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熟了散文

小满一过,天气越来越热了。

我对夏天并不热爱。大概缘由,是我出生在塞北。故乡塞北的夏日十分凉爽,从没有闷热的时候。而在中原,让人总觉着是住在一只封住口的罐子里,而那只罐子竟有点像东方神话里传说的瓶子。好像是黄河里的渔夫,打捞出来我,他打开这只千年的瓶子,我就是那一缕青烟。想着倒有些害怕,我怎么会是那缕青烟变成的魔鬼啊。。。。。。

我本是良人,如莲女子。我有一枝莲花在手,照着灵魂走在世俗的路上。

看来这闷热的天,会让人浮躁发狂啊。不过,夏天阳光充足,少有的蓝天和白云多了起来。每天早晨,打开窗户,听到美丽悦耳的鸟鸣,是一天中最美好的事。

每日把世俗装得满满的,要想放空,只有自己救赎自己,这是今年忽然明白的事,自从小王子远走他乡,每日也不敢想念,整个周末,就是外出拍摄,只当是采风,只当放空自己,以一颗草木之心,交予自然,这样的生活也是美好。但是,比起活着来,我想,我以内心来救赎,只将内心装满的草木,给孤独,给远方,给彼岸。给那些不再。

偶遇枇杷园,十分惊喜在枝头。

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了枇杷。原本不认识枇杷树,在冬天拍摄的花,现在对照是枇杷花。

当看到满园金黄的枇杷果,口水也是酸的。忽然想起半句诗,“枇杷树树香”。枇杷也叫琵琶,是因长得像琵琶,自然神奇,一点都不夸张,那一颗颗枇杷果,坐在树枝上,就像一个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江南女子。此刻,不是江南,胜似江南,天气雨蒙蒙的,我站在枇杷树下,打着雨伞,很想,“东园载酒西园醉,摘尽枇杷一树金”。只是,这样的气氛有,而那种境界是唐人的,不是我的。

几日前,在兰州探亲,清晨在菜市看到有人卖枇杷,那些枇杷小小的,不如江南的`果实大,也不知这小小的枇杷,味道是什么样的。在西北,能相遇枇杷,也算是一分惊喜吧,必定,枇杷产于南方。

我总是一个念旧的人,记得去年在三所拍摄时捡来的枇杷果,回家把那些小鸟啄过的枇杷去掉果皮,把枇杷籽晾干,至今放在一个金属盒子里,我总是有这样的小举动,只是为了从小鸟嘴里丢弃的那些果实,认为上帝分给它们的美味,我来拾起,只为回忆那一瞬间的美。

也许,这不过是自己对时光的眷恋与不舍。这眷恋与不舍,除了怀念还是怀念。

逐渐热起来的夏天,就如一场修行,喜欢那些住在夏天里的一切生物,它们在这一个浓郁的夏天里,歌唱着人间的悲喜与苍凉,盛开着,酝酿着,直到时光长出绿苔。

两棵枇杷树散文

前一阵黄澄澄的枇杷上市了,大街小巷满是卖枇杷的吆喝声。每当这时我就要回一趟老家,看看那个我魂牵梦饶的老屋。看见屋前的两棵枇杷树上结满了枇杷,虽然没有街上卖的那么大,可黄澄澄的,煞是可爱诱人。站在树下,抚摩着那光滑的树干,我的学生贺小林仿佛就站在我的面前,这两棵枇杷树是他小学毕业那年来跟我栽的。也是这两棵枇杷树,让他与军校失之交臂,让我什么时候想起都很内疚。

12年前的初夏,有一天早上我刚到教室里,小林就来了,书包里鼓鼓囊囊的.。他把我拉到一边,从书包里掏出一包东西塞到我手里。我打开一看,是黄澄澄的枇杷。他跟我说是他家的枇杷树结的果子,摘给我尝尝。我吃了一个,真甜,分给其他同学吃,大家都说好甜啊,都称赞他家的枇杷味道好。第二天是星期天,贺小林到我家来了,带了两棵枇杷树苗来,还带了小锄头。他跟我说:“老师,我马上就小学毕业了,要到中学去读书了,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你。我家的枇杷树好,正好你院子里又有这么大一块空地,我就挖了两棵来跟你种上,等你以后吃上了枇杷就会想起我。”我帮着小林在空地上挖坑,然后我扶着树苗,他培土浇水,枇杷树种好了。小林真是个细心的孩子,树苗小,他怕我们不小心弄断,还用木棍围了一个小篱笆,临走再三叮嘱我们要浇水。还告诉我们等树种活了,还要来嫁接,果树只有嫁接了结出的果子才好吃。树刚种下蔫蔫的,除了我们一家精心的喝护着它们外,贺小林也经常来看他种的枇杷树。树慢慢的活了转青了,发出了嫩绿的新叶。他又常常来施肥,枇杷树长得越来越壮。又是一个星期天,突然他一瘸一拐的带着两枝很壮的枇杷枝来了,我看到他裤腿和脚背上满是血,忙问他怎么啦。他不在意地说在山路上摔了一跤,腿摔破了点皮。我要先跟他上药,他坚持要先嫁接树苗。他把带来的枇杷枝放在地上,从书包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麻利的把那两株枇杷苗削去,留下壮壮的母株作砧木,然后小心翼翼地在树桩中间划开一条口子,把带来的树枝插进去,敷上他带来的特殊泥土,用塑料膜包好。最后告诉我要经常给嫁接的地方浇点水,我真佩服他懂得那么多。他说家里有一片果园,种了许多果树,爸爸嫁接果树时忙不过来,就叫他帮着嫁接,他就这样学会了。嫁接好了树苗他才坐下来让我跟他敷药,挽起裤腿一看,小腿上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先前的血已干了,成了小血块,还有血慢慢的渗出来。我一看吓坏了也心疼极了,埋怨他不听话,不先敷药。他没事似的一笑,说划破皮是常事,没关系,敷点药就好了。我看不行扶他去了医院,医生给他缝了几针,痛的他额上直冒冷汗。然后给他敷好药,缠好绷带。我都还在痛,他却又顽皮的笑了。

几个月后他们小学毕业了,毕业典礼刚散,离别的泪痕还没有干,贺小林就来到我家。他嫁接的树苗也活了,枇杷树一天天在茁壮成长。他不声不响的给树松土,施肥,浇水。那些慢慢的动作里全是浓浓地舍不得,看得我心都酸了。我强忍着心里的难过,跟他说:“以后常来玩,我永远是爱你的老师。”他做完了一切,临走跟我说,他会常常来看我,看枇杷树的。后来小林上了中学,节假日他没有忘了来我家看枇杷树,施肥,浇水,培土,枇杷树一天天长大了。三年后,也是他中学毕业时,我们的枇杷树也结了许多果实,黄澄澄的挂在树上,收获的时候,我特地叫贺小林来尝果子。他也给我带来了三年读中学的优秀成绩,看着那一张张获奖证书,再看看那满树成熟的果实,我无限欣慰的笑了。

可后来贺小林高中毕业成绩优秀准备报考军校时,检查身体却因为他小腿上的那条伤痕没有通过体检,没有跨进军营,没有圆成自己的当兵梦。当我知道这个消息后,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我觉得太对不起他了,小林却懂事的反过来安慰我。虽然后来他也上了重点大学,但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每年枇杷成熟的时候我就会想起这个可爱的孩子。

现在我搬家了,离开了那个老屋,枇杷树还在那里郁郁葱葱的长着。如今树已长到碗口那么粗屋顶那么高了,我每年都要找机会回去看看,每当站在那树下,我会情不自禁想起贺小林,想起那些可爱的孩子们。我常想,如今他们像小树苗那样长成参天大树了,成为了国家的栋梁之才。

两棵棕树优美散文

物管在小区的几个角落选址栽上了棕树,笔直的树干,宽大的叶片,很像一把把绿色的大伞,从此小区里多了一些阴凉之处。看见这一幕,我不禁想起了老家后山上已经故去的两棵棕树。

我不知道那两棵棕树是什么时候生长在那里的,也许是土质和气候的原因,两棵树长得并不很高,远没有小区里的棕树高大。据老一辈人讲,那两棵棕树分雌雄,长得高大一些的那棵是雄树,另一棵树稍矮,倾斜着身子,那便是雌树了。春夏时节,棕树青翠葱茏,两棵树的树叶相接,像是亲昵地手拉着手,为这片小小的天地增添了一份荫郁,一些新发出的嫩绿的小叶片鬼头鬼脑地躲在叶丛中,像是顽皮的孩童,在树的呵护下免遭了一些日晒雨淋。到了秋冬,棕树叶泛着金黄,渲染了山野里的颜色。雄树笔直地指向天空,像是在为嫩绿的小叶指明方向,又像是要努力撑起这片小小的天空。雌树则放低了身子,细心地看护着两棵树的四周,对雄树有些依偎依恋的样子。

山野里树木甚多,人们自然是不需要靠它们乘凉的,那么,这两棵树对人们的意义在哪里呢?

棕树是要开花的植物,那花开出来不像花,倒更像一尾尾高粱,有鸟儿歇在上面啄那些花穗吃,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蒲葵子出来的时候,有人便把它们收集起来作为药物。记得我小的时候得过一次肝病,父亲挖出一两截树根,母亲和着蒲葵子熬水给我喝,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我的肝病居然治愈了,此生再没复发过。又一次我们几个孩子去攀摘树叶,我不小心把脚崴了,刚开始有一点疼痛,第二天就肿胀起来,母亲还是用老办法给我熬水,一部分喝下,一部分用于浸泡,在缺医少药的年代,这就是最好的法子了。

棕树的树干上总是有一层黑黄色的纤维,那就是棕树的皮了,父亲把那皮剥下来,回家用篾块或细麻绳把他们紧密连接制成蓑衣,下雨的时候便把它披在背上遮雨,尤其是雨天耕田犁地,人很劳累,蓑衣比塑料雨衣好很多,它透气,不会因汗水打湿父亲的后背,因此父亲每年都要做上一件蓑衣,即使旧的蓑衣没有烂,他也要预备在那里。村民们都知道这个法子,两棵棕树的皮经常被剥得干干净净,树干上甚至留下了一些伤痕。我想,如果那树换成了人,不知会有多么疼痛呢!

母亲时常对我们说着这样一句话:“孩子一旦成人了,上有老,下有小,责任加在身上,就得像棕树那样发挥作用。”孩提的我们哪里能领略母亲这话的深意呢?只觉得摘花、捡蒲葵子、剥树皮有些好玩罢了。

两棵棕树最广泛的用途是它们的叶子了。到了农闲的时候,父亲便用镰刀把叶子连柄割下来,放在太阳下晒干,把外围散乱的叶片剪下来,用篾块编织成斗篷,下雨天和蓑衣配合使用;把中间整块的叶子剪成弧形,沿边向内翻卷在一根细长的篾块上,用线绳扎住,一把大蒲扇就出来了,扇面纹路深深,像是父亲脸上的皱纹。那时候还没有电扇这个东西,扇子有篾扇、折叠纸扇,但篾扇编制起来费时费力,折叠纸扇是城里人或乡下闲散人使用的,蒲扇在农村最实用,一些人做好蒲扇后还拿到集镇上卖钱。只是割那棕叶的人多了,棕树被割得只剩了顶部的几片叶子,一些叶柄残留在树干上,树干看起来像一根生锈的狼牙棒似的,样子有些凄惨。

父亲说蒲扇比其他扇子更容易收汗。我想,啥扇子扇出来的都是风,蒲扇怎么会有此奇效呢?长大后我在一些书籍上印证了父亲的说法,原来棕叶也是一种药物,那扇出来的风中散发着隐隐约约的药性,我便觉得这风更为凉爽一些,甚至还有一股棕叶的清香味,但这不过是心理上的感觉罢了。

白天地里日光曝晒,田野里有一种很小很小的蚊虫很是恼人,咬起人来一口一个疙瘩,据说村里曾有个人被咬过多中毒而亡。不管天气多么炎热,父亲都是穿着长袖衣服和长裤,把胳膊和小腿遮住,这样才能坚持干活。他还有一个习惯,就是把一把小蒲扇插在后背的衣服里,让衣服隆起,给后背一点空间;歇息的时候,他就把那扇子取出来扇风,依靠这样的方法,家里繁重的农活从来没有耽误过。

印象最深的是吃饭的时候。那时候粮食极为紧缺,家里人多,孩提时的我们吃饭时有一种抢食的味道,生怕锅里被别人舀完了,吃饭时都无心别的,再热也顾不得了,母亲则注意到我们每个人的碗里,看到哪个碗里空了,就适时地添上一勺。父亲个子瘦小,但肌肉很结实;他是个左撇子,左手握一双筷子,右手拿着一把大蒲扇,吃饭时不紧不慢的样子,脸上挂着慈祥的微笑,不断提醒我们慢点别噎住了。他叫奶奶坐在他的'左边,他右手摇动蒲扇,奶奶就率先享受到清凉的风了;他每吃下一口饭,便坐直身子,用他那有力的手臂,在桌子中间使劲摇动蒲扇,给满桌人一股清凉;他的眼睛在孩子们身上打转,看见哪个孩子的汗水多一些,他就给那个孩子多扇几下,手臂酸软了,他把筷子放下,换上另一只手继续扇风。每次扇到后来,他就脱下上衣,擦掉身上的汗水,光着身子继续扇风的动作,而他额头上、脖子上和身上的汗水却“哗哗”流个不停。我看见他手臂上的血管都鼓了起来,肌肉有些变形地扭动着。

夏夜里除了炎热,还有长脚蚊十分猖獗,我们醒着的时候还能自己用扇子取凉和驱赶蚊虫,父亲和母亲话语很少,每次聊天内容都很简单,更不会给我们讲故事,轻柔的月光、闪烁的星星或婆娑的竹影总是容易带给我们困意,父亲一阵紧一阵缓地给我们扇风,紧是为了驱赶凶猛的蚊子,缓是为了让风显得和煦舒适一些,朦胧中我们总能感觉到一股股微风从我们身上掠过,无聊的我们睡在母亲的左右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父亲坐在板凳上,扇着扇着瞌睡也上来了,一个晃动差点从凳子上栽到地下,他猛醒过来,又替我们驱赶一阵蚊子,然后在我们身边走动几下以驱散睡意,再次重复摇扇的动作。一些人说抽烟能缓解困倦,但父亲一是怕烟呛到睡着了的我们,二是为了节省开支,硬是把烟戒掉了。每天夜里父亲一直坚持到气温降低下来,他裸露的肌肉能敏感地觉察到夜露的降落,由于担心我们幼小的身体扛不住夜露的侵袭,他便会催促我们到挂着蚊帐的床上睡觉,而他自己终于没能抗住疲惫,坐在椅子上撅着臀部,佝偻紧身子脑袋不停点地地睡熟了,蒲扇轻轻地滑落到他的身下,有时还会从凳子上栽下来。蚊虫在耳边嘤嘤嗡嗡地盘旋,我不知道他是怎样抗住了蚊虫的侵扰的!

早些年人们都意识到那两棵棕树对大家的好处,有的大人便会时常照顾它们,比如给它们清理掉周围的杂树,或者把一些肥料倒在树根下;也有人看见树叶和树皮被割剥得过了头,会站出来阻拦他人的采摘,两棵棕树也就存活了下来。但是,随着电扇的日益普及,加之老家的人口愈来愈少,棕树失去了人们的照料,它们的生存环境变得恶劣了,也由于树龄太长,两棵棕树在人们不知不觉中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从人们的视线中完全消失了,只在一些人家里落满灰尘的蒲扇上依稀还能看到它们的影子。想到这些,我不由唏嘘不已……

小区里的棕树长得十分健壮,一些乡下来的老人有时会摘下一两片叶子拿回去做成蒲扇,这些棕树除了遮阴似乎别无用途,但我每次见到它们都会想起老家的两棵棕树;想起老家的两棵棕树,我就会自然地联想到为我们奉献了全部的老父母!

枇杷树诗歌

一、枇杷树

院子里的枇杷树

在八月炙热的阳光里

残喘着

伸展着

朝着万里无云的蓝天伸展着

阔大 碧绿的叶片上

整齐有序地排列

人字形的筋络

那朝着一个方向的筋络

恰似那年我在湖边

凝视对岸高楼倒映在湖中影子的目光

恰似那年有月亮的夜晚

月色下我的身影与竹影的重合

恰似那夜微风撩起的柳丝

合欢花飘飘洒洒越过桥栏

飘落在霓虹的柔波里

一枕清欢

独自安然

二、蝉鸣

雨后的天空湛蓝

蓝得如大连湾外的海水

院墙外

蝉的嘶鸣

海潮般汹涌而来

舒缓的音乐回荡在耳边

凝视窗外

枇杷树默默地伫立

翠叶轻摇

是不是款步而行的你

绿如荷

风如你

三、鸡尾酒

琥珀色的`鸡尾酒

在高脚杯里微漾

刀叉和筷子整齐地分列成行

女儿坐我对面

哼着曲儿

眼角 嘴角弯成了月牙

雨滴无声地打在落地窗上

稍一停顿

又无声地滑落

如眼泪滑落美人的面庞

俯瞰不远处的雨山

在烟雨迷蒙中升起袅袅白雾

青翠的山峦仿佛在云雾里飞翔

万家灯火悄然出现

点缀城市雨梦的夜空

点缀脚下植满樱花树

植满垂丝海棠的花雨广场

夜深沉

雨迷离

四、背影

窗外天正降着瓢泼大雨

雨水在蒙着水汽的玻璃窗上自上而下

画出道道清痕

和着雨声

香樟树叶在低声地啜泣

在这雨声里想起了那个背影

那是春晨吗

那是夏夜吗

或许是秋日夕阳西下

蜿蜒的竹径

静谧的石桥

一道彩虹

倒映在清波里

月色迷离的夜晚总是那么的美好

虫儿唱着情歌

风儿拂动柳梢

在月白色的灯影里

你深色的裙裾踏着虫儿的节拍

仿佛青花瓷在飘摇

你可能不知道

我常常流连在竹林里荷塘边藩篱下

看到灼灼的蔷薇花

满眼的青荷

紫色的薰衣草

眼前就出现你窈窕的

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