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为您长发及腰度流年的优美散文

多情的清风瘦了三月的花影肥了四月的枝叶,可是在洒河的这片土地,在这个绿意满枝的季节,我还是觉得这个清爽爽的四月似乎少了些什么——少了一片翠绿的竹叶青。

怀念家乡的那片竹叶青,因为在我心的屏壁,永远挂着一幅画卷——一抹暖暖的阳光、一片片青青的竹林、几只欢快的小鸟,一片绿色的草地,、一个瘦弱多病的老人……

记忆里,那抹灿烂的阳光照耀着那座住着景颇民族的小村庄。杂树成林,紧紧簇拥着一间间别致的草房。路旁一丛丛长得又粗又高的龙竹相拥争抢着这片肥沃土地的营养,一棵棵新竹在风里挺着健硕的身姿,不停地摇来摇去;老竹上翠绿的竹叶迎风沙沙作响,茂密的竹叶坠得竹尖弯下了腰,俯首低看着脚跟儿下的小草。几只小鸟在细细的竹条间跳来跳去,欢快的唱着,两只麻雀不停的叽叽喳喳,偶尔伸过头来互相轻啄几下,一副恩恩爱爱的景象。

一个没有刘海,梳着中分挽着发髻的五十来岁的老人,静静地坐在竹林边的草地上。黝黑的瓜子脸,双眼皮大眼睛,。眼神里透着几分暗淡的目光。挺挺的鼻梁,尖尖的下巴,唇线分明的唇间露着不是很白却很整齐的'牙齿。脚穿一双黑色的简洁的人字凉拖,瘦弱的体型身着一套印有深色暗花的景颇筒裙。长长的裙摆收拢着被紧紧地掖在膝盖间,露着两条纤细的小腿肚。左手放在右膝盖支着托着下颚的右手,呼吸显得有些沉重,但还是侧仰着头微笑的聆听竹林里小鸟欢唱,专注的感受着小鸟的快乐。听说这片竹林,这个老人,好多年来一直是这个村里这条道上的一道风景。经过了一场缘分,后来,竟成了一幅画卷驻足在我心灵深处。

老人自从多年前得了严重的哮喘病,就不能下厨房为家人做煎炒烹炸的美味,也不能下田间劳作。朗朗晴空的日子,常常拖着瘦弱的身体在家门口的这片竹林边走一走。遇上身体不适时,就一个人在这片竹林边的草地上坐下歇一歇,舒缓一下哮喘病对自己的折磨。老人用自己特殊的方式爱着自己的家人,每当犯病时,就一个人在坐在这从竹林边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不停的抹着嘴里的粘痰,嗓子忍不住发出费力的呼吸声和呻吟声。一喘就是三两个小时。从不让孩子靠近犯病时的自己。总是怕孩子们看到自己痛苦的样子,也担心自己的病传染给家人。老人后来就习惯了一个人这样安静的在竹林边坐着,既能避开厨房里那些炝锅的油烟对自己的折磨,又能远远地看一看那些穿梭在田间地头的乡亲们。也好解除老人担心孩子们招上自己的病魔的疑虑。而,就是这个体弱多病的老人的一句“喜欢女孩长发”,让我二十多年一直为了老人的一份喜欢长发及了腰。

相识老人应该追朔到我那段青葱的岁月里。一份邂逅,一个男人,一段情缘。让我有缘认识了这个老人。

十九岁的花季,同龄的伙伴们一个个宛若春季里的桃花,早早就开在了青春的陌上,一个个学会飘起长发对镜描眉点唇,如蝶飞舞,自如飘逸。而我却还是一如既往的一身牛仔,一头短发轻装来去。犹如家门口的那棵无花果,随风放叶不见花开……也许是因为家境的缘故吧,年少的我总喜欢把头发理得短短的,买些可以男女共穿的牛仔服,把自己打扮成男孩子的模样,既省下梳理长发的时间帮着家里做家务,又可以让弟弟和我一起分享牛仔的惬意。直到邂逅了一份情缘,相识了这位喜欢竹林下坐着看风景的老人,我才学会让自己也长发飘飘。

老人,是我男友的母亲。

那年,利用十天的假期,我去看望男友。当我梳着蘑菇头,穿着短裙腼腆的来到老人面前时,老人笑呵呵的看着我,眼睛里写满了无尽的欢喜。老人很和善。女儿早早就出嫁了,老人现在是家里唯一的女主人。老伴和两个儿子每天奔波于几十亩田地间,我的到来无疑给这个家增添了许多异样的气氛。

老人在不犯病的时候,也喜欢孩子们围在身边闲聊。偶尔也问及一些我家里的情况。老人每天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坐在门口的板凳上,散开头天绾起的发髻,一下一下的梳理着瀑布似的长发,然后再重新绾起。把梳子上缠绕着的落发一根根捋整齐,和上一次的落发扎在一块儿,放在一个漂亮的民族款式的小包里。五十多岁的老人身体不好,但一头长发很黑,几乎找不到一丝白发。

经过几天的相处,我渐渐地也喜欢上了陪着老人在竹林的小路上散步,喜欢和老人一起坐在草地上看风景。喜欢为老人轻轻的梳理长发。老人说话时不断停下慢慢的喘几口气,喉咙里不断地发出几丝细微的呻吟声。尽管这样,还是喜欢给我讲着村庄里的故事,讲着孩子们的故事,也讲着自己和老伴儿年轻时候的故事。还给我讲了怎样做景颇民族的风味小吃,偶尔还教我几句景颇族的日常用语,每说几句话就停下来吃力的喘息一阵子。老人喜欢我静静地听她讲话,喜欢看我吃力的卷着舌头跟着她学习景颇语的样子,也喜欢吃我给她做的那些清淡的饮食。

十天的假期瞬间即逝,当我收拾起不舍的心情与男友一家告别时,老人让儿子给我带了许多自家树上长的果子。

竹林边,老人抬起细细的手臂,轻抚着我的短发笑着对我说“丫头,回家安心上班,梳起你的长发,我喜欢女孩子长发飘飘的样子。等来年金秋,为我儿子梳个漂亮的新娘头,做我儿媳妇儿。”不忍心让老人看见我离别的泪,我佯装潇洒的笑着挥挥手,和老人说了声再见!

人的一生,谁也丈量不出缘长缘短,“距离”没有在我的爱情产生美。我最终没能让老人看到我为他梳起新娘妆,只是在后来的日子里逢年过节打个电话给老人,捎去一些祝福与问候;但却为了老人一句话,我便从此长发飘飘及了腰。

五年前,老人的儿子突然来电话说老人去世了,临终前一周老念叨让我回去见一面,鉴于山高路远,儿子没如了老人的愿,只是在老人离世的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转告了老人临终前对我的思念。相隔万里,我不能去送老人最后一程,只是轻轻地散开自己为了老人一句话而梳起的长发,慢慢的梳了一梳,拢了一拢。呆呆的任由老人竹林边坐着看风景的画面浮现在眼前……

也许此生,我还能看见那片青青的竹林,还能看见小鸟在竹林唱歌的风景。却永远也看不到了那个喘着粗气坐在竹林边看风景的老人。每逢绿叶缠枝的季节,我只能为在天有灵的老人燃香一柱,轻语一声“安息”;只能为老人的那份喜欢永远长发飘飘度流年。

一份遇见,一段缘,您终成画卷。一个老人,一句言,我从此为您长发及腰至永远,永远!

待我长发及腰情感散文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我不知道后主当年写《相见欢》时的心境究竟如何,我只知道此刻我心头的离愁就像刺绣时手中交织的线儿一样剪不断,理还乱,这离愁的滋味更让我无法说出。

流年似水,岁月的河床承载着昔年的回忆,我的思念仿佛已让这时间冷却。子夜,孤身站在梧桐树下,风景依旧,只是物是人非,如今你已不在我身旁,只剩下回忆是我手中唯一握住的流年,凌乱的`心儿亦不知何处安放,只好任记忆的帷帘在脑海中静静掀开。

时间仿佛是一张书签,就夹在我们相遇的那一天。那日杏花雨下,微雨蒙蒙,你一身的白衣,吹着我熟悉的家乡的曲子,杏花因着风儿飘起,最终散落在你身上,那一刻,我觉得我这一生遇见的最美好的风景便是如此,于是我在一旁痴痴地看着你,沉浸在那美好的风景里。

不知何时,你发现了我在看你便停止了吹曲,将目光投向我,你明亮的眼对上我眼开倾世桃花的眸,时光的旋转之轮就那样在我们之间停止转动……

曾经,我以为自己只会是你生命中的路人,红尘中不过与你擦肩而过,不曾想我们会相识,相知,携手走过最美的年华。

我还记得,我为你沏一壶热茶,你接杯细品,瓷佳茶浓诉衷情;我为你研一池新墨,你提笔挥毫,纸韵墨香留佳句。

曾经,我在你肩头,我们朝看日出,夕看日落。可是有一天,北方异族来犯,你不得不率军出征,我知道你对天朝的责任,于是什么也没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一身戎装,金戈铁马带着你的人马渐行进远。

我不是李易安,不会人比黄花瘦﹕我也不是柳三变,不会酒醒晓风残月杨柳岸,我唯觉得安慰的是,我们没有十年生死,可我也会为你而消得人憔悴。

时间过得好快,你离开已经一年了,只是,这一年,你音讯全无。远在边关的你是否知道:你记忆中不谙世事的少女已经初长成,如今已是长发依依?

终于,我决定提笔写信给你﹕待我长发及腰,将军归来可好?此身君子意逍遥,怎料山河萧萧……

从信寄出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像孩子一般,期盼快点有你的音讯,从旭日初升,燕语莺啼时盼到夜深人静,灯火阑珊时。

终于有一日,雁儿带回了你的锦书︰待卿长发及腰,我必凯旋回朝。昔日纵马任逍遥,俱是少年英豪……刹那间,我仿佛看见了昔年我们一起策马去看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妖娆北国,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的塞上江南的画面。

刚才,我梦见你凯旋而归了,可是睁眼一看原来不过一场梦,却也是再无睡意,于是披衣而起,此刻,我只能静静地看着天上的月亮,可是,月儿,你会把我的离愁带给他吗?

秋风起,梧桐叶落了一地,徒留满地的伤痕。

《待我长发及腰》歌词

作词:于正

作曲:徐子崴

编曲:关天天

演唱:尚雯婕、徐子崴

尚雯婕:嘿…待我长发及腰

尚雯婕:嘿…归来娶我可好

尚雯婕:等你等的忘了笑

尚雯婕:旧了头上的金步摇

徐子崴:啊…每一天的煎熬

徐子崴:啊…不想别人知道

徐子崴:默默为你 为你祈祷

徐子崴:相信你是我的.骄傲

两人合:不怕辜负青春年少

徐子崴:只想随你天涯海角

尚雯婕:梦里听你一声长啸

徐子崴:忍不住想跟着你逃

两人合:哪怕容颜就此苍老

徐子崴:哪怕岁月不再逍遥

尚雯婕:赖在你的身边就好

两人合:一生只听你的心跳

徐子崴:啊…每一天的煎熬

徐子崴:啊…不想别人知道

尚雯婕:默默为你 为你祈祷

尚雯婕:相信你是我的骄傲

两人合:不怕辜负青春年少

尚雯婕:只想随你天涯海角

两人合:梦里听你一声长啸

两人合:忍不住想跟着你逃

两人合:哪怕容颜就此苍老

尚雯婕:哪怕岁月不再逍遥

两人合:赖在你的身边就好

两人合:一生只听你的心跳

尚雯婕:不怕辜负青春年少

尚雯婕:只想随你天涯海角

两人合:梦里听你一声长啸

两人合:忍不住想跟着你逃

两人合:哪怕容颜就此苍老

尚雯婕:哪怕岁月不再逍遥

两人合:赖在你的身边就好

两人合:一生只听你的心跳

两人合:一生只听你的心跳

年的优美散文

小年一到,年味哗啦啦地跑来了。

到处是小欢喜。

露天早市。地上燃烧了一团团火焰。长长的对联,方形的福字,各式各样的灯笼,圆圆的剪纸,它们在地上尽情地燃烧。中年妇女顺手拿了一个长灯笼,提在手里看了看,抿着嘴笑了,对站在他旁边的男人说,哎,挂在阳台上不错。他们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灯笼提着回了家,连那脚步都比来时欢快了。

望着她的背影,我想起那个天天盼着过年的小丫头。过年多好。忙碌一年的妈妈终于可以休息,买上几斤猪肉,给我们姐妹仨炖肉吃,包饺子。父亲还要给压岁钱。钱不多。十元钱。我们都觉得自己是富翁,揣在兜里,一遍遍地摸啊摸,摸得钱出了汗,生怕它长了翅膀飞走了。一到过年,姑姑要给我们买件新衣。大年三十,大清早穿了带着棉布香的衣服,和小伙伴显摆。你看看我的新衣,我看看你的。过年了,父亲哄我们开心,买了红色纸灯笼,红蜡烛。天一擦黑,我喊着点灯笼,父亲帮我点着蜡烛,滴几滴蜡油在铁片上,再把蜡烛插在上面,等蜡油黏住蜡烛,立起铁片的脚,稳住蜡烛。最后轻轻拉开折叠的灯笼,递给我说,小心点。我提着灯笼走到小街上。小街,到处是提着灯笼的孩子,昏暗的路灯,各种颜色的灯笼,是小街一道流动的火焰。有调皮的孩子口里喊着:“点灯笼玩啊,照小孩儿啊,一个小孩儿两毛钱啊。”他跑到你的身边,唱完后嘿嘿一笑跑开了,没跑多远,呼啦一下,灯笼燃烧起来,只剩下手里提着的小竹棍。

年要来。

超市人多得恐怖,更恐怖的是收银台长长的交费队伍,还有手推车里一大盒一大盒的商品。商品像不要钱似的,一箱箱的往车上搬,直到装不下为止。再看看货架旁小山似的商品,不这样堆也不行,供不应求。如果买零星的商品最好不要到超市,买的工夫不及排队的时间长。超市外的私家车来了去,去了来。后备箱里满满的。实在放不下,还要放到车里。

他也忍不住心里的欢,大老远开车到山东,回到家,堆了满满一客厅特产。看得我眼花缭乱。他说,过年不用买东西了。我蹲在地上看着,带鱼,鲅鱼,黄鱼,猪肉,辣子鸡,大虾,干果,葱,蒜……

我笑了,你真像过年的。买这么多,哪里吃得了?

他说,我哥帮着吃。你把带鱼和大虾给你妈拿过去。

他说,我妈开始蒸粘豆包了。我们小时候过年,我妈都要蒸好多馒头,如果蒸得开花了,再重新蒸。还要炸丸子。

对,我家也炸丸子。有一年,我妈回山东老家,我爸给我们炸的丸子又大又粘,一点儿也不好吃,我和姐姐又不好意思说,装着说好吃。一个大男人,从没有炸过丸子,炸得那样已经很不错了。那年春节,我淘气,把爸爸新糊的窗户纸给捅破了。我爸追,我就跑。我哪里跑得过他,他是京剧团的武生,身强力壮的。他追到我,脱了鞋就揍我屁股。挨打后,我趴着睡。我妈回家心疼得直掉泪。现在我都不敢提这件事,一提,我爸几天都睡不着觉。那一年的春节记忆尤深。我说。

他说,你可真够淘气。过年时,我家也糊窗户纸。窗户纸用一段时间就黄了,硬了。那时住平房能不冷么?一层窗户纸能抵什么严寒。那时北京的冬天真是冷,都穿军大衣。

我也有一件。同学都穿军大衣。我也和我爸要。其实我家生活并不好,但是爸爸还是满足了我。

收拾客厅里的东西,聊着儿时的年。

儿时的年味更浓,粘稠得一辈子也忘不了。点灯笼,穿新衣,大年初一的早晨,捡小红炮,吃饺子。更重要的是,生活的艰辛,靠着年调剂。解解单一的味蕾,慰劳枯燥的胃。年真叫年。年是什么?是吃,是穿,是欢。

如今,生活条件好了。想吃什么买什么。天天过年。可惜的是,年味大不如以前。年不是吃,只剩下相聚欢。

我给母亲家拿去海鲜。姐也拿去新鲜的绿色蔬菜。妈也买了小排、牛肉。妈说,等你们回家吃。母亲想念着热闹。过年多好,一大家子在一起,天南海北地聊。妈妈三个孩子,一下子增加了六个人,她怎么能不高兴?

婆婆也忙开了。大儿子和二儿子喊着要吃粘豆包。七十多岁的老人了,一个人在家里糗豆馅。红豆一定要好,精致的,大小都要一样。枣要和田的'。因为他的儿子想吃,吃就要吃精品。她蒸了一锅又一锅。知道儿媳不吃粘面,喜欢吃豆馅儿,老人单单留两碗豆馅儿给儿媳吃。儿子爱吃粘豆包,儿媳爱吃豆馅儿,每个人的口味都要想着。忙了一整天。婆婆打电话说,我蒸了粘豆包,你们来拿。粘豆包热乎乎的。热乎的,还有疼爱儿子的心。四十多岁的儿子,在她眼里还是孩子。只要孩子想吃,她就喜欢做,高兴做。累么?累得高兴。

小年一过,街边搭起卖烟花的简易棚子。红红火火的棚子,透着喜庆。不过,买烟花的人并不多。清晨,夜晚,零星的烟花炮竹声响起。越临近年,炮竹声越多,节越来越近。

大观园门前摆满了许许多多的红灯笼,从远处看,红红火火的。一年一度红楼庙会又要开始。好几年没有去庙会了。千篇一律没有什么新鲜。无外乎套圈,走高跷,小吃,卖各种小商品……不认识大观园没有关系,只要你往人多的地方走,肯定不会走错。或者和拿着风车的孩子、大人问个路,也一定问对了人。那一年的春节,和姐逛庙会。我们兴致起,花了钱,租古装照了几张照片,可惜,照片经过两次搬家,早已经不知去向。庙会人太多,摩肩接踵一点也不过分。最有特色的就是小吃。最有北京风味的是灌肠。很小的时候,我们姐妹嘴馋,母亲买灌肠炸给我们吃。其实,因为没吃过好奇,真要吃起来,一点也不好吃。

街边,院子里,总能看见提着大包小包礼盒的人。这家串完,那家串。现在走亲访友很少送糕点。即使送,也一定送稻香村的。稻香村可忙开了,装糕点盒子真要有耐心。点心各式各样,一点点称重,一点点装,无论售货员还是顾客,没个耐心还真不行。小的时候,糕点盒子是粉色,长方形,上面盖一张土黄色纸。糕点不吃,放的时间一长,上面印出油来。如今的糕点盒子是红色。扁的,长方形。品种,式样也比儿时多。

如今的人们送礼也送出了门道。盒装的柴鸡蛋,油,苹果,水果盒,干果盒,盒装奶,露露……送的礼五花八门。要多实惠有多实惠。你到我家来,我到你家去。图的不是礼物,是亲情,友情。积攒一年的情谊,靠着春节来感恩。人与人之间的情越走越热,越走越不孤单。

年越来越近,喜逼仄而来。

对面楼房的阳台上挂起彩灯。红的、黄的、绿的、蓝的灯,在这漆黑的夜里不停地流动。有的人家挂起两个大大的红灯笼,醒目极了。这哪里是灯,分明是喜。喜盈门。

父亲在家里的窗户上,贴了红色剪纸。他说,图的就是这个喜庆。我也把自己的家里床上用品洗了个遍。玻璃擦得一尘不染。厨房卫生间,从上到下擦得干干净净。本来很干净的家,因了节的临近,不得不让它再干净。小的时候,年前,除了糊窗纸,我们还要把被子拿到院子里,母亲戴着头巾,父亲戴着帽子扫房子。我们嘻嘻哈哈打下手。扫房子是很重要的工作。扫的不仅仅是房子,还有一年的晦气。如今,很少有人扫房子,居住条件改善了,省去扫房子的麻烦。

我和他开车到花卉市场。里面的人真不少。过节,鲜花逐渐走进京城百姓家。生活条件改善了,生活的品味也有了。我买了一束白色百合。预示我们新的一年,相亲相爱,百年好合。百合插在陶瓷罐里。暗夜,幽香袭来。这香,何尝不是喜呢。

春节来了。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