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礼经典散文

青年人办喜事,亲朋好友都要热热闹闹地赶来祝贺,这是我国城乡约定俗成的民间礼节。祝贺的方式大多叫随礼,也就是平常我们讲究的随份子。千百年来,因婚姻形成的馈赠礼俗,几乎人人都懂;可它在最近若干年来的变化还蛮大的。变化有哪些,且听我慢慢说来。

小的时候,印象最深的就是每个家庭中的镜子。家什简陋也好,家具像样也罢,大凡每家每户都少不了半米见方的一块镶框的镜子,有的甚至两三块之多。贫苦的生活之中,做母亲的每天都要把它们擦拭得明亮无尘,照镜子的人因而自得精神气,工作学习两不误。

为什么那时的家里都不缺镜子呢?其实它们大多是父母亲结婚时大家的随礼。我至今也不明白那时候人们的做法:几个人或几个家庭,出于礼尚往来,为一对新人贺喜,凑钱买什么不行,一味地买镜子,也许不止一两块,搞得收礼人很无奈。当然,如此说法不绝对,可能会送些别的生活用品。不过在我眼里,镜子往往总是扮演主角。挂在家里显著的位置,它们有的绘着喜鹊登梅,有的绘着富贵花开,有的绘着杨柳春色,上面呈现出满满的喜气,盈盈的祝福。仿佛永远明明亮亮地照耀着,让彼此的生活纯洁而美好。

以前,结婚办事,亲朋好友随礼虽有轻有重,但形式淳朴且至诚。因为大部分人的生活很一般,礼数到了,随的礼金多少自便。况且收礼人明白大家的境况,只要有祝福,略表心意就非常知足。回礼吃块糖,抽根烟,众人高高兴兴,简单地办事,情义可嘉。记得那年大哥在家里办喜事,一位和他关系很好的老师傅,随了个五元钱的脸盆。望着大礼,上面鲤鱼跃龙门的图案,漂亮至极,大哥心情好激动。父亲赶忙把客人迎进去,留人家吃饭。小小的厨房,炕上饭桌前,来贺婚的亲朋好友,就着简单的酒菜,划拳行酒令,普通人的婚礼照样办得喜庆乐和,真是百年随时过啊!

如今,随礼的.方式和种类都在发生着很大的变化。社会进步生活富足是好事,但因此产生出的许多陋习,却叫人不敢苟同。就如现在的农村,随礼不局限婚礼,什么大人小孩过生日,盖房等等都要亲戚朋友表示祝福。常常是办流水宴,全村热闹,似乎有好事大家分享。其实,实在是铺张浪费,扰乱乡风。城市里同样在随礼的花样上有过之无不及,孩子考学,参军,工作调动,职位升迁等等,让人对此颇感厌烦。一个人本来工资就不高,碍于面子,穷于应付。年年礼钱加码,实际的意义不复存在,给许多人的正常生活都带来了不小的压力和困惑。对此,我们不得不说这是一种社会诟病。

随礼,古老的风俗;如人,走在风雨中。它应该谱一曲和谐的音符,愉悦在每个人的心头。

随礼散文欣赏

前不久,有哥们对国礼送什么十分地感兴趣。国礼是礼仪和礼节的符号,到底送什么,自有国家有关部门去考虑。我辈小民,生活在滚滚红尘中,考虑更多的是人情往来,迎来送往。

小时候,亲戚朋友之中,谁家建房造屋,其他亲戚朋友要有力出力,无力出物。红白喜事,大都以实物相赠为准。受儒家传统思想的影响,家乡一直有“礼多人不怪”的说法。不同的时间段走亲戚,拿什么礼是有讲究的,但吃礼要还礼。还礼的形式最主要则在于随礼。人到礼到,是最大的诚意。人不到礼到说明还是要来往的,人礼都不到,那摆明就是要绝交的。越是关系和血缘远,礼的数量和质量随的也越少。

人在江湖漂,难免要挨刀。《史记》中曾记载了萧何随礼的一段逸闻。当初,当亭长的刘邦要到秦帝国首都咸阳去出公差,一般朋友都送随3钱,惟有萧何随了5钱。当刘邦安定天下,封赏众臣之时,以萧何功劳为第一,而且封地也封得最多。这让很多开国元勋们不服,刘邦就私下讲:“你们别忘了,当时在沛县之时,只有人家萧何多送了我两钱。”令人吃惊的是,此言一出,就没有人再议论萧何了。但稍微有点历史知识的人都知道,萧何之所以能排行第一,主要是功劳和贡献,那两钱的事只不过是刘邦为其找的借口。即使没有两钱随礼的.事,刘邦也可能会找其他的借口。

故事已经发生,视角和解读却各有不同。很多时候,萧何随礼的事被我们进行了另类的解读。有人感慨:看看人家萧何,这礼随得多有水平,多了两钱,几十年后就获得了千万倍的收益。因此,我们中的不少人都是怀着功利心去随礼的,都想通过随礼而取得像萧何那样的收益。

世故人情,非钱不行。一次,参加某朋友的婚礼,主持人当面数红包,像唱票一样地读着钞票的数目,数目很让人吃惊,最少的5800,最多的有18000。小伙伴们都坐不住了,都感觉快要崩溃了,自己那几百元的红包如果被点名,还不如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但经历过很多事的一老哥说:“大家放心,他们绝不会点咱们名字的。咱们是朋友,和他们的亲戚不一样,这其中远近是有别的。再说了,我们今天随得少。改天,他也就还得少。因为人情交往,有来必有往。”果然,酒席之上,真的没有点我们这些朋友包的数目。众皆叹服。

吧婆经典散文

吧婆一词,在现代派的摩登词典里,应该是对大酒店或茶楼里的吧台小姐们的所谓敬称吧。但我所要说的吧婆却是一位先生,因他有一个句句不离口的口头禅:“他妈的这个吧婆的世界,到处都是骗子在招摇撞骗”。因此他便也有了“吧婆”这个“雅号”!

“吧婆”姓张名举,来自遥远的新疆石河子,父亲是当地某团场的场长,因此他有优厚的条件来名城西安读书。“吧婆”五官长得也算标致,只是说话油嘴滑舌,让人感觉像个不三不四的人。他爱讲些风言风语哗众取宠,常会冷不丁冒出几个滑稽的词语,让人家忍俊不禁。真正认识吧婆的滑稽是在“莺声燕语”的表哥“鸟人”的一场生日patient上。那次大家聚在“鸟人”的租住屋里,在“荷花”、“黄花菜”和“莺声燕语”等几个女生,手忙脚乱的炖鸡、做菜时,男士们赶闲无事,都在对“鸟人”写的书法品头论足。“蒙巴特”对其中的篆字“天道酬勤”不认识,正在请教“师爷”。谁知“吧婆”阴阳怪气的冒出一句:“哎呀,我的天哪!还真是他妈的这个吧婆的世界!这些字连原始人都认识,竟然有现代人不知道?真是天大的笑话!看来某些中国人真是退化了!鲁迅先生真是高明,早就看出来了,怪不得九斤老太会说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大家当即哄堂大笑。弄得“蒙巴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吧婆”学的是新闻专业,喜欢写一些豆腐块的小文章,所以和作家班的高材生“鸟人”也成了好朋友,他们都是校文学社的骨干,共同组建了西部文学社,并主办着校刊《青春文学》。

“鸟人”来自甘肃名郡古甘州城——张掖地区的昭武(临泽)县,一个文化气氛很浓厚的小城,那里山清水秀,被古人誉其为塞上江南。悲壮的红军征西史,就终结在那里。“鸟人”每次提起那段“苦战临泽,血战高台。”的历史,就义愤填膺。对马步芳的马家军,恨的咬牙切齿。当然对于红西路军的惨败,除了马家军的凶残,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但以“鸟人”的话说,却是西路军的惨败都是家乡人的懦弱和逆来顺受,不敢抵抗邪恶势力的侵蚀、压迫,和西路军并肩战斗造成的。所以,他在骄傲家乡有《老子与怀柔》、《霍去病征战双墩子》、《张骞与威虏墩》、《狄青盗宝双泉堡》、《张三丰与聚丰塔》、《仙姑寺的来历》等悠久历史典故的同时,也痛恨家乡人甘于忍受压迫,不敢反抗压迫,才使凶残的马家军阻截了西路军的征西,导致全军覆没。因此后来“鸟人”便狂言,要以惊天地、泣鬼神的豪情,改写家乡人懦弱的性格为荣;要以红军战士的敢于拼搏,宁死不屈为荣。他说比较喜欢《水浒传》里的李逵,敢于和一切邪恶势力做斗争,所以见了人总喜欢称别人“鸟人”。起初有人不理解“鸟人”是什么意思,他便解释“鸟人”其实就是好人。因此,一来二去他自己倒有了“鸟人”的称号。“鸟人”和“师爷”、“黄花菜”、“蒙巴特”、“荷花”,都是在“星星杯”全国文学大赛上获奖后,来古城上作家班的,因为作家班人少开不了班,所以并如中文系的汉语言文学班,也所以他们都是《青春文学》的编辑、记者、笔杆子。虽然文人们一般穷酸又傲气,私底下谁也不服气谁,但面子上因为“鸟人”还出过一本诗集,再加上年纪都比他们要大,所以他们也都对他比较尊重。再说他又是文学社的顾问,名誉主编,因此大家也都拿他很当那么会事。文学社大事、小事,社长“荷花”副社长“师爷”、都会向他来请教。“荷花”来自西子湖畔,名字叫张芙蓉,芙蓉也是荷花的别称,所以她有了“荷花”的美称。“师爷”是来自浙江绍兴的王炎,绍兴自古出“师爷”,又因为文学社的出谋划策少不了他这个副社长,因此他就叫“师爷”了。那一段时间,学校里突然刮起一阵风,特别喜欢给人起外号,谁要是没个外号,反而没面子似的。所以几乎各个社团的成员都有外号。“黄花菜”是宁夏人,听说她的家乡特别盛产“黄花菜”,因此她成了“黄花菜”的代称。“蒙巴特”毫无疑问是内蒙古人,性格豪爽,为人大大咧咧,不知谁问起“巴特”是什么意思,他不厌其烦的一解释,结果他自己就变成了“蒙巴特”(蒙古人巴特简称)。这么一大帮人聚在一起,自然很有意思,尤其又是一帮文人,聚在一起就更热闹了。

他们本来就成天想着一些找乐子的事,这次听说“鸟人”要过生日,自然想借机聚一聚,热闹热闹。“吧婆”历来是大家的笑料,这样的聚会当然少不了他。那天“吧婆”对“蒙巴特”的取笑,引得大家开怀大笑,自然招来了厨房里忙活的几个女生的注意。“莺声燕语”小燕子一样的飞出来,急切地问:“怎么了,怎么了?”“师爷”连忙打圆场:“没什么,没什么。”而“吧婆”一见到花蝴蝶一样的“莺声燕语”,一下子僵直在那里,手足无措,目瞪口呆,哑口无言。大家看着他滑稽的样子,一下子又哄堂大笑。“蒙巴特”伺机反击到:“没什么,美女妹妹,我们的'吧婆兄弟得了花柳病,旧病复发,又思春了。”听完这话,“吧婆”竟头一次没有反驳,搔搔头皮没啃声,大家都觉得十分奇怪。自此不知道什么时候,“吧婆”迷恋上了“莺声燕语”,还有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莺声燕语”的父亲原是甘肃玉门油田的石油工人,后来跟随钻井队转战东北大庆油田、湖北江汉油田、最终落户到了河南中原油田。后来考中被油田系统招考委培的播音员,来到了古城西安读书。“莺声燕语”生的娇小玲珑,相貌俏丽,语音甜美,尤其从小一直是学校广播站的播音员,所以说话字正腔圆、莺声燕语。名字也如其人楚楚动人——梅丽。“吧婆”自从见到这个梅丽,眼睛就挪不了窝了,一个劲的向人家瞅,还殷勤的问人家小姑娘的名字,夸人家语音甜美,说话真是莺声燕语,可人家就是不告诉他,还不许别人告诉他,所以“吧婆”只好称呼人家“莺声燕语”,这一叫不要紧,从此梅丽在大家嘴里成了“莺声燕语”。

梅丽和表哥以前没见过面,小时候只通过信,见过照片,后来通过书信才知道彼此都在西安读书,才联系上。这次“鸟人”过生日,特意从广播学院赶过来,也才和他的这一帮子文友欢聚一堂。没想到“吧婆”对她一见钟情。“吧婆”本来一向对人没个正经,不分大小,可自从见到“莺声燕语”,就好像换了一个人,变得斯斯文文,中规中矩,让大家都不觉十分好笑,戏谑他是花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谁知“莺声燕语”离开时,“吧婆”甘做护花使者,执意要送人家回学校,还说替大哥送表妹义不容辞。人家不容许,他竟然偷偷跟到了学校。回来后,接着和“鸟人”、“蒙巴特”他们喝酒,酒酣处“吧婆”和大家较上了劲,还扬言追不到“莺声燕语”,就放弃大学生涯,到四处去流浪,甚至在人间消失。他还说新疆人巴郎仔都是儿子娃娃,说话算话,绝不悔改。他的狂言激起了“蒙巴特”的狂攻:“此话当真,若做不到不是男人,学司马懿从此只许穿女人的衣服。”“吧婆”还当即和“蒙巴特”击掌拉钩,邀众人为证。“鸟人”的生日patient,因一帮子西北人都善于饮酒,赌酒达到了高潮——变成了“赌气”。

此后,就听说“吧婆”三天一情诗,五天一情书,对“莺声燕语”张开了狂追,还隔三差五到人家学校送花,托“鸟人”当媒人,但后来终于没有打动“莺声燕语”的芳心。寒假过后迎来新学期的时候,文传院的校园里再也没有见到“吧婆”的身影,有人说是“吧婆”追不到“莺声燕语”,信守承诺自动退学了,也有人说“吧婆”报的新闻专业停开了,本来就属于违规操作,学生们全属于上当受骗者的行列。虽然不知道真相究竟如何,但“吧婆”真的是消失了,从此再也没有见到。

秋伤经典散文

等待已是虚无。

于是她慵懒在床上,汩汩的流泪。诺言的余波儿依然存在,但真实的本质已渐去渐远。

永久的爱,永久的情从不需要诺言。大凡在行使诺言,其实早已潜伏着危机。

他们曾经创造过一个辉煌的旅程。

不期的际遇堪称命运。

他对她炽烈的燃烧,曾使她痴迷,忘记尘世的羁绊,为不再漂泊与孤独,她将头颅贴在他的怀中,她以为那便是永恒。

她全心的依赖,扬起心灵的风帆,跋涉过许多的坎坷和艰辛,心灵的情感终于找到了归宿。

他说他要坚定不移地陪她走到底直到永远……

她的心就是从那一刻起飞的。

记得那次爬山,他们望着很高的峰。她说步行比赛,他说骑马比赛。她说不经历艰辛攀登,就感受不到站在顶峰的自豪。容易得到的,再美也缺些什么。他说,骑马轻松愉快具有冒险精神,再说,能容易得到的,为什么一定要搞出些艰难呢?

相持不下。

她最终服从了他。

他最先到达顶峰默默地等待。那一刻,她以为他们同是生命之灯,彼此遥遥相照,永不迷途,各自创造辉煌。

天高云淡,他骑着马镶嵌在身后的蓝天里,多么英武的勇士。

她,“驾”的一声,奋马扬蹄,他们靠拢在一起会意的'笑了。

他赞扬她勇敢。她报以嫣然一笑。各自下马,迎着微风站在顶峰,一种难以言说的庄严。

山头已荒芜,野花低垂了枯萎的头。她的心猛一颤动!荒芜,无疑触疼了她的心,不忍看。颤动扯乱了思绪,她凝望着远方,好像有一种彻骨的冷。

他于是抱住她的臂膀缓缓下山。她挽着他的腰,抓住瞬间的贴近亲拥着。

他指着台阶的围墙说,他喜欢雄浑壮丽,起伏迭宕。

她脱开他爬上围墙顺墙而下,她说她喜欢险峻。

他牵着她的手拾级而下,她望一眼万丈深渊头一阵晕眩,身体失衡欲坠山崖,他展开双臂抱住她,她闭住眼睛心跳,同时,她的脸颊触到他毛茸茸的下巴。她心一紧,不敢看他,她心里感到一阵亲切,甜蜜,穿透心灵的辐射。

那时夕阳已下山,远处已迷朦。她回头看看很高的台阶,一阵惊忧,内心狂风乍起。她没有略到上山容易,下山竟也如此神速。她突然敏感到如此轻松的“攀登”预示着某种起伏!夜的暮色已渐渐拉近,黑的苍穹布满恐惧,并缠绕起一阵阵的惆怅,一阵阵的失落。她挽紧他的臂腕抓住瞬间的真实让心贴近。眼眶里咸咸涩涩的白雾,一层漫过一层……

他抓紧她冰冷的手向她发誓:永不背叛!

她深怀着全心的忠诚,伸出手紧紧地勾住他的指头,久久地对望,久久不松手并且亲吻……

在完成着这个庄重的仪式的同时,歌的行板悠远地响起——

除去真情,我还能给你什么?

除去善良,我还能拥有什么?

除去勇气,我还能留住什么?

除去伤痛,我还能忘记什么?

……

一曲穿越心灵的歌,夺出了满眶的泪水……

远去的歌,缠绵出了深深的眷恋。

并不奢望生死相拥,只求共同创造。

深的秋季将他远送。

虚无从此袭来。

曾经有过的炽烈,只留下一条记忆的长廊……

这一刻,她只有一种感受,她像一座被攻破的堡垒,被人侵略,掠夺,最终扬长而去,只剩下一片废墟,硝烟未尽,结果是漂散,漂散……

她日日凭窗远望,空顿的长空,忧伤地划过一声鸽的哨音,接着是淡远,淡远……

她呼唤着空茫茫的心灵,冷酷挟带着热泪,紧咬着酸痛的思念。强迫自己忘却!

虚无的期待,血迹斑斑的心,终于消逝掉一团如烟的梦境。血色的灵魂再一次伴着黑暗,吟唱起凄怆的挽歌。秋的伤感从此讲说着一个荒凉的故事——

她孤寂的心灵再一次流离失所,四处漂泊。

唯有枯萎的野花诉说着秋季的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