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谈黑龙潭的散文

站在这山间河畔,敞开胸怀任那凉风扑面,包裹着、滋润着、流淌着,仿佛没有一点冬季的觉悟——依旧是湿润的。摘下一朵高山菊花,忽然才想起,也是才入冬罢……

看着不远的地方潭水与金鱼溪相汇合的那一处,我不禁想道:“是什么样的力量与信念才能在那样落后的生产力的条件下做出这等不可思议的事情来?”一只只蜜蜂在雪白的“帘子”缝隙中穿梭前行,为她们捏了把汗的同时,也不禁在感叹着大自然的力量果然“深不可测”。

我站在黑龙潭边,看着这一汪清水,发现这黑龙潭其实一点都不黑,水质清澈明亮,时不时还有胆小鱼儿的惊鸿一瞥,如同天空中的战机,做着各种高难度的动作。潭水混着这山中独有的空气所产生的叫做“负氧离子”的东西,呼吸到肺里,感觉一阵畅快。我张开双臂,作势欲跳,却没有当年阿黑的勇气与执着……周围许多叫不上名字的植物配上这山和水,着实让我心旷神怡,不禁沉浸在了那悠远而美丽的传说之中……

潭边有几块大石,却不知阿黑那日是从何处跳下,也不知是用何方法亦或者在“跳水”之前他又做过什么,才变成黑龙的。更不知道阿金有没有和阿黑在这潭边有过电视剧上的.“老套情节”。又或者阿黑在条进这深潭之前有没有大喊三声“阿金我爱你”?我蹲在这潭边巨石上,陷入了无尽的“胡思乱想”中……

阿金的老爹很有钱,是当年有名的土财主,只是老婆却不争气,没给他多下个儿子出来,就只有阿金这么一个女儿。可是这女儿却又偏偏爱上了穷小子阿黑。于是阿金死了,化作了一条小溪,名曰金鱼溪。阿黑也跳潭殉情,古蔺又多了个黑龙潭。潭水和溪水在黄荆山中交汇,日日缠绵……于是中国浩瀚的历史长河中就这么多了这么一段纠结、缠绵、无奈而又凄惨优美的爱情故事。

虽说大多数故事情节都是美满的,可是毕竟阿金和阿黑却是没能在一起,又或者是用了我们所不能理解的方式在一起。金鱼溪与黑龙潭的汇合也许就是这个故事的“美好结局”吧?虽然我在这个故事里只看到了“无奈”和“封建社会的标志”,却看不到希望或者幸福,但那毕竟是一种别样的“美丽”。

其实我们只需稍一思索便会发现,无论走到哪!电视剧也好,小说也罢,甚至是民间传说中,都有很多这种古代流传下来的“贫男富女相爱史”。可是再看我们,我们身边有多少这种类似的故事?这种情形下,我也不禁要问一句“是历史改变了我们还是我们改变了社会,难道现在的我们就只能拿这种‘美丽’来充当茶余饭后的谈资么?”或许只是现在我们只顾关心谁又嫁入了“豪门”,谁又有几个有钱的“老爹”罢……

漫谈散文

散文是一种抒发作者真情实感、写作方式灵活的记叙类文学体裁。那么季羡林对散文的看法是什么?

漫谈散文

对于散文,我有偏爱,又有偏见。为什么有偏爱呢?我觉得在各种文学体裁中,散文最能得心应手,灵活圆通。而偏见又何来呢?我对散文的看法和写法不同于绝大多数的人而已。

我没有读过《文学概论》一类的书籍,我不知道,专家们怎样界定散文的内涵和外延。我个人觉得,“散文”这个词儿是颇为模糊的。最广义的散文,指与诗歌对立的一种不用韵又没有节奏的文体。再窄狭一点,就是指与骈文相对的,不用四六体的文体。更窄狭一点,就是指与随笔、小品文、杂文等名称混用的一种出现比较晚的文体。英文称这为essay,familiaressay,法文叫essai,德文是Essay,显然是一个字。但是这些洋字也消除不了我的困惑。查一查字典,译法有多种。法国蒙田的Essai,中国译为“随笔”,英国的familiaressay译为“散文”或“随笔”,或“小品文”。中国明末的公安派或竟陵派的散文,过去则多称之为“小品”。我堕入了五里雾中。

子曰:“必也正名乎!”这个名,我正不了。我只好“王顾左右而言他”。中国是世界上散文第一大国,这决不是“王婆卖瓜”,是必须承认的事实,在西欧和亚洲国家中,情况也有分歧。英国散文名家辈出,灿若列星。德国则相形见绌,散文家寥若晨星。印度古代,说理的散文是有的,抒情的则如凤毛麟角。世上万事万物有果必有因。这种情况的原因何在呢?我一时还说不清楚,只能说,这与民族性颇有关联。再进一步,我就穷辞了。

这且不去管它,我只谈我们这个散文大国的情况,而且重点放在眼前的情况上。“五四”运动是中国近代史上的一件大事。

在文学范围内,改文言为白话,也是中国文学史上的一件大事。七十多年以来,中国文学创作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但是,据我个人的看法,各种体裁间的发展是极不平衡的。小说,包括长篇、中篇和短篇,以及戏剧,在形式上完全西化了。这是福?是祸?我还没见到有专家讨论过。我个人的看法是,现在的长篇小说的形式,很难说较之中国古典长篇小说有什么优越之处。戏剧亦然,不必具论。至于新诗,我则认为是一个失败。至今人们对诗也没能找到一个形式。既然叫诗,则必有诗的形式,否则可另立专名,何必叫诗?在专家们眼中,我这种对诗的见解只能算是幼儿园的水平,太平淡低下了。然而我却认为,真理往往就存在于平淡低下中。你们那些恍兮惚兮高深玄妙的理论“只堪自怡悦”,对于我却是“只等秋风过耳边”了。

这些先不去讲它,只谈散文。简短截说,我认为“五四”运动以来中国文坛上最成功的是白话散文。个中原因并不难揣摩。中国有悠久雄厚的散文写作传统,所谓经、史、子、集四库中都有极为优秀的散文,为世界上任何国家所无法攀比。散文又没有固定的形式。于是作者如林,佳作如云,有如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旧日士子能背诵几十篇上百篇散文者,并非罕事,实如家常便饭。“五四”以后,只需将文言改为白话,或抒情,或叙事,稍有文采,便成佳作。窃以为,散文之所以能独步文坛,良有以也。

但是,白话散文的创作有没有问题呢?有的。或者甚至可以说,还不少。常读到一些散文家的论调,说什么:“散文的窍诀就在一个‘散’字。”“散”字,松松散散之谓也。又有人说:“随笔的关键就在一个‘随’字。”“随”者,随随便便之谓也。他们的意思非常清楚:写散文随笔,可以随便写来,愿意怎样写,就怎样写。愿意下笔就下笔;愿意收住就收住。不用构思,不用推敲。有些作者自己有时也感到单调与贫乏,想弄点新鲜花样,但由于腹笥贫瘠,读书不多,于是就生造词汇,生造句法,企图以标新立异来济自己的贫乏。结果往往是,虽然自我感觉良好,可是读者偏不买你的账,奈之何哉!读这样的散文,就好像吃搀上沙子的米饭,吐又吐不出,咽又咽不下,进退两难,啼笑皆非。你千万不要以为这样的文章没有市场,正相反,很多这样的文章堂而皇之地刊登在全国性的报刊上。我回天无力,只有徒唤奈何了。

要想追究产生这种现象的原因,也并不困难。世界上就有那么一些人,总想走捷径,总想少劳多获,甚至不劳而获。中国古代的散文,他们读得不多,甚至可能并不读;外国的优秀散文,同他们更是风马牛不相及。而自己又偏想出点风头,露一两手。于是就出现了上面提到的那样非驴非马的文章。

我在上面提到我对散文有偏见,又几次说到“优秀的散文”,我的用意何在呢?偏见就在“优秀”二字上。原来我心目中的优秀散文,不是最广义的散文,也不是“再窄狭一点”的散文,而是“更窄狭一点”的那一种。即使在这个更窄狭的范围内,我还有更更窄狭的偏见。我认为,散文的精髓在于“真情”二字,这二字也可以分开来讲:真,就是真实,不能像小说那样生编硬造;情,就是要有抒情的成分。即使是叙事文,也必有点抒情的意味,平铺直叙者为我所不取。《史记》中许多《列传》,本来都是叙事的,但是,在字里行间,洋溢着一片悲愤之情,我称之为散文中的.上品。贾谊的《过秦论》,苏东坡的《范增论》、《留侯论》等等,虽似无情可抒,然而却文采斐然,情即蕴涵其中,我也认为是散文上品。

这样的散文精品,我已经读了七十多年了。其中有很多篇我能够从头到尾地背诵。每一背诵,甚至仅背诵其中的片段,都能给我以绝大的美感享受。如饮佳茗,香留舌本;如对良友,意寄胸中,如果真有“三月不知肉味”的话,我即是也。从高中直到大学,我读了不少英国的散文佳品,文字不同,心态各异。但是,仔细玩味,中英又确有相通之处;写重大事件而不觉其重,状身边琐事而不觉其轻;娓娓动听,逸趣横生;读罢掩卷,韵味无穷。有很多很多值得我们学习借鉴之处。

至于六七十年来中国并世的散文作家,我也读了不少它们的作品。虽然笼统称之为“百花齐放”,其实有成就者何止百家。他们各有自己的特色,各有自己的风格,合在一起看,直如一个姹紫嫣红的大花园,给“五四”以后的中国文坛增添了无量光彩。留给我印象最深刻最鲜明的有鲁迅的沉郁雄浑,冰心的灵秀玲珑,朱自清的淳朴淡泊,沈从文的轻灵美妙,杨朔的镂金错彩,丰子恺的厚重平实,如此等等,不一而足。至于其余诸家,各有千秋,我不敢赞一词矣。

统观古今中外各家的散文或随笔,既不见“散”,也不见“随”。它们多半是结构谨严之作,决不是愿意怎样写就怎样写的轻率产品。蒙田的《随笔》确给人以率意而行的印象。我个人认为在思想内容方面,蒙田是极其深刻的;但在艺术性方面,他却是不足法的。与其说蒙田是一个散文家,不如说他是一个哲学家或思想家。

根据我个人多年的玩味和体会,我发现,中国古代优秀的散文家,没有哪一个是“散”的,是“随”的。正相反,他们大都是在“意匠惨淡经营中”,简练揣摩,煞费苦心,在文章的结构和语言的选用上,狠下功夫。文章写成后,读起来虽然如行云流水,自然天成,实际上其背后蕴藏着作者的一片匠心。空口无凭,有文为证。欧阳修的《醉翁亭记》是千古流传的名篇。脍炙人口,无人不晓。通篇用“也”字句,其苦心经营之迹,昭然可见。像这样的名篇还可以举出一些来,我现在不再列举,请读者自己去举一反三吧。

在文章的结构方面,最重要的是开头和结尾。在这一点上,诗文皆然,细心的读者不难自己去体会。而且我相信,他们都已经有了足够的体会了。要举例子,那真是不胜枚举。我只举几个大家熟知的。欧阳修的《相州昼锦堂记》开头几句话是:“仕宦而至将相,富贵而归故乡,此人情之所荣,而今昔之所同也。”据一本古代笔记上的记载,原稿并没有。欧阳修经过了长时间的推敲考虑,把原稿派人送走。但他突然心血来潮,觉得还不够妥善,立即又派人快马加鞭,把原稿追了回来,加上了这几句话,然后再送走,心里才得到了安宁。由此可见,欧阳修是多么重视文章的开头。从这一件小事中,后代读者可以悟出很多写文章之法。这就决非一件小事了。这几句话的诀窍何在呢?我个人觉得,这样的开头有雷霆万钧的势头,有笼罩全篇的力量,读者一开始读就感受到它的压力,有如高屋建瓴,再读下去,就一泻千里了。文章开头之重要,焉能小视哉!这只不过是一个例子,不能篇篇如此。综观古人文章的开头,还能找出很多不同的类型。综观古人文章的开头,还能找出很多不同的类型。有的提纲挈领,如韩愈《原道》之“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之谓德。”有的平缓,如柳宗元《小石城山记》之“自西山道口径北,逾黄茅岭而下,有二道。”有的陡峭,如杜牧《阿房宫赋》之“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类型还多得很,不可能,也没有必要一一列举。读者如能仔细观察,仔细玩味,必有所得,这是完全可以肯定的。

谈到结尾,姑以诗为例,因为在诗歌中,结尾的重要性更明晰可辨。杜甫的《望岳》最后两句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钱起的《赋得湘灵鼓瑟》的最终两句是:“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杜甫的《赠卫八处士》的最后两句是:“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杜甫的《缚鸡行》的最后两句是:“鸡虫得失无了时,注目寒江倚山阁。”这样的例子更是举不完。诗文相通,散文的例子,读者可以自己去体会。之所以出现这样情况,原因并不难理解。在中国古代,抒情的文或诗,都贵在含蓄,贵在言有尽而意无穷,如食橄榄,贵在留有余味,在文章结尾处,把读者的心带向悠远,带向缥缈,带向一个无法言传的意境。我不敢说,每一篇文章,每一首诗,都是这样。但,文章之作,其道多端;运用之妙,在乎一心。我上面讲的情况,是广大作者所刻意追求的,我对这一点是深信不疑的。

“你不是在宣扬八股吗?”我仿佛听到有人这样责难了。我敬谨答曰:“是的,亲爱的先生!我正是在讲八股,而且是有意这样做的。”同世上的万事万物一样,八股也要一分为二的。从内容上来看,它是“代圣人立言”,陈腐枯燥,在所难免。这是毫不足法的。但是,从布局结构上来看,却颇有可取之处。它讲究逻辑,要求均衡,避免重复,禁绝拖拉。这是它的优点。有人讲,清代桐城派的文章,曾经风靡一时,在结构布局方面,曾受到八股文的影响。这个意见极有见地。如果今天中国文坛上的某一些散文作家——其实并不限于散文作家——学一点八股文,会对他们有好处的。

我在上面罗罗嗦嗦写了那么一大篇,其用意其实是颇为简单的。我只不过是根据自己六十来年的经验与体会,告诫大家:写散文虽然不能说是“难于上青天”,但也决非轻而易行,应当经过一番磨炼,下过一番苦工,才能有所成,决不可掉以轻心,率尔操觚。

综观中国古代和现代的优秀散文,以及外国的优秀散文,篇篇风格不同。散文读者的爱好也会人人不同,我决不敢要求人人都一样,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仅就我个人而论,我理想的散文是淳朴而不乏味,流利而不油滑,庄重而不板滞,典雅而不雕琢。我还认为,散文最忌平板。有时可以采用点文言词藻,外国句法;也可以适当地加入一些俚语俗话,增添那么一点苦涩之味,以避免平淡无味。现在有一些作家的文章,写得规规矩矩,没有任何语法错误,选入中小学语文课本中是毫无问题的。但是读起来总觉得平淡无味,是好的教材资料,却决非好的文学作品。我个人觉得,文学最忌单调平板,必须有波涛起伏,曲折幽隐,才能有味。有时可以采用点文言词藻,外国句法;也可以适当地加入一些俚语俗话,增添那么一点苦涩之味,以避免平淡无味。我甚至于想用谱乐谱的手法来写散文,围绕着一个主旋律,添上一些次要的旋律;主旋律可以多次出现,形式稍加改变,目的只想在复杂中见统一,在跌宕中见均衡,从而调动起读者的趣味,得到更深更高的美感享受。有这样有节奏有韵律的文字,再充之以真情实感,必能感人至深,这是我坚定的信念。

我知道,我这种意见决不是每个作家都同意的。风格如人,各人有各人的风格,决不能强求统一。因此我才说:这是我的偏见,是代他人立言。代他人立言,比代圣人立言还要困难。我自己则认为这是正见。否则我决不会这样刺刺不休地来论证。我相信,大千世界,文章林林总总,争鸣何止百家!如蒙海涵,容我这个偏见也占一席之地,则我必将感激涕零之至矣。

《文外漫谈》自序散文

我是一个中学语文教师,写文章纯属业余爱好(其实称作“毛病”也合适)。业余者往往不如专业者,再加上天性愚钝,顽疾捣乱,我的文章实在算不得文章,只能称作“文外”之文了。再说,一个语文教师谈观点,最好谈谈语文教学方面的,可我却自不量力,居然敢“乱谈”:不仅谈语文,而且谈教育,还谈历史,甚至借助文学样式谈社会谈人生……为了给自己“光”脸面,也为了尊重读者,我慎重考虑再三,终将“乱谈”美之名曰“漫谈”。

——这便是本书书名“文外漫谈”的由来。

现在这社会嘛,一个字,好!(请允许我借用一下小品《火炬手》里赵本山扮演的农民大爷的台词)写书的比读书的还多!学者教授写,专业作家写,业余作家写,退休干部写,下岗工人写,卖豆腐的写,收破烂的写,农村识几个字的老大爷也要写……读书的呢?除了中小学生被动地读教科书外,还有多少人热心读书呢!我本来不想凑这个热闹,可我出过几本书,养成了坏毛病,不写不出就憋得慌。唉,我就像那怀了卵的.母鸡,非下蛋不可。

我将我的这些“蛋”分成五大类,依次是:语文论坛,教育纵横,文史钩沉,散文空间和小说视野。前三类依据内容划分,后两类依据文体划分,标准不一,还望原谅。我从教近二十七年,教学中积累了一些经验,信笔涂写出来,说不定能给语文老师和学习语文的学生一些启示。我至少当过二十年班主任,还做过政教和教导工作,对教育还是有所体会的,所以,谈教育并非完全胡说八道。我喜好文史,乐于钩沉,所成篇目即便浅陋,亦可起到抛砖引玉之功效。我生于乡野,定居城市,一路走来,磕磕绊绊,对社会和人生有深刻的感悟,于是借用散文和小说的样式,将见闻感受委婉表达出来——既想作为学生作文的范例,又想“以俟夫观人风者得焉”!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本书所选“文外之文”全部在我的个人博客和“好心情”站上发表,很大一部分还在各种报刊杂志上发表过。所以,读者朋友千万不要以为我在搞抄袭——这个愚蠢行径我还是没有的。

我写点东西不容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失眠症至少要折磨我三百天;剩下的零头我可以用来写作,老婆却又要干涉。老婆也是教师,理科出身,不懂文学艺术一类的玩意儿,对我写作向来是嗤之以鼻。她说,“世上最可笑的人便是文人,一个个孔乙己似的”。她不光用语言压制我,还用行动阻拦我,比如故意骂孩子,故意弄出些响声,故意给我找活儿干——总之令我不得安生。不过,我对老婆倒没有什么怨言,因为人家是对的嘛。用她的话来说,“写写写,你能写出多少钱?你能写出地位来吗?你能孩给子们写出工作来吗?”唉,我什么也写不出来!真是“不听老婆言,今生受可怜。”

我在出版《一路走来》时就说过,我将搁笔,不再写作。

看来,我食言了!

做人漫谈的经典散文

不是大忍宽宏之人,是做不到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能首先想到自己是不是做错了的,也不太容易做到如果自己没错,那么就站在对方的角度,体验一下对方的感觉。

红尘世界,大多数都是俗人,只是俗人不见得就不是好人,所谓好人就是能够在发生什么矛盾时,在冷静下来之后,反省一下自己在那件事情中处于什么地位,如果是祸事头,那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如果主要责任在对方,那么就去宽容一下,即便不宽容,对方也不见得承认错误,而宽容了,不激动了,其实轻松的是咱们自己。能够做到凡事向内找而不向外找,俗人就能够逐渐成为大度的人,至少不会与圣人越来越远。

宽容,既要宽容环境也要宽容人,也就是说能造境就造,不能的,就学会适应环境。

如果自己不能营造一个自己顺意的环境,就得让自己去适应环境,因为别人制造的环境永远不会主动来适应你。一般人认为适应很难也很累,其实,适应的过程虽然不很简单也会很辛苦,可是,那个适应的过程正是丰满自己羽翼的提升过程啊。当然,能够科学地利用适应过程的人才能达到变被动为主动。如果制造不了环境,也适应不了的`,只能说明自己能力差,被环境淘汰,那是理所当然的。对他人也是一样,我们改变不了别人,不能影响感化就得去顺从。

要做到顺从,就得大方一点儿,不会大方就学大方一点儿,即使大方真的会让人很心疼,也得装大方一点儿。不然,我们左右不了别人,又不受别人左右的,那就只能分道扬镳、南辕北辙,矛盾重重。

其实,顺从就是低调一点儿,再低调一点儿。这样最多会让别人听不见你的声音了,总不至于因为高调得没有极限,后来突然喊不上去,给卡那儿了。

不高调儿,就得善于看到别人长处。承认别人亮点,抬高了他人,也同时说明自己眼光好。只要分寸得当,就会收到一箭双雕之效。

不张扬自己,才能更好地看见别人,得意不忘形,要知道物极必反,如果觉得最近一段时间工作顺利得不得了,那就要加小心了,刘备大意失荆州啊。同样道理,在最困难的时候,也是曙光在前头的时刻,只要不灰心丧气,就一定能够旭日东升。

不张扬得从言行两方面入手,少说多做,言多必失,人多的场合少说话,话到嘴边留三句,三思而后行。

还要善于团结,即使实在不善于团结他人也不能极力分裂他人,帮助别人不图回报,得到帮助却要懂得感恩,哪怕别人不求回报,不要把别人的好视为理所当然,感恩是德行。人无才不外是庸人,而人无德就是恶人。如果只能选择一个,我们宁可选择无才而不做缺德的人。

做事要脚踏实地,不能忽忽悠悠,迷惑别人,自己也得像浮萍一样不稳当。不眼高手低也不手高眼低,恰到好处即可。

按着做人的准则做人行事,努力做好自己的,不攀比别人。再好看的谎花也只是一个没有结果的东西,不足取。做的可以不说,但不可说了不做,言而行行必果。

要有担当,不推卸责任,真是你的责任也推托不掉。没事儿不惹事儿,遇到事儿也不能怕事儿。

在张嘴要说别人坏话的时候,一定要想起,被你说的人没听见,不会怎么样,可是,听你说的那个人不会认为你比被你说的人好到哪里去。

总之,做人首先要重德,其次才是能力。当然,德才兼备最好。

如果我叙述的这些方面能够做到了,至少可以称得上是一个自食其力的不少德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