的诗句 浅析古诗中的床 现在一提到“床”我们便会想到它是一种供人躺在上面睡觉的家具。但在古典诗文中它的意义却非常丰富、复杂。概括起来主要有以下几类情况。 一、

浅析古诗中的床

现在一提到“床”我们便会想到它是一种供人躺在上面睡觉的家具。但在古典诗文中它的意义却非常丰富、复杂。概括起来主要有以下几类情况。

一、供人睡卧的家具 相当于现代汉语中“床位、床铺”的床。如杜甫《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中的“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而且古人多以“空床”表现孤独凄凉的氛围。如李商隐《端居》“远书归梦两悠悠,只有空床敌素秋。阶下青苔与红树,雨中寥落月中愁”,写出了客居他乡的诗人半夜醒来的感受:远方的家书盼不来,连做一个归家的梦也做不成,只有一张空床对着凄冷的清秋。何等寂寥!贺铸《半死桐》“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反映了妻子亡故后,自己雨夜独处,回忆往日情景的悲凉心情。

二、一种简易的坐具 又名“交床”、“胡床”、“绳床”、“滕床”。《演繁露》载:“今之交床,本自虏来,始名胡床。隋高祖意在忌胡,器物涉胡言者咸令改之,乃改交床,唐穆宗时又名绳床。”《资治通鉴·唐纪》注:“绳床,以版为之,人坐其上,其广前可容膝,后有靠背,左右有托手,可以阁臂,其下四足着地。”《清异录》载:“胡床施转关以交足,穿绠丝以容坐,转缩须臾,重不数斤。”明·高濂《遵生八笺》记载:滕床,藤制,上有倚圈靠背,后有活动撑脚,便于调节高低。由这些可知“床”在古代也是一种简易的坐具。《孔雀东南飞》中“媒人下床去”,贺铸《凌歌》中“量船载酒,赖使君相对两胡床”,朱敦儒《念奴娇》中“照我藤床凉似水”,李清照《孤雁儿》中“藤床纸帐朝眠起,说不尽,无佳思”等诗句中所提及的“床”、“胡床”、“藤床”都是这种简易的坐具。

三、安置器物的`架子 李贺《后园凿井歌》云:“井上辘轳床上转,水声繁,丝声浅。”井上的辘轳是绝不会在睡觉的床上转动的,这里的“床”应该是安置辘轳的架子(即辘轳架)。古人筑井多用辘轳汲水,较讲究的井上的辘轳架一般饰以银色,因此多称之为“银床”。如古乐府《淮南王篇》“后园凿井银作床,金瓶素绠汲寒浆”,李白《赠别舍弟台卿之江南》“去国行客远,还山秋梦长。梧桐落金井,一叶飞银床”。除此之外,还有“绣床”、“琴床”。唐·胡令能《咏绣障》:“日暮堂前花蕊娇,急拈小笔床上描。绣成安向春园里,争得黄莺下柳条。”这里的“床”当指绣花时绷绣布的绣架。晋·陶渊明《时运》:“花药分列,林竹翳如。清琴横床,浊酒半壶。”此处的“床”,即为琴床,是放置古琴的架子。

四、井上围栏 李白《长干行》“妾发初颠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中的“床”即应理解为井上围栏。诗意是:那个女孩子摘了一朵花在门前玩耍,那个男孩子胯下骑着一根竹竿在井栏旁边绕圈圈,手里摇动着青梅果。成语“青梅竹马”即源于此。

李白古诗中的漂泊意识浅析

李白的漂泊意识具有鲜明的特征,他既有被现实逼迫下的漂泊心态,更有一种独特的自我放逐的漂泊意识。

漂泊意识是人们心灵无所皈依的时候而产生生命的漂泊流离之感。生活的动荡变迁,人生的短暂和磨难,事业的蹉跎,都会促使漂泊意识的产生。就李白而言,终其一生都在漂泊之中,有进京干谒求官的时候,有安史动乱乱离逃难的时候,也有被皇帝放逐贬谪的时候,更有出翰林后千金散尽,从璘兵败贬谪夜郎的时候,最终客死异乡。李白的诗歌正是其漂泊者的心声,表现他对命运、对信仰、对生存的焦虑以及对国家与个人未来前途的恐惧、忧伤。

一、诗歌意象中的漂泊意识

读李白的诗歌,我们一定会注意到其中寂寞冷清的意象,也许通过对这些富有特征性的意象分析,可以使我们更从精神上把握李白倾诉漂泊流离的`痛苦和忧思。

一是愁猿意象。猿猴哀鸣益增漂泊在外的愁绪,猿猴悲啼的意象,在漂泊诗中增添了哀伤悲戚的气氛。李白漂泊诗有很多“愁猿”意象的运用,天宝十三年(754)以后安禄山逆迹已露,将带来天下动乱,诗人满怀忧情,由因至德年间皇室内讧,永王兵败丹阳,诗人因此遭受被判流夜郎的不平待遇,心态转趋悲观低沉,这增加了他更浓烈的漂泊心态。其所作《别山僧》云:“此度别离何日见?相思一夜暝猿啼”别离在即,各自又要踏上漂泊之旅,万般愁绪,辗转难眠,一夜猿啼更添别情。在李白诗歌中“愁猿”的意象,多为悲凉哀戚,在历经漂泊沧桑、饱受风霜之余,愁猿哀啼益发令人肠断。

二是流水意象。李白将流水意象广泛运用于诗作,有以水流四海比喻思念不绝,有以一水两端比喻相隔遥远,有以流水消逝不返象征别时容易再聚难,有以水面的茫茫与冷清比喻漂泊心境之的茫然,水意象在李白漂泊母题诗歌创作中扮演着多元的角色和功能。天宝十三年李白与王屋人、魏万相遇于广陵,二人同舟漂泊秦淮、上金陵,二人相别时李白作《送王屋山人魏万还王屋》云:“我苦惜远别,茫然使心悲。黄河若不断,白首长相思”以黄河入海无边无际以喻羁旅漂泊思念不尽之情。其时,安禄山逆反之迹已显,天下即将面临大乱,诗人漂泊在外,空有忧国之心却无报国之门,心中的焦虑和痛苦难以言喻。

三是孤雁意象。离群之雁,常运用于漂泊意象,盖因雁的习性乃是群序而飞,故前人常以“雁行”喻指兄弟相序相随,以失群“孤雁”比喻手足离散,亲人离别,故一朝失群各分飞。在李白诗歌中,形单影只的孤雁足以使漂泊者将自身的命运联系起来,这种的表面上的相似性,为词人创造孤雁的艺术形象提供了依据。孤雁作为表现受尽漂泊流离之苦的人们的象征,在本质上是诗人对时代苦难的亲身体验的艺术成果。因此,李白诗歌中的孤雁意象是浓缩了的时代投影,又不仅仅是词人们漂泊生活的自我写照了。

二、 李白漂泊意识的特殊性

由于在家庭出身、文化背景和宗教原因差异,大多中国文人形成了家庭人伦本位传统,如杜甫。又有一些文人形成了个人的自由独立传统,以李白为典型。不是说李白不喜欢安居乐业的生活,只是说他骨子里铭刻了自由与成就功名的信念,这些信念没有实现的时候他不会安定下来,平凡度过一生,而是一直漂泊,寻找精神的依托。

一方面,自开元十二年(724)至天宝元年(742)待诏翰林之前,十八年间李白漫游天下、遍干诸侯,寻求入仕作积极努力,这是他的积极的入世情怀。李白也很怀念故乡,毕竟对中国文人来说故乡是生命的根源,也是落叶最终的归宿。是什么样的冲动让诗人拾起行囊离乡远游?大漠烽烟是鲁连口却秦兵的战场;长安魏阙是申管晏之谈,谋帝王之术的所在是人生的理想在声声呼唤。可以说,追求功名的理想是他不惜离家漂泊的力量源泉。

另一方面,赐金还山的李白,心境自有攀龙堕谷之叹,诗人乃藉诗酒以自适,漫游以消愁。李白为玄宗赐金放还,初出翰林,囊中多金,与杜甫、高适同游梁、宋,秋猎孟诸。天宝中期朝政愈趋昏暗,朝廷对外穷兵黩武,对内则屡兴大狱,李白连续几年滞留吴越、寓居金陵。总的说来,出世思想增加了李白内心深处的漂泊意识,他没有归属感,需要寻找精神的家园,总其一生来看,他的心灵都没有得以平静过,不管出世还是入世,他都在寻觅精神的港湾,他主动赋予自己漂泊之感,去寻求他的理想和精神的乐园。

三、影响李白漂泊意识的因素

第一,漂泊意识的客观现实基础。

漂泊主题乃是以反映诗人的生存和精神状态为依归,这个主题在文学上的反映往往体现在羁旅行役题材上。唐代前期社会稳定,交通发达,为诗人漫游提供了有利条件,即使安史之乱后,社会动荡,漫游之风也未曾衰竭。唐代文人的行旅生活有着开掘和深化漂泊题材的生活阅历。唐代文人不再像魏晋六朝文人生活面狭窄,诗坛局限于一定区域,“唐代诗人在诗文中对这种漫游往往赋予一种幻想的色彩”,希望借助于科举考试的政策实现理想抱负,寒门子弟纷纷离开家乡赶赴京城应举。然而,统治者对文人实施严厉的政策,很多文人都像李白一样被贬谪他乡,这种贬谪流移,遣散四方的现状,往往使诗人感到难以把握自己的命运,他们长期处于羁旅奔波之中,生活变得分外不安定。

第二,精神困境中的自救

历来谈论李白的思想渊源,较为周延的说法,大抵以兼容并蓄为立论的基础,故而以一家学说为李白思想的主轴,向往功名和自由是他思想的主旋律还是可以说得通的。在李白的漂泊行旅之中,追求功名利禄往往是其力量的源泉。他往往怀抱凌云壮志和不凡的自信:“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南陵别儿童入京》)求取功名。但封建社会的现实政治往往与诗人们的理想格格不入,在屡受打击和挫败的境遇中,李白体悟出到理想未能实现的困境,进而寻求精神的自救和解放。在这样的思想困境之下,李白需要寻求自我,领悟人生的自由内涵,因此,诗人自我放逐,漂泊羁旅意识越发强烈,唯有在这一过程中诗人才能感受到生命内在本质的价值,并以此意识作为自己免受黑暗政治精神伤害的盾牌,来确立漫游对自我人格构成的肯定性力量。此亦是诗人在羁旅漂泊所感受到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