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奶奶的散文句子 描写奶奶的散文 奶奶是一个汉语词汇,狭义上是父亲的母亲或父亲的母亲的姐妹,广义上是年龄较大或辈份较长(至少两辈)的女性,下面小编整理了关于描写奶奶的散

描写奶奶的散文

奶奶是一个汉语词汇,狭义上是父亲的母亲或父亲的母亲的姐妹,广义上是年龄较大或辈份较长(至少两辈)的女性,下面小编整理了关于描写奶奶的散文,供大家参考!

1描写奶奶说的散文

安静的深夜中独自静坐,翻开那本许久未碰的旧相册,奶奶那张泛黄的照片再一次映入眼帘。细细算来,奶奶已经逝去九年。渐渐的陷入沉思,于是奶奶在世时的事迹便也在脑海中一一浮现出来。

奶奶是旧时代的妇女,很年轻的时候就嫁给了爷爷!当然,她们年轻时候的事迹是我所不认得的,后来只听得长辈们闲谈间说奶奶是爷爷的第二任妻子。我所记得的只是童年以后的光景,父亲母亲白天是要下地干活的,于是带我的事情自然是由奶奶承担。只是童年时代的我很是调皮,便不喜欢整天待在家中。打核桃、捉螃蟹、摘桃、钓鱼……这些自然是要比在家中要有趣的多。但奶奶终究是很不放心,生怕我出事,便不许我出去,最后竟将大门锁了起来,任由我哭闹。哭闹一会儿,也不得出去,大概自己也觉得无趣,便捡得一些小石子独自抓子玩去了!心中只是觉得奶奶太“坏”!

稍微年长,便也进了学堂,弟弟也已经出世,于是带弟弟又成了奶奶不可少的事情!学堂离家是近的,因为只有一到三年级可以在村中就读。那时候的家中并不富裕,许多家庭还是吃着包谷饭的,但奶奶对弟弟却很是关爱,总是在橱柜中留一碗白米饭。我于是也偶尔会将那一碗白米饭舀一些到碗中与包谷饭混着吃,只是后来被奶奶发现了,她很是不高兴的对我说“小顺年级小,又长得这般瘦弱,你做哥哥的就不要与他抢吃了罢”。我于是很不高兴的撅着嘴,奶奶见我不高兴,就从房里拿出些姑妈给她买的糖果来哄我。从那以后我也能常吃到白米混着包谷面的“花花饭”,当然在那个窘迫的年代,一个家庭每顿要多煮半勺的大米,确实也实属不易。

进了学堂的我慢慢的学会不少字,便也就将父亲藏在柜子里的连环画拿出来读了。奶奶是要做饭的,大概是厨房里的灶边暖和,我也就时常拿着连环画在灶边阅读。奶奶自然是不识字的,只会看图,我于是就通过阅读跟奶奶讲这上面的故事。奶奶时常很认真的听我去讲,当然有些字我还是不认识的,可能自己也不懂得上面完全描述了什么,但奶奶能认真的听我去讲去说,足见她也对读书识字的喜爱。只听得她时常教导我们要好好念书,她那个时代女孩子是不准进学堂的,成为她一辈子的遗憾。

四年级以后我就不常回家吃饭了,须到离家中三公里以外的乡镇上去读书,每个星期回家一次。星期五放学以后与伙伴们成群结队走山路回到家中,待到家中大门口,一股煮肉的香气扑鼻而来!村中邻居大伯大妈遇到了也会跟我打趣道“噢……你家奶奶又煮肉了罢,等我们忙完活计就来你家吃”。我当然也是不小气的,只是答道“好啊,只是你们只能吃那肥的,瘦的把我吃了我是要骂的”。众人哄堂大笑……

回到家中,奶奶不在,多半是挎着篮子去了地中。茴香菜煮到肉汤中味道是很好的,于是每次将那肉捞出来切成片时,奶奶就把茴香菜煮进去。我自是等不得奶奶回家的,径自跑到厨房舀了一碗冷饭,又从那滚烫的锅中舀了肉汤吃起来。在学校的日子,本就没什么好吃的,回家当然要吃点好的。那个时候早就流传着一句谚语“馋学生,饿学生,鬼李子会吃三半升”。

奶奶走路一直身板不是很直,总是湾着腰。我曾经问过我的母亲,母亲说多半是奶奶年轻时候在生产队过于劳累所致,那时候生产队的活是很繁重的,家中还有父亲姑姑等子女照顾,生活的艰难可想而知。

改革开放的春风吹进了农村,我们家乡也开始了修起公路来。一向很少出门的奶奶,有一天也拉着对我说“听说这几天修路的挖掘机来到我们村长洼子啦?”我只是回答“对呀,昨天我还去看了呢。”奶奶竟也有些激动起来,只是邀着我带她去看看。于是我便蹦蹦跳跳的'跑在前面,奶奶挎着篮子走在后面,她一面缓慢的行走着,一面将路边的碎木渣片干柴之类捡到篮子中,以便背回家做烧火做饭之用。到了修路断,只见那大型的挖掘机正在挖土,还有许多运输的东风车来往拉土。奶奶是第一次见这庞大的挖掘机,不禁觉得很是稀奇。但一会儿又感叹起来“唉~只是挖掘机这般厉害,这片茶园从我嫁给你爷爷起就一直没变过,如今……”一会儿却又满心欢喜的对我说“修路好,修好了岩子头人坐车也就方便了,再也不用跑那么远的路去赶车,将来我的孙子们都考上大学,以后接奶奶去逛大城市”又轻轻的摸了摸我的头!

待到我上了中学,也还跟小学时候一样一星期回家一次。只是每个星期天离开家,都是那么的舍不得家人!奶奶是很少会来到乡镇集市上来的,所以就将炒好的瓜子、晒干的柿饼之类叫母亲集市天送来学校给我,我当然是很喜欢吃这些的,心中只是对奶奶无比的感激!

中学以后,我便不时常回家了!于是到了县城去读书。一个月回家一次两次,每次的回家奶奶总是很高兴,对我无微不至的问候,在学校吃的好不好,衣服够不够……。每次的离家,背包里总是被她的核桃、瓜子之类的家乡特产塞得满满的!

再后来的我就到更远的省城求学,但人总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这一别竟成了跟奶奶的永远离别!那站在大门口用慈祥不舍眼光望着我离别的奶奶竟然在我赴省城两个月后悄然逝去。美文

悲伤心情自然难以抑制,但离别事实也只能坦然接受!我赴省城后,曾经写信给父亲母亲,并在信中问到奶奶一切可好。父母回信还与我说道奶奶身体硬朗,一切都好,叫我好生学习。然不想短短见信一月有余,奶奶就离我远去,内心伤触之间,只能感慨人世凄凉!

亲人健在需尽孝,亲人逝去徒悲伤!奶奶虽然已经离我远去,但她对我的关怀和那份永远也剪不断的亲情,将永远锁在我的记忆中,永远铭记!

夜已深,干涩的眼睛已经变得湿润,愿慈祥的奶奶在九泉之下一切安好!

2描写奶奶说的散文

当外面的世界车水马龙,当周围的世界安静屏息,睡不着的时候,我突然弄懂了一件事——所谓的生离死别,一开始也许都意识不到,直到彻底失去,永不再见,才会慢慢呈现,像树纹一样一圈一圈随年轮长进树干的里面,外人看不出,生命本身却知晓。

今天是20xx年6月13日,奶奶在那冰冷的地下已毫无知觉地躺了36天。

奶奶的离去,让我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悟衰老与死亡。当我望着奶奶年轻时的照片,我无法相信那个特别精致,格外讲究,坚持写日记、练大字,为儿时的我熬药、削铅笔、改作业的奶奶,就这样永远见不着了。

菲利普·罗斯曾说:“衰老不是一场战争,而是一场屠杀。”我想,年轻时在南京穿着婚纱、烫着卷发、说着英文的奶奶,肯定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老成后来的模样。

我记忆中的奶奶身体一直很好,几乎没吃过什么药。直到80岁那年意外摔倒,才使得健步如飞的她,什么都咬得动的她,一瞬间衰老。后来,腿好后的奶奶,渐渐背驼了,听觉也不行了,曾经一心想乘飞机满世界游的奶奶,不得不蜷居在一个透明的世界里,每天看着活色生香的日子离自己越来越远。到后来,她终日躺在床上,更是老得与周围的世界格格不入。

也许,人一老,就变小,不光身体变得瘦小,连精神也如此。有时候,我们一回去,奶奶便像没断奶的婴孩一样,眼巴巴地望着,怯生生地黏着,怎么也舍不得我们走。直到不得不起身离开了,奶奶便爬起来,拄着拐杖倚着门框摇手目送我们出院门,然后开始日日掰着手指等候我们下一次的到来……

寿则多辱,路暗且长。生命到最后总会像筛子,将年轻时候的兴趣、喜好统统筛走,唯让老来的日子越来越孤独、越来越无趣!

一开始奶奶是极其怕死的,但奶奶活到最后,总会念叨:“怎么还不死呢?阎王爷把我忘记了吧?”

也许,对老人而言,死亡是一点点降临的。

4月27日上午,奶奶还帮爸爸削了两个莴笋。可是等爸爸回来喊奶奶吃午饭,奶奶便已无法说话,无法直立。等我赶到时,93岁的奶奶,生命已像风中的蜡烛,只剩一点点光亮。但奶奶仍用仅剩的生命力,负隅顽抗,又熬了8天9夜,才熄灭最后的火焰。

即便如此,那时候的我也极不愿相信奶奶会走。所以,当妈妈在电话里讲,奶奶好像好些了时,我深信不疑。其实,那是奶奶的回光返照。

去世那天上午,奶奶从婶婶手里抢了馍,自己一点点掰碎,往口里塞,直到最后一点点碎末,也一一抹进嘴里。婶婶怕奶奶卡住,连忙喂点牛奶,牛奶喝了大半瓶,馍却怎么也咽不下。婶婶用餐纸包走奶奶吐出的馍,难过得背过身,不忍看奶奶大口喘气的样子。

我不知道奶奶临终前遭受了什么,又想到了什么。我只知道,在她不好的日子里,我们坐在她身边,一一握着她的手,她侧歪着头,看不见我们,也说不了话,但知道我们在,眼泪便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后来等到远在他省的弟弟抱着娃娃回来,奶奶居然睁开眼睛,扯着嘴角心满意足地笑了。

次日,当街坊邻居陆续来看奶奶时,奶奶一直摆手。别人问她:“是快好了,不会死了吧!”奶奶摇头,然后别人又问:“是不会好了?”奶奶点头。

我目睹了奶奶这几年来,在死神的阴影下,一步步退让,终究退无可退的境况——当最后我给奶奶洗脸时,她的皮肤薄得像张纸,双腿瘦得只剩皮包骨,每喂几口水,就会呛得咳嗽。原来,到最后,我们连吞咽与言语的功能也要统统还回去,只剩呼吸。而最后的最后,连呼吸也停了,一个人便消失了。

但一个人的消失并不是完全的消失。为奶奶守夜时,妈妈对我说:“我脑海中你们的奶奶,是斜着嘴角笑的那个,不是脸颊塌陷、睡在棺材里的那个……”

奶奶走后,生活好似也逐渐回归正常。但总会频频梦见奶奶没有死,我到处给她找穿的,找吃的,然后,醒来,发现奶奶真的不在了——那个很会烧菜却不曾吃过一口我亲手烧的饭菜的奶奶,真的不在了。一想到这儿,便会恍若隔世般难受起来。

如果夜晚是星星的院落,思念就是落满秋叶的路,来不及打扫,又为新的红叶所覆盖。奶奶的生日是中秋节的前一天。每逢她生日,我总会买上很多吃的穿的去看她。但今年的中秋,月亮还会那么圆吗?当我们吃着月饼,唱着《月亮粑粑》的时候,奶奶会在天上看着我们吗?那一刻,会不会好想像童话里的小女孩,擦亮一根火柴,就可看到火光里的温暖?

很舍不得奶奶走,但也不想奶奶活着受罪。也许,正如爸爸所说的:“奶奶九十多岁了,天天望着天花板过日子,还得操心儿孙的事,活着也是一件很心酸的事,所以,走了好,对她是解脱!”

是啊,时间在飞逝,死亡是终点。世界是我们想象的画布,生活像不停旋转的黑洞,随时随地裹挟着我们往一切不确定的地方去。爱至尽头,梦至虚无,不如把死亡当作瑰丽的梦境,把落日看成凄美的绝景。

在时光的倒影里,我们得学会与“理想之外的不理想”握手言和。在命运面前,该来的总会来,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没有人能决定怎么生,怎么死,但至少可以决定怎样爱,怎样活!

其实,衰老与死亡,自然得就像那天上的雨云,它能让天空灰暗,也能滋润万物。所以,面对它们,既不要哭,也不要笑,要试着理解,要学会接受!

虽然总是会有那么一些时刻,某些封存的像巨浪一样扑面而来,让我们躲无可躲——就像睡着了所做的梦,没人能提前知晓,提前解密!

所以,我宁愿相信,三维之外定有那么一个空间,那儿的生命不像寒夜的冰挂,一碰就断,彼此间的情感也不像沙滩上的城堡,一推就倒。那里有爷爷,有奶奶,有所有过去的过去,百年不变,千年不换,那里的人们永远不必为生活担忧,也不用为现实焦灼……

如今,奶奶真的走了,而我将带着她的某些特征继续活着,也许鲜花会凋落,绿叶会腐烂,但爱会在失去中一代一代不可思议地绵延!

描写奶奶的弯弓腰散文

奶奶去世已二十多年了,我最不能忘记的是奶奶走路时弓一样弯着的腰。

奶奶去世时,已经八十四岁了。我在师范学校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赶紧买票坐车,连夜到家里,奶奶已沉进阴房。我哭得死去活来,全家人哭着劝说我,大哥也哭着诉说奶奶的勤苦一生,诉说着奶奶天高地厚般养育功劳,倾诉着难以报答的拳拳孝意。我的声音哭哑了,只有泪簌簌地流;我的泪流干了,只有唏嘘和不尽人意。

我的奶奶身材高大,有一双大脚,二十岁嫁给我爷爷后生了两个儿子。二叔有一个奶奶背养大的儿子。我最幸福的童年就是在奶奶的背上度过的。五岁没了娘亲,整日在奶奶弯弓一样的腰的身边,有时竟然喊着要奶奶直起腰,可奶奶笑着说:“奶奶直不起(腰)来了。”后来我问父亲,父亲说:“你奶奶一生太苦了……你大哥和你都是奶奶背上长到四五岁的!”

十多岁时,奶奶还抱着我睡。每当深夜难眠时,奶奶给我讲说早已去世的爷爷的事,讲述父亲和二叔的事,奶奶说爷爷去世那年生下了我二叔,全家人悲痛万分,三天就下床的奶奶要喂牛饮马,下地干活了。奶奶把祖父祖母一直不疼爱的父亲架在顶背,砸冰提水,锄草搅汤,马牛羊才能安宁。父亲在奶奶背上睡着了,二叔又在冷床上哭醒了。奶奶烧炕做饭,养老扶幼,把悲伤和哀痛压在心底,为了儿子要活下去。这以后,几十亩山南山北山上山下的庄稼,全压在奶奶的背上。春天,粪土在奶奶高大的身体背上送到山南山北,山上山下;种子要靠奶奶宽厚的脊背送上地头;奶奶放下脖颈上架着的儿子,又背起东西来,扶犁赶牛,弯着腰,赶忙耕种。夏秋,风中,背柴背草来去背上不空,雨里,背套背篼,怀抱孩子,上山下坝,干不完的活。整日整天在田地里锄呀挖呀,不得直腰喘一口气;冬日,穿着麻布单衫身子的奶奶,天不亮,带绳拿刀进山沟,背柴起摞;深夜,纺线织布,还是直不了腰……

我在泪眼模糊中想象奶奶弯腰劳作,奶奶拭着我的泪轻松的'叙说。我大哥离开了奶奶的脊背,长大了。大哥的五个儿女又在奶奶的背上长大了。大侄女,从小身体多病,奶奶背上背了四年多。二侄女还不会走路,三侄儿爬上了奶奶的脊背。第四第五侄女背养到四岁、两岁时,我的奶奶才放心地去了。

二三十年来,我忘不了奶奶那弯成弓一样的腰背。六十几岁时,萎缩的身体背上背篓,东西就全倒在颈项里;七十几岁后,虽然我看不到奶奶背粪土背柴草的弯腰曲背情景,但我整天会看到弯下腰背着孙儿和儿女的奶奶;伸长的脖颈,微微上倾,弯下腰背,前胸触摸着蹒跚走动的大脚撑着的角尺似的膝盖,窄瘦而平顺的奶奶的脊背正好是我侄儿侄女的骑坐鞍鞯。奶奶那时常微笑着的高眉细眼,总是感受着背上亲骨肉不时的咯咯笑意,感受着背上亲孙儿鼾鼾睡意,感受着背上孙儿孙女又一次的海海地尿。

而今,奶奶离我们永远去了,我们远远忘不了奶奶为全家老人孩子耕种收割,背上柴草,儿子骑上脖颈的情景;我们永远忘不了奶奶在艰辛劳累之余,弯腰俯胸,忙里忙外,弯成弓一样的单薄瘦小的腰背;我们永远忘不了,奶奶那背负儿孙成长而又弯着弓一样的腰不停地走动抚慰儿孙的至亲至爱的殷切眼神。

我亲爱的奶奶,您的孩儿们,世世代代永永远远,忘不了您一生养育我们,劳累过度,渐渐变成弯弓一样的腰背的啊!

奶奶的命散文

窗外冷风瑟瑟,冷雨潇潇,倚窗而坐听风雨扑打玻璃,越是临近清明节,善感的心越是平添凄凉哀伤的情绪,我知道自己又想念奶奶了,一个一生命运苦似黄连的女人,一生坎坷,一世心酸,饱尝尽了世俗偏见的歧视。

在我儿时的记忆里不知有多少次,我在炕上玩儿,做针线活的奶奶便莫名其妙暗暗抽泣,浑浊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无声的流淌,那种哭声压抑无助总是带给小小的我阵阵心酸。我最怕这种情景,每当奶奶这样我就蔫蔫的走到她跟前,流着泪问“:奶,你咋了?你咋了?”奶奶便赶紧用粗糙手擦拭眼睛笑着说“:没咋滴,你自己玩!”我能感触到奶奶笑容的背后分明隐藏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哀伤,年幼无知的我不知道奶奶为什么总是一个人默默垂泪,又总是黯然神伤?奶奶的心像一口深不可测的老古井,不知道她内心装着多少无助无奈和凄凉。我不敢碰触奶奶的伤心处,有好几次想问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随着成长,从乡里乡亲的嘴里我渐渐知道了自己的“家事”,还有奶奶的“命”,也揭开了奶奶凄凉无奈的心结,为什么她总是自己默默垂泪。

奶奶出生在民国后兵荒马乱的年代,父母亲在那个没有计划生育的岁月里接二连三生下了几个丫头,当奶奶出生时盼儿子望眼欲穿的太老爷非常生气,便随意给奶奶取了个名字“多余”,意思是奶奶来的太不合时宜了,在中国乡下那个重男轻女的环境里她的到来是不受欢迎的。

长到十八九岁,经媒妁之言奶奶便嫁到了我们村,陆续生下了大姑和二姑,可是男人却在抗美援朝的战役里牺牲了,留下孤儿寡母苦度日月。经好心人牵线,奶奶带着大姑二姑又改嫁给我的爷爷,在那个年代可怜的女人就是生育的工具,嫁给爷爷后,奶奶又前后生下三个儿女,我的父亲,二叔和三姑。那个年代吃不饱,穿不暖勉强的活着也就罢了,可是命运对奶奶是那么的无情,就在我的父亲八岁那年,爷爷后背上生了个大脓包,由于当时条件所限,爷爷的病不治而亡。苦命的奶奶带着五个孩子,成天以泪洗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但无论再苦再难坚强的奶奶从来没有放弃过希望,她迈着裹着的小脚带着未成年的孩子开荒种地,尽管不能解决温饱,但奶奶硬是凭着自己的刚强艰难地跋涉在困苦的人生路上,那种难可想而知!

两任丈夫的离去,封建迷信的的人们把这种罪责全部归罪到我奶奶的头上,他们私下里议论奶奶是“克的夫的命”,是个“不吉祥的女人”,就算人们不当着奶奶的面这样说,奶奶心里也有种强的“自卑感”,时时叹息,唉!自己咋这样的命!是啊,奶奶的命咋那么苦,谁愿意要这样“命”的女人啊!奶奶无奈又无助。就在奶奶为了生存一筹莫展时,有位丧妻的刘姓男人托人带来话,愿意和奶奶搭伴过日子,有人愿意来已经不错了,奶奶求之不得。也许是历经了沧桑苦难奶奶更知道珍惜,也许是那样的“命”让奶奶有种自卑感,也许是为了孩子,奶奶婚后在刘姓男人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逆来顺受忍气吞声,尽管如此,刘姓男人并不疼惜奶奶母子,而是抱怨连天负担太重了,老是千方百计的在奶奶面前使性子,老姑就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出生了。自私自利的`刘姓男人并没有因为老姑是他的骨肉而怜惜,也许是闲负担,也许是听人议论奶奶的“命克的夫”,总之他后悔极了。最终抛弃老姑和奶奶不告而别,远走他乡,那时老姑刚刚一生日,正吚吚吚哑哑学步,从她的记忆里没有父亲的印象,只有苦命相依的哥哥和母亲。奶奶并没有因惨遭抛弃而心灰意冷,相反她发誓就是吃康咽菜也要把六个儿女拉扯成人。奶奶说到做到,她是那么坚强,就像一棵凌遭风霜雨雪侵袭的青松,带着儿女们刚气的活着!历经八年抗战,三年自然灾害,唐山大地震……奶奶饱尝尽重重磨难,忍饥挨饿在常人难以想象的环境里将儿女养大,各自成家。

残酷的命运之神并不眷顾奶奶,就在她本该颐养天年的古稀之年,二姑在一次病中因医院用错药而被夺走生命。饱尝尽沧桑苦难,什么奶奶都扛的起!话说奶奶八十岁时,双重的打击再次来袭,95年正值壮年的父亲和二叔先后被差出癌症,且都是晚期!第年又相继在差一天不到百天双双离世!霎时的家庭风云变幻如疾风骤雨,摧毁着我们每一个人的身心,乡里乡亲悠悠众口说什么的都有,什么我家坟地风水不好,什么奶奶命硬,儿女的寿数都被奶奶占尽了!最不好受的就是我的奶奶,世俗偏见如滔滔洪水猛兽压顶而来!摧残着奶奶的心!奶奶哭得捶胸顿足,撕心裂肺连连问天“天啊,天啊!我咋这样的命!咋不让我死了,换我儿子们的生!”任是石人也落泪!最终奶奶没有顶住家庭变故的打击,匆匆离去!想起来我的心就痛的不能再痛!我那苦命的奶奶!

奶奶一生善良坚强,可是一生饱尝尽了酸甜苦辣,生死离别,世俗偏见的压力!没有此生再比奶奶命苦的人!如果来生再次选择奶奶定不要这样的命,因为她最最盼儿女平安快乐!

奶奶,苦命的奶奶,清明来了,你在那边还好吗?窗外风也潇潇,雨也潇潇,我又再想苦命的你!

奶奶病了散文

每次回家,总能看到那忙碌的身影,看到那身影在为我做饭,我的心就踏实了许多。

同往常一样,她依旧在忙里忙外,总会不失分寸地替我安排好一切。在她眼里,我是学生,该干嘛就得干嘛去,一切家务总不让我沾边,这是她的命令。我呢,只有乖乖地做作业去了。

今天,我依旧背着书包哼着小曲回家。家里很静,没有听到那些熟悉的声音,也没有看到那忙碌的身影。我放下书包,在客厅里吃着苹果,突然听到了一声声的咳嗽。

苹果粘在我嘴边不动了,我知道了,她病了。

我在她身边生活了十多年,竟然一切都是靠她。我自己有双手,自己有双腿,我自己能做很多事,我却没有做。我不明白,我为什么那么心甘情愿地看着她做那么多的事,我竟能坦然地袖手旁观?而且,我每次都傻傻地认为,这是她该做的。

现在,她病了,她再也不能为我做饭了。为什么还要她做?难道我就不能换换位置,换做我为她做一顿饭吗?换做我来照顾她吗?我慢慢放下了苹果,站起身……

“回来了?快做功课。你等着,我马上去,咳咳咳,我去给你做饭。”有气无力的话传进了我耳朵里,暖到了心底。

“别,您先躺下,好好休息,把身子养好。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不多,我来做饭。你就躺着休息吧。”反应过来的我,跑进屋,扶住她,劝说着。

看着灯光下的她,她好像又苍老了,脸上的皱纹密了,黑发中多了很多银丝。她养育了我十多年,我竟然没有细心地看过她一次。

还记得小时候,我总喜欢吃她做的番茄炒蛋,一回家,就闹着要吃要吃,围着她团团转。她就会抱起我,逗我说:“以后每天都吃番茄炒蛋,天天吃,你不吃我就打你屁股哦。”我总会很快地回答:“好,我要全部吃光。”每当这时,家里人都会哈哈大笑。

今天,她病了,就由我来做番茄炒蛋给最疼我的她吃,让她也尝尝我做的是什么样子。

这一夜,我很快乐,她也很开心。一盘番茄炒蛋,一盆丝瓜汤,两碗干饭,竟然是那么温馨幸福。

她的病好了,我也放心了。

我反复提醒自己,不要再让她操心,再让她劳累。我自己有一双手,自己能做的,尽力去做,不会的,要学。必须记住,她为你,为这个家所做的'一切,要珍惜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刻,要懂得她所做的一切,要知道她是为了谁。要记得你生病时,她对你无微不至的关爱;要记得你受欺负时,那个挺身而出的她……

她,就是我那头发花白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