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的散文

“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

谁,谁在叫我,我又是谁?

我从洗手盆里抬头,看着镜子里陌生的我。我迷茫,烦燥,有时候很痛苦。

我不断在问我自己:“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我是一名女生,一个没感情的机器人?唔,我不知道,我的头好痛。我模糊的印象记得,我不是这样的,我以前很善良,善良得连蚂蚁都不舍得踩死一只。后来,后来长大后,我变了。变得虚伪,脸上习惯性地带上面具,对谁都野心优雅、唯利可图。

我开始出卖良知,躯体,甚至灵魂。

唔,我是谁,镜子里的人又是谁?她为什么长了一张像我的脸,还模仿我的动作。

她好奇怪哦!一会笑,一会哭,一会直皱眉。她居然还恐吓我,她说,“你就是个很坏很坏的女人,破坏了别人的家庭,还以正室自居。”

“不,不,她在说谎,我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子呢?”我,我不是那种人。我是,我是一个不算好,但也不算坏的人。

唔,我是谁,我是什么人?镜子里的人又是谁?我家住在哪里?唔,我的头好痛,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

我用手不断捶打着我的头。

噢,我想起来了。

我是一名清洁工,我每天都清洁马路上的垃圾,却清洁不了人脑子里的欲望。

我是一名法医,解剖了无数的尸体,协助警察破解了无数的冤案,我却无法解剖活人大脑的思想。

我是一名程序员,创建了无数软件,控制无数的系统,却无法控制人的善良与邪恶。

我是一名研究员,研究无数生物,却研究不出让人类终生善良的药水。

我在想,我生于这个世界是来干什么的?我痛苦,难过,不堪。有人看不起我,有人怜悯我,有人高看我,有人尊敬我。

那我呢?我到底是要什么呢?钱,名还是利?

我突然间不敢想了。如果一个人长期活在勾心斗角之中,日子久而久之,心也就累了,天天处于烦躁暴走状态,有心也无力。

我还有一个名字叫“道德”,他们常以此绑架我,威胁我做我不喜欢做的事。

是谁,整天活在以自己为中心的'世界。是谁,强迫别人一定要顺从他意愿去生活。是谁,常以道德绑架别人,帮你是情份,不帮是本分。又是谁,常将人的尊严踩之脚下,阿猫阿狗都有自尊,别人也有。你是人,别人也是人,别太高看自己而刻意侮辱他人。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但如果你天天把别人欠你的恩情挂在嘴边,那就不是恩,而是结怨。你无形中施加的压力,让人迫不及待离你远去,永远划清界线。

道理常跟我说,“人类常会以我为名,正反两面都有人类自己的道理,你也一样,只是每个人的理解方面不同。”

是啊!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都有自己的思维,会从不同方面,不同观念去看不同角度的问题。

可是,这并不代表我就接受你强求、自以为是的好意呀!你要尊重我,我才会尊重你,不然谁也没办法尊重谁。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你对我不好,我也不会强求你一定要对我好。

你以为我是淘宝上的客服?客户虐我千百遍,我待客户如初恋吗?我没直接甩个白眼给你就算好的了。

道德道德,没上道,哪来的德?

我啊!我是一个不算好,也不算坏的人。

我有自己的意识,想法,甚至梦想。我想走自己为自己创造的路,不被强权吓倒,不惧怕富贵。

“尘埃。”

“尘埃。”

谁,谁在叫我?

哦,我忘了,我其实只是一粒尘埃,渺小到别人分不出哪一粒是我。我爬过山,涉过水,躺在地上让人踩踏过。我也躺过别人脚上,让别人带我行走。我也随着风到处游荡过,看过世界万物,看透人世间的悲观离合。

我的同伴风问我,“老油条,你说我们都活了上千上万年了,为什么我还是风,你还是沙。”

我笑了笑,说:“估计我们正是人类所羡慕的不死之身吧!但谁又知道长生不老,不死的痛苦呢?”

有人嫌弃我,有人需要我,大地不能没有我,我只是一粒小小的尘埃。小小的,小小的我看着别人因为算计、计较而烦恼着。我总朝他们吼,“人善真美,别计较太多。”,可他(她)们总听不到我声音,任由我像疯子在狂啸。

唉!我还是长眠吧!

有关我是谁的抒情散文

恍忽中我在遥远的他乡日夜游历着,仿佛那已是很久远的记忆了,似乎是在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末,好象是抗日战争时期。可恶的日本鬼子正在中华大地上横行霸道,烧杀戮掠,无恶不做。一个个的村庄被催毁,一个个家庭被拆散,一个个无辜的生命被残害。到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天空是阴冷黑暗的,没有一缕阳光;大地是枯槁丛生,没有一丝绿意;远近错落的树木已被战火烧得奄奄一息,只剩下几根可怜的早已烧焦的枯枝丫哀嚎着伸向灰暗的天空,仿佛在向老天爷呐喊,“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远处荒凉的山坡上,几个衣杉蓝缕的孩子正抱着一俱俱的尸体痛苦的久久哀鸣,痛哭流泣的呼唤着:“妈妈,爸爸,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

身心疲备的我仿佛已走了很久很久,看着眼前的悲惨景像,我的心不住的在滴着血,我的心在一点点的被撕碎,任狂风将破碎的心肆意抛向黑暗的空中。

怒火中烧的我,疲备的身体游走的太累太累了,不知是从何而来,拔山涉水,翻山越岭,记忆中仿佛来到了外婆居住的村庄,那个记忆中依然古老的村庄,只是战火中的村庄已失去了往日的详和,早已变的破旧不堪,不忍目睹。

中华大地硝烟四起,炮火连年。仇恨的火焰在所有人的心中愤怒的燃烧着。所有的人都满腔热血的投身于抗日的浪潮中,所有人都怀着满腔的仇恨,热火朝天的与鬼子浴血奋战。所有的村庄都联合起来,所有的人都心连着心,所有的人都手牵着手。愤怒的面对着恶贯满淫的侵略者,绝不低头,永不倒下。愤怒的我也奋不顾身的投入到抗日的队伍中,无形中有股强大的`力量在推动着我,有个响亮的声音不住的在鼓舞着我:我们要保护我们的家园,我们要拯救我们的国家,谁想来侵占,都是妄想,谁要来侵略,就一定要永远的把他赶出去。

那是一个热血沸腾的年代,那是一个激情燃烧的岁月。侵略者一次次的逼近,我们一次次的将他们击垮,一次又一次的胜利,一次又一次的英勇奋战。无数的革命志士倒下了,无数的同胞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但是为了我们的家园,为了我们的祖国,我们绝不放弃,我们要战斗到底,直到重现光明,重见蓝天。

无情的战争在继续,滚烫的热血在流淌。肆虐的侵略者魔鬼般的爪牙继续向我们伸过来,离我们的村庄越来越近了。战火中的村庄大多只剩下无助的老人和可怜的孩子。我的心又一次快要被撕碎,身体里的血液在发烫,在沸腾。心中有个坚定的信念:“我要保护无辜的老人和孩子,我要保护我们的家园。”我挺身而出跑到村口,向敌人挥手着,转身向村外跑去。无数个敌人的魔爪向我伸过来,我狠劲儿的跑,好像总也使不上劲儿,看见步步紧逼的敌人,我就快要没处躲藏了,顺势扎进了路边的草丛里。一会儿,就听见耳边的吆喝声,无数把雪亮的刺刀下雨般朝草丛里扎过来。我无处可逃了,我无路可走了,我等待着最后的亮光…….我被发现了,一个面目狰狞的鬼子一把把我从草丛中揪了出来,用刺刀把逼我到一个山坡上,村里所有的人都被赶出来,被一把把雪亮的刺刀隔在路边,我好像即将英勇就义的革命人,没有说话,愤怒的双眼憎恨着满脸血醒的敌人。“嘣——嘣嘣——”随着几声枪响,我缓缓地倒下了,我的眼睛在模糊——模糊——直到没有了亮光。直感觉自己一直向空中升腾,升腾。我看见了血泊中的自己的身躯,越来越远了;我看见流泪的外婆在不停的呼唤着我的名字,越来越听不清了;我努力的喊着外婆,但是她什么也听不见。我不停的在上升,不停的在往上飘着,不知要飘向何方。我的心在流泪,在流血…….

不知道自己是从何而来?也不知要去向何方?我是谁?我不知道,是前世吗?是哪个前世?是今生的前世吗?也许这只是一个梦魇,是前世在今生的梦中再现。

我是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生是真的。今生的爱是真的,今生的拥有是真的。足矣。

细雨为谁的散文

我终于相信,每一条走上来的路,都有它不得不那样跋涉的理由。每一条要走下去的路,都有它不得不那样选择的方向。

——题记

小时候,天真地以为,美丽的夕阳,可以握在手中。看着它缓缓地西坠,以为它很慢,于是撒开脚丫,努力的追逐 ,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坠入天际,而无可奈何。问妈妈,为什么夕阳会落?妈妈笑了:它很美,可是美丽的东西,也会丢失的。

长大后,看着夕阳,看着那余辉染红的半边天,给大地增添无尽的美丽。然后,悄然滑落,无影无踪,是真的离去了吗?

有人说,记忆像是倒在掌中的水,无论你是摊开还是紧握,终究还是会从指缝中一滴滴流淌干净。这个是真的吗?

有时,不想去触及记忆,也不愿去打扰记忆,一旦渲染,疼痛的还是自己,何苦为难自己呢?有如,这不知趣的雨,总会在这个时候,或者淅淅沥沥,或者漫无边际,也总会带着思念的`味道,滴滴,滴滴侵入人的心扉,灼疼人的灵魂……

雨落,为谁?谁在,落雨?

曾经,有那么一双粗糙的手掌,重重地打过你的屁股;曾经,有那么一种深沉的目光,轻轻地掠过你的双眸;曾经,有那么一个熟悉的背影,大山样地温暖你的心灵;曾经……当一些往事,只是曾经的时候,或甜蜜,或忧伤,或疼痛,只有心来承受一切。

世界上唯一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变越美好的东西,只有回忆。

我不想去回忆,可是这牛毛一样的细雨,却将我的思绪扯的很远很远,也很痛很痛……

年年如此,清明逢雨,那雨像漫天飞舞的泪花,淋湿多少人的灵魂!雨纷飞,欲断魂,是对逝者的追思,也是生者的祈祷。只是记得,每年的此时,院子里的梨花雪白雪白,细雨一下,满地梨花,恰似无边的思念,片片碎地。

我知道,天堂,其实并不遥远,您一定可以听见我的祝福。因为,雨丝牵着思念,花瓣扯着祝福,会飘向您的天空,您一直都在!

每年的此时,总会在您的坟前,默然伫立,与您耳语:想您了!此刻,却漂泊异乡,不能为您添上一抔土,只能与您心语:没有您的日子,我会好好的……

窗外,细雨如绵,丝丝划过窗棂,故乡也一定是雨纷飞的日子。我知道,远方的母亲会带上孩子,为您点燃一柱清香,斟上一杯酒,与您共话亲情蜜语:快乐幸福!

思念,总是无声的。思念是糖,甜到哀伤,每当我想您的时候,就45°角仰望天空,这样就不会轻易的泪流满面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思念亦是一条路,为了更好地生活,只能将思念压在心底,努力跋涉,你快乐,你幸福,亲人才能快乐,才能幸福,无论是人间还是天堂。所以,只要将你要走的路走好,就是对亲人最好的回报,你尽力,亲人如愿。

不舍,也要前行;思念,也要生活。我们在得与失之间生活着,匆匆的红尘,擦肩的缘分,有时是一秒,有时是一生,短暂的相遇是邂逅,一生的牵挂是永远。无论瞬间,还是永恒,是缘,总是美好的,记忆总是相伴相随。有时,没得选择,就是你选择的方向。

我知道,最深的痛,莫过于那个人走出了你的视野,却一直盘踞在你的心中。亲情也如此,有如这清明,年年雨上。

原来,人总是拥抱着时间洗涤不去的记忆。如此,也好。

此时,走在雨中,淋着雨,也想着您……

谁的年少不轻狂散文

几场行走,几次阴晴,假期的日历已经掀去了十页。家里温暖的气息随着儿子的回家日渐变浓。

这个寒假,很多时候都在静听时光中度过。找同事借了几本书来看,硬逼着自己重新回归书香中。一开始还不怎么习惯,看着看着,居然也就适应了。现在,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在精彩的故事情节中暖暖睡起,一觉睡到自然醒。如此舒服的日子倒也容易打发,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十天。

“少年”这个鲜活的名字搁置在脑海已有多日。它牵引着我把脚步放慢,放慢,直至完全回落到比较清晰的少年时代。回想起曾经走过的年少时光,我只能说一句“谁的年少不轻狂!”

打从有记忆的时候,一个人怀抱一本书,坐在阳光底下默默地织梦似乎成了我与世隔绝的最佳写照。

爱上书的时光,我是寂寞的。从不曾主动与人玩耍,从不曾主动与人交流,甚至在人多的场合还会刚出世的小兔般胆怯。寂寞的我却比同龄人多了一种快乐。那是来自于畅游书海的自由与烂漫。常常在猜想:这些毫不起眼的方块文字究竟是如何组合在一起的?竟然能够编织成一个个紧张刺激、神奇莫测的世界。

年纪小小的我,就已经懂得揣测人心,畏惧人心的险恶。而对别人的欺负,我只会把委屈和着眼泪吞下,却从不轻易对人提起。那时的我,到底有多脆弱呀!常常一个人跑到没有人的角落偷偷抹眼泪,直到哭累了昏昏睡去。一觉醒来后,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在我的学生生涯里,我一直是中规中矩的,老师眼中的好学生,父母心里的好孩子。为了得到父亲的奖金,一心一意地扑在学习上,从不与人吵架。为了得到老师的表扬,我更是坚持每天感谢很早都去上学,帮助班级打扫卫生做好事。我总以为这样一成不变的日子会伴随着我走完我的学生时代。没想到的是,这么乖巧老实的我突然有一天变得不安份起来。

岁月远逝,那一场叛逆的往事早已被寒风吹冷吹远。总以为那是自己最不敢想起的画面,没想到细数一下自己的年少时光,它们反而是最鲜明的记忆。

小学时第一次被班主任严厉批评是在五年级。五年内换了四个语文老师,对我来说真的是一件不开心的事。临近毕业班时再次更换语文老师,令我对新老师产生了反感,哪怕她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教师,我也打心眼里不喜欢她。

从学习委员降到副小队长,更让我满肚子不痛快。这样的不快我从不曾对人提过,任它压积在心里滋生漫长,直至蔓延成无法收拾的局面。

那一次,班主任在放学前通知,放学后班干部要全部留下来开会。尽管自己是个毫不起眼的副小队长,我也只能乖乖留下。谁知等了很久,也不见老师过来。我一气之下,就私自跑回家了。

谁知跑到半路,就被闻讯而来的班主任派人截住了。我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学校,只见她一脸怒气地坐在教室里。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我开始害怕了,也有点后悔了。

老师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生气,她冷静地看着我,只问我了我几句话,我便哑口无言了。

“你知道今天要开会吗?”

“知道。”

“知道,你还先跑回家?如果你父亲叫人开会,别人都像你这样,那他要怎么开下去?”

“……”(想到父亲在村里经常开会到很晚才回家,难道是因为这样?我可不能给父亲抹黑!)

“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

“下次开会还跑吗?”

“不跑了!”

许老师确实是个很不错的老师。她的这番话对我产生了要命的影响,以至于我到现在还时刻牢记“以身作则”四个字要如何落实到位。

原以为跟老师作对的机会只有一次,没想到,升入初中后,我却更加变本加厉了。

谁的年少不轻狂?我似乎太过高估自己了。初一时的第一次作文展览,竟然没有我的作文。当我左看右看就是找不到自己的名字时,我心里的失落只有自己知晓。其实,语文老师是给过我机会的,只是我过于自大,错失了两次宝贵的机会。

第一次是我的周记写得真实感人,老师在本子上写了“抄完上交”四个字。那篇周记写的是上数学课时,数学老师点名时把我的名字叫错,引得全班哄堂大笑,令我羞愧难当的事。本来这样的窘事,我只敢在日记本上写,老师叫我抄完上交,我当然不乐意了。

第二次是语文老师让我们自己选一篇比较满意的作文抄了上交。我偏偏不听他的话,硬是自己写了一篇类似童话故事的作文。那篇文章我是以梦境切入,编了一个惊险离奇的故事。写完,我自我感觉良好。没想到,居然没有选上。这次的小插曲引起了我对语文老师的不满。

其实,我是很喜欢上语文课的`。上课时,我特别喜欢听老师讲课,他讲得很认真,我笔记也做得很认真。每次小测,我都能取得不错的成绩。印象中,我的语文总能上九十分以上。这是我最值得炫耀的事!

我总以为我会一直喜欢语文课,没想到,当读到初二时,语文老师变成班主任后,事情就完全变了样。平日里和蔼可亲的语文老师一旦跟班主任画上等号,所有的美好皆变成恶梦。

那是一段极其不开心的回忆,男女生禁止亲近,严禁在一起玩耍说笑。班里有谁违反了这项规定,就会被班主任骂得狗血淋头。你越是禁止,越是有人违反。当时叛逆的因子早已在骨子里生了根,发了芽,只待有朝一日破骨而出了。

第一次跟语文老师有正面冲突是在期中考过后的座位调换事件。可能是因为我跟同桌与前面的两个男生交谈过于频繁,经常被前来督修的班主任看到。这次安排位置时,他很干脆地把我们四个调开,把我调到后面去了。

其实,这样的安排是在情理之中的,想来老师必定有他的想法。只是,调完位置后,我只觉得满肚子委屈,因为我近视,一向要坐在前两三排才看得到黑板上的字。当时,我不知道那里哪里来的勇气?趴在桌子上生了好久闷气,越想越不痛快。最后,一气之下,竟然中途跑回家了。

跑回家后,班里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好像是哥哥出面帮我收拾残局。等我回到学校时,班主任竟然把我重新调回原位了。这样的安排当然皆大欢喜。只是,过后,我见了班主任总感到不自在,深知自己欠了他一个解释。

谁也不知道,一向老实巴交的我,究竟向谁借的胆?竟敢在老师面前这样任性妄为?我只知道,我这样的鲁莽,这样的轻狂,终究还是被年轻的班主任原谅了。过后,他竟再也没有找过我的麻烦。(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找过我的麻烦。)

过后,我也陆续做了一些违心的事。比如:不让数学老师检查我的作业,从他的手上夺回。其实,数学老师是很好奇为什么我上课都不好好听讲,做作业时却总是很快。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我课前都有预习,他要教的我都会了。

最令我后悔莫及的还有两件事。学生时代甚少与同学结怨的我,无端伤害了两个男同学。一个是在我做作业时,抢了我的作业本,被我打了一巴掌的高个子男生。我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老爱找我的麻烦,有时会在半路上挡住我的去路,有时会取笑我,现在居然还抢走我的作业本。事后,我很害怕,总担心他会再找我的碴。幸好没有,从那以后,他就没有再出现在我面前。

另一个是我的隔壁桌,上课是老爱打我的手。那时的我总觉得自己长得特别丑,特别自卑,一向不喜欢主动跟人说话。(除了前面的两个小男生外,我是真心喜欢他们,总想借来当弟弟。)这位男生长得挺帅的,但这似乎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欺负我,男生的力气特别大,虽说只是一小下,却经常打得我手臂生疼。

有一次在跟哥哥聊天时,无意中说起这件事,哥哥竟然叫人过来把他教训了一顿。过后,他主动向我认了错,我觉得很意外,当时并不知道他被人揍了。很久后,才从哥哥嘴里知道这件事。(有哥哥保护的日子真的很不错,一帆风顺。难怪我们姐妹三在学校很少被人欺负。)

有些事,都是到了很久以后才知道前因后果的。只是,那时,已经人事全非。想要道歉的人已经远走高飞,想要珍惜的人也已经渐行渐远。

谁的年少不轻狂?回眸这段不敢轻易提起的过往,是因为现在的儿子正处在我当时的年纪。我经常会为他的莫名发怒而不解,又经常为他的善变而生气。现在想想,儿子大概是跟叛逆交上了朋友。回想当初的自己,尚且如此年少不经事,更别提现在的孩子了。满肚子心事没人分享,遇到委屈也只能通过生气发泄出来。我有什么理由去埋怨他的不懂事呢?

回首前尘往事,费思量。不管笑也好,哭也好,喜也罢,怒也罢。它们终归真真实实地出现在我的少年日记里。谁的年少不轻狂?我的恩师们,我的同窗前,但愿你们能够原谅当年无知的我无意中犯下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