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不是为了你能回来,而是找个借口不离开。

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什么叫多余?夏天的棉袄,冬天的蒲扇,还有等我已经心冷后你的殷勤。

谁敢说,一见钟情,与色相无关?

见过婴儿心花怒放之笑,只觉成长格外悲凉。

人很少为自己而活,不是为所爱的人,就是为所恨的人。

“拒绝”是世上三种最佳勾引方式之一

不要考验人性,千万不要——它根本不堪一击。

何谓不合时宜:秋天的扇,隆冬的夏衣。还有,当我的心已经淡漠了你才殷勤.

开心的时候要尽量笑,因为,可能一夜之间,你就不晓得笑了。

人一穷,连最细致的感情都粗糙。

人生也不过七十,除了十年的懵懂,十年老弱,只剩下五十。……那五十中,又分了日夜,只剩下二十五。……遇上刮风下雨,生病,危难,东奔西跑,还剩下多少好日子?——还不如要眼前欢笑。

有些爱情好象指甲一样,剪掉可以再重新出来。有些爱情好象牙齿一样,失去了就永远没有了。

若他爱你,不必讨好;不爱你,更加不必。

一个男人,他的好应该像磐石一样,贯彻始终,任凭风风雨雨,不屈不挠,目空一切,傲然挺立。

世上之所以有矢志不渝的爱情,忠肝义胆的气概,皆因为时相当短暂,方支撑得了。久病床前无孝子,旷日持久不容易,一切物事之美好在于没时间变坏。

红尘孽债皆自惹,何必留伤痕?互相拖欠,三生也还不完,回不去,也罢,不如了断,死亡才是永恒的高潮。

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

高兴的时候凑在一块 分手的时候也惆怅。演戏的 赢得掌声彩声 也赢得他华美的生活。看戏的 花一点钱 买来别人绚漫凄切的故事 赔上自己的感动 打发了一晚。
大家都一样 天天的合 天天的分 到了曲终人散 只偶尔地 相互记起。其他辰光 因为事忙 谁也不把谁放在心上。

看,火那么壮大,水却熄灭它。
水那么壮大,土却掩藏它。
土那么壮大,风却吹散它。
风那么壮大,山却阻挡它。
山那么壮大,人却铲移它。
人那么壮大,权位、生死、爱恨、名利……却动摇它。
权位、生死、爱恨、名利……那么壮大,时间却消磨它。
——时间最壮大么?
不,是“心”。
当心空无一物,它便无边无涯。

他殷勤,那是他刚刚爱上你。他笨拙,那是他深深爱着你。他从容,那是他已厌倦你。

人,得自个儿成全自个儿。要想人前显贵,必得人后受罪!

不疯魔~不成活~~

男女之间,合则聚,不合则散。我们没有欠对方什么,我对你惋惜,是因你先拒绝我。

世上有许许多多的人,陪着回家的,只能有一个。

当然,在爱情游戏里,最重要的,也就是第一眼。

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

情之一字,熏神染骨,误尽苍生。

凉风吹过,你醒了。真正的“聪明”是在适当的时间离场。

帝王将相,才人佳子的故事,诸位听得不少。那些情情义义,恩恩爱爱,卿卿我我,都瑰丽莫名。根本不是人间颜色。

人间,只是抹去了脂粉的脸。

她冷笑:“对什么起誓都好。但月亮,它太多变了——它每隔十天,换一个样儿。”

女人们可以成为知己,不外(一)没有利害冲突。(二)有共同的攻讦对象(三)不曾同时爱上一个男人。

在这伞下的辰光,雨落如花,花烁如星,正是一个绮梦的开端。

得不到你的爱,得到恨也是好的。恨也需要动用感情。

静一先把长发剪去,委了一地,都似破碎黑缎,往事不记。

我来到世间,为世人所误。
你们说人间有情,但情为何物。
可笑,连你们人都不知道。
等你们弄明白了,也许我会再回来。

我一天比一天聪明了。这真是悲哀! 对于世情,我太明白——每个男人,都希望他生命中有两个女人:白蛇和青蛇。同期的,相间的,点缀他荒芜的命运。——只是,当他得到白蛇,她渐渐成了朱门旁惨白的余灰;那青蛇,却是树顶青翠欲滴爽脆刮辣的嫩叶子。到他得了青蛇,她反是百子柜中闷绿的山草药;而白蛇,抬尽了头方见天际皑皑飘飞柔情万缕新雪花。 每个女人,也希望她生命中有两个男人:许仙和法海。是的,法海是用尽千方百计博他偶一欢心的金漆神像,生世位候他稍假词色,仰之弥高;许仙是依依挽手,细细画眉的美少年,给你讲最好听的话语来熨帖心灵。——但只因到手了,他没一句话说得准,没一个动作硬朗。万一法海肯臣服呢,又嫌他刚强怠慢,不解温柔,枉费心机。

人生以快乐和自由最为重要,而快乐美满的人生就是:“七成饱、三分醉、十足收成。过上等生活、付中等劳力、享下等情欲。”​

一个小市民可以拥有这许许多多的数字,
简直会在其中遇溺。
到了后来,人便成为一个个数字,没有感觉,不懂得感动,
活得四面楚歌三面受敌七上八落九死一生。
是的,什么时候才可以一丝不挂?

忽地狂风一卷,柳枝乱颤,云生西北,雾锁东南,俄顷,摧花雨下。蓝衣少年,衣袂被风吹得飘荡,在淡烟急雨中,撑开一把伞。 真是一把好伞,紫竹柄,八十四骨,看来是清湖八字桥老实舒家做的。这样好的伞,这样好的人,却抵不过一切风风雨雨呢。寻常客成了落难人。

心中有戏,目中无人。

女人最大的误会: 她以为是"爱情",他只是调戏。

折子戏又比演整整的一本戏要好多了。总是不耐烦等它唱完,中间有太多的烦恼转折。茫茫的威力。要唱完它,不外因为既已开幕,无法逃躲。如果人人都是折子戏,只把最精华的,仔细唱一遍,该多美满呀。

是天地间有忌妒者,故意捉弄,叫分和无常,
叫缘份缥缈,半点不由人?

久赌必输,久恋必苦,就是这般的心情。活像一块豌豆黄,淡淡的甜,混沌的颜色,含含糊糊。

一梦之中,尽是称心如意。乍惊,不知人间何世,天不再冷了,夜不再昏了,人也不再年少。
一觉醒来,人间原来暗换了芳华。

有人呵护你的痛楚,就更疼,没有人,你欠矜贵,但坚强争气。

但愿她没忘了,她那千多年的功力,躲到什么地方去。也许它一早溜了出来,离开她的身子,在后山之巅,大石后面,提笔练习书写一个“情”字——一字熏神染骨,误尽苍生。

似醉非关酒,闻香不是花。

伤感和颓丧突袭而来,人从没如此软弱过。

爱一个人,就是如此容忍包涵。不信他变心,怜惜他失察。他不好,是呀,但她舍得承认他不好?

暑去寒来春复秋。

她最大的罪过是爱得太凶。

这便是爱情:大概一千万人之中才有一双梁祝,才可以化蝶。其他的只化为蛾、蟑螂丶蚊蚋、苍蝇、金龟子。就是化不成蝶,并无想象中的美丽。

人得自个成全自个 。

最好看的小说,不外乎痴男怨女,悲欢离合。最无奈的人生,也是这八个字。

我永远爱你。“爱”比较容易,但“永远”是什么呢?

一夜夫妻百日恩,任凭他反复地变卦,她又反复地原谅——无论她口多硬:“不要他不要他!”到头来,她还是原谅他。一切都是枉然。我枉做小人。

生命中任何一天的结束,便永不重来。

天上的星星千千万万颗 只要看懂一颗就够了 世上的姑娘千千万万个 只要爱上一个就够了
哇蠢猪也懂的浪漫爱情啊 而且还这么深情
正因为只爱上一个人所以才是情深似海的蠢猪
这回可是你自己叫自己蠢猪的不是我说的哦
只要能拥有你当一回猪也没关系
冬儿你说的没错 天上一颗星 地上一个人 天上的每颗星星都代表一个人 天上的星星都有固定的位置 它们动弹不的 如果老天爷要我们选择命运让我们距离遥远 不能靠近我们该怎么办
天上的星星都有一次机会改变自己的位置 那就是当他选择离开天空的时候 它变会坠落到人间变成一颗石头 如果你离我太远那么我那颗星星就会坠落到人间靠近你
老天爷能不能让太阳永远不再升起让我和冬儿永远待在黑夜里看星星

谁都没有醒,只有我醒过来,在这世上,如此星夜里,只有我,心明如镜,情似轻烟。怅怅落空,柔柔牵扯。 我有一个华美而悲壮的决定,今夜星光灿烂,为我作证,我不会对月起誓,只为月貌多变,但这满天的星——我,永远,不再,爱,他。

武大郎在某种角度而言,与林黛玉没分别——都是得不到所爱的,含恨而终,名垂千古.

火飞快地蔓延,比“朝为红颜,夕成白骨”的人生还来得措手不及。

说好了唱一辈子的,一辈子就是一辈子,差一年,差一个月,差一个时辰,差一秒都不是一辈子。

生理上的劫数,往往比心理上的更为直接。

功名富贵尽空花 玉带乌纱回头了千秋事业
离合悲欢皆幻梦 佳人才子转眼消百岁光阴

这法海,他道:“所谓色相,皆属虚幻——” 色相?虚幻?岂有此理,自己没有,心怀嫉妒。我听下去:“好比纯净宝珠,本来无色,红光来照,遍珠皆红;绿光来照,遍珠皆绿;红绿齐照,则遍珠红绿。因宝珠体性本空,虽千万亿色相相加,包容如故。然色即是空。”

谁知道是什么因缘,叫不相干的人都碰在一起。

素贞恨恨:“堂堂男子汉,竟然耳朵软心思乱,禁不得旁人嗦摆,就连妻子都不相信了。我对你的好,比不上陌生人三言两语。”

碰上一个这样的男人——他唯一的本领是多情。

看一个国家的国民教育,要看它的公共厕所;看男人的品味,要看他的袜子;看女人是否养尊处优,要看她的手。看一个人的身价,要看他的对手;看一个人的底牌,要看他身边好友……”

眼为情苗,心为欲种。

当所有的螃蟹都是横走时,一只直行的,就没有去路了。

头剃了,衣服一套,小豆子跟同门的师兄弟一个模样了。他把头摇了摇,又轻,又凉。不习惯。但混在一处,分不清智愚美丑,都是芸芸众生。

我来到世上,被世人所误,你们说人间有情,但情为何物?

姐姐,你千年修行,为了一个许仙值得吗?

千年爱恨情仇如梦似昨日 几世传奇空留遗恨到如今

“‘不知’是一件滑稽的事,然而‘知’却是伤感。”

豁出去,就狠;狠不了,就忍。哪有中间路线?

演戏的,赢得掌声彩声,也赢得他华美的生活。看戏的,花一点钱买来别人绚漫凄切的故事,赔上自己的感动,打发了一晚。
大家都一样,天天的合,天天的分,到了曲终人散,只偶尔的,相互记起。其它辰光,因为事忙,谁也不把谁放在心上。

五子中的"戏子",那么让人瞧不起,在台上,却总是威风凛凛,千娇百媚。头面戏衣,把令人沮丧的命运改装过来,承载了一时风光,短暂欺哄,一一都是英雄美人。

每个女人,也希望她生命中有两个男人:许仙和法海。是的,法海是用尽千方百计博他偶一欢心的金漆神像,生世为候他稍假辞色,仰之弥高;许仙是依依挽手,细细画眉的美少年,给你讲最好听的话语来熨帖心灵——但只因到手了,他没一句话说得准,没一个动作硬朗。万一法海肯臣眼呢,又嫌他刚强怠慢,不解温柔,枉费心机。

草地浸润在晨雾里。喊嗓声悠悠回荡在陶然亭里外。雨过了,天还没晴,悲凉的嗓音,在迷茫白气中咿呀地乱窜,找不到出路。

但是,事到如今,怎样互相摆脱呢?男人与女人,这是世间最复杂诡异的一种关系,销魂蚀骨,不可理喻。以为脱身红尘,谁知仍在红尘内挣扎。

每个男人,都希望他生命中有两个女人:白蛇和青蛇。同期的,相间的,点缀他荒芜的命运。——只是,当他得到白蛇,她渐渐成了朱门旁惨白的余灰;那青蛇,却是树顶青翠欲滴爽脆刮辣的嫩叶子。到他得了青蛇,她反是百子柜中闷绿的山草药;而白蛇,抬尽了头方见天际皑皑飘飞柔情万缕新雪花。

要多少的机缘巧合,不相识的男女才可结成夫妇?

一行珠帘闲不卷,终日谁来?不来也罢。

甜蜜的回忆,无法长期营养一个人。

疏淡轻浅的青草腥味,郁闷不可告人。

她擅写月亮,却不团圆。

我手中一把利剪,无意识地,一下一下,活活把那伞剪死。 收起来是密密的网,幽幽的塔,张开来却是血肉人生,心魂在它势力范围之内翻扑打滚,万劫不复。

那清悠轻忽的钟声又传来,如缘分,在呜咽。

对什么起誓都好,别要对月亮起誓——它其身不正,每隔十天就变换一个样儿。

崇拜他倾慕他的人,都是错爱。他是谁------男人把他当作女人,女人把他当做男人。他是谁?

只怕年华如逝水,一朝飘泊,影儿难再寻觅。他又朝镜子作了七分脸,眼角暗飞,真是美,美得杀死人!

当初惊艳,是因为少见多怪

白线袜子踩在泥尘上。
风姿秀逸袅娜多姿,她繁荣醉梦的前半生,孤注一掷豁出去。

有敌人的生涯比较好。譬如最快乐的时候,会想起敌人来——呀,如果这人在场便好了。

连亲情都不免朝生暮死。

单纯:
即将被背叛而懵然不知者的情操

还没把戏衣小心翻起,一阵樟脑的味儿扑过来,然后像变身为细细的青蛇,悠悠钻进脑袋中,旋着旋着。

我拼命地阻拦。好不容易摒绝一切爱恨,又在翻尸倒骨干嘛?

只是他听不到她心里的话。但凡说出口的,不外要他好过点。

”一点点”的妩媚,如同巧克力心中的酒。

夜间,下过一场江南春雨后,星星月月,雾气索维,白堤上间中高举莲花灯,凄迷倒影在湖上。天还有点料峭。

一个濒死的女人,尽情取悦一个濒死的男人。

她本来要的只是一个护花的英雄,妾本丝萝,愿托乔木,她未来的天地变样,此际心境平静。

所见皆为古人,所念皆为古人,如影随形,所以才叫“像”。忘记了这个人,没有这个人,“像”什么呢?

他可以这样对待他的发妻,异日一样可以这样对待我。 嘿,男人……真是难以相信的动物。 我跟他距离那么近,一瞬间,竟在人海中失散了。我再也找不到那令我倾心献身的许仙。

那座砖石桥,万念俱灰,一如丹丹的肺腑,十室九空,再也榨不出什么来了。

情,像手中的香烟,烧烧就烧掉,化作一缕幽幽的白气。

什么叫多我余,冬天的棉袄,夏天的蒲扇,还有等我心冷后你的殷情

我不是一个真实的人,我也不是一个虚构的人。

人那么壮大,权位、生死、爱恨、名利,却能动摇它。权位、生死、爱恨、名利,那么壮大,时间却消磨它。

清秀的素脸在镜前倦视,心如死灰,女萝无托。

只要是人前表演,蝶衣就全情投入,心无旁骛。不管看的是谁,唱的是什么。他是个戏痴,他在"游园",他还没有"惊梦"。

整条街,弥漫着当归的香味,闻着闻着,魂魂魄魄都不知当归何处。

他不来,不过损失一把伞,值多少?来了,得损失一生。

太阳下山了,如一次赫赫的死亡。远看是一座饱满圆胖的红坟,这坟埋葬了我一次荒唐的初恋。

有时是人家翻脸无情,有时是我们翻脸无情,都很公平。有情就不会翻脸,翻脸当然无情?不要婆妈。

往往身价最高的,是较沉默的一个,何必浪费姿态?不单要贵,还问好贵。

当远处天边,被一种酒醉似的鲜红的颜料渲染成晕时,我们已整装出发。

再多高人指点,爱上一个人,仍是走投无路的。

只因为他爱她,多过她爱他,所以他不愿意拂逆,只呵护着。 多么的窝囊废,男子汉大丈夫。然而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的是男子!——他那么爱她,招来更多的看不起。

“我偏要!”她有点娇纵地坚持着,目的是让他再一次关心制止和结束。 ——谁知他只由她。 这样的又撒手不管了?怨恨起来。

从来没有红过。谁记得她是谁?她是什么人?他没表示、没承诺,她便是件不明不白不尽不实的身外物。

她那么恨他只因他先恨她。 绷紧的脸,祥和起来。她杀尽所有的人都不会杀他。

过了好些日子,某个凉风秋月夜,天雨微寒,想起来,会不会遗憾?

自然美:
一切装饰也无能为力时的一种放弃姿态

宽恕:
自己犯错时最希望别人所作的表现

雨后的月光,清如白银。草丛中有虫声繁密,如另一场急雨。

太玄了,缘来,不相干的两个人走在一起。她当初不过碰到什么是什么,谁晓得是他呢?如果是另一个男人……何以选中了他?是的,无论如何,人人都被动,做不了主。

他打开了金底描上绯红牡丹花开富贵图的扇子,颤动着掩面,莺娇燕懒。
贵妃。
只在唱戏当儿,他说高高在上的。

小命给捡回来,又倾尽全力的保住。只是,不知心肠肺腑被败坏到啥程度?不停地喊痛,一痛险险要昏倒。外面还是好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白水彩是蜂蜜调的,持久地苍白,直到地老天荒。
原来是为了掩饰苍白,却是徒劳了。

他简直便是叫杭州蒙羞的一碗不及格的桂花糖藕粉——糖太少、水太少,税税稠稠,结成一团,半点也不晶莹通透。

世上最好的男人,是“四合一”——把潘金莲那四个男人——西门庆、武松、武大郎、张大户之优点集于一身。

天色陡地变黑,狂风急雨,像一个五内翻腾的妒妇。一切行动只为负气。

慈善:
见到比你差劲和痛苦的人,老怀大慰之余给他的奖赏

沉着:
对气数已尽的强烈意识

旧欢如豆腐,倒地难重拾。

美丽的花,竟然不肯凋谢,格外可厌——它没有在适当的时刻做适应的事。

快乐美满的人生:七成饱、三分醉、十足收成。过上等生活、付中等劳力、享下等情欲。

小楼四十九岁了。
他已是一个迟暮的霸王。在蝶衣心中,他永远是一个样儿,他把他整个凝在盛年了。永远不算迟。

蝶与花,凄艳、迷人、短暂、虚幻。谁知后来,那天天想自杀的竟坚强地以癌症病体支撑最后演唱会,灿烂到生命尽头,意志力令人感动。那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却自杀了。
一阵风,一缕烟,一撮灰,一声叹息,一个模糊的影子……

几缕淡云,浮浮飞过月亮的身畔,像中断,却又追随。末了想盖过月色,苦无良策,月亮还是透射出来,人表处处有争执,总是纷坛难解。

绝大的一轮红日已高挂,它也不动声色,发出一片浓紫色深黄的辉芒,叫人不敢发出呼吸,静待奇变。城墙的脸,亦由灰亮渐渐涨红,它平定、牢固、睥睨天下。

船慢慢地,慢慢地沿苏堤流去,荷叶刚长出来,还很嫩,因是初长,分外用心,神秘而新鲜,容不得分人惊扰。很自觉地细意暗展。

那整幢的药柜,便是由无数小小的小小的黑格构成,各自藏着植物的尸体,永生永世不会腐化作尘泥,植物比人高明多了。

就像野狗啃食枯骨,就像野鸟抢吃腐肉,就像逆风举火把,反烧自身。

世上走得最快、最匆忙、最迫不及待的人,便是刚刚才学会走路的小孩——简直像“暴发户”

不屈不挠:
为人处事欠反弹力的失败表现

其实,爱情就是等待,等待一种感觉,等待一个谜团,等待结束,等待结果,爱情终究不会有迷人结果。

得不到他的爱,得到憎恨也是好的。——憎恨所动用的感情更多!

我心中的阴影跑到我身后,来冷观所进行的勾当。

理智:
(男或女)诱奸不遂后的自我升值

在商业社会,越让人知道你饥饿,越找不到食物。

交际:
对说谎面不改容的能耐

他观鱼,嗅花,衔杯,醉酒。一记车身卧鱼,满堂掌声。
他好一似嫦娥下九重。
连水面的金鲤,天边的雁儿,都来朝拜。只有在那一刻,他是高贵的,独立的。他忘记了小楼。艳光四射。

蝶衣一瞥满桌生肉。只清傲浅笑。
"中国老百姓,倒是不惯把鱼呀肉呀,生生吃掉。"
生生吃掉。被侵略者全是侵略者刀下的鱼肉。

有时人们会忘记了现实和戏剧,有时记得但不在乎。有时是顺水推舟,有时是延长感觉。有时是不能自拔,有时是戏弄世人......”总之不是脚踏实地的...

在地面蜿蜒扭曲挤压,企图把那小汤圆给弄出来,谁知它就像人间的是非,入了肺腑,有力难拔,再也弄不出来了。

一个心理医生的提醒女人应该注意这些信号:他殷勤,那是他刚刚爱上你;他笨拙,那是他深深爱着你;他从容,那是他己厌倦你。

这样子打听着初恋情人的举动,有一种微妙的感觉,五内是起伏的。

菊仙不语,瞅着他,等他发话。她押得重,却又不相信自己输。泪花乱转。

有人疼惜,才有资格骄矜。

大会堂的图书馆有一种怪味,不知是书香,还是地蜡,抑或防虫剂。嗅着,总有朝代兴亡的感觉。

戏,唱,完,了。
灿烂的悲剧已然结束。
华丽的情死只是假象。
他自妖梦中,完全醒过来。是一回戏弄。
太美满了!
强撑着爬起来。拍拍尘土。嘴角挂着一朵诡异的笑。
“我这辈子就是想当虞姬!”
他用尽了力气。在也不能了。

花围翠绕,美不胜收。
小楼呢?蝶衣刻意地不在乎,因为事实上他在乎。

忽地一阵凉风掠过,像一只手在发间轻扫。冷不提防,又下起雨来。
不大,但很密,轻飘而流曳,踏着碎步,款款过来。

阳气日盛一日,桃花绽红,鸟鸣调嫩,天地阴阳之气接触频仍,激荡中闪电特多,雷声乍响,又届“惊蛰”。

她一揖拜别。不管外头是狼是虎。

看一个国家的国民教育,要看他的公共厕所。 看一个男人的品味,要看他的袜子。看一个女人是否养尊处优,要看她的手。看一个人的气血,要看他的头发。 看一个人的心术,要看他的眼神。 看一个人的身价,要看他的对手。 看一个人的底牌.要看他身边的好友。 看一个人的性格,要看他的字写得怎样。看一个人是否快乐,不要看笑容,要看清晨梦醒时的一刹那表情。 看一个人的胸襟,要看他如何面对失败及被人出卖。 看两个人的关系,要看发生意外时,另一方的紧张程度。

坦白:
早于被识破的一种急功近利表现

体贴:
精神上已做过鲁莽的强暴

知错能改:
衡量过惩罚可能性后的明智选择

悠闲:
暂停惹是生非的回气状态

突如其来的寂寞,一如尾场电影散场的戏院大堂。

漫漫岁月
茫茫人海
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
泥足深陷的爱情

蝶衣一想,不知是谁欠谁的?如何原谅她,一如原谅无关痛痒的旁人?他恨这夫妻俩,不管他私下活得多跌宕痛楚,他俩竟若无其事地相依。他恨人之不知。恨她没脸、失信,巧取蒙夺!

她当然记得那一宗“交易”,她背叛了他——或者说,她答应离开小楼,只是小楼不曾离开她吧。她没强来呀。她当然也记得二人转身朝林子路口的黄包车走去时,身后那双怨毒的眼睛,刺得背心一片斑调。

头抬起,只见他一张年青俊朗的脸,气宇轩昂。他身旁的他,纤柔的轮廓,五官细致,眉清目秀,眼角上飞。认得出来谁是谁吗?
十年了。

菊仙在喧嚣吆喝的战场旁边,倾慕地看着这打上一架的男人,在此刻,她暗下决心。连她自己也不相信,她绮艳流金的花国生涯,将有个什么结局?

她一个女子,还是坐得好好的,不动。小楼给她做了一个"不要怕"的手势示意,她眼神中交错着复杂的情绪。本来犹有余悸,因他在,他叫她不要怕,她的心安定下来了。

夕阳西照,雷峰塔浴在血红的晚霞中,燃烧着自己,如一个满怀心事的胭脂艳艳的姑娘。不,它是一个墓,活活埋着心死的素贞,人和塔,都满怀心事。

硬是还不完。是,你拿去吧,他算什么?我不要!一声比一声娇娆,无限娇娆。谁知他心事。

他在包厢俯视舞台,整个舞台,所有角色,就处在他掌心。"她"在涮剑,人在剑花中,剑花在他眼底。

徐福:幸亏忽悠皇帝是老子的强项,怎么办?继续忽悠呗

看真一点,起落有致的城墙,受不了历史的重压而微微佝偻着,无数的裂缝,丛生着杂草,雄伟只是躯壳,它荒芜已久,一身炮弹的残迹。任何敌人都可一攻而下。

夜空一团团臃肿的云,一下子,把吞没了的月亮吐出来了,突如其来地,明月团囹。像一个银盘,腰肌地照着人面。白光自天际树顶漏洒一地,形同千百指爪的魔掌。

我缓缓地上步,青绿裙子就无意地幻成细碎的轻浪,斜斜跟他一眼,装作不知如何开口。然后我索性不开口了。

仗剑在手,胜劵在握。他逃不过了。

在一个好天气的夜晚,月照西湖,孤山葛岭散点寒灯,衬托纤帘树影,像细针刺绣。

有时,自行招供的后果,只是有破坏没建设。

也许世上本来没有我,是先有素贞,素贞把我种出来,她不要我,我便枯萎。

要想人前显贵,必须背后受累

共同进退:
为怕孤单及落后于形势而自保

世上哪有委屈?
任何人经过衡量,一定为了他想得到的东西付出代价。

一滴殷红的鲜血失足落在破碗的残渍中,缓缓地化开、化开。

礼让:
既档次劣难赢便索性陪跑的庸马

暑去寒来春复秋,夕阳西下水东流。将军战马今何在,野草闲花满地愁。

一个人出生、成长、努力、挣扎向上、风靡群众、名成利就、喜怒哀乐爱恨交缠……经过四十多年的艰苦,亦算漫漫长路。把一切变成「往事」,只用了一星期,甚或一秒。人生风霜雨雪,少年子弟江湖老,红粉佳人白了头——你坚决「不许人间见白头」,于是以后人人都老了丑了,心中你永远是个万人迷,传奇中只有凄厉媚艳与深情,没有岁月痕迹。

他才二十岁,青春的丰盛的生命,他一定可以更红的。即使那么孤独,但坚定。
睥睨梨园。
有满堂喝彩声相伴,说到底,又怎么会寂寞呢?

未成形的黑暗淹过来,淹过来,把世人的血都煮沸。煎成一碗汤药,热的,动荡的。苦的是药,甜的是过药的蜜饯。粽子糖,由玫瑰花、九支梅、绵白糖配成……人浮在半空,永不落实。

每个男人最终目的都是“不走”,只看他支撑到什么地步。每个女人最终目的都是男人“不走”,只看她矜持到什么地步。

月夜的竹影,连枝带叶,远看像一群披头散发的野鬼,近看却是一只只软垂的手,女人的手,死去的女人。

"情"便是这样,管他是谁呢?说时迟那时快,总兴沸沸腾腾的感觉,到情消失了,也就不堪提。他们也曾那么爱耶稣,末了彼得三次不认他,犹大还出卖他呢。人神之都如此,别说人人之间了。

吃的时候,只求后果,不想前因。
为了青春,为了美丽,为了男人……
你敢不敢,走上这条邪恶的不归路?

这伞,真是千古妙用的鹊桥。没有伞,哪有故事?——没有借口,哪有再会?

三脚的金兽香炉,飘出袅袅轻烟,像一根颤动着的心弦。

笑声在寂寂的西湖孤零零地回荡,在水面反射,在柳间鼠窜,直冲这暑天的苍穹。

勇敢:
四下看清楚肯定没危险时所表现的美德

壮烈:
少数不肯服从多数者,其伴侣是“牺牲”

不要考验人性,千万不要

火那么壮大,水却湮灭它,水那么壮大,土却掩埋它,土那么壮大,风却吹散它,风那么壮大,山却阻挡它。……人那么壮大,权利,生死,爱恨,名利……却动摇他。权利,生死,爱恨,名利……那么壮大,时间却消磨它们。---时间最壮大吗?不,是“心”。当心空无一物,它便无边无涯。

收起来是密密的网幽幽的塔,张开来却是血肉人生。

这便是人生:即便使出浑身解数,结果也由天定。有些人还未下台,已经累垮了;有些人巴望闭幕,无端拥有过分的余地。这便是爱情:大概一千万人之中,才有一双梁祝,才可以化蝶。其他的只化为蛾、蟑螂、蚊子、苍蝇、金龟子……

谁说失恋后可以做朋友?连六亲不要认,路上遇见免尴尬,马上别过头。

固知难以永久,不若珍惜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