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海听涛的诗歌

走在铺满油松的山巅

眼前和脚下

被挺拔和葱翠的`绿淹没

阳光从深深浅浅的松叶中间

透下来

如早春时

急着开放的小花般

含羞着躲闪着跳跃着

印在深褐或浅褐的土地上

原本枯黄的山

在这绿海里

亦显出难见的美妍

盘旋的路这时也如丝带般

婉约缠绵温柔

那些风过时扬起的尘

也因了这松的娇傲

落的

多的些优雅

这是平陆人智慧的蚌里

长出的珍珠

璀璨到夺目华丽到耀眼

从一棵到十棵

从一亩到十亩

从一座山到森林

是密藏的风景

是继续的征程

是勇气和坚韧

是朴素和力量

连同路边昂扬的棘蒺

一起接受

阳光风雨星辰的洗礼

松下听涛诗歌

依偎你伟岸身躯,耳听滚滚的松涛

沐浴猎猎的爽风,我心潮澎湃......

这风涛,令我想起了历史

一人呼号,万众皆应

然后是排山倒海的气势

摧枯拉朽,荡涤乾坤

在这里,我肉眼凡胎

看不出一言九鼎的君主

是谁的号召如此力度

仅一声呼啸,就

万山回应,江南江北

英雄为谁所死,为谁前仆后继

且一路歌声,浩浩然排闼而去

也许,这就是觉悟

这就是真理

跟着纯粹的感觉,便可以

直接抵达崇高的理想主义

这是种创作,令我想起艺术

时而激烈时而舒缓,犹如

一首“十面埋伏”的旋律

悲壮而又宏大的倾述

歌者为谁,从东方

到达西方,从黄昏到黎明

到处飘荡着音乐的激炫

弹者何为,历史也难见它的宗师

天籁般的狂放,乾坤为之

折服,帕瓦罗蒂

亦会肃然刮目

这是种沉默,令我想起火山

像韬光隐晦的英雄,在等待

一次千年不变的`迸发

这是一种豪迈,一种壮怀

沉醉中,汉刘邦击剑而歌:

大风起兮,云飞扬

安得猛士兮归守四方......

沉醉中,陈毅元帅挚笔狂草:

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

这是修养,一种志远的气度

是谁,甘居这淡薄而又呼啸的空间

使青云更高,远山愈远

使雷霆更烈,风雪更酷

是谁,松下听涛

任滚滚的松韵

沉浸感悟,磨砺自己,直至

成为清纯、高傲、无畏的松树

烈烈风骨

听涛诗歌精选

历史叠加的痕迹,足以抚平赤壁寒凉

一千年前的旧缘隐在山中

隐在松涛,虫吟栖身的岩缝

一群智者放下纷繁的世事,负重的生活

风起时,静静的立在尘世之外,感受时光的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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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久孕的大山,石脉,以沉默的方式倾诉

这些,只为了一再地掬水而泣

只为了,不再有杀戈的狼嚎与马嘶

只为了,让心与邈远的时光之链对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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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着头颅的野花,并不影响我越来越弱的听觉

我能感受到石头粗重的喘息

醒来的细节在遥远的轰鸣中响成一片涛声

一天天变得滚烫而坚硬的骨骼。推开时空最后的`高度

苍劲的线条,残缺的意象,偌大的魂魄在石头里醒着

瞿塘的隐士,西陵的来客 ,巫峡的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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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峡,山峦绿得正浓。野花开得正好

枝杈上的风一阵一阵

席卷过来,像我风尘仆仆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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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煮酒,今生相遇。我破例与水岸,慕白,船兄对饮

只为了来生的再一次邂逅

阳光把颜色给了我们,墓崖上的水帘

填充着命运的深坑。石椅上的夜露,白帝城的青竹,南津关的水杉

缓慢推动着光明中的黑暗。将鬼城里的寒气推迟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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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恋那些有价值的隐喻,迷恋三峡柚子叶的清香

迷恋草丛中一只蜥蜴警惕的眼神,迷恋于合掌峰

像一个思想的幽居者。甚至迷恋于三峡我朴素的兄弟

取一种肃穆的姿态与赤壁对话,与大小乔小酌

塑像一片觥筹交错的今天,请不要嫌弃,不要嫌弃

我一个与灵魂对话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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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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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的栾树在赞美的目光中

又开始红了

树上鼓满了心事的果子

不知在秋天的掌上还有多远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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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处和远处的浮云

像突然掠过的一个深渊

当我在美景中冒失的撕开秋天的衣角

那危险的词语便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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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睹了秋的咄咄逼人

它的固执与灿烂

它喜欢用另一种方式接近自己

它沉默不语的样子就像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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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开始慢慢想我

在橙色的夕阳中

如果云心情好就会多停一会儿

就会让榉树的心事爬满整个秋天

优美散文《观海听涛》

谁会去海边目踏海的风光,听波涛拂海的音韵?是侠客,隐士,游人,诗人、画家、摄影师吗!侠客,都是传说中的人物,像《射雕英雄传》中的黄药师,独自幽坐岸礁,听波涛复笛啸,让心有悠然得意。隐士,当今有否?隔绝功利尘世,远离世俗生活,背走天伦之乐,独悠悠而归我思,去濡墨一抹自作的书画,幽写一本看破红尘的卷书,净化尘心,让心有静养自乐。游人,那是落闲观光的人,观一次海景,听一次涛音,让心有松懈情怀。诗人、画家、摄影师,那可是他们的爱好,一种喜欢欣赏的习惯,用自己常用的手法,捕捉深挖海的灵魂,让海魂赤裸裸地抖落在人间,以欲与己与人的满足。我属何人?不得而知,只是出于对海的好奇,而随心随愿罢了。

海是天落下的碧蓝之水,有些也有红、橙、黄色,如黄海;波涛之声,那是海唱出来的歌,自然而然。居住在海边的人们,也许看惯了海的面容,听惯了海的歌声,有着“海蓝如常、涛声依旧”的麻木,而习以为常,又不作为奇了。我且不然,虽然住在海的不远处,但海的样子不常见,更谈不上常受涛声的熏陶。正因为如此,总有人在我的耳边低语,说着大海的宽广无边,有“远看天低海”的瞻观,然而你若去寻找那天与海的接壤处,可你且永远也找不到它的边际。海有多深?能完全淹没你山的高度。这海的宽广与深邃,犹如人生的境界,致深致远,无法所能触及。海总是把灵魂藏在深处,把心迹显露在脸上,有时潮起潮落,有是汹涌澎湃,有是平静无声,有时一片光烟氤氲,再加上击岸拍礁淘沙的溅声浪响,让波涛有了起伏转折、抑扬顿挫的音节和旋律,激昂、奋进与谐和。

出现在海空云间的佛光与海市蜃楼,那是海赐予人间最美丽的奇观。你说,祥云照头,仙境入目,会是怎样的感觉,又会有如何的遐想?这不说,也能自悟其明。倘若你能亲眼目睹,身临其境,还有涛声伴奏,那肯定会让你的`心灵超越人间凡世,如入天宫般的飘然。据说,能见到如此奇观的人,是非常有幸的人,从此会得到海的指引,逢凶化吉,时来运转。虽然,我没有见到过,也没有这种彻悟,不过这实在是一种难得的奇遇,不得不让人产生超出自然的思维和想象。人若心顺气畅,又能有这种神秘落怀,想事必定美好,做事亦必然随心所致,而多能得到好的结果,这虽然是一种常理,但也不得不让人说是一种神奇。

船是海的一道风景。远行的船,航行在海的中央,如叶一样的漂流,听不到船的声音,只有远去而渐渐缩小的背景。归来的船,总是鸣着得意的叫声,吐露出我满载而归、安全返航,那种不得了的自傲!停泊在码头上的船,船杆上随风飘着彩旗,像是给观海的人打着招呼,我暂息,我将要远行。挂在船头或船杆最高处的国旗,展示出自己国家的强大与人民的勇敢。海,真的是宽以待人,深以养人。海用自己的浮力支撑,乘载着船的沉重负荷,从此岸到彼岸,随由你来来回回的航行,不与世计较,不与人为难,为人类带来更多的是福音与财富。偶尔,也会听到一些翻船、沉船的坏消息,但这不能怪海,只能怪我们自己,没有听从波涛的规劝。若真要怪,那就去怪风的疯狂,雨的猛烈,或者去怪地壳的任性,都是因为它们的突然而来,才使得措手不及。

海鱼虾蟹和海生植物,是海的宝藏,为人类可提供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众多无数。“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是我们老祖宗发明的诀巧。近海的人们,多是以海为家,捕捞为生,一年大多的时间都在海上漂泊,海上作息。渔村,平常人烟稀寥,生息萧寂,多是妇孺和老人。不过,近年来也有一些人不出海的,或者不出远海去捕捞的,依靠科学,进行近岸箱养,或者海边围塘养殖,这给观海的人倒是增添了一个新的观赏景点。记得小的时候,有几次和大人一起去海滩捉捕沙蟹、小鱼,一边听着海涛涌动和拍岸的声音,一边踩着滩涂的稀泥,寻找蟹的藏洞,一经发现,童心喜洋洋,立马掏洞捕捉,有时也会被蟹钳夹住手指,而疼痛而哭,给童年的我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海的灵魂和富有,通过波涛,谱写出了最优美的音乐。观海听涛,那是最能打动心的大场面、大风景,有海的深沉画面,有涛的悠扬动听,有心的互动默契。动感和着声感,触动着心的激荡,犹如一幅最完美的诗画,在海风的吹拂下,飘向天地之间,如同高山、草原、沙漠、平川一样,让人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