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穷最可怕的地方,不是物质的枯窘,而是这种窘迫,会让你旮旯里的脏都被放大曝光。你得谋生,你不得不锱铢必较,你不得不要点头哈腰,你不得不丑态毕露。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这样一种爱。你爱一个人,可是,他与你根本不在一个生活层面上。他是你平民生活中的英雄梦想,这种爱的底色,是蚀骨的自卑。

我们每个女人,都应努力建设完善自己的生活,只有作为一股独立的人格力量,才有资格去爱人,才有能力去承担爱的诸多后果,正数的、负数的,败局或残局。

包括很多人,受到伤害之后,变得温情与柔软。还有,中国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其实是——当一个人衰弱的时候,斗志软化。

我相信,每个人都会在她身上找到相通的经验,你爱一个人,可是你觉得不配,你嫉恨那些有资格去爱他的人,她们可以平视他,向他撒娇任性发脾气,你不敢。如果他不对你大发殷勤,你甚至不敢去接近他,你看上去无比骄傲,只是因为你内心过于自卑,你不相信他居然会屈尊关注你

我们作为人,而不是一头蒙着眼睛拉磨的驴,绕着一个固定的点,僵化的半径生活,我们得以战胜这个点和半径,以及蒙眼布的武器之一就是书,这块蒙眼布可能是一个男人,可能是一个家庭,可能是一份工作,它们汇流成卑琐的形而下生活,书,是明亮的岛屿,是回首灯火人家处的一个山顶。

在伯格曼看来,与其廉价的用谅解换取谅解,不如保持原生态的仇恨,至死两人都没有和解。仇恨,唯有仇恨,才能和被毁掉的童年达成妥协。

他是个精通催眠术的魔术师,而所有的爱情,都是一场盛大的催眠。

一个人,她的热情和生命力,有没有被点燃、焕发、绽放,她能否和最爱的(人、工作、职业)生活在一起,她的人生是不一样的。

她说百合是种太苍白的花。

“我们向往水手们的爱情/亲吻然后便离开/留下一个诺言/然后一去不复返/每个港口都有女人在等/海员们吻她们/然后便离开/到了晚上/与死神躺在一处/大海是他们的床铺。”

至爱不死,至亲不灭。

事实上,如果一个人,能够糅合进你的成长,那你就很难对她有个固定的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