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只有内心丰富,才能摆脱这些生活表面的相似。

我曾经以为日子是过不完的,未来是完全不一样的。现在,我就呆在我自己的未来,我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真正的变化,我的梦想还像小时候一样遥远,唯一不同的是我已经不打算实现它了。

我不记得爱过自己的父母。小的时候是怕他们,大一点开始烦他们,再后来是针尖对麦芒,见面就吵;再后来是瞧不上他们,躲着他们,一方面觉得对他们有责任,应该对他们好一点,但就是做不出来、装都装不出来;再后来,一想起他们就心里难过。

真希望在电影里过日子,下一个镜头就是一行字幕:多年以后。

你必须内心丰富,才能摆脱这些表面的相似。煲汤比写诗重要,自己的手艺比男人重要,头发和胸和屁股比脸蛋重要,内心强大到混蛋比什么都重要。

敢于对抗所有人,把梦做到底,是一种做人的极致。

一些连街边小偷都不敢呵斥的人,却勇于高呼灭了小日本!一帮连活着的人民的痛苦都漠不关心的人,却有脸说不忘死去的同胞。

多一分远见,就少一分刺激。

什么也瞧不见还站在那瞧,仰着脖子,瞪着白内障,这叫信仰。

我觉得快乐就是自我陶醉的能力,可以无视现实的,可以省略现实的,可以虚拟现实的,都挺牛掰的。

青春的岁月像条河,流着流着就成浑汤了。

割了鸡巴敬神,神也得罪了,自己也疼死了。

知道光和光怎么打招呼吗?在最黑的地方见。

穷途末路的人才对过去眷恋不已。

有趣的人头脑都是开放的,听什么都不大惊小怪。

当受到压力时我本能地选择妥协和顺从,宁肯采取阳奉阴违的手段也不挺身站出来说不!因为我从没被人说服过,所以也懒得去寻求别人的理解。人都是顽固不化和自以为是的,相安无事的惟一办法就是欺骗。

尾随不是开悟的办法。

那些貌似热情的话都是开涮。这种涮人的恶癖基于一种根深蒂固的优越感。是的,自以为了不起,有折腾劲儿少立身之才,沦入社会底层而不自知,肉烂嘴不烂,于话语中维持自大,像活在梦里,依旧卓尔不群,睥睨众生。是爱装大个儿的,是流氓假仗义,也有点不甘寂寞,然而,还就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笑容可掬的所谓小人物。

就像童话中两个贪心人挖地下的财宝,结果挖出一个人的骸骨,虽然迅速埋上了,甚至在上面种了树,栽了花,但两个人心里都清楚地知道底下埋的是什么。看见树,看见花,想的却是地下的那具骸骨。

聪明人有一个特点,就是善于把无价值的事做得有声有色,在玻璃鱼缸里游泳,也有乘风破浪的气魄。

有教养就是不大惊小怪。

想开点,现在刻骨铭心的惨痛,过个几十年再回头看看,你就会觉得无足轻重。

生活不能改变,我就改变,谁也甭想破坏我的好心情。

我觉得中国人的家庭关系不太正常,孩子承担这么多的义务,父母拼命来要求孩子,说什么赢在起跑线上我特别讨厌这种说法,把孩子训练成一个赚钱机器,这就叫成功,表面是为孩子好,其实是想自己将来有个靠山,无情剥夺孩子童年的快乐。这是一种颠倒,颠倒的人性,这不是爱孩子,所以就会出现那样奇怪的逻辑,就是我为你好我可以打你,我爱你我打你。

女人就像眼镜,度数不合适,继续戴着只会损坏视力。

我希望能够活在电影里,所有生活中遇到的不如意,到电影里都被简化成一行字幕:很多年以后。

我养过一只苍蝇,一冬天往玻璃上撞,春天我打开窗户,它经过窗口就掉下来,我说,你丫装什么呀?它说:不习惯。

一个人在餐馆里夸赞一道菜可口并不是说他想留下来当厨师。

孔雀开屏固然好看,但转过去就是屁眼了。

晚上睡觉,我摸着你的手,就像摸我自己的手一样,没有感觉,可是要把你的手锯掉,也跟锯我的手一样疼。

某人说他不装,从来没装过,你赶紧上去记住他长什么样,你见到不要脸本人了。

往前看,指日可待;往回看,风驰电掣。这是我对岁月的感受。

我越来越觉得我和这个社会有隔阂,有点愤世嫉俗,有这心态应该离人远一点,不要妨碍那些活得正好的人。从别人的生活中退出来。既平静又焦虑,平静在自己的本来面目中,焦虑在于按捺不住表态的冲动。

无聊的下一步就意味着堕落。

一帆风顺也是一种乏味。主要还是要看结局,结局可观,过程有些起伏将来都是谈资。

经验告诉我,大部分人不配我用诚实的态度对待。诚实大多数时候不会使事情更简单,反而导致尴尬和不必要的浮想联翩。一般会被指为缺心眼儿,同时助长一种极为不良的心态:自大。

那就这样吧,别悲天悯人,自叹命薄了。你还年轻,依旧漂亮。

时间是个收破烂的,你本想将破烂扔给他,却不小心把自己也扔了。

人挡着我,我就给人跪下———我不惯着自己。

你可以驱散任何罩在你身上的阴影。

当人被迫陷入和自己的志趣相冲突的庸碌无为的生活中,作为一种姿态或是一种象征,必然会借助于一种恶习,因为与之相比恹恹生病更显得消极。

在一个正在痛哭的人面前,你是无法申辩的,只有像个坏蛋一样忏悔

当别人指出你优点的时候,应该虚心接受。

从骨子里我是个严肃的人传统的人,可事实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严肃地对待。

初次见面无从识别时,我一般倾向相信女的,女的里倾向相信年轻女子,年轻女子中又倾向相信那些漂亮姑娘,漂亮姑娘中又倾向相信生活无忧的。因为这类人群社会压力比其他人群要小,人性得以保存相对完好,环境允许她们善良,她们也没理由不善良。再说如果被人欺骗是注定的,与其让别人骗,不如让漂亮姑娘骗!

我不想谈过去,穷途末路的人才对过去眷恋不已,可不谈过去,又没的说。

我感激所处的那个年代,在那个年代学生获得了空前的解放,不必学习那些后来注定要忘掉的无用知识。我很同情现在的学生,他们即便认识到他们是在浪费青春也无计可施。我至今坚持认为人们之所以强迫年轻人读书并以光明的前途诱惑他们仅仅是为了不让他们到街头闹事。

有的事你越拿它当事它就越是事,如果我们长时间凝望一面下垂的旗帜,它就会徐徐飘动;如果我们长时间凝望一棵树,树叶间就会出现一双和我们对视的眼睛;如果我们长时间凝望一座高楼,它就会向我们倒过来。

你本来信佛,和尚伤了你的心。你本来信基督,教会伤了你的心。你本来什么也不信,自己伤了自己的心。

我一向反感信念过于执着的人,仅仅自我欺骗也就罢了,往往对别人造成很大的伤害。

大千世界,各领风骚,今后真要看你们骚了。

最纯洁的关系是金钱关系,最平等的关系是契约关系。

年龄越大,容忍度越小。
不能尊重那些低姿态处世的人,是我的一个毛病,根子上还是欺软怕硬,那些有权势的哪怕是公认的二逼我怎么也没跟人当面急过。这很不好,要么就跟所有人急,要么就该跟所有人客气,有什么分歧谈什么分歧,别假装爆脾气。

“在我少年时代,我的感情并不像标有刻度的咳嗽糖浆瓶子那样易于掌握流量,常常对微不足道的小事反应过分,要么无动于衷,要么摧肝裂胆,其缝隙间不容发。这也类同于猛兽,只有关在笼子里是安全的可供观赏,一旦放出,顷刻便对一切生命产生威胁。”

标准必须攥在自己手里,我觉得好就好。我把标准交给你了,你还不把我弄死了,我还得听。我还真不信这个了,我走个人路线,我就不跟你们同流合污,跟谁都不是一头的。

人生不过百年,最后仍要分手,永世不见,我们不过提前了5分钟而已。

如果过分沉醉于手段,最后总把目的忘了。

“中国人是猪,不侵犯到自己的利益,就光知道埋头赚钱,谁死都和自己没关系。一旦伤害到自己了,马上就惨叫,叫得简直哭天抢地,然后一个大白馒头扔过去,立马又焉了,别人喊的时候,他依然埋头吃喝!”

你还年轻,依然漂亮

你说你爱我,其实我很清楚你骨子里是脏心眼,是叫我将来在你老了失去劳动能力后保障你——你不肯学习意味着你将来不打算为我的衰老负责任。你看这么多父母都快——已经——把孩子打死了。我靠,您这不是爱,爱是不能交换的,无条件付出,不要回报,想都不想,起这念已是罪恶了,付出中已经达成次级回报——快乐奖赏了;跟牺牲肉体放弃清白遗臭万年享受痛苦那种境界又怎么聊呢——听都没听说过吧?我国人群的基本价值观是混乱的,混沌不明的,越老越不懂事。

“我觉得你在思想上太关心我了!都快把我关心疯了!一天到晚就怕我不爱你,盯贼似地盯着我思想上的一举一动。稍有情绪变化,就疑虑重重,捕风捉影,旁敲侧击,公然发难,穷原间委,醍醐灌顶,寸草不生,一网打尽。杜小姐,你不是对我不好,你是对我太好了。”

时间对我说:你忘了我也没用,因为你想忘了的,与我无关。

爱,感觉不到,就不是。

阳光明媚的早晨,这双眼睛就会变得毛茸茸的,半遮半掩。直射的晨光会把里面照得一片透明,黑眼珠变成琥珀色,眼白则变得蔚蓝,两种颜色互相融合,再也看不清那里面的想法。 这双眼睛是这张脸上最清晰的不分,其余眉毛、鼻子、嘴都像用最硬的5H铅笔在白纸上飞快画出的淡淡线条,一定要在深色的背景下才能托出来。阳光稍一强,肌肤就被打透了,连头发也仿佛褪了色。

我们一生中一直恐惧的是什么?不就是怕白活!

交朋友还是酒肉朋友比较好,酒肉在朋友在。

一起鄙薄他人比一起称颂他人更容易使议论者有亲密无间和勾结在一起的感觉。

我和毛主席怕过谁呀。
人还是要交几个坏朋友的。日子是最操蛋的,隔几天跟你起一次腻。酒还能随时给自己起个哄。但也不能太拿它当朋友,一起玩行,跟它交心,不知道给你带哪去了。也就是把它当个骚货,闲了招它两下。
高兴是发愁的男朋友,发愁一下班就叫他出来。
你好像和正义很熟?你简直就是真理本人。我和道德最不熟了。
社会,就是一帮人在那装呢。人啊,就是装着,才进步的。
我一直在演一个自己,一开始以为别人不知道。其实别人全知道,就看我演呢。
快乐她妈是清白,她爸叫善良。我不是他们俩生的,我是自私和虚荣生的。我还有一叔叫自尊,这叔是残疾人。一舅叫虚伪,这是一全乎人。

人这一生,是我们精神分裂时的一个浮想。
人生的意义止于人生,有不做梦的,没有梦不醒的。

人在里面吃饭睡觉谈笑走动如同置身舞台。视野相当开放,内心却紧张,明白意识随时受到外来目光的观看,一举一动都含了演戏成分,生活场面不知不觉沾染了戏剧性,成就感挫折感分外强烈,很多事情都像是特意为不在场的第三者发生的。

上床睡觉时,我翻来覆去地想,我们过去说过什么山盟海誓的话?大概真没说过,可那,还用说吗?

人生的意义止于人生,有不做梦的,没有梦不醒的

思想是发现,是抗拒,是让多数人不舒服的对人性本质和生活真实的揭露。

到头来你会发现,人之不自由,最大的挣不脱就是人与人,亲情,友情,爱情——所有别人为你的付出。我们就是这样紧紧地捆在一起,生于温情,死于温情。

逼有什么好牛的,这玩意儿姑娘们人手一个。

这是你出生的那一刻,你在宇宙洪流中,受到我们的邀请,欣然下车,来到人间,我们这个家,投在我们怀中。每个瞬间都是一幅画,美好的,死亡那一刻也是如此。
你是从画上下来的,我们都是,我们为人之前都是在画中。永恒是一副无涯的壁画,我们是其中的一抹颜色。
这之后也要回到画中,所以不要怕死,那就像把降落的镜头倒放。
向天上飞去是不疼的,因为你不会撞在一个结实的平面上,是一个没有落点和终点的过程,不结束。是溶在里面,像黄油抹在一片烤热的面包上。到你想找自己,已渗透开来,在灿烂之中。
你就是灿烂,如果灿烂有眼睛的话。你会看到自己的出生,看到一切,因为这一切原封不动一五一十摆在你眼前。

游泳游得快,来到这世上,不能白活,来无影去无踪,像个孑孓随生随灭。用某人文绉绉的话说:如何理解自己的偶在。大白话就是:我为什么这德性。

可能是腼腆的天性,或是从小就善于习惯于再执有坚定道德观的大人面前作伪,我一向能很好地掩饰自己的兴趣所在,愈是众目睽睽愈是若无其事。时至今日,这已经成了一种顽固的本能,常常使人误认为我很冷漠或城府颇深。

再困难也要活下去,像今天依然能看到那样,最愚昧的人活得最好,是一批傻子支撑着人类,或者用阿谀人民的人爱说的话——是人类的脊梁。

我不想谈过去,穷途末路的人才对过去恋恋不已。

毕竟感动来是一瞬间的情绪波动,而大部 分时间在理智地权衡。

崇拜是世界上最坏的一种精神状态。

文化太可怕了,像食物一样,不吃,死,吃了便被它塑造了。

我羡慕那些来自乡村的人,在他们的记忆里总有一个回味无穷的故乡,尽管这故乡其实可能是个贫困凋敝毫无诗意的僻壤,但只要他们乐意,便可以尽情地遐想自己丢失殆尽的某些东西仍可靠地寄存在那个一无所知的故乡,从而自我原宥和自我慰藉。

那个黄昏,我已然丧失了对外部世界的正常反应,视野有多大,她的形象便有多大;想象力有多丰富,她的神情就有多少种暗示。

我们东方人从来都是把肉体和灵魂看成反比关系,肉体越堕落灵魂越有得救的可能。

自己包皮还没割,就教起别人来了。

诚实大多数时候不会使事情更简单,反而导致尴尬和不必要的浮想联翩。

所有自夸的、自以为正确的,在外招摇的,都是暗中夹带自己私利的,必须有人出来给他们添点恶心,别让他们觉得有一手遮天的好事,占多大便宜现多大眼,这不是洒狗血,是行使自然律。

我自己选中的我自己感到失望。我尽了最大努力一切都是零。

其实并无龙门,人只不过给自己制造幻境,一时一地称雄,自以为与众不同。

要不号召大家奉献,让自己吃亏蔚然成风,我怎么占便宜?

没有比想在别人记忆中不朽更自欺的。

家要有孩子,有晚饭。四十五年,一万五千顿晚饭,我和你吃过有两千顿?
植物风一吹就繁殖了,人辛辛苦苦一年最多只能生一个孩子,孩子使人伤心,本来已经放下的,又要转身看,放得下自己,放不下孩子。又要做人。

我自认是个超脱的人,在长期危险动荡的生活中,在与形形色色、三教九流人物交往中,养成了见怪不怪、处变不惊的沉着性格,因而屡屡化险为夷,转危为安。

那是一个明白无误的虚点,像袜子上的一个洞,别人看不到,我自己心知肚明:我标榜的那一路小说其实是在简化生活。

当权威仍然是权威时,不管他的错误多么确凿,你尽可以腹谤但一定不要千万不可当面指出。权威出错犹如重载列车脱轨,除了眼睁睁看着它—头栽下悬崖,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挽回,所有努力都将是螳臂挡车结果只能是自取灭亡。

夏天在我看来是个危险的季节,炎热的天气使人群比其他季节裸露得多,因此很难掩饰欲望。

我相信这个世界中有我的一个位置,就像我过去相信有一个人在等着我,可我不知道怎么走才能到达,也许已经错过了。

他们很幸福,眼中闪烁着生理满足之后尚未平复的激动和惬意。

退出是为了更大型更招摇地进入

社会潜移默化太厉害了,人要堕落你让她走电梯她也会摁往下走的箭头。

我在西樵山,看了五千五百次日出,无端难过了五千五百次,破晓醒来心坎处处哀伤,日暮山中归来浑然以忘,不知阳光有快车,长空有手势,白云在绘山,白云在绘路,白云在绘山川万物,顽石有忆,苍苔有想,游鱼无非前儿女,飞鸟尽是旧情人,春风吹开万年历,秋雨降下千秋寒,闪电暴露前朝事,雷鸣都是旧消息,远星参商古渡口,新酒从来不新鲜,地平线上生面孔,地球一轮新组合,浑天疯转终不转,沧海狂蒸到底干,从流窜到淌,到翠微,三十六亿五千万次日落走一趟,不是什么都没见过,而是什么都见过,什么都失去了――明白了,但是一扭脸,忘了。蓝天有指示,蓝天画得很清楚,但是一低头,只顾哭,哭得肝疼,哭谁,不曾记得。

我一点也不感动,不是施教者不真诚抑或是这道理没有说服力,而是无法再感动了。类似的话我从不同渠道听过不下一千遍,我起码有一次到两百次被感动过,这就像一个只会从空箱子往外掏鸭子的魔术师,你不能回回都对他表示惊奇。另外我也不认为过份吹捧和寄予厚望对一个少年有什么好处,这有强迫一个体弱的人挑重担子的嫌疑,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造就一大批野心家和自大狂。

这海滩由于荒芜而显得苍凉空旷,天低水阔,海风遒劲。海水象呼吸一样有节奏地把清波碧浪一道道推上岸来,似在笑容可掬地邀请:来,让我为你洗涤。得不到回应,一步步退回,消逝、湮灭;继而又笑盈盈地走上岸来,周而复始,盛情不衰。远处海水波晃鳞闪,跳跃不休,也象万千人头攒昂。搔首弄姿,各执一态;恋恋不舍,生生不息。
站在这情意感人的大海面前,我涕泗滂沱。

识的大门这就等于向我们开了条缝,新词汇瀑布般倾泻在我们这些孩子头上,从黑板、书、歌、阿姨和大孩子的嘴里一进而出。那是一个神奇的过程,纷纷扬扬的世界被笔划繁复的文字重组,每一件形象分明的物体都有一个单线条的缩写,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念头都有命名,一提便知。那时我才知自己有多渺小,在人类活动中所占的份额之少,一些词完全与我无关,写出来望而生畏,每个字都认识,联在一起不明就里。

这是我的一个习性,当我受到压力时,我本能地选择妥协和顺从,宁肯采取阴奉阳违的手段也不挺身而出站出来说不。因为我从来没有被人说服过,所以也懒得去寻求被人的理解。人都是顽固不化和自以为是的,相安无事的唯一办法就是欺骗。

既然我已经在一种势力下面低了头,我宁愿就此尊重所有势力的权威,对一个已然丧失了气节的人来说,更坏更为人所不齿的就是势利眼。

感情是不变的,对象可以替代,就像一江春水向东流,此路淤塞,改选而行,反正我总是要向东流。

当我们回忆过去时总是有意无意的将其美化。一个生活平淡乏味的人总是喜欢想象自己过去曾有过热烈动人的时光。

我可以无视憎恶者的发作并更加执拗同时暗自称快,但我无法辜负喜好者的期望和嘉勉,如同水变成啤酒最后又变成醋。

做人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所有说法和实情之间都存在着巨大的空隙,好像一生都在和这个东西挣扎,分辨力越强这空隙越深不见底,最后似乎只好把这空虚视为答案和真相。

我只是喜欢不高兴,不高兴的时候最踏实,看什么都很清楚,不会做出将来可能后悔的事,兴高采烈的时候往往控制不住。

…这感情就像一封地址不详的信,屡投屡误,无论是挂号还是专递,最后总是又那退回发信人的手中。

有一种悲痛是在心里号啕,掉下来的不是咸泪是扑簌簌的心头肉,悲痛之后身体是空的像在山谷里听回声听已经远去的疼。

我允许你对我撒野,因为我爱你。

北京冷了,一年又拿了下来。我认识的一个人去年曾对他的女朋友说过,我就想尽快把这一生过完。当时我们都大了,认为他这句话说得很牛掰。他还说过很多掷地有声的话,譬如“崩溃就是想起了以前的历次崩溃”。 有时候也想尽快把一生过完,活的太累了

石静淡妆素裹出现在我面前,她后面跟着董延平。
石静向我移步走来,她晶莹透明,肤若蝉翼,她的眼睛象浸于一缸清水的雨花石,纯净滑润……
我面无表情地望着她——我已经无法作出任何表示了,连笑一下也是不可能的,另有一种东西还是自由的,它从我眼中流出,淌过我毫无知觉的面颊,点点滴在那只向我伸来的美丽的手……

那天,是初夏,阳光很好,眼前有氤氲的光雾,我走在这之中一下腿就软了,用小资产阶级女性夸张的强调形容,我认为我是崩溃了。当然我没倒下,躺在当街,还在走,但脑子里轰然而至的都是些飞快的短问句:我在这儿干吗呢?我这就算——活出来了?我想要的就是这——眼前的一切?

每到这时,就会有一个人跳上我的床,双脚夹住我,拎起毛衣袖子凭空那么一拔,我便两耳生风眼泪汪汪地大白于天下。从记事起我们就不住在一起。很多年我不知道她的下落,后来才发现她只在夜间出现,天一亮又消失了。

我再见你,记住,不是青苔,也不是蘑菇,是一片橘子色。五百蜡烛点亮香蕉船,银杏树下躲柿子雨,深秋雨后收割麦田,迎着晚霞采摘向日葵,你想要一只铜哨子,结果得到满河金被子。

认为自己是从那儿出身的,一身习气莫不源于此。到今天我仍然能感到那个地方的旧风气在我性格中打下的烙印,一遇到事,那些东西就从骨子里往外冒。……是什么鸟变的就是什么鸟。

我知道世界上没有鬼魂,但有噩梦。假若那些身临其境般又极为逼真的梦中场面日复一日地再现、强化,便足以使人大白天也产生带有强烈真实感的幻觉,特别是梦中的环境和气氛与现实中的环境和气氛完全一模一样。

我们中国人比你们看的透,历史感比你们强,从来都是让历史告诉未来——没现在什么事。

我们受的教育一贯是把个人置于一种渺小的境界。这是我们的悲剧也是我们的习惯,很明白却无能为力。

我们都不同意安逸会使人堕落的观念。我们都出自贫困,看过太多贫困产生的罪恶。

每一个概念都可以多解,你说的越肯定引起的争议越大。

“保育院阿姨太凶,爸爸妈妈有点陌生,好吃的东西总是太少,小朋友们动不动翻脸,这生活听上去不尽如人意,但总比没有强。虽然不是我自己选的,既然在29号院里开了头,省事的办法就是在这儿继续下去。”

再有一个背判我的就是我的记忆。它歉一个佞臣或女奴一样善于曲意奉承。当我试图追求第一戏剧效果时,它就把憨厚纯朴的事实打入黑牢,向我贡献了一个美丽妖娆的替身。

现在想来,她当时的姿态不是很自然,颇带几分卖弄和搔首弄姿,就像那些电影小明星 在画上上常干的那样。 但当时我就把这种浅薄和庸俗视为美!为最拙劣的搔首弄姿倾倒,醉心,着迷,丧魂失魄!

我能说什么,她是有道理的。我应该早就明白,她可以要求我做的事,我却不能要求她做。因为这里面有个差别,有个大不同的地方:她是有重要工作的。这工作重要到这种程度:只能它影响我,我却不能影响它。

叫我深深感动的不是什么炙热呀,忠贞呀,救苦救难之类的品德和行为,二十她对我的那种深深依恋,孩子式既纯真又深厚的依恋。

我们种种不顺和苦恼归根结蒂一个穷字。为挖这个穷根,我什么都不吝,就是搭上一切也在所不惜。

她把我看成完人,这不免给我带来许多不便,因为我不是完人;她把我认作强者,这更糟糕,会苛求我。

我们不会互相诽谤,互相鄙薄吧?

没办法,有人群的地方就有左中右。

天下无大事无非是些空欢喜和空悲切不知道也就不知道了。

崩溃了可以再收拾起来,收拾不起来就摊在地上。

自由是绝对孤独。

天暗下来,路上行人断迹,操场上打篮球的人也走了。他很难再让人发现了。眼泪颇着脸蛋流下来,他揪着树叶无声地睫咽,知道父母去了远方。他很怀念保育院,现在应该洗过手坐在桌前吃晚饭了。他把一根树枝上的桃叶揪得净光,树枝一定很疼,吱吱呀呀地小声叫。他不摘桃子,阿姨说过摘桃子不是好孩子,那叫偷。他想当好孩子,却总是像个坏孩子被人追来追去。谁都追他,小朋友追,阿姨追,陈南燕也追——想到这儿他大声哭起来。

我照猫画虎学会了很多平时常说的话怎么写:桌子、椅子、吃饭、劳动什么的。还有一些蛮抽象的字眼:社会主义、共产党、国家、革命,因为总听,习以为常,也当作有实物形状的名词不假思索地认识了。写的时候脑中一概浮现出一尊高大魁梧的男人身影,以为这都是关于这男人的不同称呼。

这一晚,她到后半夜流了泪,说:很抱歉把你带到这个世上来。
我怎么那么容让人给生了?噢,我好好的,哐啷,给我生这三维空间了?你知道我正干嘛呢?万一我正有事呢?万一我正赶什么呢?您这一截万一耽误了——我干吗呢原来正?
我妈等于已经告诉我了,她不为什么。她没目的。她很抱歉。

原来大家更相信一点,觉得地上的每一点亮儿都是那个梦想照下来的,都仰着脖子去接光,脖子晒热了,就觉得温暖;晒黑了,就觉得健康;烫皮儿了,梦更近了;起泡了,已经在梦里了,痛并快乐着;泡破了,露肉了,肉熟了,肉糊了,肉疼了,鼻子哭了

有这个词存在,必是有那么一种行为。特别是一些动词,所指一定在每个人的能力内,为什么对我们来说那么陌生,我们到底还能干什么?这激起了我们极大的好奇心。

信仰不能当饭吃,所以不重要。民主不能当饭吃,所以不重要。自由不能当饭吃,所以不重要。原则不能当饭吃,所以不重要。对于中国人来讲,不能当饭吃的都不重要。我们信奉了猪的生活原则,于是乎我们也得到了猪的命运,迟早给别人当饭吃。

草地上,开满鲜花,可牛群来到这里发现的只是饲料。

所以,孤单还是对你最好的惩罚,所幸,惩罚的不止你一个人。

任何人,当确保自己优势地位不受威胁时,都愿意稍示怀柔以表明自己的宽大和有理有节在胜利的喜悦上加上一种欣赏对方感激涕零的享受。

我现在能不承认我是理想主义么?我就是个事儿逼,没什么想什么,多什么嫌什么。

将来,早晚有一天,你会想起来,你来自一个比这儿所有大都大,所有远都远,所有美都美,所有好都好,所有亲人都不会失去,所有难过都不会发生,没有遗憾——不许遗憾!大家都很好,都还在!所有时光都不会过去,都是现在时!——那样一个地方。——是的,我确信如果我来自某一地方,有来处的话,一定比这里大好。否则我就不会在完全失去具体印象的情况下仍然从心灵深处怀念它。印象失去了,或者完全无法用人类语言表达。无法表达的就是不存在。这是这个世界的逻辑。

那里一定是大的,要保存美好就必须大,丑说到底还是因为小,要踩着别人,试试看,在银河系这么大空间只放上一个人?——要久远,如果不限时间,问题都能解决,谁也跑不了,都要站自己的行为前被后果瞪着,一天不解决,一天站那儿挨瞪,所有的错过都能弥补,所有的相遇都可以重来,所有的丧尽都可以挽回,所有的背叛都能重回头,所有罪人都会爬出地狱上来,都闹累了,你恨这个世界一百万年了,痛苦一百万年了,还要痛苦下去么?

我习惯于从逻辑上贬斥与我所奉准则不同的人,藐视一切非我族笑都的蹊跷存在,总认为他们是不健全、堕入乖戾的人。

我打你,我追着你坚强!我有多快你比我还要快!我天天打打你让你学得快——我打死你怕你成祸害!
慈,是盼你日后头一个被狼拖走。孝,是一家大猴不让小猴活。

余秋雨在文学界真的不入流,写点游记,那叫作家吗?一个小说没写过,你配称作家吗?散文作家,青春作家,我觉得余秋雨已经是一个不青春的青春作家了。还来这一套,席慕容他们早搞过了,比你搞得地道多了。

谁都对得起自己也不委屈是不可能的。刨除不可能还是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对不起,二是遭到对不起。”“感觉上遭到对不起还宽绰一点,还可以拿怨恨当拐杖四处挥舞一下,还可以怜悯自己,理直气壮地接受别人的慰问,向家人朋友撒娇,手段比较多。

少年和中年的分野是,人小树大,看似遥遥无期

能有一个观点相同的人和自己在私下无所顾忌的非议他人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啊!几乎可称得上一种享受。

只要我没有放弃自己的舒适和欲望,我就觉得自己至少不那么勇猛,至少应该知羞,知道自己仍在枷锁中比很多果敢的人差很远,谈论良知时就不敢那么理直气壮。

你要对我好,就得像个好的样子,一点不讲究只觉得自己好心就可以胡来——呸!没人稀罕!

知识化的过程是一个被概念化的过程,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个机器的过程。

现在想人间,能让我想起来光线如雨的,都是人齐的时候,父母年轻,孩子矮小,今天还在远方。穿什么衣服不重要。好风水,就是该在的都能瞧得见。

你是一面清澈的镜子,处处照出我的原则。

打在胎里就随时可能流产,当妈的一口烟儿就能把咱弄成畸形。长慢了心脏缺损,长快了就六指儿。好不容易扛过十个月生出来了,一不留神能让产钳把脑袋夹瘪了。都躲过去了,小儿麻痹,百日咳,猩红热,大脑炎还在前头等着咱。哭起来呛奶,走起来摔跤,摸水水烫,碰火火燎。是个东西就能把咱撞个半死。钙多了,不长个儿,钙少了,罗圈儿腿。总算混到能出门儿走道了,天上下雹子,地上跑汽车。大街小巷,是个黑处就躲着个坏人,赶上谁都是九死一生,弄得好也是个残疾。 

我知道他的绝望,如此漫长一眼望不到头又不可省略的一生真叫人不堪重负。

他向我提出结婚申请时,我们也做了半年毫不含糊和的朋友。期间经过无数的考验,最无耻最肆无忌惮的挑拔者也放弃了离间我们关系的企图。可以说这种关系是牢不可破和坚如磐石的,就像没有及时更换药的伤口纱布和血痂粘在一起一样,任何揭开它的小心翼翼的行为都将引起撕皮裂肉的痛楚。

原来的梦想也是相信有个幸福存在,有个人间天堂,一个公平的社会,人和人都互相信任,也值得信任,人和人都不互相消灭,一个无忧无虑,一个快乐无比,爱情根本不是事!没说平等,说的也是平等以后的社会。

不一定非要抓住什么,不一定要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善意上,建立在自己内心上,不给别人添麻烦,也是一片喜悦。

中央台的春节晚会多次啊!吐了好几年不能再看了。那还不如东北农民过年呢!大红大绿多土啊!他们真的特别可笑,以为大红大绿是中国人。……你看春节晚会一开始,金光闪闪,你看那帮女的都跟姨太太似的。

冬天天冷,大雪封山,一出门就是一溜脚印,跟踪别人经常被人反跟踪,搞不好就被人家抄了窝子,堵着山洞,像守着冰箱一样样吃。

最好不要让老婆和老婆勾结起来。”潘佑军说,“她们互相传授经验受不了。本来是
掏个钱包进了监狱,出来就五毒俱全了。”

我抖得像个桑巴舞女演员,牙齿为周身韵律打着节拍。我从跳台的梯子上是蹲着屁股朝后爬下来的,脚软得像耳朵一样撑不住任何东西,直到踩着了地面仍感到随时都会仆地而死。

长大后,我是个在恐怖和抑郁中度日的男人。

每一个关节、每一块骨头都摔得粉碎,以至后来人们把他捞上来时不得不用一块塑料布兜着像兜起一摊鼻涕。

所有的光荣----你们牛逼。所有的丑恶----我也有份。

所有男的都是自己野心的奴隶,所有----大部分女的都是自己天性的主人。

理想主义者内心永远不认同这个世界,永远伸着脖子在向世界的尽头眺望。

王朔说女儿:我干嘛不对她宽容?我干嘛要对她严厉?我希望她干嘛呀?我什么都不希望她。我希望她快快乐乐过完一生,我不要她成功。我最恨这词儿了。什么成功,不就挣点钱,被SB们知道吗?

他还不懂这犹如迷路,对自已顿生爱,不满足但又蛮舒服的心绪正确的说法叫:感伤。

势力眼,冷脸子, 闲言碎语,指桑骂槐。好了,遭人嫉妒;差了,叫人瞧不起。忠厚了,人家说你傻;精明了,人家说你奸。冷淡了,大伙说你傲;热情了,群众说你浪。有钱是王八蛋,没钱是穷光蛋。走在

当我们回忆过去时总是有意无意的将其美化。

在首鼠两端间苦恼也比白白在寂寞中一心一意地憔悴划算得多。

哀莫大过于苦心孤诣不被善良,一腔企齿终成泡影。

我什么都受得了,就是受不了别人的蔑视,我最恨那些蔑视我的人。

孔雀开屏好看,转过来是屁眼儿。

崇拜性的爱情不纯洁,不靠谱。

我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不想去任何地方也不想见人。什么都不能引起我的兴趣。我感到麻木,像被银针扎中了某个穴位周身麻痹,别人撞了我,我也不以为然。

后来仗没打起来,我被解散了,回北京,流落市井,沾染习气,成了痞子——我他妈忘了我是谁了!我以为我是作家呢,我以为我是知识分子呢,我以为我是新贵呢,我以为我是流氓呢,我以为我是名人呢——操他妈名人!我跟你们混,我比你们混得好,跟你们混的一样,我跟你们比这比那,我真拿你们当亲人了!你们说我痞子,我还不乐意了。

中华民族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汉族本身就是一个混血民族。北京猿人一个妈生的,流徙四方,五十万年后都不认得了,再结婚也出现杂交优势。

下班以后,我在街上游荡。街上到处都是鲜丽的瓜果和动人的少女,可这一切并不能使我产生欲望,街上的欣欣向荣和繁华喧闹使人感到压抑。

别人都认为这是在爱,可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是在爱。

我合上了这本只看了三分之一的书,被我翻弄过的页码和未打开的页码黑白分明。

这都没走!走多不牛逼呀!走,多不爷们儿呀!必须死扛——必须的!

我的心情并没有因为骂了一顿这个无辜的、平心而论还算和善的老头子好多少。

韩寒老实说作品也不行,整个80后没有立得住的作品,都别吹牛逼了,少年意气写些东西。

潘佑军再三坚持,这就像一个人当街摔了大马趴,一定要迅速站起来,不顾伤痛,佯作无事地泰然走开。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造物曾给人类文明提供过一个什么样的发展机会——他为整个人类遗憾。

渣滓俨然精英这是时代的悲哀

人一多,一个声音,在欢呼——甚于在抗议,我就感到野蛮。

我越来越觉得我和这个社会有隔阂,有点愤世嫉俗,有这心态应该离人远一点,不要妨碍那些活得正好的人。

文化就像食物,不吃不行,吃了,它便塑造了你。

我们女人一生总要疯几次,不像男人,永远清醒

很多姑娘都喜欢骄傲的宣称自己是“女汉子”,每次听到这句话,我都想对她说:“我可不可以摸一下你胸肌啊?”

小时候,五十是个很大的数字,遥远得无从想象。我曾经以为日子是过不完的,未来是完全不一样的。现在,我就待在我自己的未来,我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真正的变化,我的梦想还像小时候一样遥远,唯一不同的是我已经不打算实现它了。

圣人就是自己不上桌,老在背后看牌给人支招儿,先走哪个,后走哪个,有时还看两家牌,他是明白。

人类尽可以相互丑化,但是,人类没可能把你变丑。就是全世界的人都把你踩在脚下,全世界的人都鄙视你,把你视作粪土,你还是你,你心里 的美,心里的好----依旧。

我可以不知道我是谁,但是我必须知道我不是谁。

这世界形形色色都是太阳投下的影子,神鬼相貌出自妄想。

美人赠我蒙汗药 。

郭敬明,完全一小偷,怎么那么不要脸?他那帮“粉丝”、小偷团伙的。郭敬明说,我又有名又有钱。你有什么钱呀?别不要脸了,写那点东西能挣几个钱呀?那几百万算钱吗?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