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人们总把少女的美丽喻为鲜花,把一生唯一的新婚燕尔和美好团聚喻做花好月圆,可见月之美。深冬的月亮更美,月光更幽。用词汇来描绘月亮之美,似乎显得有点苍白无力,用彩来皴染,更是没有那个名画家能画得出,从古至今。
隆冬的月,悠远孤高,炫目而富有神韵,比别时的月亮要清寒冷艳许多,像一束幽怨的目光,带一丝久盼的期许,轻轻袅袅地飘落一地,丝丝柔柔的银辉,如一角缓缓飘落的轻纱,轻盈飘逸。
隆冬的月,感觉清冷,孤寂,“淮南皓月冷千山,冥冥归去无人管。”一个“冷”字便为咏月诗中的绝版,那些缠绵千里的山岭,朦朦胧胧,影影绰绰,依稀隐现,冷僻而高远。清幽的月光,穿过叶落枝稀得那片高低错落的杂树林,遮遮掩掩,斑斑驳驳,投下明明暗暗,虚虚实实的月影。
隆冬的月,感觉干燥,纯净,不沾一丝或是,更舍弃模模糊糊,虚浮的幻影,深沉而真切。独自徜徉于月中,白天里必须思虑萦怀,甚至忧戚的思绪,会全部忘却。长久置于隆冬的月中,一种人心魄的感觉,会进入你的心灵深,引导你驰骋的思绪,撇开你寒冷带来的颤抖,像来到高远空旷却幽静的梦境,一个只独却从未到过的梦境。大脑皮层毛茸茸的直发木,思维单纯而空虚,感觉灵魂要从体中走脱,飘飘然似为幽灵。
隆冬的月,浮在天空,像在浩浩天地间镶嵌的一轮明镜,包围在浅浅的红晕之中,空清虚而朦胧。此时的月亮,却显得轮廓清晰真实起来,细看,一团团轻纱般的月华在月儿中酝酿,像秋晨的湖面慢慢蒸腾起的雾,缠绵缭绕;又像一丝丝袅袅的轻烟,柔柔地流泻而出,你会在这宁静的寒里,感觉到月光的韵律,能使你的感绪,随着月光的动所融合,所牵引,所环绕。
隆冬的,特别的静,宁静的就喜欢月的冷,或许是嘈杂的世间“”随都会感觉的到。隆冬的,特别的黑,漆黑的就喜欢冷月的亮,或许纷争喧嚣的尘世里,可能“黑暗”的角落到都是,于是,这沉寂的隆冬之,了这澄明的月,于是,隆冬冷月,满带澄明的寒光照亮这个“黑暗”的。
深寒的,月清冷,铁青,雪的寒,依稀在心间微微颤栗。天边冷月,隐约的感觉犹如一角轻纱,一丝轻云,一抹记忆,仿佛失抖动的唇。
在时间的长河里,吾辈仅有属于自己的那一缕月光,还需十分珍惜,我们要生活,大自然,感谢大自然的赐予。在我生命的旅程中,早已抛开喧嚣、虚伪、污染,进入明丽一新的一汪月,际遇这柔弱如丝的梦幻里,陶醉在月华的天籁中。我甚至以为,这清虚空旷的空中,孤单的只有我自己的存在,是孤独的,月是孤单的,心无眠与影相伴,孤单中,却感觉到一种寂寞的闲适与美好,不愿走出这月,不愿走出这个恬静和悦的梦境:因为在这美好里面,包含着无比的良善与纯真。
独立孤寒的冷月下,望着高悬的明镜,从老巷的树枝,移到了村庄的屋脊,在衰草连天的荒滩漫游,在场院的草垛旁出没,冷艳明丽的清辉与三尺寒冰映,寒光月影,缓缓流动,此起彼伏,清冷而寂静。融入在这月里,心往神驰,遐思万千,人心魄。长沉默无言,酣然入梦,人不惜月月自明。隆冬之月,高悬不语,如目深邃,虽冷犹明,娟然如洗。北方的冬,厚重而端庄,郊外的田,绿是主调。蒙蒙的,在很规则的田里,那是新麦,在幼小的时候,要经历寒冬的考验,它们生来如次,这是宿命。只是这会儿,正在享受冬的朗照,甚或泛一些油油的光。可是很快,当再降一次霜的时候,它们就不会这样精神了,会恹恹的耷拉着脑袋,歪贴到地面,即使这样,也还是青不改,就是萎缩了,露出根部的黄土,就有些沧桑的味道。那时候,陪同在地的树,不管大小,也早已秃了枝丫,只在风里,瑟瑟的抖,哦,那是深冬的景致,这会儿还不是。
我在闲暇的冬,骑一辆单车,到塬、到郊外,心中只有一个念,那就是寻找红叶,想在北方,那怕一树,甚或一抹。
我走了很远,此刻正穿行在法桐肃立两旁的路,满目青中夹杂着大片的枯黄,却仍然茂密,如同暮年人的华发,那样的醒目,一阵风吹来,萧瑟的唰唰作响,随风飘下,这景,竟有些心沉甸,摇摇,快速前行
随意的一抬,突然就眼前一亮,隐在法桐后的一树黄,让我不由得刹车单脚点地,仔细的看那一片黄,没有枯萎,而是很明丽耀眼。蝶形的叶,在风中飘摇坠落,如蝶舞,如飞花,煞是好看。哦,那是银杏,这个小城并不稀奇,但我还是驻足赏析,为它的暮年哀悼,敬慕它纵然离世,也如次的美,并不凄凉、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