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里的脚印美文

年的冬天,是我所在的小城有史以来最冷的一个冬天。一天,我站在屋里来回踱着步,想约个熟人一起去洗0个0热水澡。可打了几个电话,对方不是在外地,就是有事推辞掉。最后,我想起了阔别十年,去年于在同学会重遇的邓飞。

把电话拨过去,长长的提示音响了多遍,始终无人接听。我有些沮丧,无奈之下只好自己去了澡堂。舒服的热水,氤氩的蒸汽,瞬时让我舒服不少。刚才的那点不愉快,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一场好睡,醒来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寒风凛冽,我蜷缩着身子,踩着厚厚的积雪匆匆住家赶。一路上,几乎不见人影。

快到家时,远远地看见楼前的路灯下有一个人,在那里踱来踱去。我心里嘀咕,大冷的天,这人不在家里享福,却跑出来受冻!又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听到那个人试探性地唤我的名字。我一愣,答应着,他立即兴奋地向我走了过来。

“邓飞?”我恍惚地认出了夜色里的那张面孔。他笑了:“中午我有点事出去了,没带手机,回去后看到未接来电就打了回去,可你怎么也不接。我怕你出事,找了几个同学,都说联系不上你。我有点担心,就按照同学录上你留的地址赶过来了,你没什么事吧?”

我忙掏出手机,上面足足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和五六条未读短信。低头一看,楼道前的'这片雪地上,满满的,全是他的脚印。我突然鼻子一酸,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我才拍拍邓飞的肩膀说:“没事,没事,就是觉得很长时间不见了,想找你喝酒”

那天晚上,我和邓飞喝得大醉。从此在心底将他当成了挚友。

人们常说,患难见真情。可是,生死攸关、荒时暴月的时候毕竟太少,大多数人都是顺顺当当地就过了一辈子。非要等到患难来检验真情,那些原本可以与挚友共度的宝贵时光,很轻易地就会从你的指缝间溜走。也许,真的等到患难来临的时候,他为了成全你的心意而牺牲,还会给你留下“生未同欢”的长恨。所以,一定要把握当下,珍惜眼前人。

雪地里的小狗美文

雪从天上纷纷扬扬落下。

白雪皑(ai)皑的山上,有座小院子,里面住着一位老爷爷,种着一棵梅树。

梅树是老爷爷从很远的地方带回来的。往年冬天刚刚到,枝上的花儿就已含苞待放,等第一场雪扑簌(su)簌落下时,梅花便一朵接一朵热烈而温柔地开放。

雪断断续续,飘了一夜。

清早,老爷爷裹着旧棉袄,径直走向院子。眼瞅着快到腊月了,雪更是一场接一场地下,可今年的梅树,毫无开花的迹象,好生奇怪。

“是生病了吗?”

老爷爷将温热的手掌贴在树干上。

“难道是冻坏了?”

老爷爷张开双臂,一下抱住树身,想用自己的体温给梅树取暖,但很快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傻气,便收回了手。

老爷爷寻思着明天请镇上有名的花匠来瞧瞧梅树。就在这时,从屋檐上掉下一团白乎乎的东西,竟是一只浑身沾满雪花的小狗!

小狗已经被冻僵,蜷(quan)缩成一团。

这大概是附近的流浪狗吧。老爷爷猜测着。他决定把小狗抱回屋子照料一阵,看它能不能缓过来。

次日,老爷爷动身赶往小镇,把那位经验丰富的花匠请到了家中。

花匠从上到下地对梅树进行了观察后,才跟着老爷爷进屋坐下,直接开口道明:“您的树没有问题,而且长势良好。”

“真的?可是,它不开花呀!”老爷爷很迷惑。

“植物不开花,总有植物的道理。”

花匠说完,低头喝了口茶,眼角的余光倏(shu)地注意到炕(kang)头的花篮,小狗就缩在花篮里,身上盖着一条花被子,隐约可见它在瑟瑟发抖。

“小狗怎会冷成这样?”

“是啊,昨天捡到的小狗。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够暖和的了,但它就是冷。”

老爷爷顺着花匠的.目光望过去。

“哦……或者,它希望您抱抱它吧。”

花匠淡淡一笑,便起身告别。

送走客人,老爷爷瞅了一眼梅树,脚步不由变得轻快起来。走着走着,转念想起花匠说的话,他心中一动,便前去屋里揭开小花被子,一把捞起小狗,紧紧地抱在怀里。

腊月,下雪天。

老爷爷一开门,小狗就自动从他的大衣里头,撒开四条短腿,奔向白茫茫的院子。

可爱的肉爪,一下一下压在雪地里,不多时,地上就出现数不清的梅花印子。老爷爷站到一旁笑看着。最初,小狗在他怀中,通身冰凉,间或还会打个冷战,过了一晚,它才缓过来,身子慢慢变得温暖,随后,就一天比一天生气勃勃了。

尽管如此,老爷爷闲来无事时,仍然喜欢把小狗塞进怀中,就像抱着一个小小的暖炉。

傍晚,老爷爷爱遛着小狗,围着光秃秃的梅树转悠。

“从前啊,我和梅树……”

老爷爷讲起梅树的故事,像给小狗介绍另一位好朋友似的,小狗在树下趴着,下巴搁(ge)在交叠的爪子上,耳朵垂挂在脑袋两侧,不时晃晃。

不知不觉就到除夕了,老爷爷和小狗窝在房间,享用丰盛的火锅,并打开老式电视机,收看热闹的春节晚会。

夜深了。

小狗卧在炕上打盹。

老爷爷醉眼朦胧地望向窗外,梅树静静伫(zhu)立,遥遥的天际,纷纷扬扬,落下雪来。天明了。老爷爷一觉睡醒,雪停了,身边的小狗却不在了。

他沿着小狗留在门外的一排清晰的梅花足印,找寻过去。当他靠近梅树时,不由惊呆了。就在大年初一的清晨,梅树开花啦!

接下来的很多年,梅树都如期开花。

只是,老爷爷再也没见过小狗。

又过几年,老爷爷去世了,梅树随着他的离去而迅速枯萎。

有人说,每逢冬季,大雪纷飞的时候,山上老爷爷的坟前会冒出一棵红梅树。

可也有人说,哪来的梅树,分明是一只雪地里的小狗。

雪地里的迎春花美文

我十岁那年,父亲终于决定外出谋生。他说,村里的男人大都出去了,他也得出去挣点钱,以后让我进城念好学校。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母亲正倚在门上,用破旧的头巾扑打着灰尘。

其实母亲知道,父亲出去的目的,并不仅仅是为了我以后的前程,更多的是为了慰藉一个男人的梦想。村里几乎所有的男人都已经出去了,看过了外面的世界,也为家人带来了城市里的商品。唯独我的父亲没有。他整日守着我与母亲,还有那片黄土地。

父亲走的那天,母亲没有出门送他。我以为母亲并不在乎父亲的走与留。殊不知,我却在午后的玩耍中,偶然看到了蹲坐在玉米地埂上的母亲。她独自在那里默默流泪。

面前的母亲和一个时辰前与父亲笑着告别的母亲,俨然判若两人。

父亲回来的那天,隔壁邻居都过来了。母亲死活不说话,直到父亲从兜里掏出一枚精致的黄色发卡,才笑了。

我认识,那是一朵多么漂亮的迎春花啊!黄色的蕊,黄色的瓣,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父亲将它插入母亲的发际,用手指一按,咔嗒一声,它便定住了身形。母亲欢喜地进了厨房。

没过几天,父亲又回到城里去了。这次,他要去更长时间,春节才回来。其间,他给家里写过两封无关痛痒的信。他说自己在一家公司里帮忙搬运,货物虽不重,可都是高档货。按提成来算,很能赚些钱,叫我和母亲不要担心,照顾好自己。那两封简短的信,不识字的母亲硬是让我念了许多遍。

春节前,母亲收到了父亲的汇款。经过一夜的深思,母亲最终决定,带我坐上书记的`车,去城里添置些东西,好给父亲一个惊喜。母亲买了一条男式羊毛围巾,两张年画,和一个很大的二手衣柜。母亲说,这种衣柜放在家里够气派。

衣柜有了,可搬运成了问题。母亲干不了重活,而我又尚年幼。因此,只能花一点工钱,去桥头雇个工人,帮忙把衣柜搬上回程的汽车。

桥头的工人可是真多啊,躺的躺,坐的坐,密密麻麻的。前头几个老练的小工一看到我和母亲,便迅速起身围了过来。

寻思间,一个声音粗犷的男人对着密集的小工打趣:“嘿,是不是又来老板了?找我啊,我力气可大呢,庄稼人,不偷懒儿!”

母亲迅速拨开人群,朝发声的位置看去。不远处的空地上,赫然坐着一个头发蓬乱、衣衫褴褛的男人。我看不清那张黑黝黝的脸,只是他手臂上特有的疤痕让我辨认出,那便是我的父亲。他在见到我与母亲的一瞬间,惊慌失措地捂着肚子往里跑,似乎是急着上厕所。

母亲没有叫他,只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消失。然后她随便指了一个在旁的男人,拉着我飞也似的离开了。我气喘吁吁地抬头,看到母亲簌簌滴落的热泪打湿了那条新买的羊毛围巾。

父亲出事的那天,母亲正在门前扫雪,一个神色惊慌的男人从马车上跳下来说:“不好啦,不好啦,虎子他爹出事了!”

父亲是在搬运家具的时候出事的。楼梯上的水结了冰,太滑,父亲一时没有站稳,摔了下去。那张一百多斤重的八仙桌,便毫不留情地砸在了他身上。

父亲终于还是没能被救活。抬棺那天,母亲盘起了头发,然后将那朵柔黄的迎春花缓缓地插入了发际。

亲朋散去之后,我和母亲默默地收拾家里的残局。洗碗时,她捋着蓬乱的头发惊呼:“我的发卡呢?我的发卡呢?”

当夜,母亲硬拉着我,在漫天的大雪中,寻找父亲送她的那枚黄色发卡。我从来没有见她如此疯狂过。

大雪呼啸着席卷了山野。我和母亲趴跪在冰冷刺骨的雪地上,一步一步顺着掩埋父亲的方向找寻而去。

母亲的发卡真的丢了。父亲下葬时,她不曾哭泣,如今却在惨白的雪夜里,为一枚发卡哭得没了声息。

当雪花再度悄然覆盖了村庄时,我已不觉寒冷。因为我知道,在这个白雪皑皑的世界里,一定有一枚温热的发卡,在寒冬的深处默默地守护着一朵柔黄的迎春花。

雪地里的脚印优秀作文

下过雪后,大地披上了洁白的衣服。小动物们都出来玩了。

小马第一个跑出来,黑色的马蹄踩在柔软的.雪地上,发出“咔嚓咔,咔咔”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地上便出现了小马的脚印。小马低头一看,雪地上有个圆形的脚印,多像个雪白的宝石啊!小马心想:我的脚印是最漂亮的。

这时,小花狗走过来,在地上留下了自己的脚印,既像个鼻子,又像个飞碟。小狗说:“看到没,我的脚印比你漂亮的多!”

小鸡出来了,看到了小狗和小马的作品后,嘲笑道:“你们的脚印真难看。”说着,还在地上印出脚印,像一片片竹叶,又像蘑菇。

这时,小花猫也出来了,亮出自己的脚印,这些脚印像梅花,又像许多小星星,小花猫不屑一顾地说:“我的脚印才最美呢!”

忽然,老牛走过来,慢悠悠,不紧不慢地说:“你们的脚印都很漂亮,都是一个个小画家。”

其实,动物的脚印各有各的美,只要心里美,才是真正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