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土灶优美散文

星期天在厨房帮妻子做饭,看到液化气灶头蹿出的淡蓝火苗,不由得想起了老家的土灶。

土灶,对于生在农村、长在乡里的我,是那么熟悉和亲切。农村老家,村民们家家户户有一座用砖砌的土灶,形状基本相似,占据厨房三分之一,略显笨重。土灶很高很大,有灶台、灶门、铁锅、水罐等部件组成,各有用途,缺一不可。土灶铁锅旁,有个水罐,做饭时添上冷水,饭菜做好后基本烧开,用于洗脸、洗脚或泡猪食喂猪,很是方便。每口锅后面有个灶门,用来添柴烧水做饭。灶台上的烟囱穿过屋顶,矗立空中,做饭时升起的袅袅炊烟,别有一番乡村风味。

农村砌土灶很有讲究,必须请经验丰富、业务精湛、技术娴熟的老瓦匠师傅。村中的长辈常说,老瓦匠师傅砌的土灶,省柴、聚火,烧菜的速度快,不会浪费时间。老瓦匠师傅砌土灶,先在厨房的一角铺上砖块作基础,再一砖一砖地边敲边打,不急不忙地往上砌着,还不时把砖块砸成圆形、方形等状,用于砌灶门、灶膛、烟囱等部位的转角。老瓦匠师傅像玩魔术,一天工夫就能将土灶建成。

土灶建成后,要进行“热锅”,一方面是检验土灶的质量;另一方面请亲戚朋友聚聚。做饭时,家人围着灶台,抹洗锅灶,清洗碗筷,不时将土灶中炒出的热菜端上桌,还不时夸上几句,瓦匠老师傅土灶砌得真好,既不跑烟,也不浪费柴草,要敬老瓦匠师傅一杯水酒。老瓦匠师傅喝酒虽然有点过了,但听到如此赞扬,往往还是一饮而尽。“热锅”仪式结束后,家人将锅灶收拾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儿污迹才满意。

土灶烧火也要有技巧,不然弄得满屋浓烟,“催人泪下”,灰头灰脸。有经验的人,一般先把土灶锅堂中草木灰扒出倒掉。做饭时,用火柴把干草点燃,用火叉推进锅堂中,再一把一把地推干草,火才烧得旺。如果偷懒,向锅堂内推很多草,不但烧不着、冒烟,而且浪费柴草,产生的烟让人直咳嗽,所以烧火这个环节很重要,既要细心又要认真,防止出现失误。土灶烧的原料,主要有树枝、玉米秆之类。冬季大家都愿意烧火这个美差,一方面省却做饭的辛苦;另一方面是灶膛产生的火,烘得人暖洋洋的,舒服。

土灶做的饭菜十分可口,如蒸的.馒头、煮的稀饭、涨的蛋、摊的饼,有一种特殊的口感,是一般饭店寻不到的。特别是煮饭时,锅中的锅巴,嚼在嘴中既脆又香。每次饭后,大家都抢锅巴吃,闹得厨房一团糟。土灶做出的饭菜如此美味,主要是底火足。

“人间烟火锅灶始”。现如今,大街小巷里开着各式各类的土菜馆,那儿土菜的烧制方法和农村的烧法基本一致,可用的却是煤气灶而非土灶。在土菜馆里,我虽然享用过精致的菜肴,但始终觉得没有老家土灶烧出的饭菜可口。怀念老家的土灶,更怀念老家土灶烧制出的饭菜的独特香味。

土灶烙饼的散文

最是舒服数布衣,最是养人数便饭,家常便饭数烙饼、稀饭。生活就是这样,天天大鱼大肉地吃,你胃就会不舒服,觉得缺了点什么,几天下来,最想念的就是回家吃一口家乡烙饼,喝一口玉黍面稀饭。回味最原始的工具,最思念的味道,我觉得稀饭烙饼还是需要柴火土灶做出来的才最地道,特别是烙饼那真是童年美食诱惑,又香又脆又酥。

只要回老家就想吃烧火做的饭,我喜欢看着袅袅炊烟在墙角升起,红红的灶膛像生命之光熊熊燃烧,大铁锅冒着热气飞出阵阵饭香。现在社会发展了,什么都快节奏,连做饭都是气、电,很少有烧火煮饭的,可是我一直觉得烧火做的饭有说不清道不明地味道,可能里面不仅有人类起源最初的情感,也有柴火慢炖最大程度保留了粮食里的精华营养不流失。

今天咱说说烙饼,因为这个最体现烧火饭的特色和功夫,美食纵有千千万,不如烙饼一张最家常,我婆婆烙的饼哪是杠杠滴,婆婆做饼看似简单,无非就是热水烫一半面,用筷子快速搅拌,记住必须快速,直到粘稠成型,再把另一半温水活一下和烫面搅到一起,可是这看似简单的操作却需要水温的掌握和火候的控制,热水温度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婆婆告诉我就是将开未开的响水最好,面还不能使劲揉,揉面是“哄松”着揉,把揉好的面放着“醒”一下,同时还不耽误生火熬饭。

在农村每家都有一个做饭的锅底,就是火灶,或砖垒,或钢筋焊接,或直接泥捏,用废弃的木头就能做一顿美美的大餐,晚饭都是先熬一锅香甜的玉黍面稀饭,里面煮一把黄豆,花生米,在小火慢炖的过程中玉黍面充分熬煮变得又粘又香,黄豆和花生米也糯香甜口,半个小时一锅营养丰富口味浓郁的林州稀饭就成功了,就着灶火的余温把烙饼“鳌子”放到火上,这时候就不能大火,必须用小火慢慢把“鳌子”加热,到时候烙饼才又软又香还不会焦,烙饼时老人常说,和面是关键,烧火也是重中之重,火大饼要焦不好看,火小饼不熟不好吃,所以别看小小灶台,里面都是学问。

闲话少叙书归正,稀饭快熬好的时候,婆婆就开始把“醒”好的面擀成圆皮,在面皮中央倒油,手抓着面皮的边轻轻去粘一下油,慢慢油就均匀地涂抹在面皮上,三根手指捏一撮盐“挫”着撒到面皮上,再撒一把切好的葱花,这时候把面皮卷成条状再袅成卷,再把它擀成小一点的面皮,放“鳌子”里少许油,把面皮放进去,一定要细心观察火候,翻面前再放油,只等两面都煎的金黄酥脆,就着“鳌子”把烙饼轻的“蹲”几下,这才是实实在在的手上功夫,即不能太用力把饼“蹲”散架,又不能力气小饼没有“蹲”酥,经过婆婆巧妙的.动作一摆弄,看吧,黄橙橙,金灿灿,油滚滚,酥脆脆,层乎乎,香喷喷的烙饼就能出锅了,哈哈,告诉你们一个小秘密,“头锅馒头二锅饼”,饼一定要吃二锅的最香,其中缘由就是那时候火候正好。

小时候去走亲戚,回家邻居就会问你“今天亲戚让你吃的什么饭呀”,“大葱烙饼”,“呀,真是好饭”,可见烙饼在童年时期是高招待高档次。当时粮食紧缺,油更是一年吃不了几斤。我还记得父亲做的一个油撇,就是把一块铁皮敲成圆圆浅浅的小汤勺,每次做饭母亲都是把油撇伸到油瓮里粘一下(注意不是舀一下),用油撇底部抹一遍锅底炒菜,想象一下就知道做一顿饭没有多少油水。记得三四岁放电影的被安排到我家吃饭,母亲就是做的烙饼,哪个香呀,馋得我哇哇大哭,可是眼睁睁看着不让我吃,那绝对是对小小的我意志力最大的考验,我就一直哭着对母亲说“演电影的没有嘴”,最后得到了一小块烙饼才罢休!

现在好了,时代发展,社会进步,想吃什么就有什么,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想吃烙饼更是大街随处都能买到,而且种类繁多:有葱香饼、发饼、千层饼、酱饼五花八门不胜枚举,可是终究都比不上婆婆做的烧火烙饼,烟火气息不是那些现代工具能替代的,闻名世界的北京烤鸭也是非果木烤制才得其法,就是烤个羊肉串还讲究木炭还是电烤的,可见火里面有讲究,有说法。

现在五花八门的老家大锅台,农家乐地锅,都是使用最原始的工具做饭,吸引着越来越多的朋友的胃口,相信他们也是跟我一样,喜欢烟火暖暖的味道,忘不了最原始最淳朴的乡村。

儿时的土灶散文

我是在淮北农村长大的,50年代,家家都很穷,坯支床,泥打墙,泥巴囤子泥巴窗,烧锅做饭用的锅灶也不例外。别看它土里巴唧,却给了我童年的温暖和香甜。

50年代,淮北平原的冬季漫长而寒冷。每天早晨,我因为怕冷,钻在被窝里不肯起床,母亲一边做饭一边将我的棉袄棉裤放在灶门口烤热乎,再给我穿上。做晚饭时,将半块土坯放在灶底下烧热,然后裹上白粗布放在被子里给我焐脚。

小时候常常闹肚子疼,母亲把灶下的温热的柴灰装在布袋里给我焐肚子。一边焐一边轻轻地揉,还轻轻地啍着儿歌:“小板凳凹凹腰,娶个老婆没多高。放家里,老鼠咬,放地里,老鹰叨……。”听着这好笑的儿歌,一会儿功夫,肚子就不疼了。

要是我生了病,不肯吃大锅饭,母亲就会在一只陶罐里放上糯米、红枣、花生米,添上水,放在灶膛的余火中煨,煨出的糯米粥又粘乎又香。一碗热粥喝下去,浑身热乎乎、汗津津的,病自然就减轻了。

每天放学回家,看到厨房顶上冒出袅袅炊烟,就一路狂奔往家跑,还没到家,就会看到母亲依门而望,笑容满面,手里拿着刚从灶里刨出的红芋或烤得香喷喷的焦馍,一到家母亲就说:“饿了吧。”接过软乎乎的红芋或热馍,我就会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土灶不仅用于做饭,还具有家庭保护神的.象征,称之为“一家之主”。腊月二十三,是家家祭灶的日子。灶前摆上糖瓜,灶前贴着“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的对子和“灶王爷”的年画。摆糖瓜的用意在于封住灶王爷的嘴,让他老人家上天不要说坏话。我年幼无知,有一天,我对母亲说:糖瓜封住灶王爷的嘴,他不能说坏话了,那好话不也是不能说了吗?母亲一听十分生气,斥责道:“小孩子家,不许胡说八道!”在灶王爷面前,除了不准胡说八道外,还不准在厨房里撒尿、换裤子,以免冲撞“灶王爷”。

在“大跃进”年代里,为了大炼钢铁,吃食堂,家家户户的铁锅都得收缴。那天来我家收锅的是一个女队长,以前我叫她“二姐”,两家关系还不错,母亲向她苦苦哀求,想让她手下留情,留口锅给孩子烧口水喝,可是她二话没说,把锅拎起来就走,后来还带人把锅灶也捣毁了,说是为了“集肥”。母亲一向对灶王爷十分虔诚,这下锅也没了灶也没了,“一家之主”没了,她又急又怕,病了一场。

如今几十年过去了,不仅城市居民不烧土灶了,连农村也没有几家烧柴禾的了。每到收割季节,狼烟四起,禁止在地里焚烧秸杆成为农村干部的重要任务,但是屡禁不止。

有一次,我的一位亲戚患慢性肠炎,他听说我保存着父亲(老中医)留下来的一个单方,疗效不错。要我把这个单方抄给他,我对他说:方子里的药好买,也不贵,但是药引子难寻。这个药引子就是“灶心土”。“灶心土”是土灶中烧焦的泥土。他到乡下走了两三个村庄,才找到这个原本极普通的东西。

虽然几十年见不到土灶了,但它依然温暖着我的心灵。想起土灶,我就想起母亲依门而望的情景,想起母亲给我的温暖和香甜……。

乡村优美散文

炊烟

又见炊烟。炊烟缠缠,绕绕,弥漫着愁忧。丝丝,缕缕,不断。

稀落。再不复往日的浓稠。

一部分被游子背走了,和五谷一起,和山野里的清风明月一起。在城市的上空弥散。

掺合在工厂参天烟囱冒出的烟雾里。缭绕在建筑工地的脚手架上。混杂在纺织车间嘈杂的机器声中。

裁剪了,再裁剪。原汁原味的炊烟,已支离破碎。

鹊巢

鹊巢老了。秋风中,诉说一种黑。时常“啪嗒”一声,掉下一枝框架———这曾经是喜鹊们温暖的家园。

喜鹊们不见,已好多年了。老鹰不见,亦有好多年了。没有谁再来修补这破损的家园。鹊巢,如航行在风雨中的破船,动荡,飘摇。终有哪一日,这黑色的存在,不复存在,像从来没有存在过地空旷、寂寥。

矮墙

门前的矮墙,斑驳陆离。布满时光的吻痕,浅浅深深。沐浴在日光里,你却那样的悠然、淡定。你点点滴滴的斑痕里,都是父母大半辈子的辛劳与阅历。还有蝉儿、蜻蜓停驻的'痕迹,甚或老鹰与喜鹊、画眉清脆的啼鸣。

一页一页积聚起来,便是一本色彩斑斓、活色生香的书啊!一定也记载着我小时的机灵与顽皮?

只是,你也苍老了,真的苍老了。

日光在你苍老的身躯上,一寸一寸地腾挪。你的脸色开始幽深、晦暗。

你想睡觉了。你的眼角,皱纹重生。

与父母合影

让我再一次依偎在你们的怀抱里。

让我们再一次定格从前。

而现在,你们却成了我的孩子。我们再也走不到从前。你们瘦弱了,而我枝繁叶茂。我可以为你们遮挡些风雨了。光阴,从来就是这样流转的啊。

让我收藏你们的欢笑,收藏你们的苍老;一如你们永远收藏住我的稚嫩与天真。

让我们的呼吸永远粘贴在一起,让我们的心跳永远凝固在一起。

让我们常常能这样相拥,拥成一帧又一帧永恒。