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春江水满杂文随笔

时节又一次轮替,临近清明与谷雨时,南方就会变成多雨的季节。武汉这个长江流域的特大城市会和南方大部分省份一样经常笼罩在阴云密布之中,有时多日暴雨连连,有时细雨沥沥淅淅地下个不停,阳光显得分外吝啬。

我习惯傍晚到江边散步,借以舒缓久居闹市的厌倦和消除终日坐办公室的困顿。在谷雨节后一个雨歇的傍晚,我早早吃过晚饭就出了家门,出门右拐约三五分钟的路程,我三步两步很快就来到了位于武昌张之洞路与临江大道交汇处的扬子江边,江边经过市政修建己变成了供人休闲游玩的江滩公园。此处江滩公园沿江而建,用石块、水泥砖砌成了上、中、下三层人行步道,沿着人行步道修建了花圃和种植了许多行道树和各色景观植物,树木与植物相互共生,错落有致、枝叶如盖、郁郁葱葱,供人休闲娱乐。

步入江滩,刚好碰上了天气是雨后复斜阳,落日余晖,残阳如血,阳光像千根万根五颜六色的彩带穿透一丝丝、一朵朵彩云洒落江面和泻在了大江两岸,宽阔的江面浪花飞浅,波光鳞鳞,水雾升腾,烟波浩渺。空气湿漉漉的,伴着少许泥沙味,裹着岸边杨柳,夹着香樟树的清香迎面扑鼻而来,沁心入肺,令人心旷神怡!这时顿觉喧嚣离去。

江水日渐上涨,江面也显得较以前宽阔,奔腾的江水将冬日裸露的江石早已没入江底,江水再也没有了冬日的清澈,夹带着泥沙、飞起浪花、泛着旋涡、浊黄浊黄地向东流去。

在这落日时分的暮春里,仰望着满天五彩缤纷的晚霞,俯视宽阔浩渺的江面,奔流不息的江水,我竞平添出一种“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緑如蓝”的感受;同时从内心深处发出“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感叹!有一种时空与景物的切换和穿越感。

沿着江滩顺着江水向下游前行约五分钟路程,就可以到达一个叫平湖门的地方,这里曾经是武昌古城的西门,远在宋朝时期,这一带就有“贾船客舫,不可胜计,居民市肆数里不绝”。随着时代变迁,此处现存有一个稍向江面凸伸出的部分,建成了一个供市民休闲的小广场叫黄花矶亲水平台,广场面积约半个足球场大小,在其下游临江一侧修建有一个古朴风格的风雨亭,另一侧种有几行垂柳,小广场的东西方向都有人行便道进出,临街侧有石砌台阶通向街面上的临江大道,在此段江滩,这里是最佳的休闲去处。站在广场临江侧可以凭栏眺望江对岸的汉阳市区,闻名遐迩、芳草萋妻之地早已是高楼林立。遥望上游是近几年才修建的鹦鹉洲长江大桥,桥体是双跨索拉式,桥梁通体被漆得通红似火,在阳光照耀下分外扎眼和壮观。顺着江水流向望去,下游是很有年岁举世闻名的武汉长江大桥横卧在大江南北,桥体为双层结构,上层是连通汉口与武昌主要闹市区的汽车通道,下层是通行火车的京广线,气势恢宏。透过桥体,极目尽处可见繁华的汉口闹市,两座跨江大桥将这段江面夹在其间,沿江依次排列一些趸船、码头,停靠着大大小小的各种船舶和船坞。下游斜对面有凸起的龟山,青黛山峦、森林茂密浓郁,掩映着古琴台并将千年的汉阳树藏匿其中,矗立在龟山之顶的电视塔,高高的发射天线像把利剑直插云端天际。再回眸南岸武昌,可见千古名楼黄鹤楼屹立在长江之滨、蛇山之巅,宏伟、壮丽,堪称天下绝景!

随着落日像个红色的'大圆盘沉入天际,收尽了最后一抹云霞,天色渐暗,夜幕降临,掌灯时分,华灯初上,更有一番景致:两岸楼宇、龟山电视塔、黄鹤楼、鹦鹉桥与武汉长江大桥都展开了灯光秀,霓虹灯争相闪灼,武昌和汉阳两岸江滩的路灯也纷纷亮起,灯火通明、交相辉印、流光溢彩。此时的江面就好像一面色彩斑斓的巨镜,来往穿行的江轮、彩灯装点的游船划破江面,拖曳着长长眩目耀眼的波纹。这会儿,江滩的游人开始慢慢多了起来,有散步的、健身的、弹琴的、吹号的、摄影的、遛狗的、放风筝的、扶老携幼的、绿树下石条凳上情侣三三两两的、大妈们跳着广场舞的,游人如织,还有人在江水中游泳,在岸边钓鱼,行行色色各取其乐,一幅平安、祥和、繁华市井画卷。

我伫立在江畔,欣赏着暮春都市夜景。大江在身旁不息东流,它仿佛如怒如诉、如歌如泣……我似呼听到了浪花里藏着的无数历史音符,听到了旋涡卷起涛声正在不停地叙述着一个又一个动人的传说。这时我双眼蒙眬,眼帘中的景色亦真亦幻,脑海里呈现出另一番梦幻景象:江对岸恍惚浮现出江渚水网、湖泊纵橫交错,湿地滩头长满了萋萋芳草,宽阔的江面野水横流,叶舟、桅帆竞渡,江鸥翔飞,龟蛇二山突兀扼锁江流。古琴台里伯牙、钟子期弹唱高山流水的曲调,悠扬琴声伴着对岸黄鹤楼上勿明勿暗的灯火,在灯火里、烛光下,文人墨客们曲水流觞、吟诗作赋、把酒言欢,一位仙风道骨老者驾鹤西去……

突然间,一阵江风迎面而来将我从梦幻中吹醒,把我从遐想带回现实。奔流的江水它秋落春涨,两岸草木黄绿交替,年复一年亘古不变,时空在变化,今又见春江水满。在自然界时序变化的同时,人类社会同样演绎着千百年来不断变化的历史,沧海桑田。在过往的历史云烟中,在世间芸芸众生里,人生犹如过客,是多么如此短暂的一瞬!这时我心间猛然出现一阵悸动,不知不觉中暗暗吟颂起东坡先生的诗句: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又见随笔

我不是真正的北京人。爸爸是湖北人,媽妈是山西人。我们很少回老家,因为老家在农村,离车站机场都很远,回去一次,爸爸就得开一整天的车,十分麻烦。

但我很想很想回老家过年。记忆中只回去过一次,那是我刚上小学时的事了。那次我把我的小兔带去了,还跟它在奶奶家旁边的山坡上追跑。山坡旁有一条河,叫涢水河。在山坡上打滚时,总听到妈妈喊:“宝儿,看着点儿,小心掉下去!”这时,奶奶会用方言大声责备妈妈,然后扯着嗓子喊:“不啪(怕),蹦(甭)听你马(妈)的,尽滚哩,尽滚哩!”于是,我就真的当那条河不存在似的,一直滚到坡腰、坡底,直到岸边。把头往旁边一转,便看见波光粼粼的河面。

实在没法不将它刻入记忆。无法计数的点点斑斓侵占了所有视线,与跳动的生命一起闪耀,可如果用目光追随其中一个,便做不到了。若靠近了,听不到水的叮咚声,只能看到细小的波纹,如音符跃动起舞,将来自天空的阳光打碎成一条条晶莹的旋律。这些旋律渐渐向远方跑去,我只能用目光追逐,直到再追不到了,就望着那点点金光,不断地出现又消失,蜿蜒着远去。

视线稍微挪回一点儿,便一下子看到一层斑斓的石子躺在河床上,偶有一块“石子”突然跳起来游走——原来是一条伪装的石斑鱼。还有从石头缝里艰难钻出来的水草:那么清晰的绿色飘摇着,令人浮想联翩。河水的清澈并不使人感到凄冷或透心凉,反而充满了温暖的气息,虽无色无味,却能融化心灵——这是这条河才拥有的清澈。

我发着呆,几只鹭影掠过如镜的水面,划破夕阳与涟漪的缠绵。

后来就记不清了。好像和小兔一起颤抖着走过水面上没有扶手的木板桥;又好像在对岸摘了油菜花,还缠着爸爸抓了条石斑鱼……都模糊了,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条涢水河。

也许是太想念爷爷奶奶了,也许是厌倦了城市的嘈杂,去年春节,已是一名初中生的我强烈要求回老家。

就像内心深处有一种东西硬拉着我,有一种记忆与我有了契约,我跟妈妈说要去涢水河。她稍稍迟疑了一下说,你去吧,让爸陪你。

爸爸带着我。我心里有些烦,说,爸,我自己认得路,别的忘了,这里还是记得的'。爸爸面无表情,只是叹口气说,不可能啊,过了六年了,即使记得也认不得这条路了。我心想,就你认得?

却发现,我真的认不得了。这是哪儿啊,河呢?我四下张望。

那儿啊,就底下那个。这不就是那个山坡吗?爸爸指了指。

又见——涢水河?我心头一紧。

没错。还是那个方向,河水都朝着那个遥远的光点流去,忽明忽灭。只是,我听见泡沫碰撞破裂的声音,好像还伴随着塑料的翻滚声。走近,一股扑鼻的臭气冲过来,河水颜色灰黑又墨绿。我的内心突然有种记忆被切断的感觉,我连忙寻找那光点、那波纹,和那散发着温暖的清澈。

找不到了。岸两边的垃圾替代了啄树枝的鹭、啄泥巴的燕,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的黑水溅到宽大的石拱桥下。桥上一辆摩托车驶过,一串黑烟飘到河面上。记忆中破旧的渔船和对岸的油菜花变成了高楼大厦。我曾尽情打滚儿的草地山坡、奶奶曾经喊我的地方,如今已是工业泥沙堆,堆得跟山坡一般高。耳边喧嚣不断,我真的不认识了。

好陌生啊,我的心好痛。契约撕碎,思绪停滞。

那年代,再回不去了;那故乡、那宁静,人们对自然的敬爱,再也回不去了。

又见,再见。再见,不见。

戏曲《春江花月夜》的杂文随笔

喜欢戏曲,那得从我小时候说起,而不是现在的跟风,附庸风雅。那是我还没开始启明读书,乡下看电影还是游走露天电影。第一次看所谓的电影,就是戏曲版《梁山伯与祝英台》。后来好长一段时间,以为所有电影里的人说话都是用唱的方式与人对话。后来大人干活去了,一个人披着铺盖田心在屋里咿咿呀呀,学着电影里腔调和兰花指,也来几个溜步圆场。再后来,我跟父亲一块送当兵的大哥到县城,父亲又一次带着我去了川剧团。也许,喜欢戏曲就是在几次相遇里加深印象,从此就在记忆里扎下了根。

骨子里喜欢的东西,不管你是怎样人生,在你不经意场景再次相遇,终成魔。记得前几年去苏州旅游,无意走进昆曲的发源地。一个见方的戏曲舞台,让我一下子想起了,苏州的张家五姐妹们。一起斗曲场景,若不是一种热爱,八十岁的张元和与七十三岁的张充和还能联袂在北京演出《游园》?她们那种热爱,是真爱,爱到骨髓里,荣辱共体。记得刚结婚那会儿,还流行买DVD放流行歌曲时,而我家播放的戏曲。每每有客人到我家来,都是用诧异的眼光问我:“你怎么喜欢这些?”我总是习惯性回答:“我心已老。”其实,我喜欢曲里咿咿呀呀,说话的慢,走路的灵巧的颠慢,怯中带喜,掩面一羞。一个离去,水袖的微颤,仿若是水墨丹青里的唯美,空灵,诗意,韵味绵长,不管是唱腔还是装束,给人总是精雕细琢后唯美的`享受。

前几天,在电视戏曲频道看到《角儿来了》采访昆曲王子张军,张军《春江花月夜》唱段,着实让我诧异。《春江花月夜》这一首张若虚的诗,我看到过用歌唱、用小提琴、琵琶、二胡、朗诵的形式演绎,还从来没看到过用戏曲,而且还是昆曲方式演绎。一下子就将人带入到梦境,一场词与美的对决,曲的婉转与现代乐曲勾兑,词与昆曲行云流水的交锋。让你不得不赞叹戏曲的博大精深,让你爱到骨髓。

又见炊烟起杂文随笔

又见炊烟起,总是勾起我回忆。

小时候的天总是很蓝,世界总是很小,不管跑的多么远,天边的那道道炊烟总是招唤着该回家的我们。而路上猜想着母亲做的饭菜,便成了炫耀的谈资。回家稍晚点父亲的叫唤便成了回去挨训的前奏,不由的放快了脚步,一路的笑声总是回荡在山野、村庄,我们的周围。

而现在,为了生活的那份担负,我们远离了家乡,走进了外面的`世界,生活不在简单,快乐也少了许多。好多东西也变得遥远,虽然有了手机,使得远方的声音可以传到耳边,远方的身影可以显于眼前,可是我们习惯了沉默;选择了冷漠;遥远变的更加遥远。外面的天空也不在是那么的蓝,总是灰蒙蒙的。不知道是走的太远,才看不见了那天边的阵阵炊烟;还是天空成了炊烟的颜色,让人无法分辨。而或是城市的天空根本就没有炊烟飘荡。

其实在每个黄昏时,那阵阵炊烟依旧升腾在天边的夕阳下。伴着父母遥远的牵挂随风飘扬;掺进父母得知我们回家时而准备的那桌饭菜,和家乡才有的味道一起飘向远方。

又见炊烟袅袅起,暮色罩大地,总是能勾起快乐的回忆,心中升起温暖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