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索菲亚散文

那年,是在1991年吧,农历的节气把春提前推了一大截,但天气却依然还是肃杀清冷的,令人感觉不到丝毫的融温春意。料峭的风裹卷着清冽的雪,无情地涌入人间,使在风雪中傲立的哈尔滨索菲亚大教堂也就更加凸显得神圣、肃穆。

那天,祥和舒心的基督教弥撒旋律回荡不息的哈尔滨索菲亚大教堂,在风雪中门前一尘不染,洁净的有如水洗。林立在教堂四周的铁栏杆上张贴着几面巨大的醒目条幅:欢迎契米诺夫大主教莅临索菲亚教堂。感悟契米诺夫大主教向中国教民传播上帝的殷殷福音。博爱的神祗将光照九州,爱的灵乐弥漫凡间。契米诺夫大主教,热情的中国人民欢迎您……

为迎接俄罗斯远东教廷大主教契米诺夫此次前来宣扬教义,哈尔滨市政府,市民宗局,市综合执法局等几家单位联合针对索菲亚大教堂的周围环境进行了严格全面的清理——政府要展示给这位来自俄罗斯的主教先生一个整洁和谐的市容面貌。因此,有碍国际观瞻的乞丐被赶走或收容了,小商小贩们也于这个风雪交加的日子里被清理的荡然无存。

大概是在上午8点钟吧,几名身着警装的教堂保安发现在教堂对过那处阴冷冰硬的马路上横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同时身边还有一个幼小的乞丐(孩子)在呼叫他无望的情况下悲恸地大声哭叫着。这是一个年纪大约只有6岁或者7岁的男孩子。眼下,满脸污垢的老乞丐的脸上正吐露着显而易见的微笑——僵直的身体表明他已经死了。那个叫天不应,呼地不灵的小乞丐是他的儿子,只是小家伙眼下还难以相信与接受父亲离开这个世界的事实。

“这必然会影响我们这次工作成绩的。他们这对肮脏的乞丐父子一定会影响市容,而被俄罗斯人耻笑的,”隔着蒙霜的玻璃窗,在室内正被股股暖热气流萦绕的保安队长有些忿忿地说。

于是,在马路过道这边,几名年轻的保安抬起他们被暖和棉皮鞋包裹保护的大脚,狠狠地踹在躺卧在地的老乞丐的身上。“起来,别装蒜!快点给我起来……”

老乞丐已经死了,一个死人又怎么能够起身离去或回答保安们的话呢?衣着单薄的小乞丐泪流满面,苦苦哀求保安叔叔们不要踢他的爸爸。他一双稚嫩的小手极力保护爸爸不受到冷酷皮鞋的伤害,那小手已生满了冻疮破裂愈合后形成的干痂,红肿的就像两颗染色的缀满新疆葡萄干的小馒头。他营养不良的脸颊,此刻挂着两串晶莹的冰柱——这是小乞丐焦灼的泪花在这冰冷日子形成的爱之塑雕啊!

不耐烦的保安们狂吼着。懵懂的小乞丐哀号着……于此同时,已是近80岁高龄的契米诺夫大主教风度翩翩,在中方陪同人员的簇拥下缓缓迈出车门,神采熠熠地走向索菲亚教堂的位置。

也许是缘分吧,就在即将迈入教堂的那一刹,俄罗斯的这位大主教看到了嚎啕无助的小乞丐,也看到了他躺卧在地上的那位死去的可怜爸爸。善察人心、见多识广的大主教立刻明白了:咫尺之遥的街那边,那两个正在被保安呵斥驱逐的父子是最应该受到神的庇护和安慰的灵魂了。

身穿黑色教袍,头戴红色神甫小帽,胸佩金色十字架的契米诺夫大主教径自走到这对乞丐父子身旁。俯下身,伸出他布满皱纹的枯手,抚摩着小乞丐冰凉的头,叹息着,眼内噙满悲悯的泪花。小乞丐情绪有些拘措不安,神色迷惑地仰望着眼前这位高大的“毛子”爷爷。瞬间,蒙受苦难多时,抑制不住的.他,哇地一声哭了。他扑到契米诺夫大主教的怀里——两只冻伤的小手紧紧地攥着他的教袍,也许是这孩子知道自己的爸爸已经不在人间了吧!

随即,连声叹息的大主教向翻译说了一大堆中国人不懂的俄国话,便在一大群手端《圣经》的中国人充满景仰的注视下,抱着那个乞丐孩子登上了那辆乘他来到这里的轿车——在保安们仓皇无措的尴尬,举办方有苦难言的难堪,教民们茫然不解的惊讶里——叹息着,消失在茫茫雪雾中。——翻译最后解释道:主教因要事回彼德堡了,原定的传教讲义临时取消。

二十年后的2011年夏天,阳光明媚的瑞士日内瓦团花锦簇,夏意正浓。又一届的基督东正教大会在这里如期召开。于浩淼如烟的基督教各宗派名流中,一位年轻俊郎的新主教引起中国记者们的广泛关注。他是一位黄皮肤,黑头发,黑色瞳孔并操着一口流利华语的华裔。当得知这位华裔目前是俄罗斯远东地区正教的新任主教后,中国记者又像当年邀请契米诺夫大主教那样,恳请他去中国的哈尔滨为那里广大的正教中国教徒宣扬基督教义了。

面对中国记者们的盛情邀请,年轻的华裔主教先是一征,在沉默良久后,他说:“宗教的奥义,并非麻木的笃信。它是一种有形的实际,而不是那种装裱华贵的教条。就象博爱,无须宣传而只需我们身体力行的付出那样……我深触过咱们中国人的信仰,人们信仰的是书面上的绮丽,而忽视了现实的粗糙……那不是爱……所以我不会去中国传教,因为我相信契米诺夫大主教曾说过的话:我们的教义不该沦为冷漠人群所利用的工具……是的,我仍旧记得那年早春的索菲亚……谢谢记者先生的邀请,再见。”

先前侃侃而谈,刚刚转身离去的这位华裔主教——便是二十年前在那个飘雪的早春于索菲亚教堂门前丧父的小乞丐。

难忘那童年的乡村散文

一只蚂蚱,从脚下蹦出来,落到很远的地方,我快步向前,追到蚂蚱只有一步的距离,然后,慢慢地靠近,猛地扑向它。蚂蚱反应快速,在我手指缝里,又蹦到一棵杂棵草上,瞪着两只大眼睛,咀嚼着两颗大门牙,带着嘲笑的表情,看着趴在地上的我。

“快起来!才给你洗的衣服,又弄脏了,老是这样不省心。”娘在远处喊着我,催我快点走。

我不服输的脾气,从小就有。我起身又扑向了蚂蚱,终于抓住了它,把它穿在了一根狗尾草上。那跟狗尾草上,已经穿了一串的蚂蚱,这是我最爱,因为到中午,我就可以吃到外酥里嫩,香甜可口的烤蚂蚱了(那时生活困难,人们还舍不得用油炸)。在非常艰苦的岁月里,几乎一年里,都是玉米饼子窝窝头、咸菜青菜没有油的伙食,这小小的蚂蚱,也是我们小孩子解馋的,非常不错的美味佳肴。

地里的玉米苗,已经铲锄了麦茬和杂草,也施了农家肥;棉花也打了药,摘了头和打掉了围心;那块种在穴窝洼地里的高粱,长势喜人,到熟也不用去管理。娘就带着我去邵家村,看望我的姥娘。走大路,要绕过几个村庄,得十多里地。所以娘就经常选择走这条小路,可以节省好几里地。我也是非常喜欢这条小路,因为这里可以有所收获。

说是小路,其实就是顺着一条小河的河沿走。那时大概是八十年代初,还没有摩托车汽车,甚至自行车都很稀罕,所以除了村里的几架牛车,人们只有靠步行。选择做亲戚,也是就近,不然远了走亲戚就很麻烦。一般相邻几个村子,都会有亲戚来往,所以慢慢地,小河沿上就踩出了一条小路,蜿蜿蜒蜒,曲折徘徊地串联着几个村子。

听娘说,这条小河是六十年代修的,她为了挣口吃的,放弃了学习的机会。在上小学四年级那年,就跟她的几个村里的女同学,一起上了工地,支援农田改造,挖沟修河,还深翻过土地。那时,她还是个大半孩子,在深沟里,娘的心里,只装着坚强的信念。

姥娘一共有四个孩子,娘是她唯一的闺女,也是排行老大。在姥爷早早去世的时候,十几岁的娘,便挑起了家庭的重担。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娘为了帮助姥娘,养活几个未成年的弟弟,早早放弃学校,上工地挣工分。每次吃饭时,都会节省些窝窝头,夜晚带回家中。最困难的时候,家中已经断粮几天,实在没有办法,娘就跳进了冰冷的河湾里,捞取扎菜水草,回家撒上一些盐巴,将就着总算度过了难关。从那时,娘也落下了腰酸腿疼的毛病。一直到娘去世,也没有治好。

一只野兔,突然出现在杂草稀少的小路上,我兴奋地追过去。可是野兔非常敏捷,往前跑了一会儿,便消失在草丛里。我失望地耷拉着脑袋,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惋惜那只逃跑了的肥美兔子。娘叫住了我,说发现了香宝宝(一种像葡萄一样大小的、像西瓜一样圆圆的小瓜。叶子、瓜秧却跟甜瓜的一样,就是瓜长不大)。我跑过去,果然,一棵瓜秧上长着一串串的小瓜。我摘下一枚,放在鼻子下闻着:“哇!太香了。”我兴奋地放进嘴里。虽然不是很甜,有点酸酸的味道,可毕竟也可以吃。于是,我装了一荷包的香宝宝,蹦蹦跳跳地继续走。

在河沿上,还有很多种植物,都开出美丽的花朵,很好看。有的植物的叶子、花和果实也可以吃,其中有曲曲菜、兔耳朵酸的叶子。一种是地黄的花,我们这里叫做小媳妇喝酒。把那长长的喇叭花拔下来,含在嘴里吸吸,就会有一股甜甜的味道,那是它的花蜜。不仅我们小孩子喜欢它,蜜蜂更是喜欢它,从它的花里飞进飞出,嗡嗡地采食着花蜜。

有两种植物,都长出一样的果实,中间圆鼓鼓的,两边细细的,有四五公分长,拇指粗细,看着像小纺锤,我们这里叫嘎啦瓢。这种果实在嫩的时候,可以吃,清脆细嫩,味道甜美。嘎啦瓢有一种长在嘎啦蔓上,嘎啦蔓长着长长的蔓,到处爬,叶子像桃子心形的样子,也接近那样大小,厚厚的、椭圆形。另一种长在猪草棵上,全株只有二十来公分高,一簇簇的,叶子有一公分大小,扁扁的。两种植物无论是株形还是叶子、枝茎都差别都很大。可就是果实,却完全一样,摘下叶子和果子,野都会分泌一种白色粘稠液体,而且味道还差不多,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还有一种植物,植株不大,却长满了小果实。那叶子就像含羞草的样子,一根根花梗,开出黄色的、五角星一样、大小如同绿豆粒的花朵。落花后,便长出一排排的果实、像缩小了枕头的样子,大小如同二极管。我们这里叫它马勺子(蜥蜴)姑嗒(面旮瘩)。这种果实面嘟嘟的,带有清香的味道。

娘在路上已经失去了耐心,不停地催促还在玩耍的我,让我赶紧回到小路上。我的几个荷包里装满了各种好吃的,好玩的植物,手里拿着两串蚂蚱,不情愿地跟着娘,来到了邵家村。

邵家村,曾经留下我太多太多的童年记忆。

村子处在一片高地上,房屋大多是土屋土院墙,村中和周围,布满了枣树、榆树和柳树。房屋没有规划,一条宽窄不一的大街,街上有一口水井,按着辘轳,辘轳上缠满了拇指粗的棕绳。井沿上有一棵大柳树,很粗,斜着身子,茂密的枝杈,覆盖了井台。传说,有一条大蛇曾经缠到柳树上,伸到井里喝水。我非常害怕那个水井,真的害怕出来那条大蛇,可是却又总想去看看,直到后来井都填死了,也没有见到那条大蛇。

村里几条曲曲弯弯的小巷子,很窄,也很深。房屋错落无序、高低不平。一条土路,在村子中间,直通南北。由于村子大街巷子都不通,所以这条路,就成了村子里唯一的一条通向外面的路。由于年代久远,村子地基又高,所以这条路经常被雨水不断冲刷,越来越洼。在两边高高得房屋的衬托下,这条路就更像一条深深的水沟。

沟路的北边,村子一分为二,分为南邵和北邵,中间被一片长满柳树的洼地隔开。在洼地上隆起的部分,有一座小庙,因为土改时被拆除,出现在我眼前的,只有一堆儿含有破砖烂瓦的土台子。村里死了人,还会去土台子那里去送盘缠。人们还是习惯说:“去庙上!”

村子东南边,是一个大湾,里面长满了荷花莲藕,夏天,满湾的荷花,飘来阵阵香气。秋冬之际,人们就会摘莲蓬,踩莲藕。村子里下雨流出水,都经过那条沟路,流进了大湾里。湾里有数不清的大鱼,我们在中午的时候,可以从荷叶空隙里看到出来晒太阳的大鱼。也可以看到,那些被大鱼撞的荷叶直打晃,发出阵阵拍水声音。

记得有一年大旱,大湾里水很少了,人们开始了抓鱼。看到翻了湾后,那些大鱼都张着大嘴,在被人们搅浑的水面上呼吸,小舅急了,回家拿来了掘粪的粪叉。小舅不愧是逮鱼的能手,他“稳、准、狠”地,一叉一条,叉无虚发。整整一下午,他叉到了几十条大鲤鱼、大青鱼和鲶鱼。我抱着大鲤鱼,嘴都笑歪了,那天的收获,战果辉煌。

终于到了姥娘的家。一座破旧的'、一面朝南有两扇角门的三合院,破屋烂墙,住着姥娘家的六七口人。大舅虽然已经结婚有了表哥和表妹,可还没有出去单过。一家人就挤在这个小院里。小院里有几棵大榆树,非常粗,也非常高。那时我都非常怀疑,它能不能够到天上的星星。后来,大舅出去单过,盖房子,就把大榆树砍了,作为盖房子的木料。

看到娘和我的到来,姥娘和舅舅们,都很高兴。姥娘打发小舅去后院的园子里,割来了韭菜,一家人围着包饺子。这可是一年之中,非常难得的改善生活,所以大家都很开心。要说最开心的,还是我和表哥表妹。他们非常兴奋地,蹲在地上,欣赏着我的战利品。我把蚂蚱递给了小表妹,从兜里掏出了嘎啦瓢、马勺子姑嗒、香宝宝等。姥娘在灶火里,给我们烧熟了蚂蚱,我们几个,开始分享品味这些美味佳肴。一个个都吃得满脸黑灰,笑声不断。

我二舅,也是个非常爱逮鱼的人,而且还是个高手。他看到我和娘来了,拿着草筐就出去了,我们都不知道他去干啥。可不到中午的时候,他带回了七八条大鱼,还有很多小鱼和虾。原来,二舅是去我们来的那条河里,逮鱼去了。他的水性很好,可以在那些密实的水草里摸到鱼。他用柳条编制了几个逮鱼的地笼,放在水草里,每天都去查看。在逮鱼这方面,我是随他的。中午的大餐里,又有了一道美食,而且还不像稀罕的饺子那样,舍不得多吃,可以放开了肚子吃。

吃过午饭,我就跟表哥表妹,在小舅的带领下,去湾边上,那些大柳树下,粘知了。小舅是个非常爱玩的人,经常被姥娘骂,可我们却很喜欢他,因为我们和得来。小舅非常聪明,可以制作很多好玩的玩具,也可以制作弹弓、捉鼠器等。他拿着一根细长的竹竿,用掺了棉絮的软面,缠绕在杆头上,手腕灵活。一伸、一转、一抖,那知了便被粘住了。我们用灌口瓶子盛了,兴高采烈地议论着,晚上让姥娘给煲了吃。正在这时,被小舅嘘了一声,立刻闭住嘴,向树上望去,又一只知了被小舅粘住了。

娘在姥姥家住了一晚,就赶回去了。她担心父亲照顾不好她的猪和鸡鸭鹅,也要给上学的哥哥做饭,所以不能久待。我就留了下来,我是舍不得走的,这里有太多好玩的事,也有陪我玩的人。大家都喜欢我这个外甥。我觉得自己,在这里就是一个小皇帝。虽然也有跟我闹着玩的人,他们逗我:“外甥狗,外甥狗,吃饱了拿着走!哎,你这外甥狗咋不走了?”

从小就脸皮厚的我,才不跟他一般见识:“我愿意,你管的着吗?”

“哎哟!这小家伙还挺会说来,哈哈!”那些人都笑了,他们也难得有个小客人来。村子小,一家有客,几乎全村都会欢迎。于是,我很快和村里所有的孩子都打成一片。白天去河里摸鱼,踩藕,晚上就去捉知了猴、在大街上打同牌(画趟线,每个人拿一块半头砖,隔着五六米远,丢向竖在线上的另一块半头砖。)。女孩子也愿意找我玩,她们最喜欢我讲故事了。在她们心目中,觉得我就是一个城里孩子(虽然距离城里还有几里路),啥都懂,其实我大部分都是吹牛,呵呵!可糊弄那些小女孩还是可以的。

几十年过去了,姥娘和娘已经不在了,老屋老街老院墙,还有那条深深地沟,长满莲藕的大湾,都已经消失不见。村子早已改变的让我无法再找到以前的影子。可那些童年的记忆碎片,却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浮现,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难忘的童年的散文

在我有限的生命中,最难忘的是我的童年时光。我出生在一个农村家庭,家庭条件不好,没有想要的一切。我的童年并不很快乐,更多的时候却是悲伤,因为父母常年在外打工,我很少见到父母。小时候我才几个月,父母就出去了,把我留在了外公、外婆家,有他们来照顾我。两位老人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很少带我出去玩,所以我童年的大部分时间就是在姥姥家一个人自己玩,村里的小朋友很少,也没人找我玩,自己一个人很寂寞。父母第一次离开我的时候,我还没有什么记忆,记不清父母的摸样。

记得,外婆有一次和我说起一件事情:说妈妈打工回来了,买了很多好吃的`,呼唤着我的名字,要抱我,我吓得赶紧躲在姥姥的身后。姥姥把我拉出来,告诉我:“这是妈妈,你怎么忘记了?”我才怯怯地走出来,妈妈抱起了我,我的眼泪一下了流了出来。我终于见到妈妈了,妈妈带着我出去玩,我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叽叽喳喳,问这问那。有妈妈陪着的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日子。没几天,妈妈又要出去了,我的心又陷入了低落,好希望妈妈每天能够陪着我。妈妈不在的时候,我每天都盼望妈妈早点回家。

有一天,我认识了一位新朋友,她叫丽丽,和我同岁,在姥姥家附近住着。妈妈走后,她每天来姥姥家陪我玩,因为姥姥不让我们出去,怕有危险。

一天我们看到姥姥出门,就偷偷跑了出去。那天是我童年里最快乐的,也是最难忘的一天。我和丽丽来到村中最大的草地上,我们找了一些塑料布放在草上,拿它做垫子,躺在上边。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太阳。小鸟,我陷入了遐想,好像看到妈妈、爸爸在对着我笑。我的心里暖暖的,泪水不住地流,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丽丽看着我流泪,说:“你妈妈、爸爸很快就会回来的!”我笑了。后来我们坐起来,看着周围的小花,白色的、紫色的、淡蓝色的,蝴蝶在花间飞舞,好美的景色。我们捡来一些石块做成一个小屋,摘了一些小花放在里边,也把外婆给我买的布娃娃放在一起。这些娃娃就是这座城堡的公主,享受着美丽的鲜花。

安置好布娃娃, 然后我们就去山上玩。山上的野果还没有成熟,我们不知道就摘了些下来,尝了尝又苦又涩。就把它们放在口袋里,准备回去给布娃娃吃。山上有一个水源头,附近有一个池塘,水很清澈,我和丽丽去水里玩,结果把衣服都弄湿了。玩累了,我们又回到了草地上。躺在我们自己制作的垫子上,好舒服。草很高,躺在垫子上,外边人看不到我们。

没一会儿功夫,我们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时天已经是傍晚了,吓得我们赶紧拿起娃娃往回赶.。回到家,姥姥看到我就问:“去哪里了?” 我害怕地说:“去草地里玩了,没去山上。”

晚上我睡着后,外婆在我衣服口袋里发现了我留给布娃娃的果子。第二天早上就我:“昨天到底去哪里玩了?”还说小孩子不要撒谎,应该做个诚实的孩子。我告诉姥姥,我们去山上玩了,姥姥并没有训斥我,也没有打我。她警告我,小孩子去山上有多危险。

从此以后,我无论做什么都会提前告诉姥姥。不过小时候我做错事后,姥姥在气愤之下也打过我。

一个星期后妈妈回来了,把我接走,此后我又开始了在城市中的悲痛生活。妈妈经常把我一个人放在家里,我也不能出门,我更成了笼子里的小鸟。在我的童年记忆里,和丽丽跑出去的那天是我最快乐的一天,我真正享受着一个孩子应有的自由自在。

很多人经常提起自己的童年是多么美好,他们在讲的时候我总是会不自觉地落泪 。现在我长大了,外婆老了,每次到外婆家,她总是不自觉地提起我小时候的故事,经常是一边讲一边哭。我的眼泪也不听使唤,极力抑制还是一滴一滴的滑落下来。经常是两个人抱在一起哭个没完。

我已经长大,快成年了,生活条件比过去也好多了。可是童年的记忆还是在我眼前不断闪烁,童年的磨难让我比别人更早地适应了这个社会,让我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勇敢地去面对并积极地想办法解决。我长大了,更懂得了父母和长辈们的不易。虽然的童年并不狠快乐,但是仍然是难以忘怀。

经典写景散文《那童年的小镇》

“暖暖地午后,请你陪我到梦中的水乡,谁也带不走那扇古老的窗。看那青山荡漾水上,看那晚霞吻着夕阳。”不知是从何处看到这样一首歌词,不记得曲调,不知是谁吟唱,但那词如画般的意境,却让我想起了童年,想起了我家乡那早已消逝了的小镇。

记忆中的小镇,有一条古老的小街,长长的,总感觉望不到尽头似的,用青石板铺就的街面,被一代代小镇人踩的光滑而圆润。街面很窄,两边屋檐相接,中间只见一线天光,晾衣杆可以穿街而过,对门人家隔街隔窗都可以相谈。沿街是各式各样的店铺,还有代表小镇最具文化经济性的邮局、信用社、供销社。不开店的人家的屋门也是一律敞开着。房子都是砖木结构,都是两层楼和几进之深的小院,对不熟悉小镇的外面人看着,却总有着那“庭院深深深几许”的神秘感。

小镇的外面是一条湾湾的沙河,沙河的两岸是那倒垂的水柳,河岸有人家的地方,在河边都有青石铺就的洗衣和淘米用的条石板,那湾湾的沙河把小镇一分为二,沙河的上面,建有一座小桥,年代并不久远,但也为小镇平添了一份景致;小镇和众多地处皖南山区的小镇一样有着相同的格局;也都是处在群山的环绕中。它没有沈从文笔下那湘西吊脚楼组成的小镇那样浑朴奇险,也没有苏州小镇那具有文化意昧的精巧雅致,比之余秋雨笔下的江南小镇,我家乡的小镇其实也不过是条古老的小巷吧。但是对于我来说,那童年的小镇,却是刻在我生命里的,总在每一个落寞的时光如昨日重现;一眸的记忆远望,心灵所触的就是那些细雨如丝的仿若梦境的时光,那小巷、那老屋、那石板路。

杏花烟雨的江南,青草长满河堤时,是江南最美丽的时节,记忆中也是小镇最美好的时光。因小镇是地处皖南沿江的交界处,闭塞中常略显繁华。童年时的小镇民风平和安祥,且依然是遵循着古老的生活方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最喜欢的是小镇的早市,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山那边升起,小镇最忙碌的时侯也开时了,四方的乡民们从家里挑来各色的新鲜蔬菜,在小巷街面的两旁排开。且总有一些为了生计而奔波的南来北往的行人,在小镇逗留,给小镇带来陌生而新鲜的面孔。这时的街面总显的拥挤而繁华;每每这个时刻,总喜欢早早的起床跟在大人后面去买菜,喜欢在街面熙攘的人群里钻来钻去,找着自已喜欢的东西看着,虽没钱也没想着去买,当内心却特别的快乐。小镇早晨集市买卖的时间很短,城里人称为‘露水市’,当8点过后,所有镇机关都到了上班时刻,小镇集市的人群也慢慢地散去,只有那街面固定的店铺开着,悠悠的等着顾客,这时街巷总有一些老人和闲人在街檐下打牌下棋,而爱聊天的女人们,则喜欢捧着瓜子,闲闲的在一起,有着说不尽的陈年旧事,道不完的街面新闻,聊到情深处,常忘了去回家做饭。温暖、恬静、慵懒、舒缓、这就是小镇民居的生活方式,时光也就这样如流水般缓缓走过。在走过的记忆时光里,却留给我一个难忘而快乐的童年。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江南的风是温柔的,小镇的.雨是缠绵的,缠住了过客的思念,但却留不住那匆匆的脚步。江南的杏花在烟雨中开了又谢;江南的柳枝在春天的阳光下,绿了又青;只是我那童年的小镇,早已在新时代文明的冲击下吞没,弹指间消逝在江南的烟雨中,成为了远逝的一片风景。任时光荏冉,任岁月变迁;那童年的小镇记忆,依然如梦般收藏在我生命的画页中。

常在那天淡夜凉,月光满地的惆怅时,想起那童年的小镇,想起那美好的时光,那里的一切依然清晰如昨,那小巷、那老屋、那石板路;那里的一切象一张淡淡的水墨画一样,深深的定格在我的脑海里,如梦似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