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龄感遇其一的意思及鉴赏

张九龄(678年—740年)字子寿,一名博物,谥文献。汉族,唐朝韶州曲江(今广东省韶关市)人,世称“张曲江”或“文献公”。唐朝开元年间名相,诗人。以下是小编整理的张九龄感遇其一的意思及鉴赏,欢迎阅读!

原文

感遇十二首·其一

唐代:张九龄

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

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

谁知林栖者,闻风坐相悦。

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译文

春天里的幽兰翠叶纷披,秋天里的桂花皎洁清新。

世间的草木勃勃的生机,自然顺应了美好的季节。

谁想到山林隐逸的高人,闻到芬芳因而满怀喜悦。

草木散发香气源于天性,怎么会求观赏者攀折呢!

注释

⑴兰:此指兰草。 葳蕤:枝叶茂盛而纷披

⑵桂华:桂花,“华”同“花”。

⑶生意:生机勃勃

⑷自尔:自然地 。佳节:美好的季节

⑸林栖者:山中隐士

⑹ 坐:因而

⑺本心:天性

⑻美人:指林栖者山林高士、隐士

⑨闻风:闻到芳香。

⑩坐:因为。

⑾葳(wei)蕤(rui):枝叶茂盛而纷披。

鉴赏

开元(713-741)后期,唐玄宗沉溺声色,奸佞专权,朝政也日趋黑暗。为了规劝玄宗励精图治,张九龄曾经撰《千秋金镜录》一部,专门论述前代治乱兴亡的历史教训,并将它作为对皇帝生日的寿礼进献给玄宗。唐玄宗心中不悦,加李林甫的谗谤、排挤,张九龄终于被贬为荆州长史。遭贬后,他曾作《感遇十二首》,运用比兴手法,表现其坚贞清高的品德,抒发自己遭受排挤的忧思。此篇为其第一首。

诗一开始,用整齐的偶句,突出了两种高雅的植物——春兰与秋桂。屈原《九歌·礼魂》中,有“春兰兮秋菊,长无绝兮终古”句。张九龄是广东的`曲江人,其地多桂,即景生情,就地取材,把秋菊换成了秋桂,师古而不泥古。兰桂对举,兰举其叶,桂举其花,这是由于对偶句的关系,互文以见义,其实是各各兼包花叶,概指全株。兰用葳蕤来形容,具有茂盛而兼纷披的意思,“葳蕤”两字点出兰草迎春勃发,具有无限的生机。桂用皎洁来形容,桂叶深绿,桂花嫩黄,相映之下,自然有皎明洁净的感觉。“皎洁”两字,精炼简要地点出了秋桂清雅的特征。

诗的前四句说兰、桂这些“草木君子”只要逢时就会欣欣向荣,生机盎然。兰叶在春风吹拂下“葳蕤”繁茂,桂花在仲秋明月的辉映下更显“皎洁”秀丽。春兰秋桂生意勃发,也给季节带来了荣耀,春、秋因兰、桂而成为美好的季节。这里既包含了朴素的历史唯物主义思想,说明了时势造英雄,英雄壮时势的客观辩证法;也表达了真正的贤人志士只有在政治开明的时代才能施展自己的才华抱负的思想,流露了自己对重新“遇时”的渴望。

诗的后四句从春兰秋桂芳香袭人的社会效果来委婉地说明自己行芳志洁并非为了求人赏识,以博取高名;象春兰秋桂的香气一样,它博得山林隐士的喜爱,只是客观效果而已;实际上,兰、桂散发芳香并非有意希求人们来折取它,欣赏它,而是纯粹出于它们的本性。“谁知”两字对兰桂来说,大有出乎意料之外的感觉。美人由于闻到了兰桂的芬香,因而发生了爱慕之情。“坐”,犹深也,殊也。表示爱慕之深。诗从无人到有人,是一个突转,诗情也因之而起波澜。“闻风”二字本于《孟子·尽心篇》,其中说:“圣人百世之师也,伯夷柳下惠是也,故闻伯夷之风者,顽夫廉,懦夫有立志,闻柳下惠之风者,薄夫敦,鄙夫宽。奋乎百世之上,百世之下闻者莫不兴起也。”张九龄就把这章中的“闻风”毫不费力地拉来用了,用得这样恰如其分,用得这样自然,用得这样使读者毫不觉得他在用典故,这也是值得一提的。“何求”二字用得斩截有力,它淋漓尽致地将诗人不肯廉价赢得美名的清高志趣给表现出来了。

这首诗以兰、桂自况,借兰桂之芳香比喻自己的高志美德,使人感到贴切自然,蕴含深厚,耐人寻味。

感遇其一张九龄鉴赏

《感遇十二首》为唐朝大臣张九龄遭谗贬谪后所作组诗。这组诗托物寓意,抒发作者身世感慨,表现作者理想操守,是其五言古诗代表作。下面是感遇其一张九龄鉴赏,欢迎参考阅读!

【原文】

感遇十二首1

其一

兰叶春葳蕤2,桂华秋皎洁。

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

谁知林栖者3,闻风坐相悦4。

草木有本心5,何求美人折6。

【注释】

1.感遇:古诗题,用于写心有所感,借物寓意之诗。

2.葳蕤:枝叶茂盛而纷披。

3.林栖者:指隐士。

4.坐:因而。

5.本心:天性。

6.美人:喻指理想中同道者。

【白话译文】

泽兰逢春茂盛芳馨,桂花遇秋皎洁清新。兰桂欣欣生机勃发,春秋自成佳节良辰。谁能领悟山中隐士,闻香深生仰慕之情?花卉流香原为天性,何求美人采撷扬名。

【创作背景】

公元737年(唐玄宗开元二十五年),张九龄由尚书丞相贬为荆州长史。晚年遭馋毁,忠而被贬,“每读韩非《孤愤》,涕泣沾襟”(徐浩《张公神道碑》),遂作《感遇十二首》。

【赏析】

这首诗是诗人谪居荆州时所作,含蓄蕴藉,寄托遥深,对扭转六朝以来浮艳诗风起过积极作用。历来受到评论家重视。高在《唐诗品汇》里指出:“张曲江公《感遇》等作,雅正冲淡,体合《风》《骚》,骎骎乎盛唐矣。”

“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二句,互文见意:兰在春天,桂在秋季,它们叶子多么繁茂,它们花儿多么皎洁。这种互文,实际上是各各兼包花叶,概括全株而言。春兰用葳蕤来形容,具有茂盛而兼纷披之意。而“葳蕤”二字又点出兰草迎春勃发,具有无限生机与活力。桂用皎洁来形容,桂叶深绿,桂花嫩黄,相映之下,自觉有皎洁明净感觉。而“皎洁”二字,又十分精炼简要地点出秋桂清雅特征。

正因为写兰、桂都兼及花叶,所以第三句便以“欣欣此生意”加以总括,第四句又以“自尔为佳节”加以赞颂。这就巧妙地回应起笔两句中春秋,说明兰桂都各自在适当季节而显示它们或葳蕤或皎洁生命特点。一般选注本将三四两句解释为:“春兰秋桂欣欣向荣,因而使春秋成为美好季节。”认为写兰只写叶,写桂只写花。这样解释未必符合诗意。这大概是将“自尔为佳节”一句中“自”理解为介词“从”,又转变为“因”,把“尔”理解为代词“你”或“你们”,用以指兰、桂。这样解释值得商榷。首先,前二句尽管有“春”“秋”二字,但其主语分明是“兰叶”和“桂花”,怎能将“春”“秋”看成主语,说“春秋因兰桂而成为美好季节”呢?其次,如果这样解释,便与下面“谁知林栖者”二句无法贯通。再次,统观全诗,诗人着重强调是一种不求人知情趣,怎么会把兰、桂抬到“使春秋成为美好季节”地步呢?根据诗人创作意图,结合上下文意来看,“自尔为佳节”“自”,与杜甫诗句“卧柳自生枝”中“自”为同一意义。至于“尔”,应该是副词而不是代词。与“卓尔”、“率尔”中“尔”词性相同。“佳节”在这里也不能解释为“美好季节”,而应该理解为“美好节操”。诗人写兰叶桂花葳蕤、皎洁,接着说,兰叶桂花如此这般生意盎然,欣欣向荣,自身就形成一种美好节操。用“自尔”作“为”状语,意在说明那“佳节”出于本然,出于自我修养,既不假外求,亦不求人知。这就自然而然地转入下文“谁知林栖者,闻风坐相悦。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诗前四句写兰桂而不及人,“谁知林栖者”一句突然一转,引出居住于山林之中美人。“谁知”两字对兰桂来说,大有出乎意料之感。美人由于闻到兰桂芳香,因而发生爱慕之情。“坐”,犹深也,殊也。表示爱慕之深。诗从无人到有人,是一个突转,诗情也因之而起波澜。“闻风”二字本于《孟子·尽心篇》:“圣人百世之师也,伯夷柳下惠是也,故闻伯夷之风者,顽夫廉,懦夫有立志,闻柳下惠之风者,薄夫敦,鄙夫宽。奋乎百世之上,百世之下闻者莫不兴起也。”张九龄便运用这一典故,使诗意更为含蓄委婉、情意深厚。

“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又一转折,林栖者既然闻风相悦,那末,兰桂若有知觉,应该很乐意接受美人折花欣赏。然而诗意却另辟蹊径,忽开新意。兰逢春而葳蕤,桂遇秋而皎洁,这是其本性,并非为博得美人折取欣赏。实际上,诗人以此来比喻贤人君子洁身自好,进德修业,也只是尽他作为一个人本份,而并非借此来博得外界称誉提拔,以求富贵利达。当然,不求人知,并不等于拒绝人家赏识;不求人折,更不等于反对人家采择。从“何求美人折”语气来看,从作者遭谗被贬身世看,这正是针对不被人知、不被人折情况而发。“不以无人而不芳”,“不吾知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乃是全诗命意之所在。全诗句句写兰桂,都没有写人,但从诗歌完整意象里,读者便不难看见人,看到封建社会里某些自励名节、洁身自好之士品德。

【作者介绍】

张九龄(678—740),唐朝大臣。字子寿,一名博物,韶州曲江(今广东韶关)人。景龙(唐中宗年号,707—710)初年进士。唐玄宗时历官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中书令,是唐朝有名贤相。公元736年(开元二十四年)为李林甫所谮,罢相。其《感遇诗》以格调刚健著称。有《曲江集》。更多古诗词赏析内容请关注“”

张九龄感遇其一翻译及鉴赏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古诗词更是多不胜数。下面小编带来的是张九龄感遇其一翻译及鉴赏,希望对你有帮助。

感遇十二首·其一

唐代:张九龄

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

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

谁知林栖者,闻风坐相悦。

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译文

春天里的幽兰翠叶纷披,秋天里的桂花皎洁清新。

世间的草木勃勃的生机,自然顺应了美好的季节。

谁想到山林隐逸的高人,闻到芬芳因而满怀喜悦。

草木散发香气源于天性,怎么会求观赏者攀折呢!

鉴赏

张九龄可谓是生不逢时,他亲眼看到开元(713-741)后期,唐玄宗沉溺声色,奸佞专权,朝政日趋黑暗;为了规劝玄宗励精图治,张九龄曾撰《千秋金镜录》一部,专门论述前代治乱兴亡的历史教训,并将它作为对皇帝生日的寿礼进献给玄宗;唐玄宗心中不悦,加李林甫的谗谤、排挤,张九龄终于被贬为荆州长史;遭贬后,他曾作《感遇十二首》,运用比兴手法,表现其坚贞清高的品德,抒发自己遭受排挤的忧思;此篇为其第一首。

诗一开始,就用整齐的偶句,突出了两种高雅的植物——春兰与秋桂,屈原《九歌·礼魂》中,有“春兰兮秋菊,长无绝兮终古”句。张九龄是广东曲江人,其地多桂,即景生情,就地取材,把秋菊换成了秋桂,师古而不泥古。兰桂对举,兰举其叶,桂举其花,这是由于对偶句的关系,互文以见义,其实是各各兼包花叶,概指全株;兰用葳蕤来形容,具有茂盛而兼纷披的意思,“葳蕤”两字点出兰草迎春勃发,具有无限的生机。桂用皎洁来形容,桂叶深绿,桂花嫩黄,相映之下,自然有皎明洁净的感觉;“皎洁”两字,精炼简要地点出了秋桂清雅的特征。

诗的前四句说兰、桂这些“草木君子”只要逢时就会欣欣向荣,生机盎然。兰叶在春风吹拂下“葳蕤”繁茂,桂花在仲秋明月的辉映下更显“皎洁”秀丽。春兰秋桂生意勃发,也给季节带来了荣耀,春,秋因兰,桂而成为美好的季节。这里既包含了朴素的历史唯物主义思想,说明了时势造英雄,英雄壮时势的客观辩证法;也表达了真正的贤人志士只有在政治开明的时代才能施展自己的'才华抱负的思想,流露了自己对重新“遇时”的渴望。

诗的后四句从春兰秋桂芳香袭人的社会效果来委婉地说明自己行芳志洁并非为了求人赏识,以博取高名;象春兰秋桂的香气一样,它博得山林隐士的喜爱,只是客观效果而已;实际上,兰、桂散发芳香并非有意希求人们来折取它,欣赏它,而是纯粹出于它们的本性。“谁知”两字对兰桂来说,大有出乎意料之外的感觉。美人由于闻到了兰桂的芬香,因而发生了爱慕之情。“坐”,犹深也,殊也。表示爱慕之深。诗从无人到有人,是一个突转,诗情也因之而起波澜。“闻风”二字本于《孟子·尽心篇》,其中说:“圣人百世之师也,伯夷柳下惠是也,故闻伯夷之风者,顽夫廉,懦夫有立志,闻柳下惠之风者,薄夫敦,鄙夫宽。奋乎百世之上,百世之下闻者莫不兴起也。”张九龄就把这章中的“闻风”毫不费力地拉来用了,用得这样恰如其分,用得这样自然,用得这样使读者毫不觉得他在用典故,这也是值得一提的。“何求”二字用得斩截有力,它淋漓尽致地将诗人不肯廉价赢得美名的清高志趣给表现出来了。

这首诗以兰、桂自况,借兰桂之芳香比喻自己的高志美德,使人感到贴切自然,蕴含深厚,耐人寻味。

张九龄《感遇十二首·其一》鉴赏

《感遇·其一》是唐代诗人张九龄所作的一首诗。此诗采用比兴的手法歌颂春兰、秋桂,从而抒发诗人的情怀,通篇结构安排紧而有序,叙述风格和缓、平静,给人一种清心、恬淡的感觉。

感遇十二首·其一

唐代:张九龄

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

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

谁知林栖者,闻风坐相悦。

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译文

春天里的幽兰翠叶纷披,秋天里的桂花皎洁清新。

世间的草木勃勃的生机,自然顺应了美好的季节。

谁想到山林隐逸的高人,闻到芬芳因而满怀喜悦。

草木散发香气源于天性,怎么会求观赏者攀折呢!

《感遇十二首·其一》鉴赏:

开元(713-741)后期,唐玄宗沉溺声色,奸佞专权,朝政日趋黑暗。为了规劝玄宗励精图治,张九龄曾撰《千秋金镜录》一部,专门论述前代治乱兴亡的历史教训,并将它作为对皇帝生日的寿礼进献给玄宗。唐玄宗心中不悦,加李林甫的谗谤、排挤,张九龄终于被贬为荆州长史。遭贬后,他曾作《感遇十二首》,运用比兴手法,表现其坚贞清高的品德,抒发自己遭受排挤的忧思。此篇为其第一首。

诗一开始,用整齐的偶句,突出了两种高雅的植物——春兰与秋桂。屈原《九歌·礼魂》中,有“春兰兮秋菊,长无绝兮终古”句。张九龄是广东曲江人,其地多桂,即景生情,就地取材,把秋菊换成了秋桂,师古而不泥古。兰桂对举,兰举其叶,桂举其花,这是由于对偶句的关系,互文以见义,其实是各各兼包花叶,概指全株。兰用葳蕤来形容,具有茂盛而兼纷披的意思,“葳蕤”两字点出兰草迎春勃发,具有无限的生机。桂用皎洁来形容,桂叶深绿,桂花嫩黄,相映之下,自然有皎明洁净的感觉。“皎洁”两字,精炼简要地点出了秋桂清雅的特征。

诗的前四句说兰、桂这些“草木君子”只要逢时就会欣欣向荣,生机盎然。兰叶在春风吹拂下“葳蕤”繁茂,桂花在仲秋明月的辉映下更显“皎洁”秀丽。春兰秋桂生意勃发,也给季节带来了荣耀,春、秋因兰、桂而成为美好的季节。这里既包含了朴素的历史唯物主义思想,说明了时势造英雄,英雄壮时势的客观辩证法;也表达了真正的贤人志士只有在政治开明的时代才能施展自己的才华抱负的思想,流露了自己对重新“遇时”的渴望。

诗的后四句从春兰秋桂芳香袭人的社会效果来委婉地说明自己行芳志洁并非为了求人赏识,以博取高名;象春兰秋桂的香气一样,它博得山林隐士的喜爱,只是客观效果而已;实际上,兰、桂散发芳香并非有意希求人们来折取它,欣赏它,而是纯粹出于它们的`本性。“谁知”两字对兰桂来说,大有出乎意料之外的感觉。美人由于闻到了兰桂的芬香,因而发生了爱慕之情。“坐”,犹深也,殊也。表示爱慕之深。诗从无人到有人,是一个突转,诗情也因之而起波澜。“闻风”二字本于《孟子·尽心篇》,其中说:“圣人百世之师也,伯夷柳下惠是也,故闻伯夷之风者,顽夫廉,懦夫有立志,闻柳下惠之风者,薄夫敦,鄙夫宽。奋乎百世之上,百世之下闻者莫不兴起也。”张九龄就把这章中的“闻风”毫不费力地拉来用了,用得这样恰如其分,用得这样自然,用得这样使读者毫不觉得他在用典故,这也是值得一提的。“何求”二字用得斩截有力,它淋漓尽致地将诗人不肯廉价赢得美名的清高志趣给表现出来了。

这首诗以兰、桂自况,借兰桂之芳香比喻自己的高志美德,使人感到贴切自然,蕴含深厚,耐人寻味。

张九龄生平

张九龄(678—740)字子寿,曲江(今广东韶关)人。他为张说所奖掖和拔擢,张说去世后,他又于开元二十二年辅佐玄宗为宰相。作为开元盛世的最后一个名相,他深为时人所敬仰,王维、杜甫都作有颂美他的诗篇。他曾辟孟浩然为荆州府幕僚,提拔王维为右拾遗;杜甫早年也曾想把作品呈献给他,未能如愿,晚年追忆,犹觉得可惜(见《八哀诗》)。

可以说,他是张说之后又一个既有权位又受人钦慕的文坛宗匠。有《曲江集》。

张九龄的诗文创作在精神上和张说有一脉相承之处。他高度评价张说以王霸之气充实诗文,在他的诗里,也不时可以读到“中览霸王说,上徼明主恩”(《酬王履震游园林见贻》),“弱岁读群史,抗迹追古人。被褐有怀玉,佩印从负薪”(《叙怀二首》之一)之类的句子。

但是,和张说的诗歌重在讴歌功业抱负不同,张九龄的诗歌更多地表现在穷达进退中保持高洁操守的人格理想。在遭李林甫排挤罢相后,这种态度尤其鲜明。他一方面希望切入社会政治,追求经国之大业和不朽之盛举,另一方面又力图持超越态度,把“仕”和“隐”这一对矛盾和谐地统一起来,不愿为追求功业而屈己媚世。这种进退裕如的生活追求,在当时是很有代表性的,其中包涵以主动姿态设计自我人生道路的欲望。而功名事业和自由人生,也正是盛唐诗的两条主要轨迹。

在艺术表现上,张九龄的诗歌不像张说那样直抒胸臆,而是以兴寄为主,显得委婉蕴藉。例如他的《感遇》十二首,均以芳草美人的意象,托物言志,抒写自己所信守的高尚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