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只孤独的屎壳郎诗歌

我说我已复活

因为我也不知死了多少回

在众人嘴里

眼中的我啊,一天一个样子

如你希望的那样

又不如你所期望

死了,活了

我把自己杀死

又做了救世主

没有圣经的`我

参照你的目光和话语自我宰割

又依着孤独的模样把自我救赎

从了多少目光和嘴巴

如今只能做人像自己

而非是自己

我将以身份证明进化论

人啊是从猴变来

我可是为你而活

活在你的评价中

在你眼里中规中矩?

不!我是为自己而活

为了认清镜儿里模样

让我从此对着镜儿再不有半点怀疑!

你们就去做鸭儿和羊儿

集体的生,集体的死

集体吟唱赞美诗

把集体的神供养吧!

我只要做只孤独的屎壳郎

只管把粪球滚

滚出个自以为

混蛋本来模样!

做一只幸福的蚂蚁诗歌

如果,做不成大象、老虎和狮子

就做一只蚂蚁——幸福的蚂蚁

有一个干净的洞穴

和一个健壮的丈夫,或者细腰的妻子

一粒雪就可以塞满洞口

一米阳光就可以蓬荜生辉

一盅水就足够今生饮用

一家人一个月的口粮,也不过一串稻穗

一只蚂蚁的需要,就是这么多

就是这么微不足道

一只只蚂蚁的幸福

却可以幸福整片土地

一只蚂蚁,唯有一只蚂蚁

才能在大象、老虎和狮子的脚下

在随便一个缝隙里,自由地呼吸

在一株小草的庇护下,安然度过风雨

在一朵花蕊里

和另一只蚂蚁相亲相爱,生儿育女

无论大笑还是吵闹,都不会惊天动地

一只蚂蚁,最清楚自己

即使蹲在山巅上,也不会引人注目

它不必标新立异

更没有理由不可一世

它老老实实,量身定做一生的日历——

不虚度每一天

不怠慢一个远道而来的朋友

更不放弃,一个小到令人取笑的梦想

它不呼唤惊涛骇浪,也不奢望大红大紫

它勤勤恳恳,忙忙碌碌

没有时间呻吟和空虚

每个日子,都过得结结实实

一只蚂蚁,有时会孤单

孤单到让人一眼就能认出——那是一只蚂蚁

但当一只蚂蚁,投入到一群蚂蚁

没有谁能分辨出它们的区别

它们的五官毫无特色,身段更无个性可言

它们相信集体的力量

远胜于自以为是的张扬

一只蚂蚁

到死都可能没有名字

但是大地知道它做过的梦,爱过的沙粒

和比尘土更微不足道的悲喜

一只蚂蚁,虽小

却一样望得见日月和最高的山峰

一样像巨人一样虔诚地爱着

辽阔的.天地,纯洁的空气

一只蚂蚁,

平安,健康,勤劳,欢喜

在最低处,

心满意足地度过卑微的一生

一只只蚂蚁

心平气和地重复着这神圣的仪式

庄严、充实,无声无息

如果,做不成大象、老虎和狮子

就做一只蚂蚁——幸福的蚂蚁

在坚实的大地上

到处都有我们忙碌的影子

来生做一只小鸟诗歌

来生做一只小鸟

不需要有华丽的羽毛

不需要有惊艳的外表

只有呆呆傻傻的'就好

展翅翱翔,想飞多高就飞多高

来生做一只小鸟

春看桃花满枝千娇

夏卧塘前看紫燕与柳丝缠绕

秋赏红叶满山妖娆

冬伴芦花飘飘摇摇

来生做一只小鸟

简单的爱情,没有山无棱,没有海无角

想爱就深爱,没爱转身跑掉

鸟的天堂如此美妙

有一个小窝,自在逍遥

来生做一只小鸟

不用为责任把自己累弯了腰

不用为妥协拔光刺,失去了自己的骄傲

不用但心你是否过的不好,不用心里装满全世界,唯独把自己丢掉

来生做一只小鸟

没有有爱情剧让自己哭的山崩海啸

没有擦肩而过的过客,回头把自己寻找

没有因为病痛,让自己不舍拖累别人想逃

没有太多太多的得失让自己失眠思考。

……

做一只幸福的候鸟诗歌

我曾是大山深处

一只无忧无虑的小鸟

因为向往新奇的世界

告别清新的田野

炊烟袅袅的村庄

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

独自振翅翱翔

想在钢筋水泥构筑的城市森林

追逐儿时的梦想

然而,这里不是我梦想的天堂

行人步履匆匆,车来车往

每个人疲惫的脸上

流露着茫然与彷徨

没有谁能够放慢脚步

听我放声歌唱

没有一个坚实的肩膀

让我放心栖息停靠

更没有一处浓荫

可以为我遮风避雨

抵挡猛烈的阳光

在这火热的南方

没有秋与冬,只有春与夏

我不能呼朋引伴

百家争鸣,竞相歌唱

这里一切都有伪装

透明的`玻璃墙

是一道温柔的陷阱

让我天真以为天宽地广

却屡次碰壁,浑身是伤

身处茫茫人海

心却孤单彷徨

这个时候,格外想念

生我养我的故乡

想念葱郁的原野山岗

想念农家的炊烟袅袅

想念牧歌晚唱

想念绚丽无比的夕阳

我好想,好想

做一只幸福的候鸟

不懈地寻找

温暖的方向

让心灵回归自然

亲近泥土清清淡淡的芬芳

去品尝久违的酣畅

让我无忧的歌声

在苍莽的群山深处

自由飘荡

悠悠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