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南山的散文

晚冬的南山少了份都市的喧闹,除了林中偶然间啼叫的昏鸦和树上吟唱的山雀声,剩下的便是潺潺流动的溪水声。溪水自顾自的沉思着,轻轻抚摸躺在河床里的闲散卵石。那些卵石有的是跟溪水从上游旅行至此的,有的是不经意间从山坡上滑落至此,似乎坠入凡尘,于水深处叹息。

山野里,枯枝落叶随处可见,安逸的枕着黝黑的土层,悠闲的晒着太阳。山路两旁,尽是那光秃秃的高大挺拔的白杨树,自山路蜿蜒而去,消失在山林深处,却如站哨的士兵保护着山里难得的宁静。路两边的山坡,是那低矮的丰满的各种果树,有毛桃、核桃、樱桃等,一片片,一群群,似乎在召开庄严的会议。还有些如柿子、酸枣、药调调之流,任性的生长着,谷底、路边、山坡上,总会不期而遇,出现在你的眼睛里。

谁说冬日里的南山会是单调的.枯黄色?

看那随处可见的青竹、茂盛的柏树和松树,仿佛撑起一把把青翠的油纸伞,又像是披起了青色的丝巾,漫山遍野跑着、闹着、飞舞着。或许因为性格的缘故,青竹多喜欢在低处活动,随山谷深处传来的笛声摇摆着、舞弄着纤细的身姿;而松树柏树多端坐在山脊上,迎着清风、透过飘烟,或侧耳聆听晚辈们的心声;或眺望远方,思索天空的奥秘。

当然,你也不能忽视那卑微的存在,尽管还处在寒冷的冬日里,那溪水里仍可见夹缝求生的苔藓,幼小的身躯,密密麻麻的,遍满了冒出水面的石头,喷搏出生命的气息。还有那河床的东侧,偏向太阳的一面,仍有顽强的青草生长着,在一片荒凉里彰显生命的高贵!

遇见南山散文

网络虽然很虚幻,但是朋友的叙述很真实。朋友描绘过一座山。它在宁县的县城边上。据朋友的叙述,那座山,滋养了心田,滋养了大地,滋养了宁县这座小城里生活过的几代人。那座山上的花香,悠然飘向远方,那座山上的情思也是悠然飘过几代人的心田。那座山就叫南山。

我细听着,时刻在意着,又不断重温着,并且还在不停地想象着:或许有那么一天,我也走进了南山,那我能不能看见南山年轻时的身影闲闲地落入绿树、花丛之中?能不能看见南山有南方才子的俊逸,更带有北方汉子的粗犷?而此时我只有远看,南山深沉而高远。

深蓝的天空,怀抱着对南山所有的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也能来宁县深深仰望你深沉而高远的静默。

我来了,南山,真的来了。但不是在花开的季节,花开的季节太飘悠,微醺的花色有点暧昧,让人有一种情不自禁的迷惑。我来的季节是秋季。这是个哲人般思考的季节,甩开所有的牵绊和俗念,也甩开所有的抱负和希望,闲闲地踏着金色的树叶和略显枯色的小草。南山,此时,你满头银丝是否已经在风中飞扬?

我内心有一丝感动:莫名的......

为那座山,为那座山上飞扬的满头银丝,为那座山北方汉子的深沉和南方才俊的飘逸。

花香的日子已经被尘风卷走,微凉的秋风里吹过一种凝重,一股松柏散发出携带着芳香的凝重。

润泽的果实,悬挂在树梢上,灿烂在蓝天白云下,让我久久凝望它们,它们的颜色一步一步变深,香味一步一步变浓,它们一步一步走向成熟。

树叶由苍绿变为灿黄,色彩的过渡让人有点心碎。那是不是在一阵清风的吹动下,碰痛了叶脉的神经吗?我的凝思不经意又一次环视着眼前这座浩大的南山。南山在微风中默立,似在清点着生命的几番轮回。

呵,南山。我的这一凝思,就有了一次微妙的触动,不同的时间里,不同的`自然美中,竟有了灵魂回了一趟老家的感觉。

过往的日子,未曾想起过,人的一生是否真的有自然呈现的分水岭?走上南山,应该算是一次旅游。旅游途中时常会有偶然参悟,那我脚踏实地登上群峰崚嶒、沟壑纵横的南山高处,能否参透很多许久不明的真相?

南山的岭与峰,用无限广阔的泥土支撑,偶尔也有巨大的岩石突兀出现,这样才使南山有了高大的力量,才有了它把自己献给太阳的热情,云和雨水才毫不保留地临落南山,美才从南山脚下无限延伸。

宁县县城边上,南山静静独立,视野深远辽阔。

来到这儿,再多的话语瞬间变得软弱无力,灵魂和肉体都已被风化,只有看着太阳的笑容。

人,站在山上,也是一道风景。人生的高度,更是一种风景。走过的脚印被清风扫除,但那脚印的累积不可逆转地呈现在自然美景之中。山在人眼中是一道风景,人在山上,人就是山上的一道风景。南山沉默着,但它分明感受到人溶于它的那种美。

以前,总感觉那颗孤傲的心,从未被征服,在广阔的天空里,任意飞翔,虽说它没有翅膀,但有力量,恒久颠簸人生的旅途。生活中的灾难越多,它的承受力越强。踏上南山后,坚硬的心好像柔软了。为什么会这样?探究原因,留给人看的,只是表象,真正参悟的,才是真理。南山浓重的沉默,沉沉盖着我的遐想,它不慌不忙像个神奇的老人,不说一句,迷津自破。爬上南山,想的就是征服,现在我说不清到底是谁征服谁?只是在自己的感觉里,我征服的不是一座山,而是自己蔓延上升的欲望。

南山在遥远,又在脚下。默默支撑,无欲无念,平凡而永恒。树的光影里,飘出薄薄的雾。风过,雾像是被强劲的翅膀裁破。南山微微颔首,睿智的眼穿过茫茫丛林深处,那里有滴落的箴言吗?

一声青鸟的啼鸣,染绿了大地。牛羊从山下走过,回到它们的家园,能听见牧童声声清亮的声波在草地上翻滚、弹唱。南山上的雾怎么能抹掉沉浮的思想?花草树木在漫长的岁月里,轮回翻转,摸一摸风景,你走了,它来了,开着相同的花,长着相同的绿叶,却有着不同的领悟。

深蓝的天,洁白的云,把一颗自由的心托举在一个宽泛、广阔、舒展的梦里。

草黄、风轻,山脚下隐隐约约的牛羊群,南山上隐现的人影,都是让人捡不走,遗落在风景的诗句,又都是让人捡走,珍藏在诗册里的诗句。

南山啊,你深思如梦。你是想把你的广袤和美丽的极致呈现给我,看我作何反响?我也是真的想抛却一切繁杂,轻身如风,目光在你沉思的额头上诵读。秋风是一个巨大的调色盘。南山被色彩浸染,五彩斑斓。树和云揉进了我深爱的颜色,还有我无尽的表达。我用犀利的目光寻觅你身上的特质,尽管我什么也看不到,但在我心里,你的吸引,不仅仅是让我靠近,更是深深刻在记忆里,怎么也无法抹掉,你的目光波光粼粼,而我的目光却贴在你身上。借问那些游弋在南山的客人,你可理解一个外地来人深深的眷恋吗?

南山被蓝天白云覆盖,融在南山的我瞬间变得轻了,是抛却了一切尘俗繁杂的轻。轻得好像自己从来不曾负重过。流云扯动了我爱的视线,澎湃的心潮,激扬的诗心,从我的眼里流出千年不变的韵叹,你听到了吗?踩着平铺在你身上的草叶,你的血脉此刻也在那片流云上寻找到一种新的寄托了吗?

我是一个痴梦的人,空着心来,走近你后,我的灵魂飘然沉醉,沉醉于你的梦里,看一些闲闲散散,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在静静地看中,我的心仿佛沉寂下来,仿佛还要沉寂很久。阳光带着沉沉的又恰到好处的颜色把它迷人的香甜从柔风中细细吹来。灵魂,真想追赶上阳光的脚步,把那缕携带着南山韵味的柔风抓住。伸出手,我能抓住南山的果实吗?

漫步于蕴涵禅意的南山,这儿,有阳光、清风、野果。我成了一个被南山包裹的人。

风清凉。风中有几丝雨星,左边的风雨,流经北方,右边的风雨,流经南方。九龙河神奇地逶迤在南山脚下,那母亲般的柔肠和包容洒遍脚下广袤的大地。

清的是河,浊的是河。

天地之间,阴阳互补,绝妙呈现,生灵无不有所思。

一切答案,尽在南山里。

才饮九龙水,又食九龙鱼。这是一个怎样的高度?芸芸众生,心中向往的无不是一道分水岭,自然耸立于心。

看着苍茫的南山,环视着山下这一座小城,心中悠悠:蓝天、白云下,是我美丽的家。

南山落秋散文

还是喜欢的,守着这样一阕浮生,慢看光景。赏一段秋,聆一首歌,品一盏茗,自在随吟,故梦无寻。

昨年,也是时逢秋季,偶然一遇《南山南》,从此便被痴迷住。当那古筝纯音乐版的音律在茶斋里响起时,我倒是略怔地说出了歌名“南山南?”平姐点头,只说道“多听几次,你就会爱上它了。”果然如她所言,最终我还是爱上了这首曲子。有故事的歌曲,有它的情感所在。有时候不作深情的依偎,而是对它保持一种情愫,那感觉也是很好的,如没有悲伤也没有花朵。

南山南,北海北,穷极一生做不了的一场大梦。这也许是某些猝不及防的相遇与离别,一瞬间却又分布在两个世界。梦中不及他,梦中不及我。只望余下年岁中,各自拥有安然无恙,不再轻易辜负后面行途中剩下的每场相遇。“你掉的'眼泪,才是只有你自己知道的故事。”这个时候,想必也明白了,每个爱上这首歌的人,身上都有一段“南山南”的故事。

与茶的缘分,是这样的恰如其分。多情秋节,有幸在茶斋中,修身养性了一段时间。古典的茶馆里,着一身素雅旗袍裙,终日与茶为伴。焚香,品茗,听故事。门外的浮华熙攘如流,而自己则甘愿安于斋里的茗香曲扬。

茶在众生面前,总是这样的谦卑,静雅。有人说,被茶养过的女子,身上总是会多了一分淡然。也许我和茶的缘分是注定的,就像一直为之痴迷的古风一样。和它的相遇,完全是必然。不急不缓,在与茶的朝夕相处中,品得的入口回甘,即是人生的浮沉归淡。起落难免,荣枯随缘。

红袖添香夜,霜色描秋章。老窗留月,夜风淡漫,一枚飘零而落的叶子,书写千古的离别。幸而喜欢的一曲《琵琶吟》,那韵律节奏,如这一季秋,淡中见深,却也是那么柔。 秋夕如诗,如词,温婉得教人动心。

今夜看完书后无事,别有闲情一番,索性临案写写字。墨的清香,让心也随之平静安闲。耳边的古典音乐和着这一剪短暂的光阴,浮华皆抛之尘外。从容自若的感觉,怡然自得。一首清净的曲子,深入自己的心境,喜欢独自享受这种悠然无为的情怀。岁月无言,两两相欢。

一个人的浮世清欢,付与清风明月知。流景来去,缘如茶淡,且作陈年事。 尘世起落,心随菊隐,如是素衣归。

走过的韶华开谢,几度春秋?世事如流,时慢时疾,芳菲早已,南山落英。曾一季豆蔻,作别凉秋。纵有旧梦堪剪,也尽流落于,一枯莲,一霜菊,一幽竹。岁月蹉跎,世味凉薄,忆来还恁留,一剪月,一盅酒,一壶茶,一叶秋。

在南山奉茶散文

一杯茶,被人用双手递过来。

这是奉茶。

我双手接过茶,

带着虔诚,也带着敬畏。

虽然,出门前多加了件衣服,但到南山后还是倍觉寒意。

其实,并没有山风,只有坡上的花树静静绽放,东一片紫,西一片白,还有碎碎的黄,和点点的红,似乎意欲把南山当成画板。当然,也只有春天才有这么大胆的举动。春在南山,什么都有资格热闹。

不过,跟茶树相比,百般千紫,总归是寂寥的。在山腰,在山顶,茶树不是一垄垄的挨着,而是一块块的挤着。它们昂首,我看它们也得昂首。我挺直了身子。

在前台领了钥匙,拎起包包直奔房间。我放下包包后的第一个动作是往水笼头取水。桌上有矿泉水,如果在别的宾馆,我肯定拿矿泉水。在南山,我没有那么多顾虑。我从山下坐车上来的时候,看到溪水在山林中曲折蔓延,车子一拐弯,溪水也一拐弯,而淙淙之声却时时尾随。我平时坐车怕晕,特别拐弯一多时,胃就会痉挛,植物神经像车窗外的植物一样飘忽,人会感觉难受。南山之行,山路十八弯,我倒镇定自如。南山上,我没有理由怀疑从水笼头出来的水需要沉淀。

茶,自然是南山上的茶。我初时放了几颗,觉得太少了,又加了一些。茶叶在杯底蜷曲着,看上去像襁褓中的婴儿,散发着道法自然的韵味。我仔细端详着杯子,不,应该是杯中的茶叶。毫无疑问,这茶叶是刚刚采摘来的,纯手工制,当下心有惬意。也只有手工,才能让茶叶保持着赤子之状,二百度的高温下不停地用手炒,融和着制茶人的专注、娴熟,也保留了采茶人的宁静与细心。

我爱喝茶,但没有那么多的讲究,茶道在我这儿简化成一个“泡”字,也不在乎茶具精致与否,我还用碗泡过茶呢,好像也能喝出悠悠的茶味。不过,我对茶叶的制作倒有点儿挑剔,一般情况下不喜欢喝机器制作的'茶。自然,手工茶跟机器制作的茶一看就能明白,后者的茶叶一律是扁的,充满着硬气,茶叶与茶叶之间是叠上去的,而手工茶,它们像山上的茶树一样互相挤挨着,似乎它们刚刚哄着入睡。

似乎下了决心,把水缓缓地注入杯中。茶叶,从杯底浮上来,绿绿地覆盖住水面,有种簇拥的感觉。慢慢地,茶叶开始苏醒,像嬉莲的小鱼,朝水底滑去。一片,二片,三片……我已经数不过来了,它们都站到了杯底,似乎空无所依,又若影布杯上,怡然不动。我一时有种恍然,分不清杯中与杯外,我是喝茶,还是茶?

南山茶场的方总告诉我,这是明前茶(清明节前的茶叶),绝大多数是一叶茶,偶尔也有二叶茶。因南山的海拔有600多米,长年云雾多,茶树汲取了自然的精华,再加上他们从不用有机肥和农药,让鸡们啄虫,辅以太阳能杀虫灯,再施以菜籽饼,不断改良土壤,以保证茶树生长所需要的有机质,所以,他们的茶总是供不应求。

出于对客人的尊重,茶场安排我们去采茶。欣喜之余,却是忐忑,从没采过茶,怕自己笨手笨脚,惊扰了满山的茶树。

茶场有人给我们作示范,还教我们如何识别一叶茶与二叶茶。我俯下身子,在一棵茶树上寻找新芽。我喝了那么多年的茶,以为茶芽就是绿色的,原来是红褐色的。我先前的担心在茶树面前应验了,我都不知道怎么使用自己的手指,撮,不行,捏,也不行,扭,更不行。我想起自己握针的姿势,因为此时的茶芽就像针一样立在枝上。我试着摘了一片,遗憾的是茶芽太短了,还没进筐,已经散了,有些可惜。我又摘了一片,这次虽然没散叶,可留梗过于长了。好在,我并没有气馁,茶芽开始慢慢住进我的筐里。

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有一群采茶人,她们散落在茶园里,披着紫色的雨衣,头上是麦色的斗笠,在茶树间挪动着。我听不到她们的声音,南山把一切都归于沉寂,很像茶泡开后的淡然。她们是从河北请来的采茶人,听说她们一天也只能采摘二斤茶叶,可见茶叶的轻盈。我不由想起《采茶舞曲》,一首轻快而流畅的曲子。我曾经用古筝弹过,那时在老师的指点下一个音符一个音符的弹着,明明知道曲子的优美,一个月下来还是弹不出其中的灵动,不像是采茶,倒像是打柴。老师失望之余,归结为我对生活的不敏感。原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应该早已忘记曲子,不想我居然轻轻哼了出来。敏感,有时可以来自遇见。

从茶园出来后,我们一行来到茶室。我在那里才知道南山上的茶叶有很多品种,我刚才采摘的那一片茶是金观音茶。一个充满禅意的茶名。不喝,已经观自在。一喝,似乎行深般若。自古茶禅一味,洗去心火,滤净尘埃,身心俱空。我想,应该还有另一种解释,茶树喜长在高山,不受污浊之染,不接喧闹之音,山形寂然物化于茶,而茶之内涵外化于人。茶,自然让你有一种菩提树下修行的感觉。

一杯茶,被人用双手递过来。这是奉茶。我双手接过茶,带着虔诚,也带着敬畏。因为我知道在接茶的时候,我也接过了浸润于历史长河里的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