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我们所有的爱和痛,情感和单纯,污染和防护,变质和修复,保守和解放,都变成了英国的小玫瑰,是一朵朵粉红色的炸弹,在下雨的日子,在爱人和爱人分手的日子,在每一个情人分手的那一刹那,开始爆炸,开始爆炸,开始集体爆炸。


我们就像一个飘摇的股票,一直坐着过山车,没有起点没有终点,我们只是转来转去转来转去,等着身边的人散去。等着谁把我们买进或者抛出。
在这方面我们完全没有发言权。

我一直坐在通往未来的列车上,但是身边的爱人永远沉默,永远遥远,永远忽起忽灭。

我在这边哭了,我在你背后哭泣。我看着你找我的样子我在哭。我哭的时候像一条黑色的金鱼。我哭的时候就想抽hi牌的烟。我最爱的香烟的牌子,淡淡的,有一个小小的红心在黑色的壳子上。


当我站在靠海的草原,我要唱什么样的歌呢?风那么的大,当你离去,我该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你呢,海边孤单的黑色麦克风,你在我的心里被我谋杀,你在我心里死去,你变成一个失眠的死者,哭诉的鲸鱼。
于是我站在海边的草原,似乎是站在世界的边缘,看着你淹死在海水里。

我的手枪在左手生了锈。

我们从镜子中看到彼此,被生活折磨得苦不堪言的面容,如此虚弱,厌倦的脸孔。也只有这样我们才可以察觉到彼此的懦弱和深情。

我抱着他并没有任何反应,这是岁月在无数悲剧中给的一个小小的惊喜,我们已经蜕变成一种单纯的孩童般的情感,没有需索和伤害,我甚至觉得他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他是我的胃,他的痉挛,让我灰暗。


而他的依赖解放了我的准则让我探索、开垦、挺进、革命。

没有你的夜晚我会穿过迷雾,穿过人群,穿过三条大街,穿过河流,穿过破旧的咖啡馆,来到大桥,我坐在上面,垂死的姿势,我的头脑变成宇宙,我的眼泪变成群星,然后我就走着走着回家了。我一定是一个人唱着一首破歌,


一定是一首老歌,一首又老又破的歌。我只是你唱的一首破歌。

但是还是没有橘黄色的云朵飘过来在我的头顶下雨。 让我们抱着英勇抱着美做一朵悲情的小玫瑰吧。我听着法语歌,和自己的法国情人说了再见。然后我继续生活。

你说最幸福的事情就是什么都不做,我们穿着脏球鞋,我们用一个下午的时间去干枯的草原,大片大片的草原,我们追赶着迷路的斑马群,带上口琴,带上子弹,带上苹果,带上扑克牌,带上废弃的药品,带上你妈妈给你织的白围巾。于是我们要坐在汽车轮胎里,我们要坐在马背上,我要遥远的看着你,你要奔跑到遥远的地方,你要消失在我记忆的缝隙里,阳光从你身后透落,透落,我看不见你的表情,你微笑或悲伤的样子。

我有很多从我们身边离开的人,他们就这样来了又走,他们或多或少的在我的灵魂上抠一个小破洞,但是他们都是孤单的孩子,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想我们只可以为孤单的孩子歌唱,为孤单的孩子傻笑,为孤单的孩子落泪,为孤单的孩子给灵魂洗澡,为孤单的孩子发疯,为孤单的孩子嚎叫,为孤单的孩子继续孤单。

他似乎还是吹着口琴,站在铁路边,安静的样子是一枚硬币静默的躺在天鹅湖底。风吹过,春天。空气中马场干草的味道。绿色的燕子,蓝羽毛。 它们飞啊飞啊,面目苍老。

我们被记忆判了死缓。 他说。

如果生活的琐碎把我们打败了,天空的颜色开始浓重而郁劣,你找不到回家的路,你流浪在铁路边。可是你睡在哪里?

今晚的你又睡在哪里?

可是可是,河流在静静流淌,季节慢慢转变,记忆统统烧光了热与哀愁。

我们要爱上阳光,
爱上灯火,
爱上哀伤,
爱上悲剧,
爱上现实,
继续梦幻。
你带我回来,
你带我走,
你带我回来,
你带我走。
走不动了。

你教唆了我,我跟随了你,
你放纵了我,我的肉体和手指
你强迫着我,我后来的思考和灵魂。

看那些孤单的孩子,那些命运的宠儿,游荡在每一个城市,市中心,维多利亚街,女王街,地下车库,草地上,房顶上,他们有电吉他,架子鼓,低音提琴.他们有低俗小说,糖,慌张,有黑色眼睛,灰蓝的眼神,黑指甲,黑色的小屁股和梦想。他们天天在街上走着,美好而简单,他们并不把一切放在眼里,没有什么对他们来说是too
much的,

他们从来都是什么都不做。
他们什么都不做。
是的,什么都不做。

我们夏天的夜晚最爱听的歌,我们天天听,天天听,听着听着这首歌开始准备衰老。来自闪光马。失真的电噪。漂浮的尘埃。盲了的眼看不见天空的模样。

一月过后我们三个在夏季忧郁得过了头,我们是彼此用塑料泡沫做的一个影子,我们想找个大大的病院待在里面,哪里都不要去,可是我们找不到这个超时空病院,我们中间某一个人的妈妈曾经告诉过我们真正生病的人是从来不去医院的,他们只可以等死。

我爱抚摩他的后脑勺,他的下巴,他从来不把胡子刮干净,他的眼睛是绿色的温暖的海,他的胸口是滚烫的沙漠,他一摸我我就跑到了空气中。他一叫我我就到了别的地方。他一睡着我就想哭泣。我看着他奔跑在远方的海岸我就想要结婚,我还想到了家,孩子还有正常的庸俗的生活,还有一些关于永恒以外的东西。


反正我和他之间就是这么回事。

可是这个男人是注定不能给我什么的,他只是在运用我的身体折磨我的神经,他把我运用得淋漓尽致。

午夜行走在天台,什么都不做,死之前你想看什么呢?喝什么牌子的水,抽什么烟,你是否要抱着儿时的兔子绒毛玩具?还有第一个爱人送给你的小熊?还是大把大把的无名药片?


我们走在黑暗中,风吹过我们,吹过星光,吹过草原,吹过我们的身体,吹过未来。
我们走在黑暗中,我们走在高处。

我带他去我所有的音乐会,而我带着他我无比辉煌,所有的男人女人都在看他,他们在猜测我们之间的关系,他们的眼神充满,爱慕,艳羡,无知,懦弱,鄙弃,恣睢,邀请。

他们的眼神有的时候是大头丁,有的时候是微波炉,有的时候是自动铅笔,有的时候是橡皮。

当美好的男孩子,爱上美好的女孩子,是多么的美好,他们是那么值得被所有人祝福,被神赐福,他们可以得到,气球,未来,花朵,糖果,梦。他们可以一起上路,一起寻找意义,一起死去,死进同一个棺材。

童年的我只想去月亮上开一个养猪场。但是现在我长大了。宝贝。我长大了。
我需要一个人上路,需要一场无辜的需索打破这个僵局,
需要一种新的方式解决固守的态度,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和价值,我始终命定于寻找和感恩。

宝贝,我刚刚做了一个很坏很坏的梦,
我梦到了我的童年,还有雪原,美人鱼,
我梦到了摩托车,我梦到了你在找寻我,我梦到了你,
我的宝贝,你永远是我的宝贝,全部的爱与和平。
宝贝,你长大了,你还会弹钢琴吗?
你还会不会为我再画一张画呢?
sweet heart, bye !

每次她都会很安静的睡在那里,在吵杂的音乐中,在荷尔蒙和大麻的气味中,昏暗的光线中,在每一个来往的装扮精致的人群中,她独自睡在角落的皮沙发上,窗外的光线在她的身躯上盖了一张虚伪的被子。

当所有的声音变成海浪, 深深的海底,没有光明,
你把我发掘,录制,放弃,
你在放火,烧光了我的草原,我的梦,我所有的小内裤,
可是你永远无法变成我的手电筒,
互相燃烧的岁月早已过去,
剩下的是思考,总结归那,
到带,剪辑,公开放映。

可是我们什么也做不了。我们忘记了如何拥抱,爱抚,亲热,如何在夜晚说不离开你永远不离开你,然后在第二天的早晨拖着箱子头也不回的走。

青春的动荡大于爱情的辉煌。宝贝,记住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所谓的便宜货和等价交换。

我们要飞,
要药,
要你回来,
要你离开,
要你在这边,
在灵魂里,
在那里,
在那里,
在那里,
在一起。

我在你的里面,你在我的里面,
绝望的下午下着雨,再见就是回来。
我在你的里面,你在我的里面,
我出不来,我出不来,我出不来。

我们深刻的追求着肤浅和满足,我们是彻彻底底的蜂蜜和阴影。 精神纯洁的时代从此来临,一点贵族,一点超脱,一点远处,一点星火,一点羞涩,一点罪恶。

我们还有什么资格等青春给我们一个完美的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